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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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致命的是对方檀中的那个大窟窿。
箭矢透胸而过,不知所踪。
翟让与李密一起退走,将武士彟牢牢的护持住,摆脱了单雄信纠缠。
“有点意思。”翟让眯起眼睛:“改日再战,今日老夫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翟让对着李密使了个眼色,李密撑起扁舟,向远处而去。
沿途过处,众水匪不敢拦截,纷纷让开道路。
“爹!”单道真看向单雄信。
“两位宗师高手联袂而来,能有一次刺杀的机会已经殊为难得。我料定二人见我离开大营,想要联起手来杀我,所以故意教你在一边伺机而动。也不知这武士彟死不死得了。”单雄信嘀咕了句。
“一箭穿胸,震碎了其心脉,此人死定了。”单道真笃定的道。
“不一定啊,这世道越来越难说了。不亲手将他脑袋砍下来,为父还是心中不放心。不过咱们已经尽力了,料想那王洪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单雄信转身看向曾泰:
“曾长老,这次在下多有得罪,日后定然亲自登门道谢。”单雄信对着曾泰抱拳一礼。
“哼,日后大总管定然亲自向你讨教个说法。”曾泰冷冷一哼:“开船。”
话语落下,大船开拨,众位盗匪让开道路。
这次无人敢于拦截。
“盐帮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单道真来到了单雄信身前。
“那又如何?不过是扯皮罢了。你早点突破至宗师妙境,到时候你我父子一门两宗师,天下之大也可去得。”单雄信笑了笑。
听闻这话,单道真低下头:“孩儿必定尽心尽力,争取早日突破宗师之境。”
扁舟上
“不妙啊!”翟让看着穿胸而过,气息奄奄的武士彟,一张脸都绿了。
“去找药王孙思邈,我先以手段吊住他的一口气。”翟让咬着牙齿,体内一缕微弱的天人之力涌动,向着武士彟胸口而去。
“孙思邈飘忽不定,想要找到孙思邈何其之难。”李密眉头紧锁,看着翟让的背影,手掌动了动,终究是不敢下杀手。
“找不到也要找。”翟让深吸一口气:“拿我名刺去李家,必定要将孙道长请来。”
李密点点头,然后脚踏河水,身形消失在了湖中。
“武士彟与我儿有大用,现在差事竟然办砸了,这可如何是好?”翟让此时满是头疼。
一个武士彟死就死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怕的是误了自家儿子的大计。
第两百零7章 镇压水脉
朱拂晓与袁天罡一路顺着水路,向永济渠而去。
二人并未搭乘过往的商船,而是自己驾驭着一叶扁舟。搭乘的商船太慢,哪里及得上自己划船?
尤其是袁天罡武道修为已经入了宗师,划船的速度更是奇快无比,日行数百里,不过一夜便自荥阳到了永济渠。
这一路上大小水盗无数,尽数被袁天罡一一料理,到不必过多赘述。
“好浓重的阴气!”才到通济渠地界,朱拂晓便遥遥看到远方冲霄而起,遮蔽大日的浓重阴气。
这阴气以地脉为依凭,连绵不绝浩荡不休,就算是天空中的大日,那霸道的阳刚之力,此时也失去了克制的手段。
“师弟,现在永济渠已经完全停工,天子屠龙大计已经提上日程,必须要在三年内开通五大运河,将河洛大阵竖立起来,否则咱们的麻烦就大了。”袁天罡站在朱拂晓身边,郑重的道了句:
“运河能不能按时开掘出来,还要看师弟你的了。”
“我要一块玉石!”朱拂晓眯起眼睛:“长三尺,宽两尺的玉石。一共要七块!”
一尺多长?
