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偏的1618-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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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捋了捋万历末年的那些破事儿,顾子轩决定必须给万历上一剂猛药。
朝臣不乏聪明绝顶之人,但由于处境敏感,如果用力过猛会适得其反。
而自己是受害当事人的儿子,既未成年也未踏足朝堂,有些话朝臣不能说,他出头发声却是百无禁忌。
捋清了思路,顾子轩立即建言道:“陛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贾继春、周程这两个畜生手段卑劣、心肠狠毒,一心置家父于死地,小子现在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更可恶的是这两个狗贼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一条简单的献药毒计,却是将陛下、东宫的心思琢磨得无比透彻,玩弄百官于股掌之间!
如此操弄权术蛊惑圣聪的大逆不道之徒,如果不能将他们明正典刑以震慑不法,小子恐怕宫禁之中从此以后将再无私隐和安全可言!
因此,臣恳请陛下立即令太医验证药散,以正两宫之声誉,还家父忠烈之令名!”
这话既透彻大胆又分寸得当,直言贾继春等人玩弄两宫和百官的危害,若不了了之将后果难测。
同时点到即止,并未建议穷追不放,以免触动万历旁的心思。
万历神游天外的双眸蓦然间神光大放,颇为嘉许地瞥了顾子轩一眼,这个混账小子的话让他既有了台阶,也有了即刻严办贾、周的理由。
沉吟了一会,万历坚定道:“准奏!”
王公公立即喝道:“圣谕,传太医速速入朝!”
……
承乾宫中,崔文升给郑贵妃喂下了两碗药水,连扎十三针后,郑贵妃依然没有醒转。
小太监急得满堂乱转,怒道:“崔公公你到底行不行!你这是在延误王爷的大事,若是娘娘半盏茶的功夫不能醒转,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崔文升面上稳如老狗,心头慌得一匹,擦了擦汗,他怒怼道:“着什么急呢,这可不是头疼脑热的毛病一针见效,何况提前唤醒娘娘可在计划之外,咱家又不是药王,这事儿能赖咱家吗?
咱家若是失手人头自然不保,不过若是你再这般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咱家一定会让你人头先行落地!”
小太监被崔公公气势所慑,满脸愤然难平,却是不敢再逼叨,这位爷可是狠人一枚,与他催逼过审实为不智。
他的主子当然能够捏死崔公公,不过崔公公若发了狠,捏死他也不会太费工夫。
二人僵持不下,小太监转而全神注视着郑贵妃的动静,忽然之间,郑贵妃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小太监立即欣喜若狂道:“动了动了,娘娘的手指动了,崔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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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最后不得不说起这最重要的事了,今天是周四,也是决定1618下周推荐的最后一天玩儿命时刻了,请大家不要有所保留,收藏推荐通通都砸来吧,把作者君砸晕了最好……求收藏求推荐!求收藏求推荐!!求收藏求推荐!!!
第六十五章 十五提锦衣
……
“启奏陛下,此两瓶药散实乃……面粉!”
太和殿落针可闻,太医院院判萧梓木的声音紧张而坚定,空旷地在大殿回响,让每一个人连标点符号都听得明明白白。
所有人心头的巨石全部落地,唯有万历波澜不惊。
于皇帝而言,这不过是地主家两个傻儿子引发的蛋疼事件,他实在找不到高兴的理由。
“啪”
时机终于到来,这回周克缵没有丝毫顾忌,抓起醒堂木狠狠拍下,震得人心肝脾肺肾一起颤动。
这是贾继春、周程的丧钟。
周尚书怒不可遏道:“犯官贾继春、周程!
你二人捏造证据,构陷太子与镇远侯,实在罪大恶极国法难容,着即打入天牢收监审讯,待结案以后严惩不怠!
张大人,你为本案纠核,对此案可有疑问?”
贾、周二人最后的幻想破灭,此刻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的丧家之犬软倒在地。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他们连申冤叫屈的精神也没有,只能一步步滑入原本为顾家父子挖好的墓穴。
张问达肃然道:“都察院无异议!”
大理寺拥有复审的权力,如今案情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贾、周呈上的铁证被当场证伪,其罪行构成攀诬无疑。
此案已无需再审,因此大理寺方面不用发表意见,周克缵也没有征询大理寺方面的意见。
都察院态度明确,周克缵立即奏请道:“陛下,臣对案情的判处是否得宜,还请陛下示下!”
有了周尚书“真相大白”四字兜底,万历也去了一块心病,立即金口开恩:“准!”
“大汉将军何在?
速速将此二犯押解刑部!”
