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透过方才闪电的光,她看清了雨夜中厮杀的周安鸣等人。
当她再次转过身,方才那少年不见了。
如同他方才出现那般,毫无声息。
没等她多想,周安鸣就回来了。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三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
“你还好吧?”还未靠近,晏溪就闻到他们几人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赶紧三两步上前问道。
周安鸣摇头,安抚似的对她说,“没事,都是小伤。”
“伤着了?等着,我去拿药。”晏溪冒着雨跑去马车上拿药。
当她让周安鸣脱下上衣给他上药时,才发现他身上的伤比他说的严重许多。
她小心翼翼的给周安鸣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结束,她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突然,晏溪开口问了周安鸣这个问题。
第118章 当寡妇挺好,我很满意
周安鸣浑身一怔,深幽的眼眸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你觉得,我知道与否还有什么区别吗?追杀的人都到了眼前,谁知下一次我是否还能逃过追杀,既然都要死,做个明白鬼便是到了阎罗王跟前告状,也知道凶手是谁。”晏溪眼眸从周安鸣及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扫过,脸上带着自嘲的冷笑。
听她一口一声死,周安鸣觉得无比刺耳。
当即道,“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事。”
“我们刚到府城那晚,那些人也不是所谓的找错门杀错人吧!可笑我竟然还信了,天真。”晏溪好似没听到他说那句话似的,说起刚到府城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相同的雨夜,来势汹汹的黑衣人,跟今晚何其相似。
只怪她太天真,竟然信了找错门杀错人的说法。
“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这些事我都可以处理。”她的态度让周安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越是跟她相处,周安鸣越是觉得她就像一本充满惊喜和谜题的宝藏,她跟很多女子都不同,别的女子会期望夫荣妻贵,会将相夫教子毕生最重要的是,可晏溪不一样。
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个麻烦,是个累赘。
若非两人之间还有两个孩子作为羁绊,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踹掉自己。
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精彩,并不需要男人。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处理好?周安鸣,你说这番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你所谓的处理好,就是让一波一波的人来暗杀我们,把我和两个孩子牵扯到你带来的麻烦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晏溪真的受够了。
她坚持不嫁人果然是对的,男人,呵呵,就是个大麻烦。
眼前这个男人,尤其麻烦。
“我……”周安鸣想解释,却被打断。
“别说废话,说说你的身份来历。”晏溪打断周安鸣的话,开门见山的问他身份来历。
回答她的是沉默。
“我明白了。”晏溪点头,起身离开。
沉默就是拒绝,她懂。
既然不愿说,她也不强求。
和离书已写,他们本就没什么关系,他不愿告诉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她没生气,就是胸口有点闷,有点不舒服罢了。
火堆旁,周安鸣身旁那几名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些复杂。
随后,暗卫离开。
周安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却在火堆旁坐了一晚上。
而晏溪却搂着孩子睡了过去。
似乎先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次日清晨,吃过一些干粮就继续赶路。
经过昨晚的事,晏溪决定快些赶路,早点回家。
小石头等人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只当晏溪是归家心切并未多想。
马车上,舟舟和糖宝正在玩翻花绳的游戏。
晏溪在一旁指导,周安鸣侧躺在旁,被三人无视。
“娘子,可否将水壶递给我?”不甘被无视的周安鸣,总会时不时的开口找找存在感。
晏溪将水壶递给他,却不跟他说话。
就好像,他们只是同坐一辆马车的陌生人似的。
如此过了两日,周安鸣眉头也越皱越紧。
再有两日,就能回到和平镇。
周安鸣纠结了一路,眼看就要回到和平镇,他才下定决心把一切告诉晏溪。
在队伍停下来休息吃饭时,周安鸣对晏溪说,“你跟我来。”
“没空。”晏溪拒绝,拿着水壶去打水。
周安鸣快步跟上,待到了没人的地方才说,“并非我有意隐瞒,而是我的身份有些复杂,知道太多你没有好处。”
