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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武侠巅峰之上-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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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他刚才并没有说谎,只是那已经逝去的青葱岁月是在前世罢了。那时的大学生涯现在想想还是那么令人怀念,进入社会前的最后开心时光,总是令人不胜唏嘘的。
    可惜秦旸半道获得了大罗天,提前结束了这段时光。
    之后,断水不欲再和这个欺负老实人的师兄多说话,秦旸也只是静静沉思,偶尔拨动一下琴弦,至于转灭,这位少年怨念未消,马车越来越快,也是越来越颠簸,让故作假寐的断水都险些装不下去。
    马车就以这飞快的速度向着天南道外围的山间驶去,一路上并未遭遇官府拦路的状况。
    “嗯?”
    秦旸拨动琴弦的手指忽然一顿。紧接着,马车的速度也是陡然一降。
    “有人接近。”转灭在车厢外警告道。
    “是不是靖武司的人追上来了,师兄。”断水睁眼道。
    “应该不是,正常行路便可。”秦旸淡淡道。
    闻言,二人也是放松了面部表情,装作正常过路人的样子。只是那按着马车车板的样子,体现着二人未曾放松的警戒心。
    在买下马车之后,二人便在车板上开了两个暗格,就安置在自己身边,他们的佩剑就在暗格中。
    又过一会儿,一阵冽冽之声传来,一道身影从官道旁的树林中飞出,凌空一头钻进马车车厢上那个颇大的车窗,在宽敞的车厢中打了个跟头,稳稳坐立。
    “几位,相逢即是有缘,不介意搭我一程吧。”
    “唉,这位兄台也是读书人啊,巧了,在下也是。在下兰陵生,见过二位兄台了。”
    自称“兰陵生”的蓝衣书生手持一支翠玉萧,向秦旸和断水抱拳道。
    “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白水断。”断水淡淡道。
    “在下周树人,”秦旸笑得十分温和,“兰兄,相逢即是有缘,搭车自是无妨。”
    “周兄当真是个好心人,兰陵生谢过了。”
    兰陵生说着,又看到秦旸身前的古琴,笑容又起,“周兄也是好乐之人吗?”
    “闲暇爱好罢了,”秦旸道,“看兰兄的样子,是个爱萧之人吧,不如兰兄吹奏一下,可否?”
    “固所愿尔。”兰陵生洒然一笑,便要作势吹奏。
    这时,外头又传来声音,官道两旁的树林内,数道身影急掠,看目标,正是这辆正在行驶的马车。
    兰陵生微微打开车窗瞄了一眼,干笑了一声,道:“秦兄,看来在下给你惹上麻烦了。实不相瞒,在下虽是一落魄书生,但自忖风采斐然,曾在江南道广陵郡的诗歌大会上技压群雄,与广陵陆家小姐结缘,我二人本是两情相悦,奈何那陆家看不上在下这穷书生,竟是要棒打鸳鸯······”
    “偷情盗,你往哪里跑!”外头传来暴喝之声。
    兰陵生声情并茂的演说十分尴尬地戛然而止。
    不过他眼珠一转,又是哭诉道:“为了棒打鸳鸯,陆家竟是污蔑在下是那声名狼藉的偷心盗,当真是血口喷人。周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在下绝不是······”
    兰陵生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脖颈边的暗红色剑刃,“······偷心盗。”
    “据说偷情盗总是自诩风流人士,偷心不偷人,”秦旸笑得十分温和,“在下想想,除了偷情盗他本人,应该没有人喜欢称其为‘偷心盗’吧?”
    “而且广陵陆家没有小姐,只有少爷,”断水淡淡道,“不过陆家家主去年续弦,那新妻子倒是挺漂亮的。”
    天南十盗中的偷情盗,不好黄花闺女,专好人妻,并且不行采花之事,而是以送温暖的形式走入那闺房之中,故以被称之为——“偷情盗”。

第一百零五章 字树人
    “行啊,偷情盗,天南道玩的不过瘾,跑江南道来潇洒了。”
    秦旸含笑看着这位天南十盗中的一朵奇葩,道:“却是不知抓了你这大盗,靖武司会出多少赏钱?”
