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瑾宜叹了一声,她想拿回魏家的皇位,却缺一个契机,“朝中有些大臣与本宫相熟,到时皇兄若是想以欺君的罪名将你下狱,这些人会替你进言。”
崔小宛听到这话,起身抱拳,“多谢长公主。”
魏瑾宜摇摇头,“等你真正渡过此次危机,再来谢本宫也不迟。”
就怕魏临知晓她身份后来阴的。
崔小宛心里也明白,郑重点头,眼看没别的要事,便朝魏瑾宜告退,出了雅间。
魏瑾宜点了些菜,在雅间里又留了半个时辰,才让湘兰去结账。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张立冬从她身旁经过,进了雅间收拾残羹,哐哐当当手脚还挺麻利。
魏瑾宜在雅间门口驻足,扭头盯着张立冬,随后敛下神色,从容下楼,待出了丰收街,才对湘兰吩咐道:“香满楼里边有个跛子店小二,你找人留意一下他,查查他的身世。”
“是。”
湘兰点头应下,她先前在里头并未留意一个店小二,有些摸不清魏瑾宜的心思,“长公主,可是这个跑堂的有什么问题?”
魏瑾宜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她就是瞧着觉得这人眉眼有些熟悉,与母后有三分相像,但又不敢认。
“你照做便是了,莫问那么多。”
苦水巷。
许奉天挨着炭盆窝在角落,手脚都绑着绳子,嘴上哼着曲子,优哉游哉。
这么些天他也习惯了,前几日听说殷沉已死,这心里也有了盼头。
按理说,他也是被殷沉逼的,如今首恶已死,待崔将军带他到圣上跟前澄明事实,想必圣上也不会怪罪他。顶多挨一顿罚,他便能回乡了。
崔小宛从香满楼出来,直接去了旧宅子,进门便直奔许奉天所在的偏房。
许奉天正想换个姿势打个盹,忽然见门被推开,吓得身子一颤,嘴上哼着的曲子也变了调。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崔小宛,“崔将军,你吓死我了。”
前两日东方昀闯进来,还把张婶子绑了,以致他现在心里都有些怕,那人看着和和气气,实际可不是个善茬。
崔小宛到了许奉天跟前蹲下,“长话短说,殷沉死了,如今已威胁不了你,我就问你愿不愿替崔家作证?”
许奉天坐起身,点头如捣蒜,“这话我都等了几天了,是现在就进宫面圣?”
等他澄明事实,还要到圣上面前告崔将军一状,囚禁他这么多天,也该给他个交待。
“不是现在,但应该就这两日。”
她得把许奉天带到宣政殿去,在一众大臣面前将此事说清。
如果当年崔家的案子与狗皇帝有关,那些书信到了他手里,估计也已经被销毁了。那么许奉天就是唯一的证人。
想到这,她双眸隐隐浮上忧色。
一旁的许奉天拧了眉,“翻案是喜事,崔将军为何是这表情?”
“你与殷沉的书信,估计已经没了。”
“没了?怎么没的?”
许奉天坐直了上半身,盯了崔小宛半晌,又倚回墙角,“不过也没事,我手上还有其他书信,没放在一处。”
崔小宛语气淡淡,“许府已经被朝廷收回去,重新修葺过了。”
许奉天不慌不忙,努了努嘴,“崔将军,你将我鞋袜脱了。”
?
“你的意思是其他书信在你袜子里?”
噫,这话听着就有股味道,也不知这脚多久没洗了。
崔小宛皱了眉,随即想到一事,“不对,当初你脚筋被挑断,我还将你带去医馆看过,当时并未发现书信,再就是平日张婶子给你换药,也未察觉出端倪。”
“嘶,你是诓我呢吧?”
“没诓你,如今我处在这境地,哪敢诓你?”