“呵,说得你好像什么都不说我就能置身事外似的。”晏溪嗤笑一声,眼底带着嘲讽的看他,“周安鸣,别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我不管你是谁,半年时间还有两个月,时间一到你就离开。我会对外说你死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周安鸣被她眼底的嘲讽刺激到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会离开,我没有把你当傻子,我们是夫妻,一辈子都是。”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敢苟同。”晏溪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眼神清冷而淡漠。
“你忍心让舟舟和糖宝没有爹,忍心让他们受人欺负吗?”她的清冷和淡漠让周安鸣有些慌了。
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让自己走,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若是刚回来时,周安鸣会拒绝,然后会跟她谈条件,会想方设法的带走两个孩子。
至于她自己,周安鸣会尊重她的选择,让她自行决定去留。
可现在,他做不到。
想到她会改嫁,成为别的男人的娘子,为别人生儿育女,他就无法接受。
“他们以前也没有爹,该习惯了。至于被人欺负,好过丢了性命。”晏溪有信心也有那个能力自己把两个孩子养好,不就是当寡妇么,她有经验。
“这个经验没什么好自豪的。”周安鸣咬牙切齿的对她说。
晏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小心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说就说吧,她也不在意,将他的手拍掉了淡淡的说,“当寡妇挺好,我很满意。”
“我不满意。”周安鸣咬牙切齿的说。
“你满意与否,与我何干?”晏溪不想与他纠缠,绕过他他去河边打水。
突然,一道长长的身影出现在晏溪身后的树枝上。
“别动!”周安鸣突然低喝一声,吓了晏溪一跳。
“怎么……”晏溪转过身,就对上那条毒蛇吐着蛇信子的嘴。
她嘴里的话通通咽下去。
此时,她的脸距离那条毒蛇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闭上眼睛,别看它。”人类的视线会让蛇觉得你是在挑衅它,只会激怒它。
晏溪立马闭上眼,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蛇是她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看到蛇她脑子瞬间就空空,除了恐惧什么都没剩下。
“趴下!”周安鸣说完,她就下意识的趴到地上。
然后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在地上滚了一圈。
“唔。”听到抱着自己的人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声,晏溪赶紧睁开眼。
第119章 脱下他的衣服为他降温
“别怕,没事了。”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可他却在安慰她。
晏溪坐起来,看到不远处那被砍成好几段的毒蛇身体,拍了拍自己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经过毒蛇这一遭,晏溪也不敢再停留,感觉往回走。
却没注意到,周安鸣那苍白的脸色。
马车刚走没多久,周安鸣就开始浑身发热。
起初晏溪都没发现,还是糖宝不小心碰到他,觉得烫手跟她说了晏溪才发现他竟然发起热来。
好端端他怎么会发热?
晏溪突然就想到,先前他们遇到的那条毒蛇。
她当即把周安鸣身上的衣服扯开,仔细的检查起来。
在他后脖颈处,发现一道血迹,
她赶紧找出一根银针,碰到那点血迹的时候,银针变黑了。
晏溪脸色微微一变,用手帕小心把他脖颈上的血迹擦掉,血迹下的皮肤也变成的紫黑色。
她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那条毒蛇,是它的毒血溅到周安鸣身上,导致他中毒,身上才会开始发热。
当即,她找来小石头轻声吩咐一番话。
马车加快赶路,不久后就到了驿站。
大夫来过,给开了药,临走前交代晚上若是还未退热,就用烈酒帮他擦拭身体能帮助快速退热。
转眼,夜幕降临。
周安鸣吃了药,非但没退热,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再烧下去,不被毒死也得被烧成个傻子。
“小石头,去找些烈酒来。”晏溪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让小石头去准备烈酒,打算按老大夫的交代用烈酒给他擦拭身体。
而她亲自动手而不是让小石头来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她还让小石头去熬药了。
周安鸣现在的处境太危险,熬药这种事,她实在不放心让别人去。
小石头是她目前唯一能相信的人。
不久后,小石头就拿来一坛子烈酒,交给晏溪后就急匆匆的去熬药了。
“娘亲,你做什么呀?”舟舟和糖宝歪着脑袋看她把酒坛子里的酒倒在盆里,然后开始动手脱周安鸣的衣裳,就好奇的问起来。
晏溪险些忘记这兄妹二人,她把人哄到屏风后面的外间小床上,温声细语的说道,“嘘!你们爹病了,我得帮他治病,不然你们爹可能会被烧成傻子。你们听话,乖乖睡觉别出声打扰我们,可以吗?”
