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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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何地用何武器打伤你儿子?你且都说清楚,不然叫人把你那重伤快死的儿子抬过来我们当面对质也可以。”晏溪眼神也冰冷起来,方才这妇人是冲她脸来的,若非她眼疾手快用胳臂挡了一下,这会儿流血的就是她的脸,若是下手狠点,她的眼睛都要保不住。
对方都下了这等死手,晏溪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呸呸呸,我儿子好得很,你才快要死掉了,不准你咒我儿子。”牛大娘泼妇般指着晏溪骂道。
晏溪不跟她浪费口舌,对在场的村民说,“谁有空帮我跑一趟镇上报官,我给他一百文钱当做跑腿的酬劳。”
“我。”
“我去我去,我跑得快。”
“你个死瘸子哪里跑得快了?我才是咱们村脚程最快的。”
争来抢去一番,到底是没去成。
村长来了。
问清事情由来后,村长大怒,叫上村里在家的人压着牛大娘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去了牛家村。
牛家村的村长见着这么大阵仗也是一惊,待得知事情经过后,更是觉得牛大娘没事找事。
最后得出结论,让牛大娘给晏溪赔礼道歉,还要赔偿她二两银子的医药费。
晏溪却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我不要这二两银子的赔偿,这位大娘说她儿子被我打成重伤,我便要跟她儿子当面对质,还我清白。”
“这个……好吧,你们去几个人把牛富贵给抬过来。”本就是牛家这边理亏,牛村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心想就是把人抬过来当面说几句话没甚大碍。
很快,牛富贵被几个牛家村的年轻人用门板抬过来。
瞧着牛富贵身上没有什么伤,但他嘴里却叫嚷着这儿疼那儿也疼,牛家村刚好有个郎中,就有人去把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给牛富贵诊脉后,不满的说,“你们莫不是拿我当消遣?就他身上这点擦伤我要是来晚些都痊愈了,还说他重伤不治,你们见过谁家重伤不治的病人这般面色红润气色好?”
“郎中,他的身子当真无事?并非我怀疑郎中的医术,而是这位牛大娘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儿子打成重伤,还带人打上我家逼我给银子,我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本就艰难,哪里有银子给她?这位大娘一怒之下就想用石头戳瞎我的眼,好在我眼疾手快用胳臂挡了一下。现如今这么多人都在,我想请郎中好生为他诊治一番,莫要叫我背负那样莫名其妙的罪名。”晏溪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再看她苍白的脸和受伤的胳臂,郎中都于心不忍。
“那我便再给他诊一次脉。”郎中被晏溪打动,又给牛富贵诊脉一次。
这次诊脉的时间较长,郎中似乎发现什么异常,皱起了眉头。
“郎中,我儿是不是受内伤了?”牛大娘赶紧问。
“咦?可否借个地方让他将裤子脱下来让我好生为他检查一遍?”郎中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郎中这话可没有压低声音,许多人都听到了。
继而大家就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伤需要脱下裤子检查?
有人就开始偷瞄牛富贵的下半身。
“为啥要脱裤子检查?郎中,可是我儿子的身子有啥不好?”牛大娘一听要脱她儿的裤子,也急了,赶紧问郎中。
牛富贵心中一沉,心想,自己那儿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他很想让郎中给他仔细检查一番,可这会儿这么多人却是不合适的,赶紧说,“我身子没有不舒服,不麻烦郎中了。”
“富贵儿,你让郎中给你检查一下吧,这小娼妇下手这么狠,可别把你打出个好歹来才是。”牛富贵回家只说自己被晏溪打了一顿,没说伤的具体是何处,牛大娘自然不知道牛富贵急忙想遮掩的心情。
“一事不烦二主,就有劳郎中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了,也省得日后这位大娘又赖上我。”晏溪一副委屈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很是让人同情。
郎中答应了,可牛富贵却死不答应,甚至从门板上爬起来,抓紧裤腰带一瘸一拐的要离开这里。
“牛富贵你不会是伤到撒尿那儿了吧?走路都一瘸一拐,别是当不成男人咯?”有人起哄的叫了一声。
“你少胡说八道,老子好得很。”牛富贵这么急迫的解释,反倒是让人更怀疑他到底伤到何处?
就听郎中说道,“受伤了便要及时医治,严重者极有可能影响子嗣,不可轻视。”
郎中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接着不知道谁说了句,“娘啊,那牛富贵还算是个男人吗?”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的说起“牛富贵伤了命根子”“牛富贵不是个男人”这类的话题说得热火朝天。
“闭嘴,你们全都闭嘴!”牛富贵吼了一嗓子,没人听他的,就一瘸一拐的跑了。
牛大娘赶紧去追,却被牛富贵一把推开,还抬手打了她几拳头。
待那对母子离开后,晏溪才对牛家村村长说道,“原来牛大娘是因为她家要绝后了,才发疯似的跑到我家去打骂我发泄,只怪我命苦是个寡妇又没娘家撑腰才被人这般欺上门。”
她话说到这般地步,牛村长若是不表个态传出去说他牛家村欺负孤儿寡母,往后谁还敢跟他们牛家村的人往来?
