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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逍遥英雄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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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毒性极烈,若非南宫雷内功精湛,常人早已毒发身亡。据太医院奏报,此毒毒发时症状近似江湖中蜀中唐门的秘传毒药‘含笑散’,但又似有些许不同。唐门以毒为本,毒物暗器驰名江湖,该当有人识得此毒,故而你在去往南宫世家之后最好再往唐门一行,探访此毒之秘,看看南宫总管之死是否和唐门有关,如若不是,或许也能从唐门处获得一些线索。”

    “哦,属下明白。”总算朱文羽还记得如今燕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加上了“属下”二字。

    “其二:经仵作勘验,张千山随身物件中有一银牌,正面乃一小篆‘虎’字,背面是圆圈内一个‘贰’字,宫中之人从未有人见过此牌,本王猜想,可能是张千山属于某一贼党,而银牌则为其身份信物。如此推断如可信的话,其背后主使之人也应同属一党,更可依此推断,如遇身佩近似银牌之人也应属极为可疑的人物,此亦为一条重要的线索。”说过从袖中取出一块银牌递给朱文羽。

    “是,王爷高见。”这话不是恭词,朱文羽此时确实是领教了朱棣的细密周详,瞬间便将疑点说得明明白白,可真让朱文羽心服不已。连忙接过银牌细细观看。

    “其三:南宫雷生前曾和圣上言道,指使张千山之人也许于张千山有大恩,官中核记的说是张千山出自山西太原的武林世家‘金钩张家’,但详情也不甚了了,颇有疑点,故而你到南宫世家之后,也可向南宫望打听一下张千山的真正来历,南宫望久走江湖,看能不能有这方面的线索。”

    “是,属下遵命。”朱文羽又是一躬身。

    “嗯,从此几点入手,细细查访,当可有一定线索。在地方如有事你可写信报予本王,凭金牌让地方上呈我即可。只愿千户大人早做准备,皇上洪福齐天,早日寻得真凶,不负皇恩,也不枉南宫总管教导你一场。”言毕实在是不愿再多说一句,起身便走出门外,宣旨太监急忙随身而行。

    “多谢王爷,恭送王爷。”朱文羽在后面躬身道。

    朱棣也不理他,径自出门。

    “什么狗屁王爷,摆得张冷脸跟人家欠了他八百两金子似的,若不是皇上老叔有话,我才懒得理你,跟你磨叽这么半天呢。”看着朱棣走出大门,朱文羽把银牌纳入袖中,在后面心中暗骂。才又转回灵堂。

    朱文羽便准备收拾行装准备前往山东日照南宫世家报信,不过雷伯新丧,终究仍是内心悲痛,总坐在灵堂前回思旧日雷伯的音容,心中难过,茶饭不思,若不是因为练了易气养生诀内功不俗,数日不食仍是精神不辍,换作旁人早已累倒或是风寒入侵了。

    再过得几日,朱文羽待南宫雷火化后小心将骨灰封在小罐中密密收好,便打理好行装准备出门前往南宫世家。

    此乃朱文羽第一次出远门,大小也是个官,锦衣卫千户之衔,也算是从四品了,官阶不低,在京中虽算不上什么角色,但到地方上便是个大人物。更重要的是锦衣卫属天子近侍,官不大职权却不小,寻常的三品官员见着他们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敢得罪。如此品秩官员出行本应大张旗鼓,但朱文羽实在是生性疏懒,又见过京城中高官坐轿赶朝的模样,十分不惯那种鸣锣开道,旗牌赶民的排场,只会惹得老百姓背地里指着脊梁骨骂,还不如自己清清爽爽自自在在地东游西逛来得舒坦。便早决定不事声张悄悄出门,只是收拾了数件换洗衣裳,一袭深青长衫,扮作个中等人家的少年子弟,雷霆软剑缠在腰间,用外衫盖住,再把上百两的黄金到钱庄兑成大大小小数十张银票,再加上几十片金叶子数十颗金瓜子,这样用起来方便许多,都放在一起打成一个褡裢背在背上,挑了匹好马便出门了。马鞍旁还吊了一黑一白两盒围棋子,可以一路自娱,更可充当暗器,别说朱文羽从没出过远门,可原来在宫中南宫雷提过一些,再加一股子机灵劲儿也算准备得周密妥当,只是这其间自然也得了一些侍卫朋友们的指点,毕竟那帮子侍卫也曾行走过江湖,平日里听他们吹牛皮吹多了对于出门必需的物件多少也知道些儿,见他升官,自然百般巴结,问一答十,听得朱文羽头都大了,最后还是自己做主。

