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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追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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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公主在旁白的叙述声里登场。
  台下响起一阵猛烈而激动地尖叫声,紧接着随着剧情的推进,尖叫声变为哈哈大笑。
  白雪公主接受不了继母的到来,无法忍受繁重的课业,选择逃离王宫,来到一片的绿林。
  他在丛林深处遇见了一群小矮人。
  从幕后到台前,往日排练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周兮辞看着陈临戈,熟练地念出台词:“哇,好漂亮的公主啊。”
  台下有人大喊:“我靠!哪家小矮人这么高啊!”
  又是一阵笑声。
  白雪公主被七个小矮人收留,有一天午后,一位穿着破烂的老奶奶敲响了他的门。
  台下的互动很频繁:“别开啊公主!她是坏人!”
  站在暗处的周兮辞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好的舞台剧,怎么突然变成了互动剧。”
  白雪公主误信坏人,吃了毒苹果,幸而被及时赶回来小矮人及时救下。
  旁白及时念道:“在我国,每年都会有不计其数的妇女、儿童被人贩子用请求帮忙、食物下毒、玩具诱惑等手段进行诱拐亦或是强行拐走,有些被卖至深山,有些被打断手脚用以乞讨赚钱,还有更多的被一抔黄土掩埋,终不见天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坏人的手段也千奇百怪,在此,我们郑重提醒大家,与陌生人交流时,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接受小恩小惠,不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家中有弟弟妹妹的同学,也请告知父母,出门在外看好孩子,教孩子记住家庭住址、父母的电话号码,提醒孩子防备陌生人。”
  “我们衷心期盼,愿天下无拐,愿那些走散的人都能早日回家。”
  台下响起如雷鸣般地掌声,有人叫好,有人落泪,他们炙热而柔软的内心被这一段剧情所深深触动。
  故事行至结局。
  小矮人的身份被揭开,他们都是幼时被拐卖的人,吃了恶人的毒药,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白雪公主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一路披荆斩棘,在寻找解药的路途遇见了一位王子。
  他们共同努力,替七个小矮人寻得解药。
  小矮人身上的毒被解开,恢复原本样貌,白雪公主邀请他们回到王宫,向父亲认错,并指出后母的恶劣行径。
  恶毒后母终遭律法的制裁,白雪公主也与王子情定终身。
  “故事的最后,我们善良大方、美丽动人的白雪公主与我们的王子一同考入了溪城大学!”
  “卧槽!”
  底下观众乐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段能再演一遍吗?我拍下来发给溪大招生办!”
  “我拍了!”
  “笑死。”
  一众演员走上台前,齐声念道最后一段台词:“同学们!”
  舞台的灯光落下来,他们像站在光里。
  永远耀眼夺目,永远意气风发。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事物的发展总是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前进的,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我们要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
  “新的一年!我们终将上岸!金榜题名!
  “祝大家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在这个夏天都能够金榜题名!
  注:“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事物的发展总是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前进的,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我们要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高中政治。


第50章 
  他们从未分开过
  元旦晚会完美落幕; 林松媛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们提前放了学,“让你们早走是让你们早点回家; 别在路上逗留啊,我会给你们家长打电话问你们到家没。”
  “知道了林姐!”
  “走咯!”
  一群人浩浩荡荡下了楼,不少人以为放学了从教室里探出头,“靠!你们干嘛?不上课了吗?”
  大家默契回头:“不上了,逃课!”
  “……”
  楼上有人喊:“带我们一个!”
  许是人多势众,四楼六个班级陆续走了大半,班主任们回来一看; 干脆也放了人,“算了算了,都走吧。”
  “老班万岁!”
  “放学咯!回家啦同学们!”
  有人边跑边喊,像是往平静湖面砸下一块大石头,瞬间炸开了。
  闷了大半学期的高三学生都有些蠢蠢欲动; 虽然没说什么; 但看着班主任的目光里都透着自由的渴望。
  年轻教师放下茶杯; 叹了声气:“下课下课。”
  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栋楼都在欢呼,方平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人都快走完了:“你们干什么!还没放学呢!都给我站住!”
  有人借着夜色遮掩; 回头大喊:“方主任我们逃课了啊!”
  “你哪个班的!明天我找你班主任!”
  “我二十三班的!”
  “狗屁!我根本没在我们班见过你!”
  “哈哈哈。”
  有人在风里奔跑。
  有人在风里歌唱。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
  人群中忽然冒出一声:“尼玛破物理!!老子学够了!!!”
  已经走到车棚的邱琢玉回头吼了一嗓子:“还没毕业呢兄弟!”
  四周笑声不断。
  寒风中; 炽热的青春在燃烧。
  周兮辞晚上跟着陈临戈一块回了家,在楼下望了望六楼,见家里没点灯; 才松了一口气:“走吧。”
  她有一阵子没回来了; 家里也像是许久没住人; 餐桌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显得格外冷清。
  周兮辞拿抹布擦了擦,问:“你这段时间见过我爸没?”
