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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大明小学生-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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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秦太监被小秀才的消息搞得思绪凌乱,好不容易熬到天子就寝,也就准备洗洗睡了,可今天晚上轮值乾清宫的司礼监太监戴永又过来了。
  秦太监只能按住心情,应付着说:“这大晚上的,戴爷怎得不早点歇息?难不成想在我这里小酌几杯?”
  戴永摆摆手说:“当值之夜焉敢饮酒,就是今日听到个事情,过来转告给你!
  你家里面人知道了你的消息,要上京城来投靠你了,去年年底就从广东出发了,距离京城应该不远了!”
  秦太监心里大吃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说:“吾辈以残躯侍奉君王,其实已经无颜面对祖宗,故而不欲使乡人知。
  自进宫之后,我便易姓埋名,从不往故乡传信。而家人远在八千里外的广东,又是如何得知我的消息?”
  戴永就是晚上值班无聊,找秦太监八卦闲谈来了,笑呵呵的说:“你还记得霍兀崖否?前年他被罚罪罢官,回乡闲住。
  然后就是他将你的消息带回去的,这次你家人过来,也是跟着霍兀崖一起走的。”
  霍兀崖指的就是霍韬,嘉靖初年最著名的大礼议功臣之一,常与张璁、桂萼、方献夫并称的。
  另三个大礼议功臣都入阁了,只有霍韬没入,至今只享受三品待遇,主要原因是当年霍韬装逼没装好,搞砸了。
  那时候嘉靖皇帝想超擢霍韬为侍郎,就像提拔张璁等人一样,这一批都是火箭干部。
  结果霍韬连续三次拒绝侍郎任命,大概是想玩一个三辞三让的把戏,然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任命,这样显得特别儒家特别有逼格。
  可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嘉靖皇帝他不继续配合了……
  也许当时二十出头的皇帝还年轻,把持不住装逼之人的想法,真以为霍韬不想高升,就不再拿官职去侮辱霍韬的名节了。
  前年时,图谋礼部官职的霍韬与更火箭的干部夏言结了死仇,互相攻讦陷害,最后夏师傅棋高一着,霍韬被治罪罢免回乡了。
  霍韬和大学士方献夫是同乡,都是广东南海人,而南海与秦福“老家”三水距离很近。
  所以霍韬就把秦福的消息带回了广东,带回了三水,于是三水麦家就轰动了。麦福还有个弟弟叫麦祥,一直就琢磨着北上京师投奔兄长。
  霍韬毕竟是大礼议最大的功臣之一,又被起复任命为吏部右侍郎,这次他不敢三辞三让了,立刻收拾行李回京师上任,而麦祥就跟着霍韬一起上路了。
  霍韬作为吏部右侍郎,沿途是享受驿站传乘待遇的,秦太监弟弟麦祥的消息也就一同传到了京师。
  得知了前因后果,秦太监心里简直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这霍韬真踏马的多管闲事!
  广东到京师,号称八千里路,而且还有宫禁隔绝,消息一般是不通的。
  自己又是改了姓的,一般情况下,三水麦家人是不会知道“麦福”入宫的情况。
  可偏偏有这么一个霍韬,被罢免回老家了还不闲着,居然专门把消息带回去了!
  这时候,秦太监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家人”也在路上了,还是奔着冯恩这个钦犯来的。
  因为北方河道暂时没通,秦德威不得不在聊城多呆两三天,拜见完已经将近一年半未见的母亲和后爹,秦德威就暂住在县衙官舍里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秦德威终于有时间细细构思了。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极其缺少各方面信息,导致难以做出精确判断。
  其实如果理中客的说起来,冯老爷狠骂首辅张璁、大学士方献夫、吏部尚书汪鋐是挺没道理的……
  除了大礼议支持皇帝这项原罪,张璁是个不错的首辅,为人廉洁,敢于改革,勇于任事。
  而方献夫人缘很不错,性格宽和平易近人,不象张璁桂萼这样招大臣们恨意。
  汪鋐也是个很做事的人,在广东做官时,和窥伺海疆的葡萄牙人打过仗并战而胜之,见识过西番的船炮。
  所以冯老爷大骂这三人的行为,秦德威心里并不认同,但秦德威却不能不支持冯老爷,这就是政治。
  这时候,曾后爹忽然让衙役来叫秦德威过去。秦德威不敢怠慢,到了县衙后堂,曾后爹递给秦德威一张谕示。
  秦德威打开一看,原来是新任吏部右侍郎霍韬的先导谕示,告知聊城县衙,大致某月某日会经过贵县。另外请贵县节约民力物力,不要铺张浪费的招待。
  秦德威无语,怎么还能碰上霍韬了?他又起复了?
