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记:状元长公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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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将军知道自家这个向来是多愁善感的碧落长公主殿下是深陷在这个故事里面了。
秦璟颢定定地看着洛云瑶,却又不能将洛云瑶的思维唤回,他大概知道洛云瑶在想什么,可是也只是知道具体方向,哪里能够真的知道洛云瑶本来在想什么。
这厢的秦大将军还在担心着面前的姑娘。却收到了欧阳井旭的暗示,欧阳大理寺卿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秦大将军不必担心。
秦璟颢从自己多年好友的眼中看出来了欧阳井旭对于洛云瑶的思维是真的胸有成竹的。秦大将军虽然是心里面对于有另外一个男的比自己了解自己的姑娘这件事心里很不满,但秦璟颢阙没有不相信欧阳井旭的理由,毕竟,秦大将军知道有时候,最熟悉洛云瑶的其实是欧阳井旭——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言说。
欧阳井旭从洛云瑶恍恍惚惚蠕动的嘴唇中看出来,兵部尚书洛大人说的想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性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欧阳大理寺卿这样只顾断案不顾风月的人,都没忍住在如此的情景之下,随着洛云瑶继续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欧阳井旭轻轻地,有着的是诗曲的吟诵调,缓缓地旋律特别好听。
本来是在讲故事的杜润生却在这平缓的声音中停了下来,——最是天真烂漫不经世事的杜户部侍郎,将故事讲到了这里,心情沉重得不经营下去,正好,欧阳井旭的诗曲可以暂时转移一下他的视线。
杜户部侍郎扭头去看声音的来源。一回眸便和大理寺卿那双温热如同阳光的眸子相对视,杜户部侍郎毫无知觉的弯眸冲着欧阳井旭笑了笑,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复述了下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杜润生没有跟上欧阳井旭的歌曲调子,便只能用他那本来是朗朗的,可在这低落的故事复述后有了一些许的喑哑,黯然之中里面本来的喜悦又是软软挪挪。
欧阳井旭本来还是面具性的笑容僵了一下,唯能是看着面前这个红润脸的人,用几乎小孩的声音,小孩子的语气,对他夸赞道:“这首诗曲写得真好。”
洛云瑶会下意识地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实在是因为,她刚才听到了公孙欣欣和她那秀才小情人相遇后,洛云瑶想到的场景。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公孙欣欣在一曲胡舞的倾城之后,那个颇具有文采的落魄书生对着她微微笑着。眼中满是这多水仙花盛开的纤仙样子。张口就这样对着她吟来。
或者说,那秀才小书生说的唱的是另一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总而言之,便是这样,让公孙欣欣缀入情网,在没有现实的打扰之下,他们是最好的情人。
舞曲,歌诗。才女,文人。
洛云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完美爱情,可是她知道这爱情就是那漂亮的玻璃,温室里面的花朵,经不了半点的风吹雨打。
也不晓得是不是又多愁善感到由己及人,洛云瑶连忙整理自己的神思,断了刚才那奇怪的想法。
一抬头发现,说书人忒不专业,现在竟然还在和人讨论诗词歌赋,讨论星星啊,月亮啊,花啊,雪啊。兵部尚书洛大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见着杜润生和欧阳井旭这样四目对视的微笑,甚至还念叨地是情诗,碧落长公主便只觉得百般无可奈何了。
这倒是提醒洛云瑶想起来了一事,边也企图轻松自己的语气,调侃得问杜润生:“杜兄可还记得那首诗?”
不专业的四处开小差的述说人,现在听到了洛云瑶的问,立刻将那双温烈,郎明的眼睛给抛到了脑后,立刻用对洛云瑶这突发奇想的一句无比感兴趣地样子:“遥弟说的……可是哪一句?”
欧阳大理寺卿就这样被人抛到了脑后也不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继续去思考他的。
洛云瑶本来是幸灾乐祸去看欧阳大理寺卿的热闹,欧阳大理寺清这半点尴尬都没有的样子,让兵部尚书洛大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去。
………………………………
第七十九章 窈窕淑女,怎么就不是君子来求?
其实杜润生与其说是好奇洛云瑶的问题,不如说是在逃避。
诚然,欧阳大理寺卿那句诗,那首曲很棒。不过杜户部侍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嗯,虽然说吧,欧阳井旭帅到他这个本来就是风流的人。特别是一双眼睛,在那样一张英朗硬气的脸上。可,就偏偏越是这样,杜户部侍郎就越觉得哪里不不对劲。
杜润生强撑起来的好奇心,又将那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有些面红耳赤地压了下去,等着洛云瑶的下文。
洛云瑶见他这样子。突然便有些原谅杜润生把她害得那么惨了,虽然杜润生可能会把洛云瑶好不容易洗清的冤情给脏回去,而且往着无比特殊十分脏的道路上走。可是……杜润生小公子哥,这样子确实是太白嫩了,太萌蠢了。
兵部尚书洛大人抬眼皮瞄了一下欧阳井旭,方才说:“就是你告诉我百诗荟萃时候,我念的诗,杜兄可还记得?”
