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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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他无意也不要紧,他总还是有机会的。
聂容昭蓦地站起身,将箱子里的衣物全翻了出来。
“小郡王,您做什么?”
青羽直接坐了起来,困意全无。
“我去一趟将军府。”
自崔晚回来,他还没去找过她。
聂容昭从箱子里挑了几件月白色长袍,在身上比划了两下,“青羽,你觉着哪件好看?”
青羽面无表情,“小郡王穿哪件都好看。”
大黑天的,谁留意他穿什么。
“那你觉着崔将军会喜欢哪件?”
青羽咚地一声倒在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打起了呼噜。
聂容昭也不太在意,挑了一件绣了金竹暗纹的披在身上,整理好头发,翻窗而出。
街上的更夫已敲了三下梆子,聂容昭熟门熟路绕到将军府,刚翻到墙上,就见一个黑衣男子从崔小宛屋子里翻出来,动作看着也是异常熟练。
莫非崔晚遭了不测?
他一时着急,正打算上前逮住这个男子,就见崔小宛来到窗边,往外张望两眼,又把窗板关上了。
?
黑衣男子已从另一边离开。
聂容昭盯着那扇窗,手指不自觉抠着石墙,几缕尘土簌簌落下。
不行,他要找崔晚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崔小宛拿了钥匙正打算把窗板锁上; 就见窗板被人猛地推开,先是一截月白袖子缩了回去,然后一个白衣人钻了进来。
“……”
经过上次; 崔小宛有了点经验,借着月色看清眼前这人的脸; 拧了眉; “小郡王; 你怎么过来了?”
聂容昭落地之后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比划半天,开不了口。
要是问出来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心眼?
“咳。”
他清了清嗓子; 面上表情有些不自在; “我是来拿药膏的。”
“哦,那个白玉瓶子是吧?”
崔小宛走到一个大箱子面前蹲下; 直接将箱盖打开; 紧接着从一堆衣裳底下翻出一个瓶子。
聂容昭眸光黯淡下去,“你将它压箱底了?”
“放身上或者搁架子上不是容易摔碎嘛?”
她看那个瓶身是白玉; 瞧着怪值钱的; 摔了可惜。穷惯了; 看不得好东西被糟蹋。
聂容昭闻言抬眼看她; 眸光微闪; “算了; 就放你这吧。”
淦,这人怎么反复无常?
崔小宛递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深吸了口气; 又收了回去。
“回京这几日可还安好?”其实他找人留意过军营和将军府; 几人都回禀说并无异常。若不是方才看到个可疑身影; 他就信了。
“也还好。”
崔小宛嘴上说得轻松,眉梢却微微下垂。
危机最大的是佘凤。
聂容昭铺垫完前面这些,正想询问刚刚那男子是什么人,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将军,您可睡下了?”
是蓝无风的声音。
崔小宛左右看了一下屋内陈设,拉着聂容昭到窗前,打开窗板把人推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聂容昭怔了一瞬,再转过身,发现窗板也啪地一声关上了。
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他也记起了声音的主人。他都快忘了将军府里还有五个妖里妖气的男子随时准备勾引崔晚。
这么晚了,还跑到这来,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聂容昭轻嗤一声,黑沉着脸,双手抱臂,倚在墙边等着。
此时崔小宛已开了门,并未让蓝无风进去,杵着身子挡在门口,淡淡看他一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蓝无风眼睛往屋里瞟了瞟,“将军,方才是什么动静?”
她将一条手臂支在门框上,“刚发现窗子没关,顺手关上了,怎么了?”
“是将军自己关的窗便好。”
蓝无风松了口气,“方才我们五人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屋顶有人走动,便悄悄推门出去,将军猜怎么着?”
崔小宛面上不耐,敲了敲门框,“直接说重点,你的副业是说书吗?”
“我们五人抓了两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绑上,他们就自尽了。我们便想着四处巡逻一番,顺道过来同将军禀报一声。”
崔小宛蹙了眉,“黑衣人?什么样的黑衣人?”
蓝无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们的特征,“就……长得挺普通的两个黑衣人。我听他们那动静似乎是在一间间找人。”
“一间间找?当逛菜市场呢?”
“他们进去之前是放了迷魂烟的,还好我们当中有人懂这个,不然也得中招。”
崔小宛赶忙让蓝无风带路,来到南边厢房,两具尸体前,乍一看这两人面目确实十分普通,看过即忘。
再捡起他们旁边的迷烟一看,与那日仇天南落下的那支一模一样。
是殷沉的人。
他们在南边厢房找什么人?
崔小宛绕着这两具尸体转了一圈,回头吩咐蓝无风处理干净,别吓着府里的丫鬟小厮。
蓝无风领命,把尸首拖下去了。
是在找许奉天吗?
经过变州一案,殷沉终于将这事怀疑到她头上来了。
还好许奉天已经被她安置在苦水巷的老宅里,还有张婶子看着。
又或者,是在找仇天南?
