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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有一柄打野刀-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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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项举人你自己,还有这些牵连已深的丫鬟仆役,却是只能陪我在这里等待守候,出不得大门一步。”
  “当然,若是举人觉得陪我枯坐有些无聊的话,也可以自便,想做什么就去做点儿什么,可是,还是不能出这宅院一步。”
  看着对面项举人的惨淡脸色,烈参事又是一声叹息。
  “项先生是举人,又是和本地郡守有师出同门的关系,我也不想如此执拗,但以往类似事件的教训让我们明白,举人如今就算离开,恐怕也不会脱离危险,而且很有可能会让事件再次扩大范围,所以留在这里想办法破局保命,才是最合理的处置办法。”
  “能让我那两个孩儿离开,也算是给项家留后了。”
  项举人怔仲许久,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这样子,我就算干什么都没了兴致,倒不如陪着参事大人在这里品茗聊天。”
  “我是无所谓,只要举人高兴就好。”
  顾判藏在内宅墙边一棵大树的树冠深处,看着下面不远处钉子般矗立的异闻司探子,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既然魏廷异闻司已经插手此事,那他还要不要再掺和进来?
  直接退走的话,打杀异类后可以获得的生命值和经验值就要溜走,但如果去抢这个人头的话,和异闻司就大概率会产生交集接触。
  他最近可是杀了异闻司不少人啊,就连指挥使级别的高层都被宰了两个,万一秘密已经被挖掘知晓,一旦露面就伴随着极大危险。
  更何况,在这屏夏城内还有疑似红衣新娘的力量存留,也是个相当不确定的因素,或者说是不定时炸弹更加妥当。
  顾判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再等一等,观察一下,不能为了一次狩猎就匆匆忙忙将自己置于险地。
  于是他便趁着两队护院巡逻的间隙,准备从树冠上溜下来遁走。
  他刚有所动作,便停了下来,屏息凝神看向了下面某个亮灯的房间。
  吱呀一声轻响,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异闻司参事官服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下了台阶径直来到了院子中央。
  “烈参事。”
  “大人……”
  守候在院内的探子纷纷朝他行礼问好。
  异闻司参事烈阎淡淡微笑着点头示意,片刻后一转脸,面上却是殊无笑意,有的只是压力极大的凝重疲惫表。
  他刚才关于破局保命的说辞,根本就是为了宽项举人的心,不让其慌张之下到处乱跑,与更多人接触。
  天知道此次异闻事件,会不会因为项举人离开府邸而迅速扩散。
  烈阎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将思绪从此次事件上移开,转向更深更广的地方。
  自冬惊雷之后,各地发生的异闻事件是越来越多了,比起以前许久才能确定一起的频率,现在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时间间隔上都呈现出一种无法遏制的趋势。
  就连司衙内以往很久都没有变化的异闻辑录,如今都开始了大规模的补充更新。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不说其他同僚镇守观察的其他地域,单说他现在暂管的屏夏两郡,忽然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除了项举人府邸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恐怖诡异的东西隐藏在平和安乐的表象之下,只待一个破口之处便会尽数爆发。


第146章 换姿势
  烈阎抬头看着昏暗的夜空,努力放空自己愈发纷乱复杂的心。
  除了项府等事外,更让他感到担忧与害怕的是,市面上悄然流转追捧起来的评书小调。
  被司衙定名为红衣新娘事件附录,红衣评书事件。
  在他上报红衣评书之后,京城异闻司总衙便以极其严肃郑重的态度,将其记录在了异闻辑录之内,列入红衣新娘事件之中。
  并且还由此引出了一个全新的疑似异闻事件。
  这个全新的疑似异闻,被异闻司总衙最终命名为:异闻司百户参事事件。
  烈阎从头到尾回顾一下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初听起来是那么的好笑,但细细品味之后,他却是连一声都笑不出来,背后甚至会常常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个专门探查缉办异闻事件的百户参事,干着干着竟然把自己给干成了异闻事件主角,这是多么令人不敢相信的恐怖展开。
  姓名,顾判;年龄,21岁,男,大魏南黎郡生人。
  其原为异闻司百户参事,镇南府内镖师出,江湖人称落樱神斧顾先生,数月前在断离山脉围剿白虎一役中神秘失踪。
  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但关于他行走江湖的传说,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方式,开始在市井评书说唱之间广为流传。
  红衣姑娘,秀才顾生……
  真的是非常耐人寻味的一系列悲喜故事。
  更令烈阎感到可怕的是,他在最开始探查这一事件时,也曾经到茶馆酒肆之中听过唱曲评书,完全没料到以他自诩为冷硬无聊的子,竟然毫无征兆一下子就沉迷了进去,从早上一直听到深夜,才意犹未尽地在散场后不得不离开。
  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任何酒肆茶馆一步。
  而将此事上报至总衙后,上面给出的指令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甚至是积郁了满满一肚子的憋闷之气。
  司衙的指令写的内容不少,但真正总结起来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只观察、勤报告,不插手,若真出现了危险况,可视处置。
  什么叫视处置?
