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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簪头凤-第246章

小说: 簪头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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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李珝接过话茬,挺直了单薄的小身板:“祖母不用总惦记我们。”

    李琀确实小,七岁的李瑄李珝又能有多大?偏偏做出个善解人意的大人样子来。

    彩兰看着欣慰又心酸,挤出笑容道:“三位小殿下的话,奴婢一定都代为回禀。还有,明日一早,请小殿下们去椒房殿。”

    姐弟三个一同点头。

    待彩兰走后,李琀打了个呵欠。

    李瑄放软了声音:“我带你去睡觉。”

    李琀嗯了一声,紧紧握住李瑄的手,又一手拉着哥哥李珝。

    李珝李瑄早就分床睡了。自亲娘走后,为了安抚李琀,兄妹两个便一起带着李琀睡。李琀躺在哥哥姐姐的中间,蜷缩着胖胖的小身子,很快睡着了。

    李珝和李瑄都有些心事,一时难以入眠。

    “你说,皇祖父这回病成这样,还会不会好了?”李瑄忽地悄声问了一句。

    李珝一惊,立刻压低声音道:“这等话可不能乱说。皇祖父有真龙护体,一定能好起来。”

    李瑄扁扁嘴,小声道:“这句话,我也只和你说。”

    兄妹两个还不懂什么是卒中。不过,从众人的反应中,已经感受了那份难以言说的沉重。李珝叹了口气:“娘要是早些回来就好了。只皇祖母一个人,只怕弹压不住局面。”

    朝臣武将,后宫嫔妃,还有一众心思各异的皇子公主。只凭乔皇后一个人,确实太单薄了些。

    要是娘在就好了!

    李瑄秀气的眉头一皱,很快下了决定:“从明日起,你继续读书,我带着弟弟,每日去椒房殿陪着皇祖母。”

    李珝有些无语:“你陪着有什么用?”

    李瑄听到这等话不乐意了,瞪了哥哥一眼,扬了扬小拳头:“你别小瞧了我。”

    李珝抽了抽嘴角,也不和李瑄斗口了,很快闭上眼。

    ……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难以成眠。

    唯有李琀睡得最香最熟。

    隔日一早,李琀高高兴兴地去了椒房殿。

    一夜没睡好的乔皇后,精神原有些不振,见了孙子孙女,陡然有了力气,笑着抱过李琀,又将李珝李瑄拉了过来嘘寒问暖。

    李珝十分体贴:“皇祖父已经病了,慢慢养着,总会好起来。皇祖母别太忧心牵挂,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乔皇后听得心里热乎乎的,笑着应道:“好,祖母听你的。”

    李瑄一脸坚定地说道:“皇祖母,我不去上书房了,天天陪着你。”

    乔皇后眼眶一热,差点泪洒当场。

    就在此刻,一个宫人匆匆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文华殿送了口信来,请娘娘立刻前去。”

    乔皇后略一点头,站起身来。

    李珝李瑄李琀也都坚持跟着。

    乔皇后舍不得拂逆孩子们的好意,索性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文华殿。到那儿一看,嚯,大皇子四皇子孟妃秦妃都已来了。齐齐围在龙榻边。

    守了永嘉帝一夜的赵太后,不知抹了多少眼泪,眼睛既红又肿,额头眼角多了几丝皱纹。看着十分苍老。

    永嘉帝比昨夜强了一点,能勉强动一动手指了。

    周院使沙哑着声音禀报:“皇后娘娘,皇上患的是卒中。这等病症,最忌情绪大起大落,要平心静气慢慢将养。每日施针,配以汤药和药浴,养个一年半载,或有好转。”

    果然是卒中。

    乔皇后心里平静无波,面上露出哀恸难过:“本宫知道了。以后,就有劳周院使,精心为皇上调养龙体。”

    周院使拱手道:“臣一定尽心竭力。”

    话没说完,赵太后忽地又放声大哭起来。

 第六百零七章 卒中(三)

    赵太后这一哭,众人都红了眼圈。

    大皇子四皇子尤其哭得悲切。平日都是宁可流血不肯流泪的主。此时泪水长流,可见一片孝心赤诚。

    躺在床榻上的永嘉帝,动了动嘴。

    朕想静静,都滚出去!