  “没有。”陈临戈平时早出晚归,很少听到对面的动静,也没和周国成碰过面。
  “那真是奇怪了。”
  “徐姨之前不是说周叔找到工作了,他会不会住到单位去了?”陈临戈放下她的书包,又问:“徐姨明天回来吗?”
  “嗯。”周兮辞拿着抹布进了厨房,水流声稀里哗啦,“我中午给她打电话,她说明天一早回来。”
  她探出头问:“你饿不饿?我好饿,晚上就没怎么吃。”
  “你家里有东西吗?”陈临戈走到冰箱前,在里面找到一颗鸡蛋和一小把面条,“吃面?”
  “都行,给我吧,我来弄。”周兮辞动作很利索,烧水、下面条,鸡蛋打碎浇上去,又淋了几滴香油在面里。
  面条的香味散在空气里,吹去了室内的几分冷清。
  陈临戈和周兮辞面对面坐在桌前,是少有的安静时刻,灯光下,彼此埋头吃面,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周兮辞先放下筷子,拿着手机刷了会朋友圈,看到很多人发了他们表演的短视频。
  她微信里加了很多人,乱七八糟一堆,共同好友也很多,能看到底下的评论,有不少人都在叫着要白雪公主的联系方式。
  要也没用。
  要到了也没用。
  要到了加了也没用。
  周兮辞点赞了几个相熟的好友动态,放下手机看着坐在对面陈临戈,他不紧不慢地吃着面条,“怎么了?”
  “没事。”
  他咽下最后一口,把面碗往前推了推,“你是不是打算跟徐姨聊学校的事情?”
  周兮辞点了点头,“杨教练跟我说他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不仅认识他,还知道他在B体当教练,我一直以为我妈不了解这些,以前我总觉得我是她的累赘,我多拿一个奖,多往前跑一步,她都要多吃一点苦。”
  “不是累赘。”陈临戈突然打断她的话。
  “啊?”
  “徐姨不会觉你是累赘,如果是,她不会希望你往外走,更不会让你去学体育。”
  “我总觉得……”周兮辞揉着眼睛说:“我不是他们的小孩,没有资格要求更好的。”
  “这话你去跟徐姨说,你看她会不会揍你。”
  周兮辞很轻地笑了一下:“不敢。”
  夜风凛冽,撞在玻璃上呼呼作响。
  陈临戈专注地看着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就位,秒针匀速地移动着,“咔嗒”一声,分钟滑向时钟,与之交叠。
  是新的一年了。
  陈临戈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周兮辞。”
  “嗯?”
  他笑着说:“新年快乐。”
  屋里安静几秒,任由风声肆虐。
  须臾后,才传来低低一声。
  “哥,新年快乐。”
  灯光下,彼此的笑意温暖而熟悉。
  仿佛四季更迭,他们从未分开过。
  屋外老北风作祟,卷着新年的第一场雪向这座城市袭来。
  寒冬来了。
  …
  新年的第一天,周兮辞在一场噩梦中惊醒,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缓了半天,摸到手机上网搜了搜。
  周公解梦显示大凶,有血光之灾。
  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兮辞甩开手机,又闭上眼缓了会,强迫自己忘掉这个梦。
  以前想记得的梦转眼就忘记,偏偏这个梦就像在她脑袋里存了档,只要一想起,随时都能调出画面来。
  周兮辞心神不宁了一早上,直到接到徐慈英说坐上车的电话才好些,“知道了,你和小秦阿姨路上慢点。”
  “晓得了,我们带了菜回来,外面下雪了,你别下楼跑。”徐慈英又交代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周兮辞起得早,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正卷着袖子擦玻璃的时候,家里的门被人“哐哐”敲得直响,“你好,请问周国成在家吗?”
  “他不在家。”老小区的门都没有装猫眼,她拿着抹布走上前开了门,“你们找他——”
  门外站着的几个人周兮辞并不陌生。
  三年前周国成在他们家赌场输了五六万,一直还不上债,这群人来家里堵过他好几回。
  “小妹在家啊。”为首的男人还算客气,“这大过节,我们也实在不好意思,但你爸在我们那儿又欠了一笔账,拖了好久了,我们也来你家找过好几次,都没碰上人。”
  周兮辞全身倏地一麻,像是一瞬间站在冰天雪地之间,手脚直发冷,“他不在家,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行,你打。”
  她脑袋都是蒙的,拿到手机按了几次都没能拨出号,也没听见对面的开门声,直到陈临戈走到跟前才回过神。
  “怎么了?”陈临戈挡在她跟前。
  “我爸……”周兮辞喉咙发涩:“欠了他们赌债,现在还不上人跑了。”
  陈临戈没再多问,拿过她的手机点了周国成的电话拨出去,系统很快提示对方已关机,暂时无法接通。
  他抿了抿唇,看向面前几人:“他欠了多少钱?”
