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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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容昭也坐了下来,两人离得有点远,中间估计还能再塞一个青羽,他扫了一眼密室,一眼就瞧见书架后边黑洞洞的口子以及地上的铁笼。
“崔将军找到了什么?”
崔小宛狐疑地看他一眼。
她能确定小郡王跟殷沉不是一伙的,毕竟于信仁在昭文馆处处针对他,而且听聂灵嫣的意思,恭王府上下似乎对殷沉都有些忌惮。
但她找到的东西事关四年前晋州的案子,也关乎她原身的真实身份,她不确定告诉他会不会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跟他说什么都没找到?
崔小宛心知这话骗不过聂容昭,她想了想,决定拖一拖:
“你先告诉我,你们今晚出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
昨晚说是猜到她有所行动,特地到这帮她,她倒要看看今晚还能有什么借口。
“白天收到消息,官府的人明日就会来处理这间宅子,有些东西现在不查,之后可能没机会查。我知道许府这桩惨案与殷公公有关,恭王府与他也有笔账要算。”
聂容昭这次放慢了说,崔小宛一字不落全看清了。
他用了“也”这个字,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与殷公公也有仇,至于是崔家的仇,还是于信仁下毒药那仇,就不得而知了。
崔小宛更希望是后者。
令她感到庆幸的是,官府明日才过来处理宅子,而她今晚已经将东西拿到手了,现在只等上面那几人离开,她便能将东西带出去,找机会告御状。
她定了定神,也没打算告诉聂容昭自己找到了什么,只装着看不懂他这一段话,假模假样拧着眉:“什么?”
聂容昭轻叹了口气,朝她的位置挪了挪,坐了过去,“附耳过来。”
四个字太短,崔小宛再装着看不懂就有些过分了,她偏了头凑过去,听着聂容昭将同样的话复述一遍,只不过用的是气音。
薄唇贴近耳廓,温热气息在耳边萦绕,一阵酥麻从脖颈蔓延至全身。
崔小宛往后一缩,也没听清聂容昭接下来说了什么,面颊被火折子的光映得绯红。
她突然又想起来之前做的梦,匆匆抬头扫了聂容昭清俊的脸,心中暗暗感慨,难道她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那中了药的那个晚上,能控制住自己,也算是意志坚定了。
聂容昭瞧着崔小宛这模样,突然反应过来,微垂了头,眼睛盯着地面。
这回不用给自己把脉,他都能察觉到自己心率加速。
戏文他也看过不少,回想起那日在将军府上看到她与其他人男子亲密举动时心里的不满,他隐隐感觉这女子在自己心里已占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心中有股微妙的情绪悄悄破了土冒了芽,此时突然得到养分,蓬勃生长……
聂容昭稍稍压下悸动,往旁边挪远了一些。
青羽麻木地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对他家小郡王,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开始打量这间密室,还把许奉天放珠宝的几个箱子都打开来瞧了瞧。
随后又往木柜的方向去。
就在这时,上边传来一丝声响,听起来像是金属板被打开的声音。
青羽反应最快,嗖地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钻进床底。
崔小宛不知上边有多少人,也不知他们武力如何。殷公公那个老怪物的武艺比她强上太多,手底下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她不能冒险。
这张床十分狭小,底下容不了两个人。
两人看向青羽打开的木柜,对视一眼,同时钻了进去,将柜门关上了。
里头空间狭小,两人被迫贴在一起,聂容昭有意撑着手臂,避免碰到对方关键部位。
上回两人共骑一乘,他对崔小宛身上的体香产生好奇,不小心贴得近了一些,都被直接踹下马,这会儿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位置,不得掉层皮?
料想当中的脚步声没有过来,刚刚那一声,应该只是他们在尝试开金属板,却没成功。
三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再听到任何动静。
进木柜前,火折子就已经被崔小宛熄灭了。
密室又没有光源,此时里头是伸手不见五指。
崔小宛头往聂容昭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说了一句:“他们是不是没有过来?”
聂容昭嗅到一股馨香,心旌动摇。
“应该是。”
“啪嗒”。
崔小宛火折子没拿稳,掉了下来,忙伸手去捡,视线受制,摸了半天才摸到火折子。
蹲这半天,腿都麻了。
此刻崔小宛是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杀出去,他们三人合力,应该还是有些胜算的吧?
她仰头正想提议,忽然感觉嘴唇触到了柔软的东西。
“小郡王,属下悄悄去看了,他们没下来,上面也没了声响,估计……”
青羽举着火折子开了木柜的门,下半句话戛然而止。
“砰”!
柜门被重重关上,青羽深吸了口气,嘴上念念有词,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们进展不可能这么快……
他一拍大腿,一脸懊悔,早知道刚刚床底那个位置就应该让给崔将军!
过了一会儿,木柜的门被缓缓打开,崔小宛若无其事从里头钻了出来,面无表情。
聂容昭也站起身,面上还带着惊愕,她什么意思?她也对他有意?什么时候的事?她刚刚是轻薄他了吗?
