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记:状元长公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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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琉熙说话不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杜润生听着有些吃力,本来还想问为什么公孙欣欣进入了怡红院这种地方,这是西秦帝都,而公孙欣欣本来是应该生活在美丽的塞外,何必来见证这人世的悲观苦涩。
光是这样一想,杜户部侍郎毕竟也是在风尘里面打过滚的人,立刻接着月琉熙地话询问道:“公孙姑娘的父亲是不是后来带着自家老小在西秦帝都来发展生意,谁知道时运不济,家道中落,于是这狠心的父亲便将公孙欣欣买了以求得东山再起的资本?”
月琉熙郡主没有看杜润生。低着头还是慵懒散散的样子,回答杜润生道:“差不多吧。”
杜润生为自己的猜测正确而欢呼雀跃,杜户部侍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就是老生常谈的陈芝麻烂谷子的梗。
月琉熙却还是将整个事情再说了一次。想将公孙欣欣的悲惨遭遇给讲述清楚:“公孙欣欣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哥的,那人是败落了流落在塞外的书香世家的长方长孙,家里面让他读了很多书,希望他总有一天能够考取功名恢复光耀门楣。后来这个长房长孙在很小的年纪之时果然考取了当地的秀才。不过,商人和穷酸秀才重来都是互相看不对眼的……”
杜润生对这个观点深有体会,但是也不敢贸然打断月琉熙郡主的话,便又乖巧地听着月琉熙继续这个关于一个青楼女子的故事。
“后来,县试,乡试,省试。那小秀才要进京赶考时候,公孙欣欣要去给他送行,谁知道被他父亲给知道了,于是威胁公孙欣欣说她如果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他没有公孙欣欣这个女儿。”
听到这里的外表风流内心是干净纯透的好孩子的杜润生深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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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欣欣向荣的悲情水仙花
洛云瑶虽然觉得这是老掉牙的剧情了,但是对于朴实的古代人而言这种剧情也不是特别的常见,特别还是对于杜润生这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风流花丛中的小迷弟的杜户部侍郎而言。
月琉熙也不因为杜户部侍郎明显有些担心的表情而产生任何其他多余的感**彩,反而语气更是淡了几分:“那公孙欣欣这种学胡舞长在边疆的人,脾性自然是固执的甚至有些倔强,怎么可能是会受她爹这样威胁的人,况且公孙欣欣对于家里面对他们的阻扰早就有了怨言,越来越受不了他们,索性就真的离家出走随着那小秀才一起来了帝都,不再要生自己长自己的娘家了……”
杜润生听得一愣一愣地,微微张大的口唇里面整齐白皙的牙齿可以看清楚八颗,杜户部侍郎怔怔了很久,方才将自己的佩服给说了出来,他叹息道:“这公孙姑娘倒是难得的烈性女子,下官瞧着她那柔弱温婉的样子,还以为这是一个如同她油纸伞伞面上的水仙一样,是个温婉地江南姑娘呢。”
月琉熙这才懒懒地一掀开眼皮,瞧了杜润生一眼,朱唇檀口,口里说的是:“你我又不是同在朝为官,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这下官二字实在是折煞小女子,还请勿提。”说完了便又继续讨论公孙欣欣的话题,带着点赞赏意的继续:“公孙欣欣的母亲父亲是江南人,是故公孙欣欣虽然长在边塞,但是模样诚然是水灵气的,不了解的旁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温婉的姑娘,这与杜户部侍郎大人的眼力无关。只有了解公孙欣欣,与她深交过的人才知道她性子上面的一些边塞的豪爽和固执。”
杜户部侍郎听着,也没有了之前的一些许的谨慎,杜润生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同他友好的说了三两句话便以为他和别人已经成为朋友了,这就是杜户部侍郎杜润生,看起来是个风流公子哥,实质上内心里半点城府也没有。
杜户部侍郎立刻接着继续道,还是风流倜傥的模样:“嗯,依在下看其实公孙欣欣姑娘诚然是水仙花,温婉又倔强。”
月琉熙一扬眉对似乎终于认真看了杜户部侍郎一眼,微微赞赏地笑着回应:“是,欣欣就是欣欣向荣的水仙花。”
这话说到了这里,气氛也是无比的和谐融洽了。
杜户部侍郎自然再也崩不住,对着月琉熙追问道:“那之后呢?公孙姑娘怎么会沦落风尘?现在她困境是什么?公孙欣欣姑娘的小秀才情人呢?”杜润生似乎越问越起劲,又傻兮兮地做恍然大悟样,一拍自己的脑袋,笑呵呵地带着疑惑地道:“后来为什么公孙欣欣姑娘又家道中落了呢?为何这已经不要公孙欣欣姑娘了的家庭中落了之后还要卖与公孙欣欣姑娘呢?”
