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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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念说:“来都来了,和别人多接触一下,万一真的合适谈恋爱也不错。你也是呀,和叶初相处得不错不是吗?这和你的目的不冲突。”
霍司偈离开的时候,叶初和薛淼正上楼。不知道她们看见什么没有,闻念假装四处转悠的样子,回到房间。
今晚闻念终于收到情书,一封来自娄治,画了卡通涂鸦,邀请她明晚一起玩滑板。
一封是霍司偈,简明扼要两个字:冲突。
……
合宿以来,闻念和室友周希年相处融洽,因为一些共同的取向,甚至已经像朋友一样。
这天早晨周希年收拾房间,声动大,闻念被吵醒,朦朦胧胧说了句待会儿她醒来一起打扫。
周希年一个枕头砸过来,闻念以为是朋友间的玩笑,反手把枕头丢回去,正中对方腹部。许是力道太重,周希年跌倒在地上,咚一声。
闻念慌了,忙起来看:“有没有事?”
周希年推开她,起身扶起吸尘器,继续打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闻念露出无辜模样,“你还好吧?”
周希年压低声抱怨:“装什么。”
察觉对方心情不好,闻念默默去洗漱。
周希年是一支街舞厂牌的成员,与知名艺人合作过,平日里也去工作室教课,这个时间基本已经出门了。
在楼下洗衣房看到周希年,闻念尝试缓和气氛,搭话问:“今天不用去工作室呀?”
周希年似乎好一点了,说:“下午再去,我们晚上有个俱乐部活动。”
闻念好奇:“演出?”
“对。”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去看吗?”
周希年迟疑地看了看闻念,似乎在确认这话是否出于真心:“可以啊。”
“那我买票!”
“你没有事情的吗?”
语气像针刺,闻念一下有点懵:“我现在做博主,时间比较自由……”
话语戛然而止,想起今晚要和娄治玩滑板。
“你等我确认一下喔。”
周希年牵了下嘴角:“没事,你留一个我们小助理的电话,要来的话你直接打电话就好了。”
【呜呜呜女孩子真好】
【浅嗑一个】
【好诡异之前娄送女一滑板周还偷偷去看了】
【不会因为这个发火吧???】
【哪发火了啊,不过周情书只投娄和霍少两个】
【周一直在反复,娄也】
【娄周到底什么关系】
【啊这我嗑双周……】
【双周明显偏朋友】
闻念想和娄治沟通一下,从饭厅的人口中得知娄治刚走,她快步追出去。
马路边,娄治正在等车。他戴一顶黑色头套针织帽,头发拢着脸颊,突出挺翘鼻梁,看起来更加精致。
“怎么啦?”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
“哦,我就是想问晚上的事,”闻念稍稍垂眸,“吃了晚饭过后吗?”
“可以啊,吃了晚饭我们再出去。”
“出去?我以为就在这路上玩一下。”闻念指了下马路,看见远远一道身影匀速跑过来。忽然有点不自在,她侧身朝着娄治。
娄治顺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般不当一回事,他笑起来:“你不是不会吗?先去室内,安全一点。”
“是这样的,今晚周老师有演出,想说我们要不要去捧场?”
唇边笑意凝滞,娄治问:“你想去?”
闻念瞧着他,心下揣摩:“你觉得怎么样?”
余光瞥见霍司偈跑近了,停下来,走进洋楼院落。
娄治说了什么没听清,闻念轻声:“啊?”
“你也不会来看我工作啊,没必要。但你想去的话,去就好了,滑板我们改天再玩。”
“可以吗?”
叫的车到了,娄治道出真实想法:“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已经预约了场地。”
看着娄治离开,闻念觉着自己做了件错事。垂头走进洋楼,来到厨房,霍司偈正在倒水喝,他顺手给她倒了一杯。
“谢谢。”闻念端着杯子在餐桌坐下。
周希年咬了一口吐司,抬眼看来:“问了?”