古时候七尺男儿相当于现在的一米七左右,平均算下来的话,一尺大概十厘米。
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的玉石,那就是一块大石头。
“这般大玉石,不好找啊。”袁天罡眯起眼睛。
“只是不好找而已,并非找不到。”朱拂晓看着袁天罡:“不论玉石成色,只要玉石足够大就成。”
“如此倒是可以找到。”袁天罡点点头:“师弟随我来吧。”
二人一路来到运河开凿之处,李淳风正站在岸边,面带愁苦之色,看着那不断汨汨渗透而出的殷红血水,此时已经积蓄起了一个大池子。
“朱师弟来了?”李淳风感知到动静,连忙转过身去,看到了朱拂晓三人。
“李师兄别来无恙?”朱拂晓问了句。
“哪里有别来无恙,简直快要愁死了。”李淳风没好气的道:“只能将师弟请来,镇压了此地的恶鬼。”
“此地与小吴村不同,此地风水之力交汇,地脉与水脉勾连,更甚当日小吴村千百倍,不知师弟可否镇压?”李淳风面色紧张的看着朱拂晓。
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再是风水大阵可以镇压、解决的,这已经是不可思议之力。
迎着二人眼巴巴的神色,朱拂晓也不多言,只是打量着此地地脉走向。
朱拂晓扫过血池,即便隔着数丈距离,他也能看到血池中不断翻滚的一张张人脸。
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根本就辨识不出,这血池中藏着多少鬼脸。
朱拂晓看着下方汨汨红色血水,眯起眼睛:“开凿运河之时,必定死了不少人吧?”
“每天都死人。”李淳风道:“我等只是负责设计运河渠道,负责开凿的酷吏都归属工部的酷吏管辖,咱们无能为力啊。那群力夫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官差剥削,不死才怪呢。”
“那天不死几十个、上百个人。”李淳风叹了一口气:“可惜咱们无能为力。”
“怪不得!”朱拂晓恍然大悟:“若是地脉泄露,阴气汇聚,纵使是有水脉孕养,也不该这般快出现厉鬼。可是开凿运河之人皆含冤而死,魂魄被水脉滋润,保持真灵不灭,在经受日月精华,短短几日便成了气候。”
人死之后,魂魄可保持七日不灭,七日之后烟消云散。
开凿运河之时,水脉之力汇聚,若是运河没有枉死之人,虽然有水脉之气泄露,但却无伤大雅。
非要日后有人枉死在这河水中,才会有水鬼诞生。
但现在开辟的过程中不断有力夫惨死,却是加快了这个过程。再加上开凿大地,地脉之气泄露,而水脉之气汇聚,两者力量合二为一,水土交融勾动了藏胎法界之力,使得天地人三才和顺,天地之力顺通,才给了枉死之人的鬼魂造化。
“镇压不难。”朱拂晓淡定的道了句。
“师弟打算如何做?”李淳风看向朱拂晓。
“运来玉石,我自有主张。”朱拂晓吩咐了句。
一言落下,李淳风也不再追问,而是等着朱拂晓手段。
老君观与真君观背靠朝廷,不过两日的时间,便有七块原石运了过来。
原石指的是未经打磨、切割,天然石料。
朱拂晓令人将玉石送入草庐内,然后将所有人都清退出去,施展魔法之力,手掌一伸骨刀出现在手中。
然后一刀下去,原石被切开,露出了翠绿色的平面。
朱拂晓按照记忆中的尺寸,将那原石切割成,切割成三尺长,量尺宽,巴掌厚的玉板。
剩下的边角料,被其收起来,光明正大的贪污下来,然后留作日后炼制魔法石。
然后在那玉板上刻下一道道玄妙莫测的纹路,还有玄妙莫测的法阵,以及一条条不可思议的线条。
一眼看去,轨迹天成,纹理自然,犹若是天地早就,传说中的天书。
“招魂、摄魂、炼魂、镇魂、灭魂,五座魔法大阵。还有天地磁场转化,魔力衍生的三座三级魔阵。”朱拂晓手掌抚摸着光洁的魔法石,然后下一刻涛涛魔力灌注其中,伴随着魔力流转而过,那玉板上的文字似乎活了过来般,不断在玉板上翩翩起舞。
那一道道线条也仿佛活了过来般,不断在玉板上游走,来回追逐戏耍。
然后伴随着朱拂晓灌注的魔力越来越多,只见那无数符号聚在一起,那线条按照某种规矩排布组合,刹那间化作了一道复杂的图形,然后爆射出一道光芒,隐匿于玉板之内。
朱拂晓收了手掌,魔力停止灌溉,眼前的玉板依旧是玉板模样,没有任何线条、也不见任何魔法符号。
