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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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她没有处决权,还是先赶回去回禀狗皇帝比较妥当。
缴获的赈灾银,一部分入了变州衙门的库房,一部分发给参与修筑水坝的工人。
崔小宛留了几人看守贺府,免得贺成叙畏罪潜逃,交代完这些,当晚便跨上高头大马,带着巍军浩浩荡荡往晸京的方向走。
【崔晚】同志们,四天,我就用了四天,把上一批赈灾银找回来了。
【聂灵嫣】还让贺成叙签了认罪书,还把他心腹关进大牢了,无伤通关!
【佘凤】行了,你路上就花了七天,赶紧回来,我真不想再看到殷沉那张老脸了。
【崔晚】马上,回程不需要绕路,大概四天就到了。
崔晚连夜赶路,兵士们也都精神抖擞,原以为还要待上半个月,结果没几天就能回去了。
此时,变州大牢。
仇天南窝在墙角,闭着眼睛,听那两个狱卒闲聊。
“没想到贺大人吞了这么多,整整十八箱,我还真以为是被山匪抢走的。”
“别说了,还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处置呢。”
“又是中饱私囊又是杀人,还能怎么处置。”
仇天南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那个蠢货,居然让崔晚抓住了把柄。
他面色铁青,看着自己的手腕,憋足了劲,骨头传出一阵嘎吱声,不到片刻,两只手都从锁拷里挣脱出来。
缩骨功,他从小练的便是这个。
等到狱卒那边传来鼾声,仇天南将身子缩成一团,从铁栏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直奔贺府。
贺府主屋,贺成叙正瘫坐在柜子前面,柜门大开。
一个锦盒躺在地上,他的钥匙根本打不开上边的锁。更令他崩溃的是,里面似乎是空的。
“没了,都没了,殷公公也救不了我了。”
仇天南踏进主屋,扫了一眼地面,“什么没了?”
贺成叙话里带了一丝哭腔,“账本,账本让人偷了。”
“一定是崔将军,一定是他。”
话音刚落,一条绳索缠上他的脖颈,慢慢收紧,勒得他喉咙发痛,想喊也喊不出声。
他紧紧抓住仇天南双手,在上面挠出几道血痕。
一刻钟后,贺成叙圆睁着眼,不甘地看着前方,鼻子里没了气息。
仇天南将绳索绑在梁上,又把他的尸首挂上去,将一张凳子拖过来,横着摆在地面。
如此殷公公自有法子将他变成畏罪自杀。
做完这些,仇天南连夜快马加鞭,追着巍军的方向去。
账本,一定要拿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崔小宛和一众巍军兵士虽是赶夜路; 但由于箱子都已卸掉,倒是比来时要快。她估摸着照这速度,三天抵达晸京都没问题。
之所以这么赶; 是因为担心贺成叙有后手,提前派人快马加鞭通知殷沉。
天蒙蒙亮时; 一行人正好进了隔壁临水城。先前战马是休息过许久的; 兵士们却忙活了半天; 又是搬赈灾银又是抓人的,一夜没睡,眼底都显出几分疲色。
崔小宛这两日一直在奔波,也需要小憩; 索性让队伍停下来; 找了个客栈休整。
这座州城也遭到洪水波及,但影响不大; 只是街上流民众多; 估计都是从变州城和临近县城过来的。
进城时,他们还看到一个流民偷了包子就跑; 被几个打手按在地上; 打了一顿。
那个流民现下又在客栈门口张望; 被店小二赶远了一些。
成九河于心不忍; 出了客栈找到那个流民; 从自己怀里摸出个纸包; 从里头拿了一张饼出来递给他。
那流民接过去后一顿狼吞虎咽,三两下便把整张饼都吃进肚子了。吃完,嘴上的饼渣都没顾得擦; 又巴巴看着成九河手上的纸包。
“这位小兄弟; 我家还有两个人; 能不能多给我一点?”