    偷情盗这人说他是采花大盗吧,他又不是真采花,和他有关系的人妻都是那种寂寞空虚冷,主动迎接他的温暖的。
    说他只是偷情吧,这货又只找那些大户人家的妻妾,惹怒了不少豪门大户,天南十盗中就属他名声最臭,堪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般情况下,偷情盗的赏金可是不少啊。除了最有名的那三个大盗以外,其他大盗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他多。
    “啊哈哈。”兰陵生干笑两声,微微侧头,试图离那晶石长剑远一点。
    虽然这把长剑看起来颇为粗糙,有点粗制滥造的感觉,但是兰陵生却能感受到极为危险的锐气。
    并且,那坐在一旁的老实青年,还有车厢外驾车的马夫,都暗暗锁定了他,这一切都证明,兰陵生无意中上了一辆黑车。
    “在下赌周兄不会去靖武司拿赏金。”兰陵生强作镇定地道。
    “哦,为何?”秦旸问道。
    “别的不说,就说旁边这位白水断白兄,他身上就有股极淡的硝石味,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他最近应该使用过火器。周兄,私用火器代表的是什么,你应当知道吧。”兰陵生回道。
    秦旸又道:“那如果我们是朝廷的人呢?”
    “朝廷的人,可不会戴着人皮面具隐藏身份,”兰陵生又是指着断水道,“虽然这人皮面具手艺颇高,但在在下眼中,却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劣作了。”
    “当然,周兄也可说你等是有秘密任务在身,需要隐藏身份。但是,据在下所知,这两日靖武司一直在搜索和火器有关的人,江南道和天南道两道之地的靖武司都动了。在下有七成把握肯定,你等便是他们要找的人。”
    一言一句,皆是切中要害,仅仅是从断水身上的两处破绽,就能基本锁定大致情况,这偷情盗能背着万两白银的赏金潇洒这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竟然是这种地方出了差错,看来我得好好洗个澡,并且换一张人皮面具了。”断水摸了摸脸庞,苦笑道。
    他不似转灭那般戴着铁面,但这并不代表断水就直接暴露了真实面容。似墨家这等各国要犯,除了某几位已暴露之人,其余人皆是有法子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
    就连弦主都一直不露面,断水可没那么大的勇气露着真容成天晃来晃去。
    “没关系,你那点气味连我都闻不到,其他人也是如此,此人乃是特例。而且,”秦旸看着兰陵生笑道,“兰兄不是说你的面具是劣作吗?这就证明这位也是此道行家,就由他为你制作新的人皮面具吧。”
    “在下还有的选吗?”兰陵生摸了摸鼻子,摇头苦笑。
    他的心里直骂自己晦气,不过是在路边随便找辆马车来搭车,竟然就碰上了这么一群凶人。
    尽管不知眼前这位周兄干了什么事,但能引起两道靖武司共同追查,就绝不是小事。
    所以,在兰陵生的身份被认出之时,他就已经落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因为对方是极有可能杀人灭口的。
    对于这群凶人而言,此时正是神经绷得最紧的时刻,但凡有一点惊扰,都会引起对方的强势反扑。
    所以兰陵生才会直言曝出对秦旸等人的怀疑,这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争取让对方的杀人灭口来得晚一些。
    多拖一会儿,至少也能多一点生机。
    “前面的马车快给我停住!”
    外头再度传来呼喊,紧跟着便是极大的动静声,陆家的人施展轻功追上马车了。
    “放肆!”
    忽来的喝声如洪钟大吕,为首的追击者只觉身形一滞,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和恐惧涌上心头。这种莫名的恐惧甚至让他的身体从半空摔落,险些摔了个跟头。
    “停下!”