杜润生将自己的眼皮子一搭下来,有点不太情愿地回忆着洛云瑶所说的诗,又实在是想不出来的苦恼样子道:“你说的可是以‘柳’为题的那个?太子殿下拔得头筹那首?当时遥弟还获得了二等名的这个?”又企图想想到底洛云瑶那个二等奖里面有什么东西,事实上。杜润生觉得这个关于“柳”的百诗荟萃上的诗词对于现在他们的谈话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杜户部侍郎想着自己讲的故事这样悲伤,他深以为自己应该放松一下,并且让自己的听众放松一下,便随着洛云瑶来了。
洛云瑶看着杜润生认真蹙眉思考了思考,只差点挠头扰腮了,方才放弃地很自己道歉:“抱歉,遥弟,你晓得我是个记性查的,连遥弟这样好的诗词都没有记住,实在是该打该打。”
洛云瑶如果没有猜错,天真烂漫的杜户部侍郎误会了她说的那句诗。洛云瑶有些无奈:“杜兄哪里的话,遥弟那不堪入目的诗词哪里敢唠叨杜兄记住他了去?”在杜润生一脸天真的疑惑不解中,洛云瑶笑了笑缓解尴尬,然后继续:“难道杜兄真的不记得当时小弟刚一听见这以‘柳’为题之后,变脱口而出的那句诗吗?”
“噢!哦哦!!”杜润生立刻瞪大了眼睛,表明自己不经过洛云瑶的提醒还真的想不起来。
洛云瑶形象,也不见得杜润生能够经过她的提醒二想起来。洛云瑶当时那首排名第二的诗。
果然还是自己家乡那边的古代更加多情多艺些。一首好的诗才能够让人一眼之下,一声之中永远的记住在心里面。
就算是杜润生这样线条粗地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杜户部侍郎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享受似地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洛云瑶满意地听着杜润生富有感**彩的念出来了这两句。
在洛云瑶的示意下,其实也不洛云瑶的示意。欧阳大理寺卿很会把握时机,恰到好处的时间,恰到好处的地点,恰到好处的声音。温温暖暖的,如同整个人阳光的气质。让旁人给沐浴着暖阳:“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洛云瑶明锐地发现杜润生听见了欧阳井旭的话之后面上一红,难为继续好学生模样地对这首诗进行研究念叨朗读。
洛云瑶觉得有趣,便用下胳膊肘撑在了桌子上面,托着下巴戏谑地去瞧杜润生:“怎么了,杜兄可是不满意这诗的后面两句?”
杜润生想装鸵鸟也装不了了,做恍然大悟状的,扭头去看欧阳井旭。目光却是躲闪着没有正面和欧阳大理寺卿对视。
杜润生恍游的,徐徐说道:“啊,原来这诗是欧阳大理寺卿写的啊。”
洛云瑶正好奇欧阳井旭是不是已经厚脸皮到了不要脸的程度,于是也把感兴趣的目光给了欧阳大理寺卿。
欧阳井旭在这两个人的目光下面依然淡然,还将自己那温杰的笑容加深,温和地关怀地把洛云瑶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怎么了?可是后面这两句不符合杜户部侍郎的心意?”
你很少见断案如神的铁面大理侍会露出这样关怀的神色。
洛云瑶也是一愣,心道这表情究竟是愧疚的掩饰了,还是其他的?
因为欧阳井旭并没有否认这首诗是他写的,虽然他那一笑也没有承认,但是很显然在杜润生的面前就已经以为这是他所做的了——就这样公然盗用他人的知识成果,就算是欧阳井旭这样的人愧疚一下也很正常吧?
洛云瑶不断地给欧阳井旭找着借口。试图说服自己,但是心里面却是越来越坚信着欧阳大理寺卿这个温柔的笑容是有其他原因的。
杜润生实质上或许连欧阳井旭说了那句诗,诗里面有哪些字,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但,他还是努力镇定,笑着说:“这诗后面两句也很好啊,和前面两句相得印章呀。欧阳大理寺卿不仅是断案查情的一等一好手,原来这写诗的功力也是顶顶的。这让下官这个一无是处的户部侍郎很是惭愧,难怪家父总是嫌弃杜某的无能呢。需得多多想欧阳大理寺卿大人学习才是。”
洛云瑶听着都替欧阳井旭脸红,事实上欧阳井旭可能连写诗有什么要求都不知道。他顶多能够背几句诗。
那边的欧阳大理寺卿这个聪明人保持着不说破的原则,既不否认这诗是他写的,也不承认,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杜润生继续误会下去。
欧阳井旭缓缓谈口:“后面两句是什么?”
杜润生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在官场上练出来的这套漂亮的奉承官话,突然听欧阳井旭这不带些感**彩的几个字,心虚的杜户部侍郎心里打鼓。
毕竟刚才那两句他确实没有记下来——他光是惊讶于这诗的主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了。
原来当时洛云瑶那句“是我一个朋友写的,至于下面两句嘛……想知道就去问他吧。”不是况他的。
杜润生本来是躲躲闪闪的眼睛因为欧阳井旭这句话而惊讶或者惊慌失措,抬头有点“求放过”意味的。“啊,这个嘛……诗是好诗,只是杜某的记忆力实在是……说来惭愧。欧阳大理寺卿不要见怪。杜某诚然不是故意的。欧阳大理石卿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杜某则个?”