    出了京城,朱文羽翻身上马,一路便朝山东方向而去。

    其时时节已过盛夏入秋,天气仍有些炎热,朱文羽也知道南宫雷死讯因皇上亲奠早已轰传天下,所谓报讯,只是托词,只需将雷霆剑归还南宫世家,让雷伯的骨灰入土为安,接下来便是燕王说的要往唐门跑一趟了,其他却无急要之事。何况朱元璋密旨中嘱咐顺带考察民情,发现民间有何大的动静便上报朝廷,这也算是朱文羽接的第一个“朝廷密探”的活儿,尽尽锦衣卫的本份。因此朱文羽并不急于赶路,沿着官道一路东行,信马而驰,不快不慢,天黑住店,遇热歇马,行得几日,悲怆郁结之情渐解,新鲜好奇之心渐生,不禁也来个顺途游玩秋景,畅畅心胸。只是夜间拿起雷霆剑睹物思人,又感念起南宫雷的好处,心中总隐隐憋着一股闷气。

    不日即见快到扬州。
………………………………

第二章 初窥门径(9)

扬州乃是南来北往的重镇,这处有名的江南名城果是繁华,还未进城便已觉逐渐人头攒动,操着各地口音的客商明显增多,许多话朱文羽都听不明白,显是这扬州商贾兴旺,比之京城应天府又别有一番气象,丝毫不吝多让。朱文羽倒是一股子新鲜感觉,不觉一边沿官道信马而行,一边饶有趣味地摇着折扇搜寻品评着一个个打扮得新鲜光亮的年轻女子,还不时随口吟出几句闲情小句。

    这折扇是他前两日买的,看着路上所遇的一些书生公子拿着折扇摇头晃脑悠闲自在地样子,心有所羡,便也学着买了一把,装模作样摇了几下,解暑倒在其次,却有点自顾风流的得意,也算和书上所提的“风流倜傥”沾上点儿边。只是买的时候在扇铺里连挑几把,画的不是富贵牡丹就是美女古句,没一件看得入眼,一不作二不休买把白扇,借了店家的文房四宝,当堂便快勾出一幅田园山水来,一大片的水田中间有一幢孤零零的茅屋,烟窗里还冒着几笔了了炊烟,屋前的篱笆上开了几朵细细的黄花,颇有些陶元亮的“采菊东篱下”的味道。画完之后朱文羽停笔得意地看了几眼,略一思索,又在背面提上两句诗:“游来山水真逸趣,踏破浮云散神仙”,因出门时思虑不周,没带得印章,自不能学文人墨客郑重其事般盖上私鉴,只得在角落里画上一根羽毛充数了,啥时候有空了再刻一个,反正他原来那印章也是自己瞎刻的。可恨的是那扇铺老板在旁边看着他题诗作画,满不绝地赞叹之余,马屁拍得天响,却是非要收他一两五钱银子不可,这已几是天价,这把白纸扇比之墙上挂的样品还要贵上四五倍,大约是看他提了诗作了画自鸣得意心情极好,又像是个少出门的富家公子,一心要宰他的冤大头。也亏得是碰着朱文羽这个随性散慢却又腰缠万贯不知米贱油贵的主儿,懒得多作罗嗦,随手扔下一块二两的散碎银子便拿扇出门,只留下那老板在后头自以为聪明地窃喜得意,也算是他鸿运当头,若是换了一主儿,凭朱文羽这身手,那店铺恐怕难免一场大劫临头,店老板也只好找几百年前的五柳先生去要那扇子钱了。