当即,牛家村村长就道,“这次是牛家那边不对,我做主,让牛家赔你五十斤粮食,二十个鸡蛋,待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晏溪假意推诿,牛家村村长坚持要给,这数额也从五十斤粮食变成七十斤,鸡蛋也变成了三十个,晏溪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晏溪就说,也不用让人专门给送过去,他们村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人,直接拿过来他们自己带回去就成。
回到晏家沟,晏溪就把那些粮食和鸡蛋分给了今日帮她出头的村民们。
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一二斤粮食,一个鸡蛋。
闹腾一圈下来,牛大娘一文钱没要到,反倒是把她儿子“不行”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还损失了七十斤粮食和三十个鸡蛋。
可谓是毁了名声又损失了粮食。
晏溪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牛大娘想划烂她的脸,她就把牛富贵的遮羞布扯下来。
一报还一报,她不亏。
就是伤口确实有点疼就是了。
晏溪本打算这几日在家中好生休息,好好养一养胳臂上的伤。
怎料,她这清净日子还没过上,就又有麻烦找上门。
第16章 四房归家
晏家老宅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穿着打扮与村里人相差颇大的晏家四房从车上下来。
晏大田样貌有三分像晏老太,不似晏家其他几房那般生得粗犷,晏老太从小便格外骗疼这个模样像自己,嘴甜又聪慧的小儿子。
当初,家中并不富裕,只能供养一个儿子读书,是她坚持供老四,才给四房争取来这样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晏大田确实没什么读书的天赋。
读书这么多年,只考了个童生,秀才都考不上。
好在他聪明,知晓自己读书没多大天赋,就求娶了同窗中读书较好的好友妹妹为妻。
好友后来考上秀才功名,他的儿子得秀才舅舅教导,夫子说今年就可下场考试。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近日身体可好?”四房的晏逸年仅十三岁,斯文清秀,文质彬彬,言谈举止都透着读书人的儒雅,叫晏老太越看越喜欢。
柳氏带着女儿也上前给婆母问好,晏老太笑着应下。
几个儿媳妇中,她最喜欢的便是四房的柳氏。
样貌清秀,读过书,娘家能帮衬到她的儿子孙子,不像其他几个儿媳妇,成天惦记把家里的好东西往娘家划拉。
四房回家,晏老太心情大好,难得的阔气一回,给了银钱叫人去买了一斤大肥肉回来加菜。
晏老爷子把晏逸叫过去询问学堂中事,晏老太则是拉着起晏大田与柳氏说起家中近段时间发生的事。
“娘,我听人说溪丫头帮了贵人,得了银子盖了新房可是真有其事?”半晌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晏大田便打断他娘开口询问。
听到晏溪那个丧门星的名字,晏老太就生气,脸色说变就变,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丧门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小心哪天老天爷一个响雷收了她那条贱命。”
“咱先不说那个,娘你知道她救那贵人是何人吗?”晏大田心道,他娘果然只是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关注的重点就不对。
“我哪知道那劳什子贵人是啥人?要我说,没准压根就没那啥贵人,保不齐那银子就是晏溪那丧门星用啥见不得人的法子弄来的。那小贱人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晏老太这抹黑泼脏水的本事也是厉害,信手拈来压根没想过晏溪是她亲孙女,毁了晏溪的名声她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晏老太不在意,柳氏心细如发,却想到许多,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儿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听了晏老太的话,晏大田皱起眉头,“倘若真是如此,家中长辈便不得不管教一二。”
“我倒是想管,可我拿啥管?那小贱人现在厉害得很,我给她说了个人家,聘礼我都收了,她拿着砍柴刀跑来家里大闹一通。还当着全村那么多人的面威胁我,要把当年你借了利子钱的事说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怎么偏心你逼死你二哥二嫂。你跟逸儿都是读书人,最重名声,我岂能让那丧门星毁了你们的前程?只能咬牙吃了这个哑巴亏。”想到那天的事,晏老太就恨不得把晏溪剥皮抽筋了才好。
早知道她是这副德行,当初生下她就该直接掐死,也省得她这般不孝的来威胁她。
晏大田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阴骘的问,“她当真这么说?”
“娘还能骗你不成?那死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上回东子他媳妇儿想把她家那小丫头卖到大户人家去享福,那丧门星竟然抡了一根大棒说要打烂大宝的脑袋。还有那回,我带你大嫂三嫂去她家拿了些东西回来,她竟然说家里遭贼了要去报官。东西她全都拿回去不说,还讹了我五两银子,那只烂良心的白眼狼早晚被雷劈死。”那可是五两银子啊,晏老太想一回就心痛一回。
要不是心疼那五两银子,她也不会私下收了牛家人的聘礼,闹得还差点坏了她儿子孙子的前程。
听晏老太说了这么多近段时间的事,晏大田和柳氏都很是诧异。
她说的,当真是昔日那个在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伺候全家都毫无怨言的晏溪?