“咳。”
崔小宛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也不再提刚刚的事,相信双方都有共识,那就是一个意外。希望小郡王不会因此产生心理创伤,从而开始恐同。
她揣紧怀里的信函,低声道:“我们动静这么大,上边都没反应,他们应该已经离开。再过不久天就亮了,我们不如现在就撤吧?”
聂容昭恍恍惚惚,也没太留意崔小宛说了什么,只微微颔首。
“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可以就可以; 都可以是什么意思?崔小宛挠挠头,点燃手中的火折子,走在最前头。
到了阶梯尽头; 伸手拉下暗扣,悄悄将金属板打开一条缝——
外头空无一人。
“都走了。”
崔小宛将金属板完全拉开; 爬上去后拿脚抵着板子; 等另外两人上来; 才松了脚。
随后也没同他们打招呼,揣着信函率先出了主屋翻过围墙,不见人影了。
青羽拿手在聂容昭跟前晃了晃,“回魂了; 小郡王。崔将军应该是把东西拿走了; 咱们怎么办?”
还溜得这么快,一看就知是在防着他们。
聂容昭眸光微闪; “我相信崔将军与我是殊途同归。”
青羽欲哭无泪; 苦着脸无奈道:“小郡王,您不能因为人家亲了你一下; 就觉得他跟咱们是一道的啊……”
聂容昭闻言睨他一眼; 深吸口气:“核桃补脑; 回去给你多买点。”
他往前几步; 将青羽甩在后头; 修长手指抚过薄唇; 停滞了一下。
要是今晚没带着青羽就好了。
回苦水巷旧宅之前,崔小宛在路边的打铁铺顺了一条锁链,将银子放到门口; 敲门后便离开了。
到了旧宅进了厢房; 她发现许奉天倚在墙角; 除了身上捆得跟粽子似的,嘴上还多了一团破布,见到她眼睛通红,嘴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不知是想说什么。
崔小宛将锁链搁下,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张玉喜,又瞥向许奉天。
“怎么?他喊人了?”
“倒也没有。”
张玉喜刚想说什么,看了眼许奉天,将崔小宛拉出厢房,“夫人留下的这间宅子太久没人住,几处厢房都是灰尘和蜘蛛网,老身想着姑娘有时可能需要在这留宿,便打算把其他屋子也收拾出来。”
“另外主屋的灵牌也需每日擦拭,,便没空时时看管着那个许奉天,这人比狐狸还狡猾,老身担心他又使什么诈,便把他嘴巴给堵上了。”
崔小宛赞赏地点点头,“干得漂亮。”
“姑娘回来了,老身也能安心些,这便继续去收拾其他屋子了。”
张玉喜说完这话,拎着一条湿布巾进了另一处厢房。
崔小宛重新回到屋内,将许奉天嘴上的破布拿开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
“崔将军,我不会再跑了,也不会再使诈了,我保证待在这屋,哪都不去。关于殷公公,您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破布刚离开嘴巴,许奉天第一句话就是认怂,第二句就是投诚,一副老实听话的模样。
崔小宛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他,“条件呢?”
“啧,崔将军懂我。”
许奉天嘿嘿一笑,“条件便是,崔将军莫要再逼我到圣上面前当人证,我一没武艺傍身,二没人脉在手,如今只想苟活于世,不想拿鸡蛋去碰石头。”
崔小宛拿指甲挠了挠下巴。
许奉天若是不肯配合,将他绑到皇帝面前也没用。
“你容我再想想。”
她拿锁链往许奉天身上又绕了一圈,捆死了,又把破布给他塞上。之后才坐到桌边,细细翻看殷公公留给许奉天的信函,然后一张张发到群里。
【崔晚】目前的物证就只有这些,要治他的罪,够吗?
【崔晚】许奉天不想出面作证,我正想法子逼他妥协。
【佘凤】不够。就算是许奉天出面作证,也不够。
【佘凤】殷公公在朝中势力庞大,这点东西拿出来,一定有人替他洗白。到时你自己暴露了,人又没拿下,不妥。
目前就只有这条线索,也只有这些罪证,崔小宛揉了揉眉心,折腾这几晚,还是白忙活了?
【佘凤】魏临和殷沉这两人互相猜忌,你趁殷公公不在,将这些信函当做敲门砖送到魏临面前,起码能获得他的支持。
【聂灵嫣】这殷公公不是一直在狗皇帝跟前伺候吗?
【佘凤】偶尔也有离开宫里的时候,那晚许府遭难,他就不在宫中。
【崔晚】你上次说他在宫中有不少耳目,要是我直接去御书房,一定会有人禀报给殷沉。
【佘凤】先想想怎么将殷公公引开。问问许奉天,他那晚是与殷公公在何处见面。
崔小宛将许奉天口中的破布取走,眉毛微扬,“你真的不想当人证?”