许奉天伸直了双脚,“书信就缝在鞋底,一边各一张,我当时怕密室不安全,就藏了两张在自己平日穿的鞋里。你拿刀割开就能找到了。”
崔小宛嫌恶地看着他,“那脱鞋就行,为何要把鞋袜一起脱了?”
“这炭盆烤着太热,我出了点汗,脱了透透气……”
许奉天还想说下去,见崔小宛神色不对,随时有可能揍人,忙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脖子缩成鹌鹑,“只脱鞋也行。”
“那鞋沾了血,洗都洗不干净,早都被老身收起来了,他脚上那双是之后买的。”
张玉喜端了饭菜进屋,正好听到两人的话,“老身这就翻出来。”
说罢,她将托盘搁在桌面,到了床边,俯身摸出个包袱来,拆开一看,正是那双鞋。
崔小宛取出匕首上前,利落划了两刀,鞋底与鞋面便分了家,里头掉出两张叠好的信纸。
不得不说这许奉天心眼是真多。
也多亏了他这心眼,才能保留下这两份书信来。
崔小宛将书信收好,把鞋扔进火盆烧了,才从苦水巷出来。
【温如月】小宛,你在哪?
【崔晚】苦水巷,怎么了?
【温如月】将军府外围了一圈重兵,个个手拿刀戟,看着也不像你们军营那些人。
温如月发了个截图过来,崔小宛点开一看,面色沉重。
将军府外,几十个精兵身着黑铁铠甲,手上刀戟铮亮,在火把旁映着红光。
【聂灵嫣】这是在做什么?要捉拿崔小宛吗?
【崔晚】这制式,是狗皇帝的亲兵。
【崔晚】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我原本以为晋州那人到晸京怎么也要过个两天。
【佘凤】可能发信之时就在路上了。
【温如月】这架势看着不对,你还是别回来了。
崔小宛没答,直接关了聊天面板,匆匆往铜雀街赶去。
她要是不回将军府,那遭殃的就是温如月了。
作者有话说:
看到评论问过很多次了,作话里回复一下,这个皇帝结局才会下线。
现在女主是大巍的将军,身边的兵士只跟了原身三四年,跟了女主几个月,实际还是朝廷的人。要脱离皇帝的掌控,得先舍去这身份。
皇后不会称帝,她没这心思,条件也不充分。她原身的家世一般,权利不多,手头没有几个能用的人,之前身边还有殷沉的眼线,她有的只是智慧和后位。最重要的是,作者觉得当皇帝也不一定爽,不然肯定得给她创造条件,皇后的定位是王佐之才,以后不当皇后了还有别的差事。
这篇文发展到现在确实有点憋屈(好像开头也没爽过),这也是我最近码字效率低的原因之一,我在纠结这块要怎么处理才能不委屈这几个女孩子,但我又要给她们一个推翻皇帝的理由。这个过渡是必要的,再过几章就好了。
很感谢陪到这里的小天使,很抱歉这段时间一直拖更,希望十月份我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_(:з”∠)_
…………………………………………………………………………………………………………………
第99章
到铜雀街时; 崔小宛提了包热乎的糖炒栗子,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将军府门前,手上没拿任何兵刃; 却让围在府外的皇帝亲兵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几个过路人刚往这边几步,便被兵士驱到一边; 只得绕道走。
将军府对面的温家比较倒霉; 温家二小姐刚从观棠园回来; 大门都进不去,后门又在黑不溜秋的后巷,只得站在旁边顶着寒风一边哆嗦一边围观。
“有事?”
崔小宛望向领头的将军,这人姓谢名宴; 负责皇城的巡逻以及皇帝的安危; 先前在宣政殿外与她打过照面。
谢宴朝崔小宛一抱拳,“崔将军; 皇上有请。”
“这么大阵仗; 有什么要事?”