押解刑部天牢很重要,今天的三司会审缺席了一个重要部门—锦衣卫。
他必须抢先把人犯押往刑部天牢收监,唯恐迟则生变。
锦衣卫诏狱同样有资格收押二人,而锦衣卫是绝无仅有被勋贵渗透得千疮百孔的部门。
郑国泰兄妹在锦衣卫自然有暗桩,如果人犯落入锦衣卫手中,横生事端是可以预期的结果。
……
贾、程待宰羔羊般被押走,他们的下场可以预期,攀诬一位世侯和太子,在宁杀错不放过的大明,结果一定会比死还惨烈。
顾子轩暗暗升起了一丝警惕,这就是政治斗争,世上最血腥最无道理的残杀。
他不想玩政治,不过在这个身不由己皇帝最大的时代,个人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
胡思乱想的时候,东林大将杨涟已经一马当先,出班请奏道:“陛下,镇远侯一案已经真相大白。镇远侯清者自清,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臣愿以项上乌纱作保,镇远侯依然是腾骧卫指挥的最合适人选!”
“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圣明,请陛下以两宫安危为重。”
“臣亦担保镇远侯!”
……
趁着形势大好,东林发起了反攻趁势收回失地。
腾骧卫指挥的位置,他们绝对不容失守,对东林而言,顾伟奇经过了多年的考验,是镇守禁中的不二人选。
顾伟奇欣慰地看着顾子轩,儿子神采飞扬,而自己却已经老了。
这一刻,却无人与自己分享爱子成长的喜悦。
顾子轩安慰地搂住了老顾,轻轻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现在的形势,老顾至少不用坐牢,即便不能官复原职,顾家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那么多的闲散公侯,尚未听说谁家要死要活过不了日子,对于一贯闲散的顾子轩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万历对东林众臣的请求颇为意动,却又神情犹豫难以决断。
四党中人也打起了精神,腾骧卫指挥的位置,经过今日的风波,同样是他们死守之地。
傻子都明白,顾伟奇遭受的无妄之灾,背后一定有福王的影子。
因为这个不能公开的秘密,腾骧卫指挥的位置便是四党表现的平台。
如果能够换上他们的人,就能够在将来的不可测事件中,发挥定海神针的作用。
如此一来,太子登基以后,就能将他们当前拥有的朝堂优势予以巩固。
这一点,以前的四党并未达成统一意见,齐、楚二党与宣、浙两党颇有分歧,今天以后,这个困扰方首辅的问题将不复存在。
何忠彦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站到前台,他慷慨陈词道:“陛下不可!今日之事,镇远侯固然清白已证,不过事情毕竟因镇远侯而起。
如果镇远侯没有那些有辱斯文的爱好,贾、周二犯也不能找到机会挑起事端。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镇远侯已经不适合留在腾骧卫指挥的位置!”
方从哲掌握了全面的形势,何忠彦的及时发声,让他对其恶感有所减少。
首辅大人默契跟进道:“何侍郎言之有理,陛下,镇远侯蒙冤不假,不过疏忽之责也是有的。
正是因为镇远侯的疏忽,以致东宫令名受损,险些被奸贼所害。单凭这一条,镇远侯的确已不适宜继续镇守禁中。
何况陛下口衔天宪,镇远侯下诏狱的谕令犹然回响,即便陛下圣明烛照,对镇远侯既往不咎,不过,若是即刻起复镇远侯……
老臣恐怕朝廷会威信不复,而陛下亦是天威难振。
惟愿陛下三思!”
顾子轩蛋疼不已,尼玛这话就扎心了啊。
方从哲这个老东西,摆明了就是告诉皇帝,你是有脸面的人,顾老匹皮在两柱香以前是你严惩不贷的对象。
而现在,就在同样的地点,对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能够高抬贵手不予追究便是宽厚仁慈了。
你如果还想着把顾老匹夫官复原职的话,老头子我是没意见,如果皇帝你决定不要体面死硬到底,那就随你高兴了。
咬人的狗不叫唤啊。
顾子轩承认对方从哲看走眼了,能够坐到首辅的位置,怎么会是弱智智障之流。
这话顿时让东林那边哑了火,众人苦思冥想如何反击……
孙承宗却是不耽搁功夫,笑道:“方阁老此言未免牵强附会、强词夺理!
修身齐家方能治国理政,所谓治国如治家,知错能改方是朝廷的威信,用人不疑坦荡无私才是陛下的威严。
镇远侯这么些年镇守禁中,让两宫固若金汤宵小鬼魅丝毫不能侵犯,可谓能力卓著。
蒙冤受屈后,镇远侯对陛下的谕令没有愤懑抗辩,而是任由发落,相信朝廷、相信陛下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此为恪尽职守、安守本分!
如此忠心体国卓尔不群的干臣,阁老怎能让其蒙尘去职,让陛下背上失察昏昧的骂名?”