月琉熙郡主在这个问题之下似乎地一愣,本来是在看杜润生的,却又突然低下了头,唇边划过了几丝不可察觉的笑容,浅淡的讥讽意。
洛云瑶听到了这里,用“你没救了的怜悯”目光看了杜润生一眼,又实在忍无可忍的不能掩饰自己内心,蘸了水的手指在桌子上浅浅划着,上面写的“你家的月琉熙郡主还是很厉害的。”居然能在这样智商下限的杜润生面前没有炫耀智商上面的优越感。如果月琉熙炫耀了优越感,完全可以想象杜润生是这种自诩风流自命风高的人是不会对她产生好感的。
秦璟颢默不作声,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是轻描淡写地在洛云瑶的那一句话上划去了“你家的”三个字。
洛云瑶见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面那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清风徐来的吹散。
笑着对秦璟颢一眯眼,心里满足着呢,也就不再发表其他的言论了。
那厢杜润生还带着一些崇拜爱慕地继续复述着这个雨中相遇的故事。
在杜户部侍郎的眼中,月琉熙低头忧伤地复述:“公孙欣欣离开家里面的行为看起来是一时兴起,但话一出口是没有反悔的余地的。不过公孙欣欣是有理智的人,不可能在一气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又一气之下就这样离开,公孙欣欣收拾了些许的钱财,给自己的未来做好了打算。”
杜润生眼中满满地都是对于公孙欣欣这理智行为的佩服——杜户部侍郎才没有这个智慧能够好好为未来做打算。一想到这里,杜润生又是一顿,既然这样,那么……公孙欣欣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去?
果然还是等着月琉熙缓缓说着雨中油纸伞的丁香姑娘故事。
这是故事的**。
“公孙欣欣和她的小秀才一路上,也是很幸福颇具有脱离了牢笼里面的鸟儿的怡然自得。不过这样两个小男小女自然是受人关注的,难以真的脱离这个世界存在于没有危险的。”
杜润生小兽的模样一脸的不解,像这种生在在世家大族里面受着时代庇护的公子哥,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公子哥,怎么会明白世界的人心险恶?
月琉熙闭上眼睛,脸上有些痛苦神色,又强忍着成了淡然。
“在从边塞到帝都的半途上,公孙欣欣和她的小秀才情人遇上了山林劫匪,而正是在这个时候……”
“大侠,请饶小的一命!钱财都在她的手里面。小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个男人浦一见到了林从中的跳出来的拿着大刀的一群劫匪的时候,就已经跪了下去,忙不迭不断磕着头。
那一瞬间,公孙欣欣有些怀疑她的小秀才情人每次烧香拜佛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虔诚?
就算是那些劫匪也是一愣,纷纷拿着自己手里面银晃晃的刀,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伙伴,心道。什么情况,他们“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新台词还没说呢,这书生忒不识抬举居然不给他们耍完帅的机会。
毕竟是林中打劫惯了的,什么人没有见过?那些劫匪也只是一愣,那带头的人看了看周围的兄弟,将自己的斜唇勾咧,嗤笑了开来:“原来是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真是忒丢我们男人的脸。”
旁边的劫匪立马附和道:“真是丢我们男生的脸啊,让这种人出去只会让人贻笑大方。可耻啊!”