    朝着扬州城一路行来,官道上行人渐多,朱文羽翻身下马,牵马步行。在这人多的路上虽并不禁骑马,不过一来毕竟扎眼,二来也怕马蹄伤了路人。大明律例,若是并无紧急军务,在闹市中纵马伤人形同械斗,是得吃官司的,故此一般人大都是牵马而行,若是有达官富贵之人故意显摆想摆身份也可以坐轿或者马车,只不过逢在人多时也大都由马夫牵马而行。朱文羽本就一贯看不起那种在大街上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只知道欺负百姓的官宦富家子弟,自己自然更不会去做这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事。

    朱文羽是一路走一路晃,不急不慢地赏着沿途风景,突见得旁边有两个叫花子不知为啥事争了起来,一推一搡地互相扭打着向他靠近,朱文羽不想多管这种杂碎闲事,自然而然地往旁边让了让,却突地心有所动,身子飞快地一转,左手一抄,已牢牢地抓住了伸到他背后的一只手。

    “哎哟,哎哟哎哟,松手松手。”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声叫疼声。

    朱文羽并不放手,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疼得呲牙咧嘴:“你放手,放手!”

    “偷东西?”朱文羽松开手,冷冷道。

    “谁偷东西了?谁偷东西了?你可别冤枉好人!哎哟,快把我手弄断了,快来人啊,弄断手啦!弄死人啦!杀人啦,杀人啦!”那叫花子大约十三四岁年纪,已趁势滚倒在地,撒起泼来,那打架的两个叫花也凑了过来,扶着地上的乞丐,也一同叫了起来:“有钱人欺负叫花子啊,弄断手了啊,杀人了啊,大家评评理啊——”

    “杀人”二字引起路人极大的好奇,眨眼间功夫,周围已是围了两三层。那叫花子看到人多,愈发叫得起劲,直如杀猪一般。

    朱文羽啼笑皆非。方才便在他侧身让路的时分,体内养生诀内功已感应到一只手接近自己后背半尺之内,正伸向背在后背上的褡裢,他手在意先,脑子里还未反应过来,已是伸手向身后的那只手擒去,直待在手里抓牢,心中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偷他褡裢中财物,转过身来才知是这个叫花子。不过这叫花子随即倒地撒泼,那场面可谓熟悉之极。自己进宫之前随着陈老夫子在乡下讨生活,自己便常和一些小伙伴在官道上玩,便见过有这种街头小混混也是靠这种手段偷东西,偷不着被人发现了就赖,诈些钱财,大多也是饿得不行了才干这种事的,只因碰上不好的主儿是得挨一顿饱打的,身子太弱还真经不起,他就曾见过有个小混混因这种事被人狠踢几脚结果踢断胸骨没过几日便死了。自己当年因年纪太小没干过这个,但见过的可真不少,也曾吃过那些个小混混用赖来的钱买来吃的东西,深知他们也是生活所逼没办法才干出这等龉龊事,并非天性就是赖皮,故而后来他一直便不怎么为难这些穷混混,在京城时偶尔还特意施舍些钱财粥饭什么的给大街上的要饭娃娃。这回朱文羽身份逆转成了被赖上的人,虽当场拿住了小叫花,心中却也并非真个生气,竟还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再说了,有道是拿贼拿脏,自己又并未抓住他偷东西的实证,小叫花子这一撒泼,倒叫朱文羽一下怔住,也不再多话,从怀中掏出一锭二三两的碎银子,一声不吭地弯下腰塞到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叫花手中,还摸了摸他的头,转身拨开人群,牵马而去,倒把小叫花子愣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朱文羽的背影作声不得,他实在没料到这个事主不但没打他踢他,还塞给他这么一大锭银子,这可够他和五六个小伙伴们吃两三个月的馒头了。

    “馒头!”一想到这个,小叫花一下蹭地跳了起来,嘴中大叫:“二牛!三丫!快,把愣子他们都叫上,吃馒头去,我们发财了,今天可以吃个饱!”一边喊着一边一溜烟地跑了。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见再无热闹可瞧,也都慢慢散去,有些人一边走还一边摇头,不知是感叹那个小叫花子狡诈或是可怜还是说方才那个年轻公子是个天大的呆瓜。

    朱文羽看着那几个小叫花子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暗道:“算你们运气好,今天碰上少爷我,要不然就有你们好看的了。”暗暗一笑,再不去想。