    可惜,嘴动来动去,挤不出一点声音。床榻边的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哀伤痛苦里,也没人留意到永嘉帝眼中的恼怒。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

    滚!

    都滚!

    还是赵太后最疼儿子,哭过一场后,抹了眼泪,拍了拍永嘉帝的手背:“已经这样了,再急也没用。你好好躺着,安心养着身体。朝中的事,有内阁担着,出不了乱子。宫中还有哀家,有皇后。”

    “过些日子,太子也该收到消息了。便是太子赶不回来,太子妃也能先回京。总之,一切都能撑过去。”

    永嘉帝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都快充血了。

    大皇子跪在床榻边,低声道:“父皇,儿臣废了一条腿,不宜跑来跑去。朝中诸事,就让四弟去盯着。儿臣每日就守在父皇床榻边陪伴父皇。”

    四皇子一听急了,也跪了下来:“儿臣也要为父皇伺疾。”

    凭什么就大皇子一个人想表现?他也是孝顺儿子好不好!

    永嘉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乔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张口道:“你们两个先少说两句。在皇上心里,什么都不及江山安稳要紧。现在太子不在京城,你们两个都去听政,有什么事,也能立刻来告诉皇上。”

    永嘉帝松了口气,目光平静了一些。

    虽然夫妻两相生厌,可到了此时此刻,一个冷静理智的皇后,比只会哭的赵太后强得多。至少,她清楚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大皇子四皇子只得各自抹抹眼,低声应了。

    乔皇后目光扫过龙榻边的孟妃秦妃等人,继续道:“皇上病成这样,你们要探病要伺疾,本宫不能一味拦着。否则,你们定会心中生怨,嫌本宫不近人情。只是,也不能天天一窝蜂一堆人。弄得人心惶惶,扰了皇上清静,也对养病不利。”

    “从今日起,大家轮流来伺疾。本宫会排出次序,大家按着排好的顺序来。”

    如此公平公正,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众人齐声应下。

    乔皇后的目光落在孟妃的脸上。

    乔皇后一言不发,其中含义却很明显。

    孟妃心里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不得不主动进言:“之前皇后娘娘凤体不适,臣妾代娘娘掌宫务。如今皇后娘娘的身子大好了,臣妾这就将宫务奉还。”

    乔皇后淡淡道:“这些日子,孟妃辛苦了。本宫自有赏赐,待会儿令人送去延禧宫。”

    中宫娘娘的架势一摆,由不得孟妃不低头:“多谢皇后娘娘。”

    乔皇后又看了秦妃一眼。

    秦妃一个激灵,立刻道:“太后娘娘守了皇上一夜,现在既困且乏,臣妾先伺候太后娘娘回寿宁宫歇着。”

    乔皇后略一点头。

    ……

    半个时辰后,众人都散去。

    乔皇后坐到了龙榻边,和床榻上的永嘉帝四目相对。

    永嘉帝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乔皇后也不去揣度。她伸手为永嘉帝掖好被角,叫来刘公公,细细叮嘱一番。到了施针的时候,便让开来。

    总之,她做到了一个贤良的皇后应该做的一切。

    “启禀皇后娘娘,”刘公公快步来禀报:“荥阳王濮阳侯广平侯联袂进宫,前来觐见皇上。”

    永嘉帝刚平静没多久,听到武将们的名讳,顿时又激动起来。

    乔皇后略一俯身,对永嘉帝说道:“皇上稍安勿躁,臣妾这就出去,将他们拦下。不让他们见到皇上。”

    永嘉帝:“……”