闻念委婉地说:“他安排不过来。”
“嗯。”周希年又咬了一口吐司。
感觉到娄治和周希年的关系不同寻常,才把周希年心情不好的原因归咎于自己,下意识想要为周希年做点什么,然而更没立场。
原来在恋综里,人与人保持友好距离不是件易事。
【看不懂女一想什么】
【女大狠狠懂了,我宿舍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娄周都把问题丢给别人哎】
【是女一的问题啊为什么要提出去看演出】
【周扔枕头甩脸色,念念只想友好相处有什么错?】
【我说都别搞女一了】
【呜呜呜霍少怎么不安慰一下】
【快去看小组分析贴!他俩昨晚绝对在阳台说了什么】
几人无言地吃着早餐,霍司偈打量了闻念一阵,悄然离开了。
最终闻念也出门了,搭地铁去做手工的店。
这不在她日程表上,但她现在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少想有的没的。
闻念从小好动,对很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后来熬过美术集训,以为视觉艺术就是她这辈子热爱的事了,参加工作才感到现实有多么骨感。
广告是商业活动,不是艺术,创意的边界摆在那里。真正能有所突破,平衡时代审美与艺术追求的人不过寥寥,他们的作品都进入了美术馆,被封为大师经典,竞相剽窃。
近来有个餐厅品牌托人找到闻念,希望她为其做品牌的视觉设计,诸如logo与印刷品等。
转场去接洽合作的时候,闻念收到赵大制片的微信。
赵时雨发了段录音,闻念点开一听,想一头撞死在出租车上。
虽然住屋里有镜头盲区,但还是能收音,这几日她和霍司偈私下说了什么,制作组都知道。赵时雨提醒她收敛一点,她咬牙切齿,让他去和霍司偈说。
赵时雨说那边早就打点过,不过估计是关系公开,他们的CP热度很高,小霍总亲自向制作组表示,多剪辑他们的镜头,剪好看。
好的什么标准是什么,小霍总没说。编剧老师估摸,是把这条线编排得热烈些,减少其他感情线干扰。
闻念没听懂,赵时雨这才透露,她和娄治的CP指数位居榜首,节目组买过好几个热搜。
闻念窃喜:敢情我是CP体质!人气女一来也!
目的是让品牌获得曝光,同时不影响品牌形象,霍司偈立专一热烈的人设最稳妥。在这个基础上要造势,保持话题度,因此霍司偈执意选择“人气女一”搭桥。
闻念终于搞清楚他的行为逻辑。
从节目上碰面以来,她一直和他划清界限,可现在反而有点惆怅。就像专柜小姐把奢侈品包包放在她面前,热情地让她摸让她试,也不过是更加意识到,这不是她会需要的。
而娄治,虽然还不知道他是实用的托特包还是玩的时候背的装饰小包,但至少是她拿得起放得下的。
闻念决定,今晚和娄治玩滑板,在周希年演出之后。
傍晚回到住屋,闻念向每个人发出邀请,促成全员一起去外出。也向节目组获得许可,推迟晚餐时间,改作宵夜。
由于霍司偈迟迟没有回来,闻念通过熟悉的一芥职员联络到张秘书,告知了情况。张秘书回复说,现在还不确定霍总会不会去。
“没关系。”
闻念客气一番,张秘书更加客气地询问能否加她微信。
“其实我
有你号码,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张秘书说。
说起来张秘书也算前甲方上司,何况在业界深耕多年,妥妥人脉,闻念没理由拒绝。
刚挂断电话,微信就弹出好友验证,ID是Antoine张小华,一芥兔子玩偶头像。闻念有幸参与这款产品的设计,亲手为兔子耳朵穿刺绣花。
闻念惯常发了一个玫瑰花表情,收起了手机。