    追击者头领,陆家的大公子猛地一抬手,将后方众人皆数拦下,“我们回去。”
    “可大公子,这······”
    “回去!”陆家大公子毫不犹豫地道。
    方才的喝声直接震慑了他的心神,那无形的威压已是证明了马车中之人的实力。这等实力,他们便是追上了,也是讨不得任何好处。
    而在马车之中,兰陵生终于明白自己先前为何不敢动了。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白衣书生,实际上是个炼气化神后期的高手啊。
    ‘这等高手,也不知是何方势力的核心弟子,惨也!’兰陵生心中苦意更甚。
    一般的江湖野路子可出不了这么年轻的练气后期高手,没师承没资源的情况下,你想在三十岁前达到‘五气朝元’,那就是在做梦。即便是天资惊人也不行。
    穷文富武这个词可从来不是说说的,除非你是掉崖遇到了老前辈传功,或者吃了什么千年年份的天材地宝,不然野路子想出高手,那难度堪比登天。
    兰陵生感觉自己踏入了某个看不到底的深坑之中,而起因就是自己随手搭的车。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兰陵生心中的苦意,简直是堪比江海,滔滔不绝。
    而秦旸,他却是极为满意这路上的偶遇。
    偷情盗这人虽然在某些方面十分叫人诟病,但他的能力却是不低,琴、棋、书、画、医、卜、星、阵样样皆通,据说还出过一本书,虽比不上专精一道的大家,但也算是个小全才。
    只可惜,这个全才不把技艺用在正途上,反倒是拿来偷情。就连他出的那本书,也是十分的不堪入目,名为《绝色先生白洁》,是官府明言禁止的,受到无数书生士子的日夜批判。
    “周兄,就算死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吧,在下想知道自己栽在何人手中。周树人不是你的真名吧?”兰陵生最后放弃了治疗般,垂头丧气地问道。
    这周树人连点名气都没有,他就不信这是真名。
    “非也非也,这便是在下的名号,”秦旸微笑道,“在下姓周,名易,字树人,知交故友们都称呼在下周树人,兰兄也可如此。”

第一百零六章 丁家动静
    “扑楞扑楞——”
    扑棱翅膀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紧接着便是转灭的声音:“盯梢的人发信,临江丁家的人暗自出动了,一日前,丁家家主丁云山带人返回了山阴郡老家。”
    秦旸闻言,道:“加快速度,我们去山阴郡。”
    丁家老祖宗本是山阴郡的采药人,直到某次进山采药采到了火灵芝才开始发家。
    但光有火灵芝没有上等的武功,丁家也没那么容易发家。他们之所以能从采药人一路做大,主要还是因为丁家老祖宗在山中有了奇遇。
    那奇遇,便是“忘情天书”。
    秦旸当日潜入丁家,杀死丁家叔祖丁公虎,获得了“日明”、“火延”二式。从那时,秦旸就怀疑丁家老祖宗当年进山获得的奇遇便是“忘情天书”。
    除了当日那写在黄布上的心法,丁家应该是没有其他备份的。在失去二式心法之后,丁家内部有了一段时间的骚乱。
    从那之后,秦旸就一直暗中派人日夜盯着丁家,就等着哪一日丁家忍不住再度进山,找寻剩余的“忘情天书”心法。
    而现在,丁家终于忍不住了。丁云山暗中带人返回山阴郡老家,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进山寻得当年丁家老祖宗奇遇之处,获得其他的“忘情天书”心法。
    “噜噜噜······”
    马车在官道上飞速行驶,向着群山之中的天南道而去。
    ···························
    山阴郡。
    有些偏僻的郡城里,这几日来多了不少来客,除却那些贩卖药材的药商,这几日来却是多了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些乞丐一进入山阴郡就分布在四方,也不像是讨饭,只是坐在街边道旁,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过往的行人。
    这一异常举动,让山阴郡的居民和那些药商们都有些提心吊胆。
    原本这个郡城就因为地处偏僻,除了药商就少有外来之人,一个郡城的规模比县城都大不到哪里去。
    这等偏僻之地,要说大群乞丐跑来要饭,那存粹是扯淡,乞丐在这里要是想靠乞讨过活,那就等着饿死吧。
    现在这群乞丐看起来各个身体健壮有力的,一点都不像乞丐,反倒像是山道上的山贼。要不是怕惹急了这些乞丐,恐怕现在已经有人去驱逐他们了。
    丁云辉从街边急匆匆走过,眼神微不可查地瞄了一眼街边那些乞丐,装作一个行人进了路边一家普普通通的民宅之中。
    这位丁家二爷此时一身采药人打扮,看起来就是一个山阴郡十分常见的采药人,浑身还有一股淡淡的药气,不过在进屋之后,他却是露出了丝不平凡的气息。
    屋内,丁家家主丁云山见自家二弟回来,问道:“二弟,如何了?那些乞丐是什么来路?”
