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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有一柄打野刀-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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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将那纸签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叠好收入袖中,又笑了起来,“你让管家去请一下唐通判,就说我们孙家的几支商队遭了贼,想让他帮忙疏通关节破案。”
  “是。”
  “然后你去吩咐后厨,弄一桌席面出来,菜品以清淡为主,酒水就用花雕,一定要炖上一锅鲜菌浓汤。”
  “是。”
  “都安排好了,你就跟我去西厢房,把那间卧房好好收拾一下,备好沐浴熏香一应物品,再放上一些雨前的掐尖绿茶。”
  “是。”
  “我和唐通判在西厢时,你就隐于暗处看守,等唐通判走了,速速过来帮我梳洗打扮,再送我前去城西和锭巷,见一见府兵陈校尉。”
  “是。”
  孙传墨说完,似是感觉到有些疲倦,便伸了个懒腰,将身体曲线完美显露出来。
  “荞姐,你去吧,骤然听闻杀兄杀父仇人之消息,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小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她捂住嘴,又低声笑了起来,“你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你们全家死光,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眼前又是一阵场景变幻。
  这一次出现在顾判眼中的,却是一间黑暗封闭的密室。
  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她斜靠在躺椅上,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青男子。
  “你,让我杀的那个人,他并没有还手,而且他还说,我的父亲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他狠命掐着自己的手心,鲜血滴滴答答流淌下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缓缓直起身体,幽幽叹了口气道,“你怎么知道的,又都知道些什么??”
  年青男子痛苦道:“他对我说,父亲年轻时是个多情种子,事后却薄情负了你,但他不知道你当时但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竟然会锲而不舍一直追寻,还不分青红皂白置数十口人于死地!”
  “呵,他就对你说了这些吗?”
  她又笑了起来,重新躺回到椅子上,还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当时那些个心狠手辣、凶残阴戾的人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满口胡言乱语,真的是让人想笑啊。”
  “你还没有说,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她猛地站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要记住,你是没有父亲的!”
  “但是,在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她咬牙冷笑起来,“你想说小时候那个抱你的男人吗?他不是你父亲,而是我们家的仇人!”
  “仇人”青年男子同样冷笑起来,“他是阻挡了你和当时的七塬郡通判通奸的仇人吧!”
  “怪不得你从小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反而对我那妹妹关心有加,说起来,是不是她就是你和通判生出来的野种呢?”
  他脸上挨了一记耳光,踉跄两步靠在了墙上。
  “墨小姐,小少爷他离家出走了,要不要我去”
  “荞姐,不用管他,他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用管,这是那个人留下来的种,我孙家不留他。”
  “有这个时间和人手,还不如多派人再去找一找姓相的那个匪徒,看看他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
  顾判默默看着这一切,如同在看一幕家庭伦理大剧。
  刹那间场景再换,她此时已经不再年轻,满头青丝也开始有了变白的迹象。
  她坐在书房里面,看着一封沾着鲜血的信件,脸上的表情愤怒而又悲伤。
  “荞姐,找到那畜生的踪迹了吗?”
  “还没有,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七塬郡境内。”
  “找到他,杀了他。”
  “但是,他毕竟是小姐的骨肉。”
  “呵,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还有那个凶徒的血,如今又做下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不需要考虑,也不需要犹豫,找到他,杀了他。”
  场景再次变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功夫不错的荞姐死了。
  她所豢养的武者在一次护送商队的时候突遭埋伏,顷刻之间折损大半,只剩下少部分人浑身带伤逃了回来。
  再后来,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阴鸷狠厉的汉子,将她软禁在了一个院子里面。
  去而复返的男人正式执掌孙家,并且依靠她一直以来努力积攒起来的大量财富,开始了肆无忌惮地挥霍享受。


第179章 传檄
  她一直待在那间小院里,过着艰难困苦的生活,但却还一直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因为,她哥哥的女儿还活着。
  下一次变幻场景之后,她正坐在一间灵堂内,身前摆放着一尊上好的棺木,在棺木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子。
  顾判很快认出来,棺材里的女子就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也是她大哥留下的骨血。
  结果,这小姑娘竟然也死了?
  她的儿子从灵堂外闯了进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了棺材上面。
  “那贱女人竟然敢不从我,也就是我说要杀了你,她才勉强入了我的房中,但整日里就像是个木头疙瘩,惹人厌烦,所以我就掐死了她。”
  他浑不在意地说着,“看在小时候陪我玩耍的份儿上,我留了她一个全尸,母亲大人,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你就在这里陪着我那妹妹吧,哈哈!”