    永嘉帝的表情定了格,眼睁睁地看着乔皇后走了出去。

    见鬼了。

    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武将和文臣们不同。

    文臣们打理朝政,只要盯得紧一些,撑到太子回京就无大碍。可武将们,一个个手握重兵,一旦生出异心,就是滔天祸端。

    他这副模样,不能让武将们亲眼看见。武将对天子没了敬畏之心,是件可怕的事。

    永嘉帝呼出一口气,看了刘公公一眼。

    刘公公立刻凑过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永嘉帝眨眨眼。

    刘公公不愧是伺候永嘉帝几十年,竟然立刻就懂了:“皇上可是要召梁大将军?”

    永嘉帝又眨了眨眼。

    刘公公低声道:“奴才这就令人传信,召梁大将军过来。”

    刘公公退了出去。

    永嘉帝独自躺在龙榻上,看着帐顶。周围一片安静。没有扰人的哭声,也没了心思各异的复杂目光。

    终于安静了。

    永嘉帝看了一会儿,眼角忽然有些发热。眨眨眼,泪水就这么涌了出来。

    真丢脸。

    他活了四十多年,领兵东征西战,受过伤流过血,唯独没流过眼泪。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沦落到这等无助脆弱的地步。

    ……

    “臣见过皇后娘娘!”

    荥阳王濮阳侯广平侯一同拱手行礼。

    “诸位请起,”乔皇后温声道:“皇上龙体不适,太后情急之下,令人传信给你们。其实,太后有些小题大做了。皇上将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如初。”

    昨日换了是她,绝不会下这道口谕。

    在赵太后心里,娘家侄儿濮阳侯再可靠不过。乔皇后却深知其中忌讳,此时说得轻描淡写。

    濮阳侯第一个松了口气:“皇上没大碍就好。”

    广平侯一脸忧虑急切:“臣连夜赶路进宫,不亲眼见皇上一眼,如何能放心得上。请皇后娘娘容臣见皇上一面。”

    身为臣子,忧心天子的龙体,也是正理。

    乔皇后露出些许为难:“真是不巧,皇上刚睡下。周院使特意嘱咐,皇上要安心静养,不能随意惊扰。”

    “既如此,臣这就回军营。”荥阳王陆临迅速接过话茬:“等过些时日,臣再进宫向皇上请安。”

    乔皇后点头应允:“也好,荥阳王一片忠心,本宫自会禀报皇上。”

    濮阳侯:“……”

    广平侯:“……”

 第六百零八章 动手

    再看不出乔皇后的意思,濮阳侯和广平侯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濮阳侯最是刁滑,立刻道:“既然如此,臣也一并告退。皇上是真龙天子,定能逢凶化吉。”

    广平侯不甘就这么走,张口道:“臣实在忧心皇上。想在这儿等上一等,等皇上醒了,臣再进去见皇上一眼。”

    乔皇后心里微沉,正要张口,荥阳王陆临已经瞥了一眼过去:“宫里这么多人伺候着,有什么不放心的。广平侯急着要见皇上,该不是想为三皇子求情吧!”

    广平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回去:“个中内情如何,现在还不知道。荥阳王这么说,也太武断了。”

    陆临淡淡道:“天子家事,我们做臣子的,本就不该多嘴。军营里离不得人,既没大事,还是一并走吧!”

    广平侯挑了挑眉头,语气中透出一丝桀骜:“你要走就走,我要留下等着见皇上。”

    “放肆!”

    乔皇后面色一冷,骤然翻脸:“本宫刚才说的话,广平侯没听懂吗?皇上要静养,不宜见人。”

    广平侯可不怕乔皇后,张口应道:“臣和皇上自幼相识,十几岁就追随皇上。东征西战十几年,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皇后娘娘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是质疑臣的忠心?”