那带头的得了这声附和,笑着抡刀在自己的手上拍了拍,豪气十足道:“庶子小书生,如果你没有求本大爷,本大爷还可能留你一条活路,现在嘛……看着你这样就污了本大爷的眼,还是让本大爷给他人做做好事吧,不让你出去污他人的眼了!”
本来还在絮絮叨叨念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的公孙欣欣的小秀才情人哪里晓得自己这样识时务遇上的会是这种情况,脸色一白,连磕头的动作都止住了,整双眼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恐惧害怕。
公孙欣欣从劫匪一出现开始就呆愣在了那里。
生在富家的小姐从来是娇生惯养,就算骨子里面是血性傲气却又几时见过这些。而公孙欣欣之前一直倚仗的都是她的秀才情人,而如今那个她无数次依靠着的肩膀现在在别的男人面前瑟瑟发抖。
……
听得杜润生将自己那粉嫩的拳头给握紧了在掌心里面,修得钝钝的指甲竟然在掌心里面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指甲印子。
在杜户部侍郎看来,这种时候无论敌我力量多么的悬殊,身为男人应该将自己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面,使她面受干扰,免离困境和危险。
杜户部侍郎也不对于那小秀才情人的行为要求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了。但是最起码应该危险来时站在自己女人的前面,虽然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女人,但是这是责任,与生俱来就应该拥有的东西。
月琉熙的在杜润生握紧的拳头上面一闪而过,秋月一样的眼眸有着估量思考寻味的色彩最后归于波澜不惊,她见杜润生虽然气愤却是很具有修养地没有打断她,也不甚在意,缓续着那林中的心碎。
那林中的劫匪似乎也不在意钱财了,更专注眼前这个阴弱的秀才究竟是多么的丢男子汉的脸。抡着一柄大刀就要往那小秀才情人身上去。
公孙欣欣却已经身体先于行为的站到了那小秀才情人的身前,头颅高高的扬起,双手平铺风笔直。
那是一个大字,正如公孙欣欣那陡然昂立的内心,大写地人,傲然挺立。
那领头的劫匪也是一愣,他甚至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像水仙花一样温婉江南又倔强边塞的异域风情。
那愣愣的土匪头子定眼怔怔地看了公孙欣欣好久,方才一回头去看自己的兄弟手下,见他们无一不是这幅郑铿的模样,带着惊艳和欣赏。
土匪头子本来被秀才小懦夫给惹起来的恼火突然被眼前这个姑娘给取代了,或者说是因为眼前这个姑娘的出现而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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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那土匪头子突然又想起来,这个像水仙花一样的姑娘是一直就在这里的。
他们这些山野村夫的突然冒出来不仅没有将这个姑连娘吓哭甚至连腿都没有软一下。在这样一个不停懦弱求饶胆小怕死的男人面前,这个小姑娘现在的样子引得了一帮硬汉的刮目相看,心生了些许的佩服欣赏之情。
土匪这样的山野混江湖的向来就是快人快语,也不弯弯绕绕,想什么便自己说了出来:“这小娘子倒是一个有骨气的可比她这个小情人英气多了!”
一众愣着的小土匪立马表示赞同的连连点头。
那土匪头子得了小土匪的拥护,那些骄傲的老大情绪便也出来了,也知道自己身后的小罗诺用领头羊的口吻问道:“小娘子,你是个有骨气血性的,我们兄弟都敬重你,不杀你!”说得自己豪情万丈,却有突然一迟疑惑于公孙欣欣挡在了自己面前的行为,问公孙欣欣道:“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又一想,无论公孙欣欣是什么意思或者有什么要求他都可以好好地答应公孙欣欣,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慷慨地一扬手道:“无论小娘子是个什么意思,先让酒家结果了这个丢我们男人脸的懦夫!”
