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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我有一柄打野刀-第6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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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顾判并不是因为他有钱有权才去套近乎,沃夫冈身上真正吸引顾判的,还是他曾经从军上过战场,以及那十几年间到处闯荡的经历。
  或许从沃夫冈那里,能找到些许强化自身的线索。
  顾判和沃夫冈越聊越起劲儿,不一会儿整桶黑啤就被两人喝了个精光,沃夫冈毫不犹豫打开了第二桶,就着干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在顾判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话题渐渐转向了他想要听的方向。
  而这方面正是沃夫冈的强项,他一直都将自己从军参加战争的经历当成自己最大的荣耀,一旦真正说起来这些,没有一两个小时根本无法尽兴。
  “哦?你说的是那种格斗必杀术啊。”
  沃夫冈在顾判问出一个问题后,很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在以前枪炮还很落后时倒还算是有些用处,但是放到现在的话,除了基本的枪械刺杀术,其他的已经很少见到了。”
  “砰砰砰一排火枪打过去,就算是力气再大,身手再灵敏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被直接打成筛子。”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强到了犹如浑身披挂重甲,不惧枪弹又能如何,几发炮弹下去,哪怕是再硬再厚的龟壳,也能给你砸成一堆碎片,血肉铺满一地。”
  “哦,是这样啊……”
  顾判缓缓点了点头,给对面沃夫冈空了的酒杯续上啤酒,又接着问道,“我以前总是听说关于女巫、狼人、吸血鬼什么的故事,所以说这些也都是假的了?”
  “那些传说故事吗?”
  沃夫冈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皱眉思索片刻后才道,“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敢一口说死,只能说我当初东征西战十几年时间,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一次。”
  “那么,沃夫冈先生见过魔术师吗?”
  “魔术师……”
  沃夫冈举到半空的酒杯停在那里,默然许久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道,“说起魔术师,我好像真的见过一个,只不过并没有近距离和他接触。”
  “哦?沃夫冈先生还真的是经历丰富啊。”
  顾判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桶,毫不犹豫又开了一桶,“不像是我这样的家伙,几十年都被困缚在这座小镇里面,从来没有到外面去走一走,见到更加广阔的天地。”
  “呵,老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要知道如你这般平静悠闲的生活,可是我前半辈子拿命才换来的目标,结果等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才发现你都已经在我的目标上躺了几十年了……”
  沃夫冈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说着,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再说回魔术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先生到底是不是魔术师,只知道他是一位爵士贵族,就连骑兵团的团长大人都要以礼相待,再三拜访才入得了人家的庄园。”
  “至于我,当时只不过是跟着团长过去的随从罢了,就连进入到宴会大厅的资格都没有……”
  “哦?那沃夫冈老兄又怎么知道,那位老贵族有可能是一位魔术师呢?”
  “我是在外面和其他仆人一起吃酒的时候,偶然间听到角落里有几个黑衣人提到的,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话又能如何,我其实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
  然而就当顾判有些失望地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时,沃夫冈却忽然一皱眉,面色有些古怪地道,“但是,刚才和你聊天倒是勾起了我已经久远的记忆,那是将近二十年前,当初我还是新兵时,的确见过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家伙。”


第1628章 惊惧噩梦
  听到真的有与众不同的人,顾判顿时就提起了些许的兴趣。
  “是吗?那人又有何与众不同?”
  沃夫冈捏起一粒花生慢慢咀嚼,又喝了一口啤酒,回忆着慢慢说道,“那次是协助地方围剿一个盘踞在阿塞贝尔首府的黑/帮,我们在追击黑/帮几个骨干时,他属下中有一个瘦瘦小小的黑衣黑发男子,只凭借手上一柄短刀,竟然将我们一整个排的士兵杀得溃不成军。”
  “这家伙速度快到几乎可以躲避火药枪的地步,要不是最后他为了掩护黑/帮老大撤退,一直死战不退,也不会被包围到一座农场的仓库里面。”
  “然后呢?”顾判的兴趣完全被勾了上来。
  “然后?当然没有然后了……上面的长官很生气,直接动用了炮兵部队,将仓库直接轰成了碎片,外面还有至少一个营的士兵持枪包围,这家伙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被炸得四分五裂,没有从仓库里面跑出来。”
  “那一场战斗,我就有几个玩得很好的伙计永远闭上了眼睛,但是你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黑/帮老大并没有死,甚至在潜逃几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商人重新返回,还成为了当地的议员。”
  “呵呵,这就是那帮子高高在上的老爷,对为恶者无限宽容,对为善者道德苛求。”沃夫冈打了个酒嗝,扭过头去骂了一声。
  顾判点点头,“我以前也曾经听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好人在很多时候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不一定可以修成正果,而恶人呢,恶贯满盈之后却只需要放下屠刀,便有可能就会被当做是立地成佛。”
  沃夫冈咽下一大口啤酒,眼睛已经有些浑浊,忽然间开口问道,“佛,是什么?”