许奉天点头如捣蒜,面上横肉跟着一颤一颤。
“那你先告诉我,许府出事那晚,你与殷公公去了何处。”
“这个简单,殷沉在东郊有座私宅,十分隐蔽,圣上对此应该毫不知情。平日因为封山封道,也鲜少有人从那经过。”
许奉天说得飞快,生怕崔小宛觉不出他的诚意。
崔小宛点点头,将他原话发到群里,拿起破布又将他的嘴堵上了。
【佘凤】这就好办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温如月】等什么?
【佘凤】等狗皇帝下一次出宫。
【聂灵嫣】搞得比刺杀皇帝还麻烦。
崔小宛从苦水巷出来,直接回了将军府,还未走近,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徘徊,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各都捧着两三个礼盒。
那人见到崔小宛,兴冲冲跑过来,将旁边两个小厮捧着的礼盒全塞崔小宛手里。
“崔将军,许久未见,您可还记得我?”
“范千。”
平日也没啥存在感,秋狩时跟在她后边吹了一路的彩虹屁。
“你这是做什么?”
“崔将军不知道?过几日有十来人从昭文馆出师,我便是其中一个。”
范千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我父亲托人打听过了,说会给我安排个校书郎的职位,到军营整理兵书和传信。”
“朝中波云诡谲瞬息万变,我可不想蹚浑水,听说军营简单,没那么多尔虞我诈的事。这不,我得了这消息便来找崔将军散散喜气。”
崔小宛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跟这范千其实没啥交情,也难为他第一时间能想到她。
“那就提前恭喜你?”
范千听到这话微蹙了眉,“将军,鹿鸣宴您不来?”
“鹿鸣宴?”
崔小宛刚问完,还未等到回答就见佘凤发了消息过来。
【佘凤】我们有机会了。
【佘凤】每年中秋,昭文馆都会有一批生徒出师,朝廷会根据他们能力考较,将他们分到各个空缺的官职。
【崔晚】我怎么听说还有科举?
【佘凤】科举一年也筛不了多少人,能考上的基本也都分到各郡城去了,昭文馆这些都是留在晸京城的。
【崔晚】我们有什么机会?
【佘凤】每年这时都会在昭文馆办鹿鸣宴,宴请十来名生徒及几位教习学士,以示皇恩浩荡,届时皇帝亲临,我设法把殷沉引开,你不就有机会了?
佘凤说完,范千也刚刚好解释完,崔小宛听罢,嘴角弯了弯,在范千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去,一定要去。”
接下来几日,佘凤每天都去给魏临送吃食,还专挑殷公公不在的空当,回来便传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给殷公公。
直到鹿鸣宴当天,佘凤才又神神秘秘,让身边的林宫人传话,说自己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殷公公。
二人这才又约到荒草丛生的冷宫。
“娘娘近日送来的那些消息,是在敷衍老奴?”
声音在后边响起,佘凤回过身,面上显出几分不满,“只是想让殷公公知道,本宫正为殷公公交待的差事奔忙。”
殷公公盯着她的神色,看了良久,突然一笑,“那娘娘今日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老奴?”
佘凤往旁走了几步,抽了一根杂草放在手上把玩,“这几日与皇上相伴,本宫隐约感觉,皇上对殷公公有些猜疑。”
殷沉冷冷一笑,“这个老奴早就看出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佘凤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杂草,“其实本宫也不确定这消息与殷公公有多少关系,只知晓皇上说今晚他的人会去东郊办事。”
殷沉定了定神,偏头看向佘凤,“魏临如何会将这消息告知你?”
佘凤蓦地抬头看他,有些诧异。
“这么惊讶?娘娘先前不也喊过皇上名讳?”
殷沉怪笑一声,“我们是一样的人,都不甘屈居皇权之下。”
那她倒是没想这么多……
佘凤手上动作停了停,有些无语,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殷公公懂本宫。”
“魏临估计是以为本宫痛恨殷公公,才会对我不设防,他孤身一人在这个位置,有些话憋久了,总得找个宣泄口。”
殷公公不置可否,“难道你不痛恨我?”
佘凤从容一笑,“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又喂她毒药,又威胁她,说不恨,这老东西也不会信。
“娘娘知道便好。老奴还得再提醒一句,这根绳上除了你我,还有别的蚂蚱。”
殷公公沉吟片刻,伸手招来林宫人,把佘凤送回碧清宫。待他们走远,他面色一沉,慢悠悠踱出冷宫。
【崔晚】鱼上钩了吗?
【佘凤】不确定,他似乎没什么所谓,面上表情也瞧不出端倪。
【佘凤】跟这种城府极深的老东西打交道简直是要命。
【佘凤】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东郊那座私宅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就算他信了,也不一定会亲自处理。今晚你见机行事。
【崔晚】实在不行就等下次,该庆幸的是,殷公公还不知道我在查他。
佘凤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感到一丝怪异。
其他蚂蚱吗?
【聂灵嫣】这说的会不会是你身边那个记录起居注的宫人?
【佘凤】但愿。
【温如月】他总不能连我们有个聊天群的事都能猜到。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御书房; 魏瑾宜又找上了魏临,左右瞧不见殷公公,心情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