  他大笑着甩门而出,把她和她留了下来。
  顾判一边观察着整个场景上方那支依旧虚幻的毛笔,一边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火焰输出,让那种脆弱的平衡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不知不觉间,场景再一次变幻。
  还是那间灵堂。
  灵堂内还是那一具棺木。
  不同的是,坐在棺木前的女人已经变得更加苍老,而在棺木内,躺着的女人已经化作了一具森白骨架。
  门被踹开了。
  她的儿子一身酒气闯了进来,直接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你上次说起过的,我亲生父亲做匪首时藏下的宝藏呢?它们在哪里!?”
  她抬起头,浑浊的眸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把钱又都给败光了?”
  “贱女人,你说不说!”
  他陡然暴怒起来,恶狠狠从袖筒中拔出来一柄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不说的话,我就一刀杀了你!”
  “我不是已经把所有地方都告诉你了吗?你想去取那最后一批财宝,就去吧。”她闭上眼睛,平静说道。
  “哼,那几个地方挖出来的东西也叫藏宝?还不如把埋金银的宅院卖了值钱,最后这个地方我找不到,你带我一起去!”
  “我是不会去的。”
  “你不去?不去我就杀了你。”
  场景陡然再变。
  顾判看着她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之下,走在一处昏暗的地道之中。
  然后一扇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里面是一间密室,密室内摆放着成箱的黄金白银。
  他们几乎瞬间陷入疯狂,几个人猛地就扑了过去,却陡然间掉落进了陷阱之中,浑身被尖锐的地刺扎了成了血葫芦。
  他想拿刀逼着她上前,却忽然发现那个苍老的女人竟然突然就从他的眼中消失不见,直直掉进了一个地洞之中。
  他不愿进入地洞追赶,便指挥着剩下的几人,一点点试探着终于来到了金银之中。
  他们把沉重的箱子一个个从密室内搬了出来,但是却惊恐地发现,地道唯一的入口已经被刚刚发生的塌陷堵死。
  而她就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们,而后消失在岔道之中。
  顾判看到这里,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那匪首的藏宝之地,而是孙传墨在还执掌孙家时,提前做好的陷阱,以金银财宝为诱饵,准备将踏入陷阱的人一网打尽。
  陷阱肯定是用来对付那些匪徒的,只是随着她手上掌握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最后也就没有用到这处布置。
  不过现在,竟然被她用到了自己的逆子身上。
  而且她毕竟年纪大了,自己也走不脱,干脆就一起埋了进去。
  不过,她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加之他们之间的内讧,竟然一直活到了最后。
  再后来两个场景,一个是孙传墨在从尸体上割肉吃,另一个则是,,她一点点把自己的儿子给切成了碎片。
  终于,到了最后。
  她也要被耗到灯枯油尽,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
  顾判的心一点点绷紧了起来。
  时间并不算长的电影将要迎来结局。
  那支笔,应该就要出现了。
  或许当场景中那支毛笔出现的时候,就是虚幻与现实的交点,也是它试图反击或者逃跑,他要对它进行镇压的的那一时刻。
  顾判一边感知控制着自身散发的火焰,一边默默关注着漆黑地下,即将被渴死饿死的孙传墨。
  她死了。
  场景在这一刻定格了。
  一个人躺倒在一堆白骨之间,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
  很快连尸体都变得僵硬。
  顾判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疑惑和凝重。
  在最后的一幕场景里面,那支笔竟然还是没有出现。
  它这是要干吗?
  弄得这么麻烦,就是为了让他了解一下孙家传墨小姐的悲惨人生?
  还有,既然这老婆婆已经在地下的密道中死掉,那么他刚才见到的那个安静作画的女人,又是什么情况?
  那支笔勾勒描绘出的仿真画面就在此刻完全定格。
  不仅如此,原本看起来真实无比的场景正在变得虚幻,就像是一张像素越来越低的画面,随时都有可能退化到马赛克的状态。
  顾判缓缓调整着身体,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杆已经不再从断口处喷出墨汁的毛笔上面。
  通过红炎的不间断释放试探,他对于毛笔的感知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它就将失去这种“虚幻”能力的加成,再次真正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笔下描绘出的立体画卷落幕的瞬间,就是它显露痕迹之时。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一击定胜负的时刻
  顾判屏息凝神,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然后,他忽然间听到了很轻微的声响。
  啪嗒、啪嗒……
  好像是人在放轻脚步走路时发出的声音。
  顾判循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低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那幕已经花得看不太清楚的立体画面中时,不由自主猛地眯起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双脚,穿着灰黑色的马靴,脚尖位置还有一个小幅度向上挑起的弧尖,看起来和一般的靴子有所区别。
  这双鞋子的式样,尤其是那个上挑的弧度,像极了大魏军镇中精锐骑兵配备的制式马靴。
  那双脚站在孙传墨的尸体旁,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后续的动作。
  咕咕!