  “怎么说呢,在神秘的东方某些地方,佛也算是受人供奉的神明吧。”
  “弗兰肯老弟你说的很对,就像是那个黑/帮头目,现在也算是虔诚奉教的信徒,还受到过某个主教的交口称赞,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沃夫冈先生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又楞楞坐在那里怔仲许久,在衣服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来一只粗糙的钱包,接着又从钱包里面翻出连接着细细链子的金属牌,丢到了桌子上面。
  “后来我被分配打扫战场,从那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上偷偷找到这个。”
  “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块金子打造的饰品,就担惊受怕把它偷偷昧了下来,结果后来才知道,这玩意根本就和金银不搭边儿,一个马克都值不得,要不是想到当初为了藏它费尽了心思,我早就把它当垃圾给扔掉了。”
  “我能看看它吗?”
  顾判的目光落在那个菱形金属牌上,表面很光滑,肯定是沃夫冈拿到手后对它做过精心维护保养,向上的那一面还隐约可见模糊的字迹,应该是一些缩写的字母。
  “拿去拿去,这东西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处,还占地方,送给你了。”沃夫冈摇摇晃晃站起来,两桶黑啤下肚,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好,下次再来给你专门做几道下酒菜。”
  顾判也不矫情,直接将那枚金属牌拿到手上细细观察,正面的字迹应该是一个单词或者短句的缩写,反面则是纹刻着一副奇怪的图案。
  仔细看上去应该是一只狮子,但却在背上长着两对狰狞的肉翅,尾巴则是一条卷曲的黑鳞长蛇,蛇头张着嘴,獠牙清晰可见。
  除此之外,金属牌就再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超凡力量气息的留存。
  沃夫冈走后,顾判又接待了五六个个客人,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按照惯例就应该到了关门打烊的时候。
  他简单吃了一些食物,关上店门回到楼上,刚刚洗漱完毕就感到一股深沉的睡意袭来,便直接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在坠落进入梦乡的前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记忆碎片中弗兰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描述。
  魂不守舍、精神衰弱……
  还真的相当形象。
  这位难道就是个隐藏的神医?
  但问题就出现了。
  现在守着这间杂货铺的人并不是弗兰肯,而是以一道分神夺舍躯壳的他。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带着深深的疑惑,顾判终于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钟已然沉沉睡去。
  ………………………………………………
  他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境很清晰,仿佛就是他真的在经历这些场景和事件一样。
  顾判感觉有些奇怪。
  做梦这种事情,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经历过了。
  甚至早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做梦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因此,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疑惑,也生出来些许探究的念头。
  但仅仅过了很短时间,当然是在梦中的很短时间,他就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梦,同时也当即没有了继续探究的想法。
  真正的原因并不是他在做梦,而应该是这具寄宿体还未完全消泯的意识碎片,所引发的情况。
  或许等到他将弗兰肯的记忆全部吸收抹除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梦境出现。
  不对……
  顾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降临到上一个世界时,他占据的那个名为方鉴的武者身体,为什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两个世界的规则不同的原因?
  顾判想到此处,顿时没有了强迫自己醒来的想法,而是将自己自动代入到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试图从这个细微的差别中寻找此方世界界域规则的不同。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判也没有对此报以太大的希望。
  不过现在这种感觉也还不错,相当于以第一视角观看一场非常写实的电影,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值回票价。
  不久之后,他就感到了无聊。
  这确实是一个乏善可陈、无聊透顶的梦境。
  他正在打扫卫生。
  而且是一直在厨房内打扫卫生。
  将各种厨具擦洗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是重度洁癖的人都挑不出一丝错处的程度。
  但梦中的他却还是没有停歇下来,依旧在一次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出现了故障的家务机器人,再也跳不出陷入死循环的程序。
  “他”开始第三十八次擦洗地板,然后就要去水池清洗那几把刀具。
  仿佛这个并不算大的厨房就是凶案现场,他就是刚刚杀了人的凶手,在一遍遍不停冲洗着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迹。
  顾判依旧沉默观察,他能够从梦中身体的动作上感觉到一种似乎是恐惧压迫下的僵硬。
  “弗兰肯的记忆碎片一直都在传递出恐惧害怕的情绪……”
  “如果现在还是他在睡觉,这肯定是一个阴森惊惧的噩梦。”
  厨房内灰暗死寂,只有那道身影在机械地忙碌着,不时还会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寂静的夜幕中格外清晰。


第1629章 黑暗楼梯
  梦中竟然还能听到声音吗?