杜润生这样子在欧阳井旭的眼中有点可怜兮兮。
可是欧阳大理寺卿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杜户部侍郎,他依旧是阳光无害的。像是认真教自己家笨笨不开窍的小孩一样:“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杜润生完全不知道这人想要表达啥,茫然不解地看着欧阳井旭,半点要配合他的样子也没有。
一时间,气愤感尬。
事情的挑发者洛云瑶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了,兵部尚书洛大人笑着出来打圆场,嬉笑着:“杜兄快接着说说接下来怎么样了啊,后来那公孙欣欣和他的小秀才情人有没有被绿林土匪给杀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顺手给秦大将军添了一杯茶,又做叹息:“小弟我对这水仙花一样的姑娘好奇着紧呢,杜兄这样未免太吊小弟的胃口了。真真过分。”
欧阳井旭本来还是温烈的笑容,侧头看了洛云瑶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不悦。
洛云瑶冲他瘪了憋嘴,心道不就是打扰了你的恶趣味吗,至于这幅像是被人抢了小宠物的王子吗?
杜润生一直尴尬着,终于还是等到了上天给他的台阶,感激涕零得不行,立刻顺着台阶马不停蹄地走了下来:“这是兄长我的不是,这便黑遥弟赔罪,还希望遥弟原谅。至于那水仙一样的公孙欣欣姑娘么……”
那几丝的阳光在穿透了翠绿的森林,本来那莹透漂亮的深林里面还有鸟儿歌唱的林中,被几丝阳光穿透,刺痛了公孙欣欣的眼睛,也将这深林变得更加的幽暗不堪。
也不知道是鸟儿被吓走了,还是本来就只是公孙欣欣的错觉。公孙欣欣看着眼前这幽暗的森林,分不清楚到底前面才是自己最爱的地方还是后面,她找不到她的黄莺也找不到曾经栖息的大树。
公孙欣欣茫然四顾,却丝毫没有要抓住那阳光出来这片幽深林子的意思。
公孙欣欣以为,只要她坚持,她就能回到原来那一片有黄莺在歌唱,有大树树叶青透。
公孙欣欣一咬牙,在她眼睛里面打转的滚烫眼泪现在被她活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对着那土匪头子说道:“你们想要钱,我给你。你们想要命,拿我的,放他走。”
这声音是纤细锐利的女人特有声色。但是也不知道是这话里面的坚定的决心,还是这话被坚定的人用尽了自己的力气说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不是一脸的惊讶和震惊。
大家都是男人,却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面前震惊得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那懦弱的秀才情人也是呆呆地抬头仰望着公孙欣欣。
半响,公孙欣欣听到了那如同隔世的声音相似地唤着她“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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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崇拜他,爱慕他,他是我的信仰
公孙欣欣在说出那句话时,甚至还没有反应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钱随你们处置,我,也随你们处置。
当然那个小秀才情人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在乎,甚至,还满怀感激地仰望着公孙欣欣,说的话是:“欣欣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答你。”
来世?
她还在这呢。
公孙欣欣没办法形容自己心到底是苦涩多些还是冰凉多一些。
这个男人不仅没有想过要保护她,甚至还希望着认同着公孙欣欣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
什么今生来世的?公孙欣欣是上辈子欠了这懦夫吗?
他哪里来的脸皮说这样的话?
杜润生也是越说越生气,风流的眉眼都透怒气。
公孙欣欣是个姑娘,还是一个漂亮的豆蔻年华的姑娘,而这个人,公孙欣欣不惜不要家庭也要跟随的人,现在在这里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就把她给了这个土匪强盗!
谁不知道这里面有比死更让一个女人害怕的事情!
公孙欣欣还未说话,那土匪头子却是已经在公孙欣欣恍惚的时候用脚踹了那懦弱的书生一脚,一口口水便吐在了那书生白净秀气好看的脸上,张口便是大骂:“我去他娘的,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窝囊的男人!”一脚踩在那书生瘦弱骨架子搭上的一层皮之上。
羸弱得像个女人。
那土匪头子一转头特别不屑地鄙视地转头对着身后同样义愤填膺的土匪棒子,然后冲公孙欣欣一笔自己的手势,咧嘴笑,十分傲然地:“要我说啊,这男人留着确实是没什么用,连居然还需要自己的女人来保护。要大哥我说啊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是让大哥为民除害了吧。”
公孙欣欣脸色苍白,似乎也没有了主意,一直坚守着的东西没有了意义。那双凝聚了水仙灵气的眼睛,里面的泪花已经干涸。
“欣欣……”
不知道是公孙欣欣记忆中那个坐在水边捧着圣贤书的少年在呼唤她还是,现在这个陌生的懦弱的,将她弃之不顾的人在叫她。
那个声音还在说着:“我不能死,我还要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