“娘,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到底是一家人,溪丫头如今婆家无人,自己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生活艰难,我们作为长辈岂能当真不管她?依我看,不如趁今日我们回来,叫她过来家中一起吃饭,将误会说开,往后一家人和和美美岂不美哉?”晏大田深知自家亲娘那添油加醋的本事,十分的事,从她口中说出来最多只能信三分。
他这次回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晏溪。
刚好趁此机会,将她叫来,看看她到底是否真如他娘说的那般厉害?
“不许!我家的粮食就是喂猪,也不给那白眼狼吃一口。”晏老太怒道。
“娘,你且听我跟你说。”柳氏凑到晏老太耳朵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旁人都听不到的话。
也是神奇,她说完晏老太就怒转笑,还笑得挺开心。
“那成,就听老四的把那小贱人叫来家里吃一顿饭。”晏老太说完,对刚好进屋的晏家大房的二媳妇吴红布说,“红布,你去跑一趟,叫那丧门星过来一趟。”
“啊?”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吴红布一脸茫然。
见她这副模样,晏老太脸色直接就沉下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让你做点小事就推三阻四,你这是想反了天了?”
“没,我没有。”吴红布小声的说。
吴红布和晏南这对夫妻就跟当年的晏家二房一样,寡言少语,整日埋头干活,也没人念他们一句好,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就如今日,让她去找晏溪来家中吃饭。
这种事在别人家种兴许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可晏溪跟老宅闹翻了这件事村里谁人不知?她去叫人,来了便是应当,叫不来就是她的错,少不得又要挨骂挨罚。
这些吴红布心中都清楚,但习惯被压迫的她却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临出门前,柳氏叫住她道,“你对溪丫头说,是我跟她四叔回来,想见见她和两个孩子,叫她带着孩子一并过来。”
“哦。”吴红布木讷的应了一声,这才出门。
“你看看她那性子,跟块木头似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给小南娶了这个个蠢得要死的媳妇儿回来?”身后,晏老太还在跟柳氏抱怨吴红布性子木讷不会来事儿,也没小王氏那般嘴甜机灵会逗她开心。
吴红布找到晏溪说明来意,晏溪当即不悦的皱眉。
“好端端四叔四婶要见我和孩子做什么?”原主记忆中,晏家四房与她并不亲近。
因四房平日都住在镇上,除逢年过节外鲜少回村,原主记忆中四房倒是不曾欺辱过她。
可怪就怪在四房没有其辱过原主,可原主却对四房充满恨意。
甚至连接收了原主所有记忆的晏溪都不知这股恨意从何而来?
这世间,当真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吗?
第17章 富商要收舟舟当义子
到了老宅,柳氏瞧见晏溪就笑脸相迎,招呼她坐自己身边,边笑道,“好些时日不见,小溪你气色瞧着好了许多,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四婶关心。”晏溪接着挨个喊人,喊到晏老太的时候,她竟然没给自己脸色看。
晏溪都觉得不可思议。
同时,心里的警惕起来。
“怎么就你自个儿来,两个孩子呢?不是说让你带着他们一块来,我可是许久没见着他们了,心里想得慌。”柳氏一脸的贤惠温柔,笑起来更加慈爱,叫人生不出恶感。
晏溪却深知这位四婶的脾性,她越是这般,晏溪越是防备得紧。
就道,“赶巧了,今儿个白天跟人疯闹一天,这会儿都睡下了,改天再带他们来给四叔四婶瞧瞧,省得下回见着都认不出人来。”
柳氏脸上表情微微一僵,紧接着恢复如常,笑道,“那还真是不凑巧了。舟舟眼瞧着就要三岁了吧?三岁正是孩子启蒙的好时期,当初逸儿就是三岁启蒙,由他舅舅和你四叔教导。夫子说,逸儿学问扎实,下半年让他下场考试,考中的几率很大。”
“逸儿堂弟真厉害。”柳氏做了一堆的铺垫,引着晏溪往下说,谁知她铺垫半天就等来晏溪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柳氏:……
有点心累。
晏溪脸上笑眯眯,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听你鬼扯,你们一家子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信你我就是猪。
见晏溪不上钩,柳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还得维持那副和蔼的长辈模样,对晏溪道,“小溪,你可想送舟舟去镇上学堂启蒙读书?你四叔在镇上学堂教书多年,略有几分薄面,若是你想他兴许可以帮上忙。”
“真的吗?那太感谢四叔了,回头我让舟舟过来给四叔磕头,感谢四叔愿意供他读书。”晏溪一脸的欣喜若狂,情绪激动的抓着柳氏的手问道。
怎么就成了四房供晏溪的儿子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