  视什么,又怎么处置,根本就没有一个稍微明确一些的说法。
  因此在他看来,这道指令分明就是一口大黑锅,随时都有可能当头罩下,让他百口莫辩,百死莫赎。
  只能说明司衙高层对红衣新娘同样有大忌惮,不愿也不敢主动去招惹她,所以只要还没有惹出大是非,那就任由她去,彻彻底底的不见不闻也不管的蒙头闭眼心态。
  还有那位顾百户,也当真是个旷世奇才,有可能活生生把自己从人变成了异闻,甚至还在异闻司总衙内引起了极其烈的讨论与争吵。
  一种说法是顾百户已经成为了红衣新娘手下大将,甚至气运逆天入幕为宾,做了红衣新娘的郎君。
  另一种说法则是顾百户虽然成了异闻,却是红衣新娘的敌人,是她要千刀万剐却无法奈何的强大对手,两者之间数度交手,红衣都没能将其击败斩杀,是以只能用编排评书的方式来恶心他。
  不然,为什么在所有评话里面,顾百户会活成那种惨绝人寰的样子呢?
  烈阎沉思许久,毫无征兆就笑出声来,随后却又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难啊,自从本朝太祖平定天下,又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才算是将这满目疮痍的天下给安稳了下来,可是这才过了多少年平静生活,就忽然间开始出现如此让人难以适应的变化。
  当真是天意如刀,变幻莫测。
  顾判躲在树上,一声不吭,一下不动,但看下面这个同僚参事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傻愣愣在寒冬户外站了半天,一会儿傻乐一会儿叹气的,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就是精神分裂失常。
  不过从他接触过的几个异闻司中高层来看,秦公公是裆下一刀斩的太监,司马就是个熊心豹胆二愣子,韦绝彦是男生女相一人妖,蔺荼则堪称全都是海绵体的变态,大家都不是正常人。
  所以说,下面这位不是正常人的概率也很大。
  烈阎一直在院子正中默立不动,顾判也就只能躲在树上抬头看星星。
  就这样直到后半夜时分,让他等得已经十分不耐烦之时,烈阎才紧了紧上的大氅,转回到了屋内。
  顾判当即从树上溜下来,沿着墙角一路出了项府。
  最后翻墙而出前,他还专门等了片刻,几巴掌扇晕了一队巡逻的护院和异闻司探子,算是用一种不讲道理的方式,稍稍发泄了一下中积郁了许久的郁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烈阎便得到了一个令他倍感压抑的消息。
  屏夏郡城内一间客栈内,出现了疑似异闻事件。
  而且,就在不久前的后半夜,在项家府宅内巡逻的一队护院,连同两个异闻司探子,毫无征兆就昏倒在了墙根底下,醒来后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烈阎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把那个客栈伙计叫过来仔细询问,却也没有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在客栈伙计口中,就连半夜出现那人的长相,也只说貌似是个黑发覆面的女子,只露出一对仿佛燃烧着幽冥鬼火的眼睛。
  他甚至一口咬定那就是项举人已经死去的某个夫人!
  更难办的是,当夜发生了这件事后,原本住在客栈里的人几乎瞬间跑了个精光,就算他想把人找回来一一询问,这屏夏郡城池内至少数万人口,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把人找到?
  顾判拎着两个食盒从一家小饭馆出来,绕了几圈来到一间普通到甚至有些寒酸的小院内。
  这是他费了些许力气找到的一家民户,只有老头老太太两个人居住的普通民户。
  在送给他们几两碎银后,他又换了个份,如今化名方逻的顾判便成了两位老人的远房亲戚,这次趁着行走卖货的机会,来到屏夏城内看望长辈,顺便在这里小住几。
  这是很充分的理由,任谁都很难一眼瞧到破绽出来。
  顾判这么做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他也没想到自己昨夜在客栈和了几句话,又到项举人府邸转了一圈,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一大早就有屏夏郡官府的差役沿街行走,挨家挨户去寻找昨夜从客栈跑出来的人。
  还好自他挑了那个落草的匪窝后,手上的份路引尤其的多,昨夜在下楼找那伙计闲聊打探消息之前,又改扮成了一副黑发覆面见不得人的面貌,这才省了许许多多的麻烦。
  吃完早饭,顾判没有再出去乱逛,而是窝在了屋子里修行了整整一个白天,夜幕降临后只是和老夫妇吃了顿饭,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深夜,顾判烧了一盆水,脱掉上衣撸起袖子,刚准备把手浸泡进去,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没有铜镜,没想到竟然还有水镜的说法。
  “小朋友,你又来了吗?”