俱乐部里电子烟气味弥漫,台上DJ搓碟,boombap节奏,人们摇头晃脑,喝酒交谈着。
得知大伙儿都来,周希年很开心,给每个人大大拥抱。也抱了娄治,就像很久不见的朋友,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便轻轻松开。
今晚周希年画夸张眼影,梳了脏辫,单穿胸衣,低腰工装裤松松垮垮。闻念直夸好辣,周希年指她叠穿短衫下的肚脐钉:“你也不赖。”
人愈来愈多,逼仄空间拥挤,演出开始了。
几个舞团battle,精彩纷呈。周希年出场的时候,闻念吹了声口哨,转头看见娄治对她笑。
闻念错开视线,注视光束下跳舞的女人。即使不懂舞蹈的人也会为周希年着迷,像是灵魂里的节奏,用整副身体每个关节弹奏,她游刃有余。
“好帅啊……”薛淼感叹。
闻念录了一小段即时动态,将手机揣回兜里,余光看娄治。还未看清,一支舞结束,掌声与尖叫响起,后头的人推涌,娄治揽闻念右肩把人带到身前。
闻念下意识去看周希年,想要往前挪一步,一只大手握住她胳膊,勐地往左边拽去。
脚步踉跄,蓦然撞进男人的怀抱。
古龙水香气淡淡驱散一切味道,像穿他的人一样毫不费力。
闻念抬头,看见霍司偈深邃的眼睛。
他微蹙着眉,身上沾染些微风雨,有点慵懒,又像应酬过后的疲惫。
久违的相依,不知为何让人瞬间就要化掉。她怔然着,险些没拿稳手里的啤酒瓶。
他帮她拎住了,另只手按她的腰,让彼此贴得更近。
“霍……”
“嘘,”他握瓶的手点了下嘴唇,俯身耳语。
“悄悄的,让我抱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想扮高冷,但还是更想你。
红包again
第16章 Chapter 16
◎停电◎
目光四下逡巡,找到两位摄像老师的位置,闻念垂眸,什么也没说,任由霍司偈抱着。
人们匿在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里,昏暗里没有谁注意到他们。
“念念。”娄治从人群里挤过来,寻找着。
闻念终于抽身离开怀抱,腰身从霍司偈掌心擦过,温温热热。她没太看他,拿回啤酒瓶喝了一口,转过身去。
娄治打量着他们,两个男人无声对视,空气里有什么在涌动。闻念立即打破这气氛,说:“走了吗?”
“嗯。”娄治点头,仍看着霍司偈。
闻念朝霍司偈说:“我和娄治约好了去玩滑板,你一会儿和叶初他们一起回家?”
颇有点报备的意思,霍司偈弯起唇角,不置可否。
二人挤出人群。
“司偈,你来啦……”
烟尘之中,有道身影悄然靠近了霍司偈。
路灯将马路照得亮堂堂,香樟树的影散在行道上,投映矮墙,风一过,枝叶哗啦摇曳,好似都会夜晚的风铃。
闻念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
“累了吗?”
闻念摇头,又朝娄治眨了下眼睛:“没有让你失望吧。”
娄治低头笑,吞吐电子烟烟雾,一股热带水果味儿,就像他给人的感觉。
【他俩就这么走了?】
【这么处理已经很好了其实】
【不愧是霍少称赞优秀打工人】
【别什么都扯上男的】
【有谁发现前面霍少和狗牌哥在抢人。。。】
【无语镜头还可以更糊一点】
娄治不是张扬外放的性格,依然有不少朋友。滑板馆的朋友为他们保留了场地,有人还特意来围观。
闻念亦不怯场,隔着玻璃窗和他们挥手以示问候。男孩们的口哨声传来,娄治拿着护具过来,嫌弃地乜了他们一眼:“别理他们。”
“我自己来。”闻念想要接过护具,话却是迟了。
娄治蹲下来,把护膝缠在她牛仔裤上,握直她小腿试了试松紧:“可以吗?”