  顾判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决定对此不做任何干涉,就是想看看最后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出现怎样有趣的展开。
  看傻逼一样看着“弗兰肯”在厨房中又做了十几遍的清洗之后,这一枯燥乏味的梦境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
  弗兰肯拿起了一把剔骨尖刀,推开了厨房的那扇破旧木门,在黑暗中左转右转,来到了通向杂货铺二楼的楼梯口处。
  然后,他开始爬楼。
  难道这位终于忙完了卫生清洁工作,准备回到二楼的卧室休息了么?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到了梦见自己在睡觉,这样一种奇妙的双重休息环节?
  楼梯间黑暗寂静,只有弗兰肯一个人的脚步声不停回响。
  啪嗒啪嗒……
  不知道多久之后。
  或许在这样的梦境之中,时间的存在根本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但按照常理去推测的话,问题还是很明显的。
  因为不说其他,但单去数脚步声,就能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按照“弗兰肯”的步数,现在别说是从一楼到二楼的卧室,他就算是闯进了一栋十几层的高楼,现在也应该站在了天台上面才对。
  但是,在这个黑暗狭窄的杂货铺楼梯间内,他一直都在向上爬,仿佛永无止境,不知疲倦。
  到了此时此刻,顾判也不得不承认,这部第一人称视角的梦境电影简直枯燥到了极点,无论是一开始的厨房大扫除,还是后面的攀爬楼梯间,都只能用空洞无物来形容。
  如果某一家电影院真把这场梦境电影的播了出来,在经过了开场两三分钟的期待惊叹之后,观众们绝对会把大屏幕给砸个稀烂,然后高喊着RNM退票。
  不过很明显,顾判并不是没有耐心的一般观众。
  他一直都在数台阶。
  在这段时间里,一共转了二十五个弯,向上爬了二十五层楼,攀登了五千级台阶……
  “这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重度强迫症患者才会做的梦。”
  “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一刻不停地向上攀爬,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向上了多少级楼梯,就当他也感觉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梦中醒来。
  只能是继续以诡异的第一人称视角,看着这具身体在一步步向上攀登,仿佛不知疲倦、永无止境。
  终于……
  在已经佛系躺平之后,他忽然看到头顶正上方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微光。
  就像是一盏指路的明灯,为他照亮了黑暗孤单的前路。
  有了触手可及的目标,就连沉重的脚步似乎都变得轻盈起来。
  不久后,他终于站在了亮光出现的源头。
  只是看着眼前那扇沾染着许多油污的木门,顾判的意识之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推开了那扇木门,不出意外便看到了里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间厨房。
  然后,就又来到了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卫生打扫环节之中。
  顾判终于感到了发自内心的厌倦,他决定想办法让自己醒来。
  毕竟这并不是他本身的梦境,而是弗兰肯神魂碎片残留下来的东西。
  之前没有去终止这一切,只是他不愿意去终止,想要从中寻找到某些有意思的东西罢了。
  但现在既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便没有必要再接着忍受下去。
  一直处于超然旁观状态的分神微微一动,梦境视线中的一切便飞速褪去,刹那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判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晚饭吃的有些咸了,还是因为刚才在梦中的活动量太大,他感觉嗓子里面在冒烟,急需补充大量水分。
  披上衣服下床,顾判打开卧室房门,准备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上一大杯开水解渴。
  顺便也可以去看一看,在梦中被打扫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厨房,在现实中究竟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嗯,也许还可以弄上一些果汁,放在水池里的西瓜再不吃就快要坏掉了。
  顾判拿着一盏灯,穿过狭窄的走廊和楼梯,拉开了厨房的木门。
  他一下子停下脚步。
  眯起眼睛注视着门内的景象。
  原本应该是厨房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
  里面漆黑一片,就连顾判手持的油灯都只能照见脚下不到半米的距离,再远的地方仿佛连光线都无法进入。
  “有意思了。”
  “那么我的水呢,泡在池子里的大西瓜呢?”
  顾判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他退后一步,嘭地关上厨房的木门,停顿两秒钟后再次将它拉开。
  杂乱堆放着各种食材的厨房映入眼中,各种油渍污渍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刚才曾经短暂出现的黑暗楼梯,只是一场醒来后再也不会出现的梦境而已。
  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尖刀握在手上,将油灯挂在切菜板上方的钩子上,一点点观察打量着厨房内的东西。
  它们都是真实不虚的,晚上洗漱前烧开的水还有些温热,喝到口中很舒服,水池里面的西瓜切开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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