  极为熟悉的叫声响起。
  顾判猛地握紧了斧柄,在立体画面中又看到了一只手臂。
  那只手上缠着暗红色不知道是绷带,还是布条的东西,手腕上面还绑着一只小小的铭牌,上面刻着几个看不太清楚的字,仔细辨认一下,前面那个字比较模糊,只能看到左半边似乎是“文”,后面两个字好像是“传檄”……
  是文,还是刘!?
  顾判心中猛地一跳,视线上移,就看到在那个人的小臂,瞳孔顿时就又是一缩。
  不仅仅是因为那只手臂上穿戴着疑似大魏骑兵的制式护臂,更是因为在臂弯处,还立着一只翎羽纯黑的猫头鹰。
  它轻轻从那人的手臂上跳下,落在了孙传墨的尸体上面。
  那只手很快缩了回去,但紧接着便再次出现,这一次,手指之间夹着一根细细的毛笔。
  那只手把毛笔同样放在了孙传墨的尸体上。
  然后,两只脚向后退开,倏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80章 模仿
  咔嚓!
  毛笔下方勾勒出的立体画面毫无征兆就碎裂了。
  顾判在最后一刻,看到在立体画卷中,孙传墨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自己身上的那支毛笔。
  他没有来得及去思索,甚至是什么都没有去想,直接便是一斧劈出,重重斩在突然间荡起道道波纹的毛笔之上。
  咔嚓!
  细细的毛笔这一次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断成了两截。
  巨量黑色墨汁从断口处喷发涌出,就像是决口的河堤,肆意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顾判周身火焰升腾,给自己开辟出一方安全空间,没有任何犹豫地又是几斧子狠狠劈了过去。
  直到生命值与经验值加成的快感席卷全身,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浑身颤抖着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正在从半空中向下跌落的那支断笔。
  “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性,换句话说,如果之前这支笔是有生命的话,那么现在它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最后突然间出现的那双靴子,看样式似乎是制式的骑兵战靴,手上缠着的绷带上面有阴干的血迹,还有那只护臂,明显也是军中的装备……”
  再和镇南府军镇的骑兵装备做一对比,这双马靴和护臂虽然有魏朝匠师的标记,但却又不是当今的制式装具,最大的可能还是以前某个时期的一批装备。
  猫头鹰,应该就是逍山老人了,不过在那个时候,它好像还有些弱鸡的样子,跟现在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水平。
  但那双马靴的主人到底是谁?
  如今实力很强的逍山老人竟然也只是那家伙随手丢下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毫不犹豫扔掉了一只宠物。
  还有这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毛笔,也是那家伙放到了孙传墨的尸体之上。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顿时就成了横亘在顾判心中的一个最大的疑问。
  不过画面中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至少要以多少年来记算。
  所以顾判虽然对那双战靴的主人心生极大警惕,却还算是比较平静,思索一番无果后,随即便将重点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顾判环视四周,纵横于地上的黑色水流失去了力量来源,瞬间便在红炎的灼烧下化作蒸汽挥发,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道道纷繁复杂的线条纹路。
  他对这些纹路很有兴趣,对这些纹路成型后,制造出来的鬼面更有兴趣。
  还有被他收走的那几张红纸,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种红色并不是任何一种染料造成,而应该是鲜血浸泡后形成的颜色。
  并且经过他和项洌深入比对后,最终确定应该是那头老鸟的血。
  这就非常值得思考和研究了。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后,顾判定下决心,准备开始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
  纵然在上一个时空中学习过工程制图、机械制图,乃至于计算机制图等各种制图课程,但是,在当前缺乏精密工具的条件下,想要将这样一个庞大的工作完成,对他来说也是堪称恐怖的任务。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开工,从自制各种计量标记物开始,一点点地测量、计算、记录、绘制,真的就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困了、累了,就到远处胡乱用雪抹把脸,渴了、饿了,就再到远处往嘴里塞一些雪。
  烦了不想干了,就回忆一下立体画面最后出现的那双马靴,以此鞭策警醒自己。
  在这个枯燥无味的过程中,他偶然间发现铜镜中的项洌竟然真的不负雷达之名,通过它的诡异感知手段,在测算纹路距离长度,以及各种让他头大如斗的弧度变换时,竟然出乎意料地好用。
  就这样,不知道几个白天黑夜过去,顾判终于描完了最后一道笔画,做好了最后一个数据的记录。
  紧接着,他又开始反推,对着还未消失的纹路痕迹,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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