她语气虽诧异,但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像来之前就已经知晓这事。
他们是刚刚才到的; 按理说就算有人给崔将军通风报信; 也不至于这么快。
谢宴回头望了望一众兵士; 疑心是哪个嘴上没把门的走漏了风声。
他迟疑片刻; “谢某只负责传话; 并不清楚圣上所为何事。”
“那你们先在门口等一等,我给我夫人送个糖炒栗子就出来,”崔小宛扬了扬手中的纸包; “这会儿不吃就凉了。”
“……可以; 崔将军请。”
他还从未见过遇到这阵仗还能方寸不乱的; 转念一想,要不人家怎么能领着巍军打西垠退南苍?
可惜不知是犯了皇上什么忌讳。
崔小宛进了府门,往北院主屋去,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皆是一脸担忧。
小桃没忍住,凑到她旁边,表情神神秘秘,“将军,您几个月前抱回来一箱银两,当时也没说来处,外边这些人不会就是来查此事的吧?”
崔小宛瞥她一眼,“这事你还记着呢?”
小桃郑重点头,“我当时疑心是贿赂,一直忧心到现在,果然出事了。”
崔小宛深吸了口气,“是我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以后再说我坏话得罚月俸,当我面说的罚双倍。”
也不知还有没有以后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北院门口,小桃没有跟进去,也罕见地沉默了半晌,换做平时听到要罚月俸,早就顶嘴了。
崔小宛回过头望她一眼,宽慰道:“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要真回不来,你就找将军夫人拿了契约,另谋他处吧。”
小桃拧了眉,半晌憋出一句话,“那这个月的月俸还能发吗?”
“……能。”
是她想太多了,小桃这人只关心钱。
崔小宛进了主屋,将糖炒栗子放在桌上,看了温如月一眼,打开聊天面板。
【温如月】让你别回来,怎么还是回来了?
【崔晚】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我要是不出现,他们就该找你麻烦了。
【崔晚】糖炒栗子里放了两封书信,是当初许奉天与殷沉的往来信件。
【崔晚】我担心放我身上也没用,希望之后能有用到它的地方。
【温如月】你别说得那么吓人。
【崔晚】哦对了,糖炒栗子就别吃了,书信是从许奉天鞋缝里抠出来的。
【温如月】……
【聂灵嫣】崔小宛,我还在吃饭……
崔小宛交待完这事,转身出了府,到门口刚要踏上这些人备的马车,又被谢宴拦下了。
谢宴指了指崔小宛腰间的匕首,“进宫不得携带兵器。”
崔小宛睨他一眼,“这些不是到宫门口才上缴的?”
都说先礼后兵,怎么这狗皇帝是打算跳过“礼”这个环节吗?
谢宴面露为难,“这马车是直接进宫的,无需在宫门口停留。”
行吧,就是怕她在半路跑了,先缴了武器比较安心。
崔小宛解下腰间的匕首,扔到谢宴手上,随即登上马车。
跑个毛线,真想跑就不会回来了。
此时,御书房正中跪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左顾右盼,觉得这哪哪都好,连香薰炉都是上好的玉石雕成的。
正当他打算回头张望,偏室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他这才垂了头,老实跪好。
魏临从屏风后出来,到案前坐好,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抿了口茶。
中年男子立马伏下/身嗑了个头,“草民张山,见过皇上。”
魏临手拿杯盏刮了刮浮沫,没有说话,一旁的冰刃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拿到张山面前。
“你再确认一遍,这人是谁?”