    昨日他们刚到山阴郡,就发现此地气氛的异常。那街边盘坐的乞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要饭的,这一点,让丁家一行人心中掩上了一层无形的阴霾。
    丁云辉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他们应该都是丐帮污衣派的人。”
    “丐帮······”丁云山条件反射地想起了那位大德分舵实质上的掌控者秦羽,心中就是一凛。
    不过仔细想想污衣派和净衣派并不对付,丁云山的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有探查清楚污衣派的人来山阴郡是为何了吗?”丁云山问道。
    “查清了,他们并未故意做隐瞒,”丁云辉道,“这段日子以来,污衣派的人一直在追缉天南十盗,也不知他们有何依仗,这连靖武司都感到棘手的天南十盗他们杀了一个,抓了一个。现在他们把目标放在天南十盗中实力可列前三的杀僧盗身上,此次来山阴郡,就是为了追捕此盗。”
    听闻污衣派的人是为了杀僧盗而来,丁云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为他们丁家而来就好,他们只想着追寻老祖宗留下的图纸找到当年的奇遇之地,对于杀僧盗的死活可不在乎。
    “为防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尽早去到那奇遇之地寻出天书才是。”
    丁云山走到桌前,铺展开一张泛黄的布料,指着其上的简易地图道:“当年老祖宗从那奇遇之地获得了火灵芝和天书二式,回来之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我们的曾祖之后也带人去寻过这地方,结果是一伤二死,两个兄弟惨死,自己身负重伤而回。”
    “从那以后,丁家就有家训,非到万不得已不得再去那地方。不过我们丁家从不去此地,却一直派人暗中探查,百分百确认了奇遇之地的所在。”
    “那地界,就在南明山外二里之处的雾云岭中。”
    丁云山看着自家兄弟,沉声道:“我们明日就进山,争取在两日之内取得天书返回。”
    “好。”丁云辉重重点头道。
    “叮铃叮铃叮铃——”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清脆的声响,丁家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悄悄行到窗户旁,微微打开一道缝隙。
    只见此时街道之上,一行露着一只胳膊和半边胸,头戴僧帽,看起来极为彪悍的僧人走过。那“叮铃”声,就是来自这些僧人身上的法铃之上。
    “这是······”丁云山低声轻喃,“密宗僧人,是大轮寺。他们是为杀僧盗而来的吗?”
    杀僧盗是大轮寺的叛徒之徒,这一点天南道有不少人知晓。只是以往任凭杀僧盗在天南道如何横行,大轮寺都不管不理,现在突然派人来此,这就有些古怪了。
    丁云山只觉这偏僻的山阴郡上空有诡秘的乌云缓缓蔽空,心中生出一种不踏实之感。
    “等不了了,我们今晚就进山。”丁云山道。
    夜长梦多,丁云山现在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了,必须尽快去到雾云岭,取得天书,他才能真正安心。
    “那我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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