崔小宛注意到这一幕,到了成九河身旁,认出这便是刚刚偷包子那人,看起来就二十出头,皮肤黝黑,整张脸瘦得跟猴似的,只剩一对眼睛。
她瞥了成九河一眼,又看向流民,缓缓开口,“你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
流民拿袖子抹了一下嘴,“我是变州人,洪水过后房屋倒塌,田里的作物也淹了七七八八,变州城人人自顾不暇,我只好带着阿娘跟幼弟另寻活路了。”
崔小宛敛下神色,淡淡道:“变州正在修筑水坝,还在招工人,一日十文钱,不多,但够你们撑下去。还有,这段时日,变州衙门对面也会施粥放粮,你们现在赶回去正好。”
流民犹豫片刻,又看了眼成九河手上的纸包。
成九河索性将纸包揣回怀里,正待说话,却见流民直接转身走了。
“帮了这个,还有很多流民,你看对面街角,便有几个虎视眈眈的。”
成九河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几个流民还是直勾勾盯着他们。
若不是见他们腰间都有佩刀,可能早扑过来了。
崔小宛叹口气,“给他们指一条路就行了,剩下的也得靠他们自己。你这做施舍一个右施舍一个的,别累得其他弟兄也被流民缠上。”
成九河摸了摸后脑勺,“将军说得是,是我没考虑周到。”
崔小宛手一挥,将他打发回客栈,自己抬步要走,突然察觉有些不对。
除了街对面那几个流民投来的目光,她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盯着她。
她猛一回头,只见一片黑色衣料消失在巷口。
崔小宛忙追上去,到了那拐进去一看,那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墙,其中两边是民宅,最里边那面后边还有通道。
她一个轻身上了房顶,遥遥望去,也没见着可疑的身影,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崔小宛跳到地面,低头看去只见左边墙角下有一个洞,看起来应该是这户人家给猫留的通道。
她只瞥了一眼便挪开视线了,那人总不至于是从猫洞逃走的。
街上人声嘈杂,熙来熙往,崔小宛起初并未留意有人跟踪。看来之后还是得谨慎些。
客栈并不如驿馆安全,此地的驿馆正好在整座州城的低洼处,洪水来时便被淹了,现在还在重新修葺。
崔小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赶路。
一行人小歇了三个时辰,给战马喂了草,又匆匆上路,期间崔小宛一直留意身后,但一直未有所获。
几百条铁蹄哒哒踏过地面的声音,足以掩盖其他动静。
成九河在她旁边,看到她这举动,不由也跟着回头望去,“将军,您在看什么?”
“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我怀疑是仇天南,贺成叙可能把他放出来了。”
目标应当就是她手中的账本。
关于殷沉与贺成叙勾结一事,她未与成九河说过,偷账本这事他也不知情。
成九河拧了眉,“他追上来想做什么,还能把我们百来人都杀了灭口不成?”
崔小宛摇摇头,没做解释,“总之在回京之前,你也多留意。”
两日过去,那人没再现身,估计是因为他们这段时间歇息时并不在城里,都在野外搭几个篝火,还轮流把守。
野外空旷,他也不敢冒头,一冒头便被发现了,不值当。
崔小宛有空时便打开聊天群报平安,也留意着她们最近的状况。
【佘凤】这两日殷沉不在宫中,我问了一下魏临,说是回乡探亲去了。
【佘凤】我刚刚突然在想,他这离开的时间点太过凑巧,不会是听到风声了吧?
【温如月】你们到哪了?
【崔晚】快到湛州了。
【崔晚】前两日我总感觉有人跟踪,但又一直没蹲到人,听凤凤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必要把他引出来,免得他与殷沉接头。
这支队伍到了临近晸京的湛州,已经是第三天,人有干粮,可以继续赶路,马不行,除了吃草,还得吃盐。
于是一行人便在湛州驿馆宿下了。
夜静更深,崔小宛灭了油灯,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在脑子里整理接下来要做的事。
认罪书是要在朝堂上拿出来的,账本却得私下里交给魏临。
也不知能不能定他的罪,定罪之后又该如何拿下他。
崔小宛出了神,一阵思绪乱飞,一会儿想到自己快成亲了,对象居然是自己舍友,一会儿又想到不知这身份还得瞒多久。
突然脑中浮现出一道身影,这人在亲过她之后就跑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掰扯清楚。
等她回去,势必要面对小郡王。
嘶,真是头疼。
她蓦地睁开眼,突然听到黑暗中房门的方向传来细小的动静。
一支迷香扎进窗纱,噗地发出一声脆响。
白烟从迷香管口缓缓吐出,氤氲开来,从房门处蔓延,很快来到床榻边。
崔小宛屏住呼吸,轻巧地将被子拢了拢,将它拱成一坨,又轻手轻脚拿了大横刀躲在一边。
过了半刻,迷烟散去,门缝上出现一截剑身,轻轻将门闩拨到一边,然后有人推门进来了。
进来那人蒙着面巾,将门掩上之后,丝毫不含糊,直奔床榻,提剑就是一刺,却是刺了个空。他连忙拔剑,带出几片白色棉絮。
蒙面人正打算转身逃跑,大横刀从后面架在他的脖子上。
崔小宛伸手拽下他的面巾,面上毫无波澜,“仇天南,果然是你。贺成叙想法子把你放出来了?”
她在贺府那边还留了几个兵士,居然还看不住他。
仇天南听到这句,没说话,只笑了一声。
崔小宛盯着他,眉头微蹙,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她将他手中的剑缴过来,伸脚踹向他的腿窝,迫得他跪在地上,又从旁摸出一卷先前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他五花大绑,打上死结。
做完这些,崔小宛正打算出门喊成九河,让他把人看押好,明日一并带去晸京审讯,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风声。
还未回头,就被绳索套住了脖子,往旁边一掼,她忙用手撑住桌面,稳住身子。
他大爷的,绑死了还能挣脱。
绳子逐渐收紧,崔小宛有些喘不过气。
她一手拽住绳索,将绳索拉开一段距离,另一只手肘直接往后一撞,直接击中仇天南腰腹。
而后低了头,一个旋身,从绳套里钻了出来。
喉咙火辣辣地疼,崔小宛摸着脖颈猛地咳了几声,然后大口喘着气,仇天南趁此机会从窗口蹿出。
崔小宛执起地上的长剑,往窗口掷去,正好扎中他后腰。
但仇天南还是强忍着痛,逃了。
她歇了片刻才缓下来,捡起地上的绳子,一看死结还在,也没有断口。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浮现三日前在临水城看到的那个猫洞,又想起仇天南略显瘦小的身形。
不会真有缩骨功吧?