想必他也已经发现自己联系不上仇天南了。
崔小宛边想边往回走,到了自己房中,将门关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哦,小郡王还在屋外。
崔小宛开窗,左右看了看,没见着他的踪影,寻思他应该等得太久,先走了。
正要关窗,忽然看到底下一团白影。
只见聂容昭坐在墙角边上,长睫垂下,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正香。
“小郡王。”
崔小宛轻声喊了一句,见他没反应,直接回屋拿了一件外袍,轻轻披到他身上。
服了,这种环境都能睡得着。
她手托下巴,支在窗框上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拿手指拨了一下他的睫毛。
聂容昭蹙了蹙眉,却只换了个姿势,将外袍抱在怀里继续睡,也不嫌地面硌得慌。
崔小宛也觉着眼睛一片酸涩,将窗板放下后,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第二早,天大亮,聂容昭抱着衣袍醒过来,看见面前一大丛灌木,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在哪。
这几日,他白天要上课,晚上还失眠,昨夜太累,等在崔晚窗边,竟直接睡了过去。
怀中的衣袍还有股熟悉的馨香,聂容昭将它攥在手中,打算还回去,伸手一推窗板才知,里头已经落了锁,崔晚早就上朝去了。
他拿着衣袍跨过灌木丛,刚想往围墙边上走,突然从斜里闪出一人,拦在他跟前。
“小毛贼,偷的什么……聂小郡王?”
蓝无风因着昨晚那事,起了警惕心,白日里也四下巡逻,刚巧让他见着一人正在将军屋后推窗。
眼看这人要跑,他这才冲出来,没想到打眼一看,竟是小郡王。
蓝无风看看聂容昭的脸,再看看他手中的衣袍,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声不吭,往旁边让了道。
果然,崔将军还是喜欢聂小郡王这样的,他们五个人加一起都比不过。
聂容昭想起昨晚便是这人打断他与崔晚的谈话,还将人叫走了,面上有些不快,垮着个脸在蓝无风的注视下,若无其事翻了墙。
蓝无风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情况到底要不要回禀给长公主?
算了,长公主听了只会怪他们办事不力,一个崔将军都拴不住,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跟小桃待久了之后,他学会了混日子。
昭文馆,某个厢房里,青羽从看到聂容昭带回来一件衣袍开始,便频频望去,几次欲言又止,又歇下气来。
这目光太明显,惹得聂容昭蹙眉望了回去。
“有话直说。”
青羽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那属下就直说了,偷人衣袍不是君子行径。”
聂容昭睨他一眼,“这外袍是她给的。”
为何要给?
藕断丝连?
这一瞬间青羽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甚至脑补完小郡王昨夜去将军府是做了何事,随后一脸痛心,“勾搭有妇之夫也不是君子行径。这崔晚真是个朝秦暮楚的,有了温家小姐还要招惹您。”
这还不如偷衣袍呢。
“……”
聂容昭将衣袍叠好放到枕边,“以后再同你解释。”
崔晚的女子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到这外袍是崔晚亲手给披上的,他嘴角微微勾起,旋即想起昨夜看到的男子身影,又耷拉下去了。
那人到底是谁?
聂容昭想知道,一时却也不想再去将军府问她。
万一她突然记起自己还有一件衣袍在自己手上,要他还回去怎么办?
崔小宛脑子里占着别的东西,已将披衣袍的事忘到脑后了,再加上她自己也不计较多一件少一件衣裳,心里只念着找机会试探殷沉武艺一事。
又过了几日,冰刃才将狗皇帝的消息带回给她,说是考虑了许久,近日实在寻不到由头。
等崔将军成亲当日,他会找机会让他俩比试。
崔小宛听完点点头,面上没什么异议,将消息发到了群里。
【聂灵嫣】就还是得成亲呗。
【聂灵嫣】要我眼睁睁看着昔日旧爱踏入礼堂,太残忍了。
【崔晚】我摸索一下怎么踢人出群。
【聂灵嫣】你无情!
【温如月】其实成不成亲的倒无所谓,就不知道凤凤那边能不能撑得住。
【佘凤】能,有月月就能,我现在其实挺安全,只要不用宫里的吃食就没事。
【佘凤】殷沉现在最该头疼的是变州的事,而不是解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后。
【崔晚】那就好。
几人在掰着指头等成亲的日子,聂容昭也格外留意日期。
待吉日临近了,他才发现一件事——他还未收到请帖。
手底下的人已同他禀报了,这两日,将军府里派出数封请帖,朝中大臣人手一份,就连与崔晚有过龃龉的于丞相都收到了。
独独漏了他的。
青羽刚从恭王府办事回来,一脚还未往屋里踏,便被聂容昭一把拽了进去。
“青羽,恭王府可有收到请帖?”
许是崔晚避嫌,不想在皇帝面前与恭王府有太多牵扯。
“您说的是崔将军的请帖?看起来是有的,黑玉刚同我说了,郡主正在挑衣裳,试金银珠钗,他有些担心郡主对崔将军还余情未了,在喜堂上失仪,已经让翠柳劝着了。”
青羽面有忧色,“崔将军真是害人不浅呐,与郡主有过那样一段前尘往事还敢将请帖往府上寄。”
他说完这句,就见聂容昭眼神一凛,直直盯着他。
“你将本王请帖藏起来了?”