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一件简单的魔器,算是炼制成了。只要将此魔器与地脉勾连,便可将地脉之力转化为魔力,运转玉板内的魔阵,然后打开藏胎法界的大门,接引藏胎法界的坐标降临,将整条运河的所有冤魂都吸摄过来,送入藏胎法界之内。”
朱拂晓炼制好一块玉版之后,只觉得精神一阵疲惫,打坐休息一刻钟后,继续开始雕琢其余几块玉板。
一日之后,七块玉板制作好。
朱拂晓将其中两块中饱私囊,然后吩咐袁天罡与李淳风进来。
“师弟,可是成了?”二人火急火燎的走进来。
“能不能成,还要试试再说。”
朱拂晓笑了笑,指着其中一块石板:“搬着石板,随我来。”
李淳风一步上前,搬起那数百斤重的玉板,随着朱拂晓走出草庐,一路径直来到了血池边缘。
“朱师弟,这玉板有什么用?”李淳风搬着石板,面带不解之色。
“将此玉板直接投入血池中。”朱拂晓吩咐了句。
李淳风不确定道:“直接投入进去?”
“动手吧。”朱拂晓道了句。
李淳风不再多说,手掌一松,玉板已经坠入了血池中,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玉板进入血池,不见任何异常。
但三人没有说话,俱都是静静的看着下方的血池。
李淳风也好,袁天罡也罢,都知道朱拂晓乃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既然朱拂晓吩咐将玉板投进去,必定有所依仗,绝非无故放矢。
玉板入血池,二人看不出变化,但朱拂晓的法眼中,却见那玉板沉入血池底部,伴随着地脉与水脉之力的交汇,玉板上魔阵骤然激活,只见那玉板似乎化作了一个无底洞般,滔滔不绝的地脉之力与水脉之力灌入了玉板内。
冥冥中藏胎法界之力似乎自虚无中来,坠入了玉板之中,只见那玉板无视泥土,直接沉入地底,然后一股波动自玉板上散发而出。
波动过处,所有的血水、冤魂,俱都被冥冥中一股奇艺的力量拉扯而来,只见玉板两面演化出一个大漩涡,那所有的冤魂之力尽数被吸纳入了漩涡之内。
漩涡中有异象传来,咔嚓声响在地底弥漫,只见两尊白骨自漩涡中爬出,视泥沙犹若无物,直接在地底穿梭,不断将埋藏在地底的一具具白骨收集起来,投入了漩涡之内。
玉板上的波动不断扩大,伴随着吸纳的藏胎法界之力、地脉之力、水脉之力越多,波动也就越强,顺着水脉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去。
河水上方
在李淳风与袁天罡的目光中,血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转眼间不见了踪迹,似乎之前一切都是幻象。
“果然成功了?师弟好本事。”袁天罡面露惊叹,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确实成功了,可以下令继续开工了。其余的四条运河,若是有异状,依照此法,直接将玉板投入其中便可。”朱拂晓风轻云淡的道了句。
“师弟,当浮一大白。”李淳风拽着朱拂晓:“师弟,今日我要请你喝酒。这般不可思议的手段,你可要传我一手。”
这般不可思议的手段,任谁看了也会觉得眼热。
第两百零8章 草原风起
“我的手段乃是天生的,你学不来。”朱拂晓笑吟吟的拒绝了李淳风。
倒不是托词,魔法元素是他独一无二的本事,这天地间根本就没有魔法元素,他就算是想要教他,也没有办法。
地脉之力吸纳藏胎法界之力,经过地脉之力转化,虽然诞生出了一种天地元气,但却并非是魔法元素,而是天地间的一种玄妙气机。
魔法元素是那种玄妙气机,但那种玄妙气机却不是魔法元素。
双方乃是天地云泥之别。
“那倒可惜了。”李淳风面带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拉扯着朱拂晓:“咱们兄弟有些日子不见,当浮一大白。”
正说着话,忽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有士兵面色急促的走了过来:“大人,工部尚书宇文恺来了。”
“宇文恺?”李淳风与袁天罡对视一眼,俱都是露出一抹诧异。
宇文恺乃是四大门阀宇文阀的顶梁柱之一,深得当朝天子信任,乃是天子面前的红人。
这位一直在皇城陪伴天子,怎么来到通济渠前线了?