  他低头凝视着水面内悄无声息出现的那道幽暗长廊,悠悠叹了口气。
  但这一次,那个顶着锅盖头的小小影却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条惨白的手臂,由远及近迅速将整个长廊铺满,犹如在其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白色藤蔓。
  “它这是……换姿势了啊。”


第147章 一个女人
  顾判凝视着水盆中的那条幽暗长廊,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昨夜出现情况,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客栈客房内那明显不搭调的梳妆台惹来的东西,但没想到他不在那里住了,竟然还被追踪着找了过来。
  如此看来,这不知名的异类,还真的是善解人意啊。
  他心中闪过数个念头,丹田内热流运转起来,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在了水面上。
  “小盆友,不要怕,叔叔真的是个温和良善之人。”
  他陡然间感觉到天旋地转,下一刻,感官已经被失重和加速坠落所占据。
  他奶奶的!
  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来,在客栈房间里的那面铜镜是竖在桌面上,而现在,这盆水是平放在地面上的!
  顾判爆出一句粗口,紧接着便看到缠绕在长廊四周的惨白手臂挥舞着,朝着他涌动缠绕过来。
  “我草泥马!”
  顾判心里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身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马上就要被摸到的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其恶心程度比当初木蛉在他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眼睛都不遑多让!
  这些惨白手臂单看倒还没什么,但数之不尽聚集在一起,就让他无端想起来夏天的那些旱厕,在那种不可描述物质里欢快游动的软白东西。
  四色火焰猛然从顾判体内爆发出来,以不可匹敌之势顷刻间充斥满上下数丈长廊,沿途一切惨白手臂尽皆化作飞灰散去。
  他一直在坠落,一直在全力摧动烈焰掌热流,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到身体一沉,眼前再次出现天旋地转的感觉。
  顾判发现自己似乎躺在地上,周围一片黑暗寂静,奇怪的是这地面还软软的,暖暖的貌似挺舒服的样子。
  “唔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还有刚才的坠落,到底是肿么了?”
  “我现在”
  他揉着还有些发昏的脑袋,低低自语了几句,忽然间毫无征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也把那一声已经到了喉咙的尖叫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我”
  “我是一个男人。”
  “卧槽!”
  就连这声卧槽,也是软软糯糯,还有些娇滴滴的感觉,听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刚刚从熟睡中醒来,慵懒发嗲的少妇!
  顾判猛地从应该是床的地方坐起,低头在胸口捏了一把,又揉了一把,又捏了一把,再揉了一把
  然后,他又伸手到下面摸了一把,顿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说实话,他宁肯去和白虎聚啸山林,和计喉篝火晚会,或者是和红衣步入洞房,也不愿意接受这样让人无法忍受的展开。
  突然间,又一个恐怖的念头闪现出来。
  一会儿会不会有个男人推门进来,凑过来大喊娘子!?
  就在这时,顾判真的听到了啪啪的轻响。
  声音是从窗户的方向传过来的。
  顾判猛地转身,一翻手腕,已经是握住了巡守利斧那有些发热的斧柄。
  还能召出打野刀!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但马上又有新的担忧涌上心头。
  那就是打野刀召不召得出来,到底是和什么有关系的问题。
  若是按照概率最大的推测,打野刀和他的灵魂相关,不管换了什么样的身体都无所谓的话。
  顾判顿时就又是一声软糯妖娆的卧槽出口。
  窗户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也将顾判焦躁的思绪重新吸引回到当前的环境之中。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外面叫着什么。
  顾判掀开床边的帷幔,转头向窗户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两只白白的小手按在窗台上,露出来一个小男孩的脑袋。
  他的头顶上是一个小孩子常有的锅盖头。
  脸白到没有什么血色,眼睛很大,却没有眼珠,只是两个黑漆漆的大洞,还丝丝缕缕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血迹。
  没有眼睛的小男孩开口说话了,声音稚嫩,甚至还带着一丝奶气。
  “姨娘,别一个人在那里呆着了,快点过来陪我玩啊。”
  “陪你玩?”
  “我这就来陪你玩啊!”
  顾判心底积郁许久的火气轰然爆发,他猛地起身,一个大步从床上跳下,五指张开成爪,毫不犹豫就朝着小男孩的脑袋抓去。
  咔嚓!
  他一把捏碎了窗棱,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小男孩不见了,仿佛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把窗户完全打开,向外面看去,院子里面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要跟我玩吗?姨娘在这里等你来啊,我们一起玩你最喜欢的游戏啊。”
  顾判“温柔似水”地说着,他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就像是在急速打鼓。
  他不是恐惧害怕,而是难受与焦躁,心脏马上就要炸裂般的烦躁不安。
  尤其是现在顶着这个女人的身体,还要刻意用温柔可亲的语气喊那小王八蛋出来,早已经让他站到了即将崩溃深渊的边缘。
  “你还不出来吗?我已经等急了哦。”
  他捂住嘴,忽然有些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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