“没,属下冤枉……”
聂容昭松开青羽,在桌边坐下了,“她为何没给我请帖?”
“属下猜他是不敢面对您。”
谁会将临近婚期私会之人邀到喜堂上来?
聂容昭听了这话,眼神暗下来。
莫非还是与那名黑衣男子有关?
“你去将军府问问本王那封何时寄来。”
“……是。”
哪有主动问人要请柬的??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将军府张灯结彩; 花团锦簇,红色灯笼跟金色穗子相映,一派喜庆。
对面的温府也是同样景象。
青羽在将军府门口徘徊了一盏茶的时间; 看到满目红艳,已经开始替小郡王心酸。
他实在是想不通小郡王为何执意要来; 人不邀请他; 他还巴巴问人要请柬; 到时看到别人在喜堂上琴瑟和鸣,自己不更伤心么?
他往将军府大门走几步,又顿住,调转了方向。
要不还是算了。
正当青羽准备离开; 身后大门吱呀一响; 崔小宛从里边出来,身后跟了个小桃。
崔小宛将青羽叫住; 开门见山; “可是小郡王有事找我?”
青羽在这徘徊许久,门口护卫也留意了他许久; 在小桃进府门的时候便让她到主屋找崔小宛禀报了一声。
这下青羽只好退回来; 压低了声音; “小郡王让我前来问一句; 为何他还未收到将军大婚的请帖。”
“……真是小郡王让你来的?”
崔小宛拧了眉; 也不知聂容昭什么心思; 总不会是在湛州跟她不欢而散,前些日子又被晾在屋外,心中不快; 想来闹一闹她的喜堂吧?
青羽似也看出崔小宛心中所想; 咳嗽一声; 解释道:“崔将军,您先前明明与我家小郡王交好,这大婚之日喜帖都没送去一张,小郡王多没面子,这般遮遮掩掩,旁人看了又该如何想?”
他自己这话说完,也觉得崔将军此举太过欲盖弥彰,不妥,实在不妥。
“什么遮遮掩掩?”
崔小宛想起两次意外,脱口而出。她记得青羽在许府撞见过一次,还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他们。
青羽连忙改口,“崔将军,于丞相你都邀过来了,这小郡王该是有多不受待见才会被落下……”
“行吧,”崔小宛回想起于丞相父子的丑恶嘴脸,伸手挠挠下巴,又抬眼看青羽,“你说得也有道理。”
她说完这话,回头嘱咐小桃回屋准备一张请帖交给青羽。
小桃却杵在原地没动。
“将军,请帖已用完了,一张都不剩。”
崔小宛眉头蹙了蹙,“请帖这种东西,怎地不多备几张?”
“将军,是您说的,嫁娶之礼一切从简,不要铺张浪费,就连门口这些灯笼都是温老爷看不过眼着人拿了十几个过来的。”
小桃双手叉腰,叹了口气,“采买之时,这请帖数目是算得精准,邀多少人就买多少张,这会儿是一张都寻不出来。明日就是大喜之日,这会儿五福坊早都闭市了。”
青羽撇着嘴,算这么精准,敢情就只故意漏了小郡王那封呗。
崔小宛双手抱臂,沉吟片刻。
其实聂容昭要想进将军府,也不会有人拦他,但刚刚青羽提到了面子的问题。
“算了,另外给他做一张就是。”
崔小宛领着青羽进去,让小桃找了一张剪囍字剩的红纸,拿大横刀裁成合适的尺寸,提笔顿了顿,“青羽,我字丑,你来。
“……”
青羽接过毛笔,硬着头皮在上边写下请柬致辞。
崔小宛等他写完,接过手将墨迹吹干,拿远了一看,半眯了眼,“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寒碜?”
青羽在旁默不作声,那何止是一点,温治要是看到了怕不是直接撅过去。
小桃也看着这张简朴的请柬,沉思许久,忽然眸光一闪,“我知道了!将军,缺点装饰。之前那些不都描了金边?不过咱们金粉也用光了,不如……”
她似乎想到什么,急匆匆跑到庭院,又匆匆赶回来,手上拿了朵木槿,贴在红色的请柬上,倒也和谐。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扎眼了。”
崔小宛将木槿还给小桃,直接拿黑墨水描了个好看点的边框上去,乍一看也很像一回事。
“就这样吧。”
请帖这种东西,有就行,她不想折腾了。
小桃闻言,将东西递到青羽手上,拍拍手,将工具全搬回仓库了。
青羽接过来,心里五味杂陈。
将军府的人都好敷衍啊……
他回到昭文馆,见聂容昭正坐在桌边看书,便打算悄悄退出去,等他想好说辞再回来。
“崔将军怎么说?”
聂容昭早就听到动静,他将手中书卷放下,回头见青羽又退回房门口,眉梢微扬,“这是碰壁了?”
“没碰壁。”
青羽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词句,“崔将军特地给你准备了一封请柬,与其他人都不太相同。”
“当真?”聂容昭站起身,饶有兴致踱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