    别说广平侯,就是濮阳侯,私底下对乔皇后也不大恭敬。

    没办法,他们和永嘉帝都是少时玩伴好友,对乔皇后也十分熟悉。

    乔皇后做李家主母时窝窝囊囊,做了皇后也没见怎么强势,还是一味隐忍。他们自然也就少了一份敬畏之心。

    乔皇后被气得够呛,脸都气白了:“你……”

    “广平侯口口声声说忠心,就是这么对皇后娘娘说话吗?”

    陆临皱起眉头,语气沉了几分:“君臣有别,广平侯仗着自己是老臣,就敢羞辱皇后娘娘。我实在看不下去。”

    广平侯冷笑一声:“荥阳王看不下去又如何?莫非打算在宫里动手不成!皇上不过是卧榻养病一段时日,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太子妃就是从江南赶回来,也还是太子妃。你这个太子岳父,想在我面前逞威风,还早的很。”

    话中的恶毒之意,听得乔皇后眉头一跳。

    濮阳侯看热闹看得兴致勃勃,不忘火上加把油:“广平侯你这么说就太不地道了!荥阳王什么时候仗着太子妃的势欺负过你!”

    广平侯又是一声冷笑,还没说话,一个坚硬的拳头倏忽出现在眼前。

    嘭!

    一声闷响,旋即一声痛呼。

    广平侯捂着流血的鼻子,眼里直冒火星。迅疾出腿。

    陆临一个闪身避过,又是一拳。

    广平侯也顾不得鼻子还在流血了,用力一拳过去。两个拳头扎扎实实地击打到一起,那声响,听着都让人牙酸。

    乔皇后早已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数步。

    濮阳侯也后退了数步,半点劝架的意思都没有。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他见乔皇后面无人色,还好心地安慰了几句:“都是武将,平日领兵操练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是常事。不是有意唐突皇后娘娘。”

    “娘娘要是看不惯,不如先走。等他们打过瘾了,自然就停手了。”

    乔皇后气得直发抖。

    今日要不是陆临悍然出手,广平侯还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话来。

    就是濮阳侯,未必没有趁着看热闹一并赖在宫中不走的心思。

    永嘉帝这一倒下,朝政还没乱,武将们的桀骜不驯就露了头……

    陆临身手超卓,广平侯孟晖也是武艺不凡。双方各自存着教训对方的心思,出手迅疾,拳风霍霍。

    “住手!”

    一个怒喝骤然响起。

    陆临和广平侯动作各自一顿。

    御林侍卫统领梁大将军来了。

    论官职,梁大将军是正一品的禁卫大将军,且专司负责护卫宫城。他们两个在文华殿里动手,确实有些理亏。

    论身手,梁大将军是一等一的高手。陆临也未必能稳胜梁大将军,广平侯自然更不是梁大将军的对手。

    更何况,梁大将军身后还有十余个身高力壮的带刀御林侍卫。他们的亲兵都留在宫外,连兵器都没带。一旦动起手来,必然吃亏。

    梁大将军沉着脸走近,语气不善:“敢问荥阳王广平侯,为何在文华殿里动手?莫非是蔑视皇上?”

    梁大将军平日寡言少语,一张口,声若洪钟,震得人耳朵疼。

    谁也没料到,陆临竟立刻软了态度:“梁大将军,对不住,刚才是我一时冲动。绝无蔑视皇上之意。我这就向皇后娘娘请罪。”

    说完,向乔皇后拱手请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乔皇后惊魂方定。她很清楚陆临是为了弹压广平侯特意出的手,自不会怪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广平侯:“……”

    他的鼻子还流着血哪!凭什么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他白白挨打了不成?

    濮阳侯连连冲广平侯使眼色。

    可别再闹了。不说荥阳王,就是梁大将军,也是个认死理的主。再敢动手,梁大将军可不会饶过你。

    广平侯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悻悻然道:“刚才臣不该动手,请皇后娘娘降罪。”

    乔皇后忍着心里的厌恶,淡淡道:“本宫说过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现在各自回军营,当好自己的差事,就算为皇上为朝廷尽忠了。”

    圆滑的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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