  “也不多,就三万。”
  “有没有借条?”
  “小伙子,这点钱哪要写欠条,我们也是看他是我们那儿的常客,才给他拿了钱。”
  “没有欠条,你们怎么证明他拿了钱?”陈临戈说:“要么给欠条,要么我们报警处理。”
  “你这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我们只认白纸黑字的证据。”陈临戈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显得很凌厉,此刻压着声说话也格外有压迫感,但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学生,比不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
  男人丝毫不退让,“你也别跟我们掰扯什么欠条不欠条的,我们没撬锁进去搬东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今天不拿到钱,我们是不会走,小妹是在九中读书吧,大不了我们就闹到学校去。”
  正僵持着,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慈英一看到这几个人,神情一下就冷了下来,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其中一人笑道:“唉哟,大姐您回来得正好,您丈夫又在我们那儿借了三万块,您给看看是怎么办。”
  秦立红骂道:“这大过节的,你们非赶着今天来触霉头是吗?”
  “这不是家里一直都没人么,我们兄弟几个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男人跺了跺脚,“真冷啊,不然我们就进屋里坐会吧。”
  几个人说着就要往屋里去,被挡在门前的陈临戈一胳膊抡了回去,“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男人哼哼着:“你也别跟我们耍横,没有用,拿不到钱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兮辞一直被陈临戈牢牢挡在身后,可仍然觉得冷风从四面八方朝她用来,将她牢牢包裹在其中。
  她浑身紧绷着,盯着地砖上的裂纹,他们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那道裂纹上狠狠敲了一下。
  裂缝越来越大,大到她再也没有办法跃过去。
  屋外突然传来秦立红的惊呼声,“老徐!”
  周兮辞愣了一秒,站在眼前的身影一晃,她也跟着冲了出去。
  徐慈英晕倒在秦立红怀里。
  她看着比之前更瘦更虚弱,周兮辞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握着她的手,整个人都慌了神:“妈,妈……”
  “快快送医院!”秦立红扶着徐慈英靠到陈临戈背上,又抓着周兮辞的手:“我们先送你妈去医院,就在市三院,你上去锁门,记得穿件衣服再过来,你妈妈没事,别担心,别担心。”
  秦立红还算镇定,交代完事情忙跟着下了楼。
  市三院是溪城最好的肿瘤医院。
  周兮辞隐隐意识到什么,上楼的时候腿一软,直接磕在台阶上,膝盖传来的刺痛将她从恍惚中惊醒。
  她忍着痛意,几乎是手脚并用上了楼,回屋拿了钥匙,锁上门,像是没看见站在门口的几人,径直下了楼。
  市三院离九中不远,只是大雪天公交来得缓慢,路上出租车又很少,周兮辞穿着单衣,在雪天里奔跑起来。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她一路几乎没有歇过,秦立红接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上:“不是说让你穿件衣服再过来,这么冷的天,小心再把自己折腾病了。”
  周兮辞抓着秦立红的手,心肺像是难以负荷,她大口呼吸着,喉咙依旧干涩,“小秦阿姨,我妈……”
  秦立红见瞒不下去了,别开眼说:“是恶性肿瘤。”
  她脑袋像被敲了一棍,嗡嗡的疼,“什么时候?”
  “八月份查出来的,当时是三期,你妈以为还能治,化疗了几次,突然转了四期。”
  八月份。
  那么久了。
  周兮辞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她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徐慈英生病的事?她怎么那么笨,徐慈英说什么就信什么。
  如果她再细心一点。
  如果她对徐慈英的关心再多一点,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她生病了?
  可惜。
  这世上并没有如果。
  周兮辞像是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强烈地窒息感将她束缚在寒冷的冬日里。
  她捂着心口蹲在地上,无声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注:“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这一次为自己疯狂。”五月天《倔强》


第51章 
  我跑不动了
  周兮辞比想象中更快接受了徐慈英生病的现实; 她擦干眼泪,跟着秦立红去了楼上的病房。
  徐慈英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身上没上什么监测仪器; 只是戴着氧气罩,呼吸声很轻。
  周兮辞走过去,蹲在床边碰了碰她压在被子外的手,很小心地握起来贴在脸侧喊了声:“妈。”
  那是极轻极低,极其小心翼翼的一声。
  站在窗边的陈临戈心里一酸,红着眼眶挪开了视线。
  窗外风雪纷飞,来势看着要比往年汹涌许多。
  徐慈英一直没醒; 秦立红就坐在一旁说起了这阵子的事,“你妈妈这病查出来之后,她怕你跟着担心就让我们先瞒着你,原本是打算等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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