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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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宜先开了口:“崔将军先前问这两个字是从何而来,本宫可以告诉你,但本宫希望你将来与我站在一边。”
“长公主,微臣不喜欢谈条件。”
崔小宛眸光淡淡,“若长公主不肯说,那便不说,左右对微臣也没甚影响。”
“这不是条件,只是请求。”
魏瑾宜放缓了语气,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条,“完整的只有四个字,本宫凭着记忆,写在上边了。”
“是从哪来的?”
魏瑾宜没再隐瞒,“昨日本宫去了一趟御书房,他们将殷沉的尸首收拾了之后,我在底下发现这四个血字。”
崔小宛听完点点头,魏瑾宜没随便编个由来骗她,这是好事。
她接过纸条看了看,只见上边写着:“湛州手札”。
又是湛州。
殷沉死都死了,还留这信息做什么?
崔小宛将这几个字与魏瑾宜一说,魏瑾宜也是一头雾水。
“真是这四个字?”
魏瑾宜盯着崔小宛手中的纸条半眯了眼,“先前崔将军说这是西垠国附近某个小国的文字,殷沉怎么也会写?”
崔小宛敛下神色,“这个,臣也不知。”
“崔晚,莫要欺骗本宫。”
魏瑾宜站起身,看着崔小宛,“皇兄对你有所忌惮,想必你心里也清楚,希望你能选一条明路,莫让本宫失望。”
“微臣知道。”
汉字的事不可能向其他人透露,但别的事她可以表个态。
崔小宛也站起身,认真道:“还请长公主放心,今日之事,臣不会向皇上告密。”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魏瑾宜只得了这四个字; 没有更多线索,一时也没有头绪。
她实在是想知道,跟了母后三十余年; 在魏临身边伺候二十多年的殷沉,临死留下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如若崔将军所言非虚; 按迹循踪; 也许还得遣人去一趟湛州。
“崔将军这段时日在府里好生休养; 本宫有些乏,这便回去了。”
魏瑾宜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昨日湘兰向本宫禀报,说将军把蓝无风拨给将军夫人了; 可是他伺候得不周到?”
“长公主; 臣不需要人伺候,先前微臣会错意; 这才闹了笑话。那几人功夫不错; 现在将军府上当护卫,臣还要多谢长公主; 赐下这几位良才。”
既然提到这事; 索性也就一并说清楚了。
魏瑾宜眉梢微挑; “本宫特地挑了些俊俏的……”
崔小宛深吸口气; 打断她的话; “长公主; 若臣喜欢美人,您也会送几个俊俏女郎到这来?”
魏瑾宜抿起双唇,垂眸思索片刻; 抬眼看她; 嘴角带笑; “崔将军是光风霁月之人,瑾宜受教。”
“此举原先不过是想投将军所好,未曾考虑太多。既然那几人好用,那将军便好好留着。”
崔小宛见她放下身段,心里有些感慨,话头也松了松,“长公主所谋,微臣能猜出大概……”
话说了一半,魏瑾宜忙伸出一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时机未到,以后再说。本宫只想知道崔将军的立场,如今虽不明确,可也安心了。”
“为什么?”这话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非曲直在崔将军心中皆有尺度,本宫相信到时崔将军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魏瑾宜说完这话,行至前厅大门,将范千喊了回来,两人一并向崔小宛告辞,由两位丫鬟引着出了府。
崔小宛咀嚼着长公主刚刚那几句话,面露茫然。
难道这长公主意图篡位,还有个正当理由?
【佘凤】别的我不知道,反正看着他们兄妹俩,经常有种面和心不和的感觉。
【佘凤】明明是一母所生,魏临对这个亲妹妹是半点感情都没有。
【佘凤】现在看来,长公主对狗皇帝也全是虚情假意。
【聂灵嫣】以我浅薄的政斗见识看,现在长公主要是想篡位,名不正言不顺。
【佘凤】所以她才说时机未到。我现在有点好奇,她等的是什么时机了。
【温如月】殷沉留下的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崔晚】那四个字应该是留给我的,只不过我当时受伤,一时也分不出心神去留意地上的字。
湛州,手札。
这四个字,长公主没有头绪,崔小宛却有点思路。
先前从变州返回,途经湛州,便碰上过聂容昭。依聂容昭所说,当时他是跟着殷沉去的,之后又把人跟丢了。
其中细节她也没问明白,找时间还得再去问问聂容昭。
兴许殷沉在那留了一本手札,临死,指着她去把东西翻出来。
毕竟他都能在群里自言自语二十几年,估计也挺有倾诉欲的。
【聂灵嫣】这难道叫孤独?
【崔晚】这么矫情的词用在殷沉身上是不是有点怪?