这举动说不出的亲密,还有人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应了一声,站起来戴头盔。
“上板试试?”
闻念指着弧形高台:“就在这儿,不去那儿?”
“爬都还没学会就想跑?”
闻念睇了娄治一眼:“小看我,给你看下什么叫一步从爬到飞。”
娄治朗声笑,两步上板,轻盈地滑出去,转回来问:“看会没?”
他身上带着风,像学生时代令人心动少年。闻念默了默,尝试滑行,上身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娄治一把扶住,教她调整姿势,如何上板。反复练习,他牵着她的手滑行,好似风带起了她。
忽然放手的一瞬,她心跳空拍,睁大眼睛前方,嚷声:“阿治!我要撞墙了!”
“你不会。”
声音从后面传来,一晃眼,人已经踩着滑板来到前面,张开双臂像护墙。
一点缓冲都没有,闻念伸出的手撞在娄治肩头上。还差分毫就成拥抱,他轻声说:“我也抱到了。”
心跳还激烈,有点分不清原因。身体率先抽离,闻念踩上地板,抱起滑板朝另一端走去:“再来。”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
【哇绝了!】
【狗牌哥真的好会】
【也???还有谁抱了!】
【好配说累了】
【看得我都想学滑板了呜呜】
【醒醒吧咱学滑板只会摔个大比斗】
闻念还是摔跤了,娄治关切,她只说没事。娄治拿来水和毛巾,蹲在地上望着她,有点歉疚似的。
受不了他这种眼神,闻念稍稍别过脸去:“滑你的啊,让我欣赏下帅哥滑板。”
娄治失笑:“你还想待会儿?”
闻念故作失望:“你不想啊,那就回去咯。”
“我想,当然想了。”语气真挚,好像他已经喜欢她很久了。
闻念知道这不过是错觉,此时此刻却宁愿陷在这错觉里,以忘记些什么,覆盖些什么。
披星戴月,他们回到住屋,迎向聚集在岛台的人们。
先前在俱乐部没发觉,现在闻念没穿外套,短衫紧裹胸部,露出腰肢,奶白肌肤泛着运动过后的光泽,一枚赛博朋克式的蝴蝶骨架肚脐钉点缀,说不出的勾人。
男人目光略作停留,不自在地挪开,唯独霍司偈不加以掩饰。
薛淼将沾了辣油调料的一支筷子送到他唇边,要他尝尝味道。
他低头抿了一下,抬眸说:“辣。”
“啊,那多放点醋?”薛淼捣鼓着调料,悄然看去。
旁边餐桌,娄治为闻念拉开座椅,将外套搭在领座椅背上。
一道人影从眼前晃过,周希年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搭外套的椅背上。娄治一顿,只得去闻念另一边。
长桌拐角尾座,向来是霍司偈的位置,不知是出于默契还是代表一种默认,从没人占据。
娄治坐下了。
薛淼默默收回目光,让霍司偈再尝尝调料。
“你问问他们。”
“喔好……”薛淼端着调料碗询问岛台的几人,忽略了角落的周清晖。
周清晖从橱柜里取出碗碟到餐桌摆放,娄治起身帮忙。
餐食陆续传上桌,人们齐坐,不知怎么最终霍司偈坐在了一端的尾座。
周希年和闻念讨论起穿孔的事,回来的路上闻念和娄治也讨论过。闻念有所顾忌,不愿提起,哪知娄治搭腔:“念念还说想打唇钉。”
周希年倏地看向对座,转而瞧着闻念,笑问:“哪种啊?”
闻念不得不回应,指着下唇缘说:“正中?比较好看。”
周希年打量着:“适合你的。”
叶初好奇:“会痛吗?”
“不会。”闻念说。
“还是有一点。”周希年探了探舌尖,“我打过舌钉,不过已经长合了。”
叶初诧异:“更痛吧?那不是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周希年垂眸笑笑,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