两位大牛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顾子轩为孙承宗疯狂点赞,孙先生,我果然没有白粉你三百年啊。
我……吐你一脸浓痰,方从哲气急道:“孙中允,你这话就窝心了吧!
镇远侯父子如何疯狂殴打贾纪春、周程,想必陛下和诸位同僚尚历历在目。
即便陛下喝止镇远侯以后,他父子二人依然我行我素。
如此狂悖之徒,你竟说他任由发落、忠心体国!
若是任他继续执掌腾骧卫,恐怕才是未可测之祸!”
孙承宗浓眉一挑,寸步不让道:“此为义愤,无关他事耳!”
……
顾子轩默默地掰着指头,继贾纪春、周程后,何忠彦、方从哲也进入了人道消失的小黑本。
凡是想搞死顾家的,老子都不能让他活。
两方各说各有理,万历深深地皱起了眉。
王公公又是适时喝道:“肃静!”
……
朝堂再次安静后,沉吟了十余个呼吸的功夫,万历作出了决定。
他语气缓慢又不容置疑道:“镇远侯顾伟奇,其投献东宫奇淫巧物之事,经三司会审,系子虚乌有,有司宜从实而论不予追究。”
东林中人欣喜不已,皇帝终究还是明正是非的,他们总算胜出一场。
顾伟奇暗暗松气,顾子轩表示喜闻乐见。
四党众臣却是满脸失望溢于言表。
“然其行事狂悖有辱朝廷体面,着其告病归家省思己过,以待朝廷他日征召。”万历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
东林人……
胜利的喜悦还来不及消化,尴尬的笑容已经挂在脸上,皇帝这是什么骚操作?
四党中人懵逼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陛下,原来你是咱们的贴心老棉袄吗?
顾伟奇……
顾子轩……
“镇远侯世子顾子轩,其年未弱冠,然其事父赤心至孝,筹谋任事谨法有度,方寸之间自有天地!
朕以为此子年少俊才殊为难得,特擢其为锦衣亲军北镇抚司千户。
此谕,有司着即办理!”
万历玩心跳似乎上瘾,猛然间毫无征兆地发布了一道对顾子轩的任命。
无论东林、四党、还是顾伟奇,无不被皇帝的奇招闪了腰,顿时举世哗然。
一个小小的锦衣千户,以顾子轩镇远侯世子的身份,自然算不得破格任用。
不过,结合顾子轩的年纪,以及顾伟奇被撸职的时机,就堪称惊世骇俗了。
顾小侯爷今年虚岁不过十六,实际年龄不过十五岁!
如此年轻的锦衣亲军千户,官职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任职锦衣卫实权最重、最受皇帝倚重的北镇抚司……
这是大明开国以来前所未有!
顾子轩也懵逼了,万历不按套路出牌啊,撸了老子,升了儿子,这笔破账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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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万历牌硅藻泥
“顾千户,还不速速领旨谢恩!”王体乾恨铁不成钢地吆喝着顾子轩,
这个上不得席面的东西!
顾子轩此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呆愣愣道:“公公,你是在叫我吗?”
王体乾捏紧了拳头,冷冷道:“金殿之上可还有第二位镇远侯世子?”
这事儿闹得,顾子轩尴尬地搓了搓手。
于大明官场而言他是萌新,锦衣卫大名如雷贯耳,但顾子轩并不了解其机构人员编制。
他对特务机构不以为然,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特务头子。
按照大体印象,千户应该是锦衣卫中层干部,具体品级如何,还要问一问老爹。
这关系到谢恩的表演程度,可不敢马虎。
飞快地转动着小心思,顾子轩小声地询问老顾:“爹,这个锦衣亲军千户是多大的官,陛下给我的礼遇如何啊,谢恩的时候是躬身好还是下跪好,有没有必要挤几滴眼泪?”
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身为勋贵竟对锦衣亲军一无无知,老顾暗下决心,回头一定要给小混账长长记性。
瞄了眼皇帝,见万历神色如常没有不耐烦,顾伟奇赶紧小声解释道:“正五品咯,比芝麻官儿好一些,可也算不得太大。”
顾子轩失望道:“原来不过比芝麻官儿大而已,那躬身谢恩就可以了呗?”
“噗!”
对准了顾子轩后膝盖窝,老顾一脚踹下,低喝道:“叩谢皇恩还有不下跪的吗?
混账东西,你今天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知足吧,正五品的锦衣千户,若论官职在两京一十三省可是知州的级别!
人家读书人一辈子寒窗苦读,即便中了进士,若是名次在二甲靠后,一辈子大多也就混个五品知州到头。
若是三甲同进士出身,五品的官……想都不要想!
你小子待会儿跟老子一起行礼就好,再废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