【佘凤】我真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真的。
【佘凤】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折手段一心搞事业的权阉。
【崔晚】人格分裂还差不多。
崔小宛嗤了一声。
对于殷沉,她心里没太多别的情绪,除了得知他和她们一样都是穿越者时有点惊诧,回想起他给佘凤下的毒,以及先前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把他尸体挖出来大卸八块。
死一次也太便宜他了。
温如月今日在群里说话不多,她寻了个机会,将张立冬叫到一边,问了几个问题。
张立冬原以为客栈又出了什么事,结果大小姐问的都是他家里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也许就是晸京人吧。反正张掌柜是在客栈门口捡到我的,当时刚好是立冬节,就给我取名叫张立冬了,好记。”
张立冬想了想,又问道:“大小姐,您这又是问家里人又是问我生辰的,该不会是要替我说媒吧?我就是跛子一个,又是穷跑堂的,就别耽误别人了。”
温如月哭笑不得,她这一番话确实像说亲,身边也有两个丫鬟过了及笄之年,不怪张立冬多想。
“你安心,我不是来做媒的。”
张立冬听了这话放松下来,“那大小姐问这个是为何?”
“我先前瞧你与仙草堂的康郎中交情颇深,还以为你们是亲戚。”
温如月顿了顿,“康郎中医术了得,还替我改过药方的,我想着以后将军府里的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可以找他诊治。这便想找你多了解一下。”
“原来是这事。”
张立冬摆摆手,“虽然我与康叔不是亲戚,但我对他了解颇多,首先医术定是没问题,至于品行,大小姐也不必担心。”
“小时候我经常因为这只脚被其他人欺负,一次擦伤被康叔瞧见,领回医馆擦了药,没给银子,还得了块饴糖。”
他回忆起被欺负这事,没有半分怨怼,相反眸中还带了淡淡的笑意,“那时康叔与我非亲非故,尚能这般对我,想来他的品行也是过得去的。”
温如月点点头,“在那种境地,碰上康郎中,也算幸运。”
“我也觉得十分凑巧。”
张立冬想了想,“那时我是在香满楼门口受的欺负,酒楼里个个在忙活,没空管我,康叔正好路过,便将我领了回去,还说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他。”
听起来也没什么蹊跷。
“看来康郎中确实是个心善的,以后有需要,我定先考虑仙草堂。”
温如月往回走了几步,“今日也多谢你替我答疑。”
张立冬笑了笑,跟在她身后进了香满楼大门,“谢什么谢,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
“小二!我牛肉汤怎么还没上?”
“来了!”
张立冬将布巾往肩上一甩,屁颠屁颠往后厨跑去。
【温如月】问过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温如月】张立冬对康郎中的了解,都基于康郎中对他的照顾。
温如月将刚刚说的话全发群里,之后照例巡了一下香满楼,登上马车,准备回铜雀街。
【佘凤】怀德六年,这是他的生年?
【温如月】对。
【佘凤】立冬的时候,在襁褓中被张掌柜捡了回去?
【温如月】没错。
群里沉默了片刻。
【佘凤】小宛,你原身是几年生人,现在多少岁了?
【崔晚】这我哪记得。
【聂灵嫣】我记着,我先前调查过她的资料,都记着呢,崔小宛是怀德十一年生,现今十九岁。
【佘凤】半月前,宫中办的是魏临二十四岁的生辰宴。
【聂灵嫣】什么意思?
【佘凤】你掰着手指头算算。
【聂灵嫣】……我去!真的假的?
【佘凤】也有可能是巧合。
这事有点大,但说实话与她们四人没什么关系。因此几人就是有所猜测,一时也难以查证。
如果是真的,康郎中先前的紧张倒是有了理由。魏临处处受殷沉控制,敢怒不敢言,也似乎找到了原因。
崔小宛还有事要问聂容昭,寻思着择日不如撞日,起身换一身衣服,在外了披件厚厚的外袍,正要踏出主屋,忽然又绕回来,在铜镜前照了照,将发丝理顺。
捯饬完了以后,才悠悠绕到将军府大门。
刚出将军府,就差点跟门口守卫撞个满怀,还好崔小宛身手敏捷,往旁一闪,还顺手拎起对方衣领,将人稳住了。
“何事如此慌张?”
守卫手捧着一支飞镖,哆哆嗦嗦,“刚刚有人朝将军府的大门射了这支飞镖,入木三分,小的才刚把它摘下来。”
崔小宛拧了眉,“只是飞镖?”
“还有这个。”
守卫摊开手心,上边躺着一张卷成圆筒的纸条,已经被手汗洇湿了。
崔小宛伸出两指,捏起纸条,嫌弃道:“你看过了?”
“看过了……很是奇怪,小的看不懂。”守卫说完这句便不吭声了,紧紧盯着崔小宛的手。
崔小宛见状,直接拆开纸条,只见上边只写了两句话:“你身上的秘密我已知晓。我现正在你府中,与你十几位亲长一起。”
什么鬼话?
怕不是哪个有眼疾的找错人了吧?
崔小宛将纸条一揉,丢到一边,“就这些?”
“还有这个……”
守卫摊开另一个掌心,里头是一片衣料。
是她上次去许奉天府上穿的那件衣服,之后与东方昀打斗,衣袖被撕去一块。
那件衣裙她回来便烧了,没想到这片衣料此刻还能精准回到她手中。
东方昀,他还在晸京!