“那娘你好好给爹爹治病,我们不捣乱。”舟舟拍着小胸脯跟她保证。
糖宝也有样学样的拍着小胸脯奶声奶气的保证不捣乱。
安抚好了兄妹两,晏溪才继续给周安鸣脱衣裳。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没穿上衣的模样,可再看她还是会觉得震惊。
他身上这么多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还要看多久?”突然,她听到周安鸣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晏溪赶紧抬头,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此刻正看着她。
“你醒了?你被毒蛇的血液溅到肌肤上中毒了,你发热昏迷至今已经半日,喝了药也不见退热,大夫就让用烈酒帮你擦拭身体将体温降下来。”未免他误会自己脱他衣服是别有图谋,晏溪赶紧解释了一番。
周安鸣唇角微勾,眸中带着几许她看不懂的深意,道,“我又没说你脱我衣服是占我骗你,你这般急着解释,反倒显得你心虚。”
“我才没心虚,你别乱讲。”晏溪觉得自己很冤枉。
“就当你没有吧!”周安鸣道。
晏溪不满,“什么叫就当我没有,我分明就是没有,你这是污蔑好人。”
“好人,你若是再不帮我降温,你就要多了个傻子相公。”这几句话,仿似将周安鸣浑身的力气都抽空用尽般。
他虽然醒来,却也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况。
此刻的他,如同置身在火炉中一般,浑身从内到外都要被烤熟了。
意识清醒着承受这样的痛苦,无异于是将痛苦成倍的放大。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强撑着没让自己昏过去。
他睁开眼睛,看着晏溪用她自己的手帕,沾上烈酒,一点一点小心翼翼避开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擦拭身体,用她柔软的手在他掌心处搓揉发热……
“疼吗?”
“烈酒碰到伤口会痛,你忍一忍。”
“你说你,看着壮实得跟头牛似的,身体却千疮百孔,你再不注意当心英年早逝。”
“也别怪我要跟你和离,就你这破烂似的身体,不和离说不准哪天我就成真寡妇了。”
“都说寡妇不好当,其实习惯了也挺好。我能自己挣钱,自己养孩子,自己下地干活,要男人作甚?嫁人还得伺候公婆伺候相公,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孩子,运气好闯过鬼门关就能活,运气不好直接难产就没了。跟大多数女子比起来,我如今的日子简直过得跟神仙似的。”
……
看出他难受,在极力的隐忍,晏溪就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稍稍好受些。
她絮絮叨叨的念叨,周安鸣就睁开眼睛安安静静的听着。
前半夜周安鸣的体温反反复复,直到后半夜才稳定。
“呼!”确定他真的退热不会被烧成傻子后,晏溪才松了一口气。
折腾大半个晚上,她着实累得不轻。
现在她只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她准备去外间跟两个孩子挤一挤,刚起身手腕就被握住,“你去哪里?”
“我快困死了,去外间的小床上睡会儿。”晏溪边说边让他放手。
“舟舟和糖宝都睡了你别去吵着他们,这张床还很空,就在这凑合一晚吧!”见她犹豫,周安鸣又道,“我如今这副模样,即便是想对你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还是说,你怕你自己会招架不住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这点你大可放心,是你的话我绝不反抗。”
晏溪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他,若非她实在太累真想怼他几句。
但现在,她着实没那精力去管其他。
孩子都生了,单纯的睡一张床有什么?晏溪这么想着,就脱了鞋从他身上爬过去,睡到床里边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见她如此快速入睡,周安鸣嘴角轻轻上扬。
她脸上的倦容,叫他有些心疼。
起初,他觉得自己对她只是责任使然。
如今,他是真的想将她留在身边想与她当真正的夫妻。
只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排斥,更准确的说,是对所有男子的排斥,他又觉得头疼。
许是因为她躺在身旁的缘故,周安鸣觉得特别安心,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熟睡。
周安鸣醒来,已经是次日,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走。
他竟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抬上马车,这对向来防备心重的他而言实属难得。
“醒了,感觉可有好些?”晏溪见他醒来,便问道。
想到今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中,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晏溪就觉得有些心虚,以至于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过周安鸣却并未发现这点。
他精神好多了,退热了身上也不那么难受,想到自己病这一场的罪魁祸首,就问她,“昨晚都忘了问你,你没事吧?”
晏溪摇头,“你将我护得很好,我没事。”
“那就好。”他皮糙肉厚病一场没关系,她没事就成。
看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晏溪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问他,“若非为了救我,你也不会中毒,你不后悔吗?”
“为何要后悔?相反,我觉得很庆幸。倘若中毒生病的人是你,我还不知该如何照顾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就是接下来得麻烦你多费心了。”她眼底的复杂没有逃过周安鸣的眼,他甚至隐隐有些高兴,她这是开始在意自己了吗?
思及此,周安鸣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晏溪见他突然傻笑起来,就问了句。
“高兴。”周安鸣朝她露出个更高兴的笑来,眉眼弯弯,心情很好的样子。
“中毒了还这么高兴,你不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