“师兄去陪着李师弟喝酒,我去会会这位做匠大监。”李淳风眼睛一转,随着士兵远去。
“必然是为了运河开凿的事情,运河出现血水,宫中定然得了消息。”袁天罡道了句,然后拉着朱拂晓远去:“走,咱们去喝酒。”
永济渠被镇压,也去了其一块心病。
朱拂晓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眼神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宇文恺?
“李淳风拜见大人。”
李淳风随着卫兵走入大帐,只见上方端坐一五十多岁的男子,此时眉头簇在一起,似乎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原来是李大人来了,还请李大人上座。”宇文恺看着李淳风,显得格外客气。
面对老君观的未来掌舵人,宇文恺这个老人精,岂会随意得罪人?
“大人一直忙着修建西苑,怎么有空来永济渠?”李淳风与宇文恺客套一番,然后直入主题。
“听宗人府密探说,开凿永济渠出现了血泉。圣人听了心中不安,所以叫我前来亲自探查。”宇文恺说到这里,压低嗓子道:“法海禅师入宫了,昨日与陛下言:开凿永济渠撅了大隋龙脉,坏了我大隋命脉。陛下心中游移不定,所以派遣我来侦查。”
“法海?他不是一直坐镇金山寺,镇压城关县那条龙脉吗?”李淳风眉头皱起,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现在天师道退隐,老君观与青牛观日益壮大,陛下心存不安,唯恐日后尾大不掉,所以佛门有了插手的机会。不过还是以你老君观为主,佛门不过是有了复苏的苗头罢了。”宇文恺给李淳风卖人情。
白捡的人情!
“佛门想要摘桃子!”李淳风面色铁青,双手攥紧,目光里露出一抹冷厉。
“这永济渠血泉之事,老夫该如何去回复陛下?”宇文恺看向李淳风。
“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都是那老和尚一派虚言。大人可随我前往工地探查。”李淳风道了句。
宇文恺摸着胡须,一双眼睛看向李淳风:“李大人既然说没有,那便是没有,咱们就可以放心的和陛下回去交差了。”
“在下在城中设宴,款待大人。”李淳风看着宇文恺,然后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宇文恺说的消息,他只要第二天派人去探查,自然会知晓,并不值得他感谢。他感谢的是宇文恺的态度,宇文恺的善意。
夜晚
朱拂晓、李淳风、袁天罡坐在帐篷内,帐篷内一盏灯火,还有一坛酒水,几个小菜。
“陛下怎么会忽然启用佛门?”袁天罡眉头皱起:“当年先帝灭佛,已经与佛门结下芥蒂,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启用佛门呢?”
“许是为了屠龙之事。”朱拂晓眯起眼睛:“佛门乃千年古刹,虽然历经灭佛之祸,但底蕴还是有的。”
此言落下大帐内一片寂静,唯有远处的力夫,打着火把连夜赶工。
解决了五大沟渠的事情,朱拂晓便动身西去,筹谋着玉石的事情。
“算算时间,张北玄也该回来了。”朱拂晓眯起眼睛:“我也要入书院读书,博一个功名,完成此身的一个遗愿,尽早了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