公孙欣欣脸色苍白因为害怕而紧咬住的蠢瓣已经看不清楚血色,公孙欣欣一贯明亮的大眼睛也是恍惚而坚定,就是那种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明白自己要坚守着某项很重要的东西,可一到了临头,她却连这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有多重要都忘记了去。
土匪头子自认为是个怜香惜玉并且无比具有江湖义气,英雄气节的,是故,虽然公孙欣欣这样直直莽撞冒犯地挡到了他的面前,问公孙欣欣也是什么话都不回答,但,土匪头子还是抡着自己那重沉沉的刀,耐心地等着公孙欣欣说话,甚至神色里都带着温柔的神色。
公孙欣欣也不知道到底是缓过神来与否,一咬牙,抖着自己本来好看如今却是苍白的唇瓣说道:“别为难他,钱在我的手里。”公孙欣欣说着,贝齿咬着唇瓣更加用力,本来像是拉着救命稻草一样地拉着自己背上的包袱,纤纤玉手起了经络。
那帮土匪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土匪头子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害怕得一直瑟瑟发抖的书生秀才,又挪回到这个倔强温婉的水仙花一样的姑娘身上,脑袋里面模模糊糊地觉得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是那样的不可置信。
果然听见公孙欣欣下定决心般的,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去看土匪头子,大义凛然道:“钱,你们要,我给你们。”本来紧紧抓着包袱地玉指一松,包袱就跟没有了束缚一样,顺着公孙欣欣纤细的胳膊滑倒了地上。
那包袱落地的声音不大,却是让一直跪着的懦弱情郎吓了一跳,埋怨地瞪了公孙欣欣一眼,但是又在土匪面前实在是没有胆量,秀才情郎又想着这土匪头子要的钱财金银都到这里了,他连忙挪动着自己已经跪麻木的膝盖往后退,使自己离那包袱更远,同时,他也离公孙欣欣这朵水仙花更远。
边退,口上还不忘喋喋不休地求饶:“大爷,钱都给你了,你就放过小人这条没用的狗命吧。如果钱还不够……”这秀才,公孙欣欣不惜离家出走也要跟的情郎,毫不犹豫地将手往前面还逞“大”字护着他的公孙欣欣一指,口上全然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样:“钱都是她的,不够找这个女人拿!小人身上确实是身无分文啊,你就放过小人吧。”
公孙欣欣全身一抖,几乎要站不住,她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站稳,身后人说了些什么她只觉得嗡嗡得,什么也听不真切。
公孙欣欣只是听着这声音,在墨绿的密林里面,有几丝阳光斜斜地穿过了万水千山停在了公孙欣欣的面前。
公孙欣欣以为这阳光在嘲笑她可怜,于是毅然决然地绕开了它们,继续往墨绿幽深不知道尽头的深林里面去了。
背离了身后的灿烂千阳。
公孙欣欣开始走进深林是被稚嫩的,但是却还是动听地书声琅琅给诱拐的。
公孙欣欣第一次见她的小秀才情郎的时候。
在那一湖畔的白嫩水仙花开香中,那个被大家称为神童,未来状元的少年,仰着一张稚嫩的带着书生气的脸,檀口一张一合的很有节奏着,将那些在公孙欣欣眼里面枯燥无味地死字活灵活现在了幼小的她面前,就想是公孙欣欣梦里面的小精灵,小仙女,翩翩地和她一起起舞。
秦璟颢看见本来风平浪静和他一样云淡风轻听着的洛云瑶放在案桌上面的青葱一样的手指无意识的开始握紧,有些愤怒的样子。
秦大将军知道自家这个向来是多愁善感的碧落长公主殿下是深陷在这个故事里面了。
秦璟颢定定地看着洛云瑶,却又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