她派去跟着车队的人并未看住他。
崔小宛捏着衣料,手指发白,又捡起纸条看了看,面色肃然。
十几位亲长……
说的不就是苦水巷旧宅子那十几座灵牌?他竟找到那去了。
次奥,张玉喜和许奉天都还在旧宅子!
崔小宛将纸条和衣料都丢给守卫,半刻不敢耽误,往苦水巷赶去。
第93章
晸京军营; 一个兵士快马加鞭赶到门口,下了马,也没来得及将绳索拴好; 便慌慌张张冲进去。
崔小宛在府中休养的这段时间,是成九河代为练兵。
一上午过去; 成九河也是累得够呛; 呼了口热气正打算歇息一下; 便见那个兵士匆匆来到跟前。
“将军,将军在何处?”
进来的兵士在演武场张望片刻,急得眼里冒火。
“宫中生变,将军为护圣驾受了伤; 已有两三日未来了。”
成九河盯着兵士的脸看了一会儿; 皱了眉,“我记起来了; 你是跟随南苍质子车驾的小兵。这会儿车驾应当已经到余州了; 出了什么事?”
“南苍的三皇子压根不在车厢内,这些时日都是另一人在假扮他。杨副将发现此事后只抓到那个假质子; 那人是一问三不知; 就是个收了银钱的流民; 什么也不清楚。”
“杨副将恐晸京有变故; 遣我前来禀告将军。”
成九河听罢; 领着他往外走; “兹事体大,你随我一同去将军府见将军。”
此时崔小宛已经到了苦水巷,接近旧宅子门口时; 放轻了脚步。
旧宅子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车厢是青灰色; 是丰收街最常见的马车样式,朴素,且不起眼。
“崔将军既是来了,便直接进吧。”
门内传来个冷冽的声音。
崔小宛眉毛一拧,推门而入,只见东方昀身着一身粗布衣,负手立于院中,江书垂首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檐下,是被捆了绳索的张玉喜,口中还塞着布巾。
张玉喜见着崔小宛,眼神急切,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
“张婶子!”
崔小宛握紧大横刀,上前几步到了张玉喜跟前,心中奇怪院中二人并未拦她。
她上前想将绳索解开,手指触到张玉喜身后的绳结,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缩手一看,右手中指的指腹上多了个小红点,一颗血珠浮了上来。
绳结里藏了细针!
南苍的针若说没毒她都不信。
崔小宛忙掐住指头,左手拔刀,指向院中二人,奈何此时头已经开始晕沉沉,眼前的人也变成了重影。
【崔晚】我在苦水巷中了东方昀的毒针。
【佘凤】东方昀,他还在晸京?
【聂灵嫣】南苍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淬毒啊?
【温如月】现在怎么样了?
【佘凤】小宛,你还在吗?
【聂灵嫣】我去!
崔小宛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抽离,她本就受伤,此时更是抵抗不了针上的毒。
模糊间,她看到东方昀蹲下身,声音忽近忽远:“抱歉了,崔将军,原打算与你好好商量,谁知情况有变,我也只能先将你带走,路上再向你赔罪。”
东方昀这几日一直留在晸京,伺机生事。前几日病重,不过是服了药,太医都瞧不出来。
江书则是陪着那个假质子一同上路,这些天假质子并未露面,吃食都是由江书端上车厢,也不需他出声,一直都隐藏得很好。
若不是那人吃饼时被呛到,咳嗽了一声,也不会叫杨副将发现端倪。
江书及时逃出来,夺了匹马赶回晸京向东方昀通风报信。
东方昀将崔小宛捆了,扛到门口塞进马车,掀起帘子冲江书道:“去把里面两人灭口。”
江书在马车旁踌躇,“那位妇人瞧着像是崔将军的心腹,崔晚若是知道,定不会归顺于殿下。就算瞒得了一时,难保她日后得知真相不会对殿下起杀心。”
“你是担心崔晚对我起杀心,还是如今突然变得妇人之仁?”
东方昀看了看昏迷的崔小宛,眸光渐冷,“崔晚骁勇善战,纬武经文,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最好的下场不是死在大巍狱中,便是死在我手里。”
帘子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整个车厢晦暗不明。
江书看着他这副陌生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咬着牙垂着头,立在原地,不肯依着他的吩咐进去杀人,也没有上车的意思。
东方昀往巷口看了看,面色稍缓,“也罢,等有人寻到这,估计也是几日后。江书,上来吧,先离开晸京。”
江书的目光越过东方昀,看着他身后的崔小宛,默不作声坐上车驾,扬起马鞭往前抽去。
马车很快便离开苦水巷,地上的车辙被簌簌落下的细雪逐渐掩埋。
恭王府。
聂灵嫣手拿簪子,抵在自己喉上,对面是黑玉和翠柳。
“让不让我出去?”
翠柳着急想上前,又担心郡主真伤了自己,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郡主,您还在禁足,没有王妃的允许,还是别出去了。再说,京中近日出了命案,凶手到现在还未找到,外头乱得很。这簪子就没必要拿着了,怪吓人的。”
黑玉退到门口,打算先去禀报王妃。
“站住。”
出事的地点在旧宅,听崔小宛说那宅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