崔小宛推门出去,找到门口把守的侍卫,见他们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发现有人潜入。
她再绕着驿馆巡了一圈,果然在东南角找到了一个猫洞,旁边还有几滴血迹。
下回逮到他还是直接杀了得了。
账本还在,仇天南不可能只是来取她性命,她要赌一把,赌仇天南还会再来找她。
第二日,天光破晓。
崔小宛早早出门,到集市上兜了一圈,买了几个小笼包。
从她一出门,便感受到背后那道目光,强烈,杀意浓重。
她刻意绕远了一些,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过了一道拐角后便贴在墙角,留意着巷口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近了。
为了迷惑仇天南,崔小宛出门并未带大横刀。她一手摸向腰间匕首,另一手轻轻拿起旁边的一个竹编箩筐。
她不想与仇天南搏斗太久引起别人注意,能将他一击毙命最好不过。
等了一会儿,一道人影出现在拐角,崔小宛果断将箩筐兜头罩去,随后拔出匕首刺向面前这人。
等等,这人身量不对!
电光火石之间,刀尖生生停在对方胸前。
崔小宛顿了顿,打量了他一番,总觉得有些眼熟,从这人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杀气。
对方一把将箩筐扯下,面带恼意,“半月未见,你就这么对我?”
崔小宛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箩筐底下赫然是聂容昭那张眉目如画的俊脸。
好像还有点委屈。
作者有话说:
聂容昭:当时我离死亡只差0。01公分。
第76章
“抱歉; 我不知道是你。”
聂容昭张了张口,正待再说些什么,崔小宛突然记起后边还跟了个仇天南; 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进拐角。
拐角逼仄; 又堆放了几十个箩筐; 一时之间两人靠得有些近; 手脚都挨到了一起。
聂容昭低头,一眼看到崔小宛白皙脖颈上一条淤青,顿时蹙了眉,“你脖子怎么了?被谁伤了?”
“嘘。”
崔小宛冲他做了个噤声动作; 背靠墙面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不知是不是错觉; 街上似乎比刚刚热闹许多,一片喧闹; 似乎还有人在打斗。
聂容昭见崔小宛没搭理他; 伸出一个指头,轻触那道青紫; 面色沉了下来。
崔小宛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偏头瞪他; 对上那双清浅的眸子; 忽然想起临行前聂容昭亲她那一下; 一时有些不自在。
她压低了声音; “别碍着我!我还有要紧事。”
说完觉得两人贴得太近,一阵脸热,伸手将他往旁一推。
聂容昭没设防; 一个踉跄直接摔进箩筐堆里; 身后堆得老高的箩筐一个一个砸在他头上; 又往地上滚去。
他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崔小宛。
“我不是故意的。”
崔小宛用口型跟他说了这句,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巷口。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巷口传来,崔小宛的手立马摸到腰间,捏住匕首。
“小郡王,您在这吗?”
人还没经过拐角,声音先到了,一听便知是青羽。
崔小宛松了手,转出去一看,青羽正押着仇天南往这边走。
青羽也看到了崔小宛,顿住脚步,“崔将军,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小郡王看错了。”
他左右望了望,“我家小郡王呢?”
“本王在这。”
聂容昭从一堆箩筐中起来,走出拐角,月白色长袍摔在地上时沾了些许脏污,发丝有点凌乱,也丝毫不掩他一身清贵。
青羽看看崔小宛,又看看聂容昭,再看看他的衣袍和头发,一个不太好的猜想在心头浮起。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崔小宛摸了摸鼻子,眼睛不由往别处瞥去。
她刚刚差点把小郡王给杀了,还把他推地上了。
这反应被青羽看在眼里,就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突然发现手上还抓了个人,忙拐回正题,“崔将军,这人一直跟着你,还满眼戾气,小郡王怀疑他来者不善,便让我将他捉了来。你认不认识这人?”
崔小宛随手一指,“他就是仇天南。”
聂容昭听到这话,又仔细看了一眼仇天南,先前在晸京他收到过探子发回来的画像,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沾满血污的人对应上。
“他怎么成乞丐了?”
仇天南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直盯聂容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从前再怎么落魄,也没人将他认成乞丐,尤其是被殷公公收养后,更是没机会听到这种话。
青羽偏头看了一眼仇天南,为难道:“我原本是想直接将他拿下的,谁知道他武功不怎么样,身子灵活得有些诡异,每次都能躲过我的擒拿手。”
“一气之下我就把他揍成了这副模样……头巾也是不小心扯掉的。”
崔小宛语气淡淡,“哦,我怀疑他有缩骨功。原本昨夜我已经逮到他将他绑起来了,谁知他自己挣脱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