    再过一会便已进了扬州城,挑了个最热闹的街面上一家平安客栈,订了个上房住下。

    扬州确是个烟花繁华之所,自古便有“烟花三月下扬州”之语,此时虽已近秋凉,秋风却一点也不能稍减那份繁花似锦的热闹。

    扬州的青楼是天下闻名的,齐聚了各地的美姝佳丽,出过不少的头牌名妓,此时的青楼也常故作风雅,“吟诗作画纷呈绝技,弹琴唱曲各擅胜场”,倒把这皮肉生意粉饰成了风流韵事,出过许多才子佳人的佳话,不过那也大多是青楼借以扬名的招牌,却偏偏引得过往的客贾商宦也都纷纷附庸风雅,在这花丛酒簇中寻欢作乐,似乎也想在这烟花丛中寻取一份“留得青楼薄幸名”的意境。

    不过这些对朱文羽来说都并不感兴趣,本来他年纪就不大,再加上从皇宫大内中出来,可以说已很难将这些民间的庸脂俗粉看在眼中,况且朱文羽也并不好此道,即是真看到一两个长得清秀出色的女子,也都情愿远观品味,心中暗自评点,绝生不出什么把那女子搂在怀中肆意调笑狎玩的念头,那些行止在朱文羽心中看来,都是些极煞风景之举,照他的话说,实是有“牛嚼牡丹”的感觉。故而从客栈里出来,朱文羽对那些庭前红灯高挂,门口几个浓脂厚粉的妖艳女子搔首弄姿挥帕扬声的妓院青楼看也不看,敬谢不敏,倒是着意寻了一家门口只是简单地挂了两个素色灯笼的“二泉楼”走了进去,果然便是家茶楼,要了壶上好的当年龙井,悠然自得地喝起了茶,虽说朱文羽对茶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致,喝不出什么味儿来,不过既然来了这茶楼,不要壶茶似乎有点象怪物,就算装模作样也得弄壶好茶摆上,至于喝不喝,怎么喝可就是朱文羽自己的事了,旁人可管不着。

    最妙的是茶楼里还有扬州评弹,唱的是扬州城有名的古词诗句,和京城的又不一样,曲韵吐字别有一番风味,那些词句朱文羽是熟悉不过,但用评弹唱出来,抑扬顿挫的,比之在书上干看着自是如天上地下一般,把个朱文羽听得是如痴如醉。

    一边喝着茶吃着扬州城的特色点心,一边听着软语评弹,不觉天已大黑,直近二更时分茶楼散场朱文羽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二泉楼,走出两个街口,眼见着已看到平安客栈的大门,在街角却被一个人直直地挡在面前。

    “朋友慢走。”那人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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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马南宫(1)

虽在黑暗之中,朱文羽却看得清清楚楚,此人中年微胖,头上微秃,一脸的横肉,下巴右边还有一小撮黑毛,双手袖在胸前,双脚大字跨在街中,两只眼闪着凶狠的目光,正瞪着他。

    朱文羽站住:“阁下谁啊?有何贵干?找本少爷有啥事?”他看出这人来意不善,说话便也懒得客气。

    “阁下打伤了我的朋友,难道就想这么了了不成?”

    “你朋友?你朋友是谁?我啥时候打你什么朋友了?”朱文羽心知对方成心找茬,不过却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是给谁出头。

    那人一扬手,街边闪出两个人影,朱文羽眼尖,一眼便看出正是日间在路上想从后面偷他东西却被他一把抓住手的小叫花子。

    “呵呵,原来是他啊,是你朋友?你朋友想偷我的东西,我没找他算账,还给了他一锭碎银子,居然还敢说我伤他了?呵呵,真是疯狗乱咬人了。”朱文羽笑道,心下对那个小叫花子已是有些嫌恶,在官道上耍些手段诈些吃喝倒没什么,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得了好处还不知足就不该了。

    “阁下打伤了我朋友还出口伤人,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你若不给个交待,难逃我‘霸王虎’李铁虎的手心!”

    “哦?呵呵,不知‘霸王虎’李大英雄想要少爷我给个什么交待?”

    “眼下你只有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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