张山眯着眼睛看了看,“这就是崔家小姐,年幼体弱,被送去习武,一年才回一次晋州。虽然跟当时相比成熟不少,但这眉毛这眼睛,这张脸错不了的。”
递到他跟前的,正是之前杜行之画的戎马图,这张是仿品,五福坊一大把。
“草民五年前就从崔府出来的,四年前崔原犯了事,草民还去看过刑场,里头就缺了一个崔小姐,后来他们在城郊破庙里寻到的那一具尸体,也不是崔小姐,就是衣服饰物相像罢了。”
张山刚拿了两百两银子,生怕贵人不满意,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了。
魏临听罢,轻颔了颔首。
冰刃将画像收起,把人押到一边,“一会儿崔将军来了,你再辨一辨是不是她,就可以走了。”
“哎好嘞,草民一定仔细看。”
张山点头哈腰,讪讪一笑,望向御书房大门,心思早就飞到赌场去了,他这是第一次来晸京,一会儿可得到晸京的赌场见识见识。
几人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崔小宛。
待掌事太监通传后,她自行踏进御书房,身后一左一右跟着谢宴和另一个兵士。
这两人原本是想押她过来的,这会儿看着倒像是她的跟班。
崔小宛进去后,还未行礼,就听到旁边冒出个难听的声音。
“就是她,她就是崔家大小姐!”
谢宴和那名兵士面露惊诧,这人在说什么?崔晚是女子?
女子有这身手和气势,还带兵击退了西垠和南苍?他们比不过一个女子?
“她就是崔原长女。”
张山以为他们没听清,指着崔小宛又重复一遍,几年前他在崔府做事,一时没抵住诱惑偷了东西,还是这崔家大小姐将他告发的。
风水轮流转啊,当初他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劈头盖脸教训一顿,现在他还有活头,这小女子怕是不得善终喽。
冰刃按住他的手,将人带到崔小宛跟前,“你再仔细看看。”
“不用看,就是她,化作灰草民也认识。”
张山脸上得意的笑差点没压住。
崔小宛凉凉看着他,这应该就是长公主说的崔家仆役了。
虽然不知道这人以前跟原身有什么过节,但她也无意去追究,反正他应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冰刃看一眼魏临,魏临随意地扫了扫手指,让他把张山带下去。
“草民能走了?”
被带出御书房时,张山还特意回过头来看一眼崔小宛,也没瞧明白她这眼神是什么意味。
宫里回廊七弯八绕,张山被冰刃按着肩膀,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拐角,眼见路边的宫灯越来越少,宫人也没见着几个,这才开始心慌。
“这位爷,咱们出宫的路不对吧,是不是走错了?”
冰刃面色淡淡没什么回应,仍是按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要不……要不草民自己寻这宫门,您先去忙您的差事?”
冰刃停下脚步,“我的差事,就是替圣上解决隐患。”
说罢,他一手捂住张山的口鼻,另一手抱着他的头往左狠狠一掰,只听得“咔嚓”一声,张山便没了气息。
另一边,崔小宛立在御书房正中,平静地看着座上的魏临。
“此事臣一直想找机会同皇上坦白,又担心殷沉从中作梗,便拖到了现在。”
“什么事?”
魏临放下杯盏,扫了她一眼。
“女扮男装欺君一事,此事也是逼不得已。崔家蒙冤,臣有幸脱逃,只能借军伍躲藏,先前臣向皇上呈过许奉天与殷沉的往来书信,只要再去晋州核实当年的细节,便知通敌一事是不是构陷。”
崔小宛见魏临一脸恹恹,顿了顿,又道:“此事还有人证。”
魏临眸光微闪,起身踱步到崔小宛跟前,默了默,“朕会替你翻案,崔家的案子确实有冤情,这点朕看过书信,毋庸置疑。”
崔小宛眉梢微挑,就在她快要怀疑是自己错怪魏临时,他又抛出了下一句。
“崔家可以翻案,但是崔小宛,你勾结南苍三皇子,该当何罪?
?
次奥,这口锅扣得猝不及防。
崔小宛都想掐着他的脖子大喊:大哥!当初还是你下令放东方昀回南苍的啊?
这一刻她在心里把魏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皇上,无凭无据,勾结南苍三皇子又是从何说起?”
“无凭无据,是么?”
魏临拢了拢袖子,负手踱回案前,“朕已命人问过守城的卫兵,东方昀所乘马车,出城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