  在历史上,这人可是夏师傅的“一生之敌”,从嘉靖十年一直到嘉靖十九年此人暴死,他的全部人生意义似乎就是拉夏言下马。
  甚至到了,只要拼着自己损失一千,也要杀夏言一个八百的地步。
  这样的人,似乎也有利用价值?秦德威想到了什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 如果是我
  心细的秦德威再看了一遍霍韬发来的谕示,结果又发现了槽点。略加思索后,又对曾后爹说:“这位少冢宰来者不善啊。”
  少冢宰,吏部侍郎的官场黑话称呼。
  曾铣感觉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一份模板套路文一样的过路谕示,你能看出什么?还能看出花来?
  秦德威又手指划了划重点,“老爷你看,少冢宰还说要停留数日。从这个细节很蹊跷,只怕他想对你不利!
  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赶路都是过完夜就走,不会再一个地方停留多日。”
  曾后爹觉得秦德威可能有被迫害妄想症,质疑说:“北边河道不通,你不也要在聊城停留数日吗?别人停留就是蹊跷了?”
  秦德威唏嘘不已,这个世间像自己一样聪明机敏的人还是太少了,非要让自己费口水去解释。
  “第一,少冢宰还没到聊城,怎么知道北边河道不通?肯定是早有预谋在聊城停留了。
  第二,北边河道不通也是德州以北,我是因为老爷你在聊城,所以才会在聊城等待。
  而少冢宰为什么不去德州停留等待,再不济也可以去临清,为何偏偏也要在聊城?所以我说这个细节很蹊跷,老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曾后爹无语,为什么这便宜儿子眼中的世界,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唉,肯定因为从小失怙,饱受风霜,所见黑暗太多,故而眼中缺乏光明啊,真是令人心疼。
  秦德威又补充说:“老爷你知不知道,这位少冢宰霍大人乃是夏大宗伯的死敌?甚至可以说是头号死敌也未尝不可。”
  曾后爹下意识的反问说:“那又如何?”
  秦德威莫得感情的继续说:“如果是我,此次重回京师,必定做件要立威的事情,作为本朝名臣,他有这个资格。
  如果是我,立威的对象肯定是夏大宗伯,上次他被治罪罢官就是因为夏大宗伯。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而且这也是展示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自己依然强大。
  如果是我,一时对夏大宗伯奈何不得的前提下,肯定要从中低层寻找把柄,然后牵连到夏大宗伯身上。
  如果是我,看到路上有个小小知县是夏大宗伯举荐的人,肯定要掂量掂量这位知县。
  若能在知县身上挖出什么罪行过错,反手就能弹劾夏大宗伯一个荐人不明,以后不要参与人事问题。”
  曾后爹听完,脸色很难看,脖子后面不知不觉冒出了几滴冷汗。
  秦德威好奇的问:“你害怕了?”
  曾后爹点点头:“是有些害怕。”
  秦德威顿时大失所望,曾老爷你怎么能如此没种?胆魄这样小,还能有什么前途?
  就是冯菜鸡在这里,也不会说害怕啊!
  曾后爹长长的叹口气:“让我感到害怕的并不是那什么少冢宰,而是你的内心世界啊。太阴间了,阳光太少了。”
  秦德威:“……”
  后爹啊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哲学。
  大运河上,三艘官船组成了一只船队,正驶向下一个大码头东昌府聊城。
  中间那艘的船舱里,三十岁的广东人麦祥坐在窗户下面,向外张望的脸上都是笑容。虽然北方的冷冽天气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但他完全不介意。
  他心里还在回味着,昨天晚上那个姑娘真不错。可惜她不肯跟自己走,真是目光短浅,不知道自己多么有前途。
  这段日子,是他自从出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享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追捧。
  原来他在老家时,见个衙役腿都要发抖,但如今一路上所有的官老爷都对自己笑脸相待。更别说一路上接受招待时,经常还有原来根本无法触及的美人来陪侍。
  而且他也相信,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开心,因为他的亲哥哥麦福真正发达了!
  同行的霍大人告诉自己,哥哥进宫当了皇帝御前的大太监,听说是很红很红的那种,比老家知县大老爷还要厉害百倍!
  对这个世道的人来说,除了自己发达之外,最好的消息就是自己兄弟发达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且让麦祥感到最妙的是,哥哥发达方式不是心心念念的读书做官,而是当了太监!
  如果是通过别的方式发达,自己作为弟弟可能只是喝汤,但如果哥哥当了大太监,那弟弟就是吃肉了。
  道理很简单,太监无后没儿子,受到封赏恩荫的话,就只能落在兄弟或者侄子身上了!
  本来作为一个平头百姓,麦祥是不太懂这些门道的。但同行的霍大人指点说,自己至少能被封一个正五品千户,以后还会再升。
  新任吏部右侍郎霍韬正坐在麦祥的对面,心里也是嫌弃,如果眼前此人不是有个当乾清宫管事兼御马监掌印的哥哥,怎么配跟自己同坐?
  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层的人,连称呼都很费心思!
  “麦家老弟啊,前面就是聊城了,也是一处繁华所在。”霍大人引导着话题开口说。
  麦祥迫不及待的问:“聊城有美人否?”
  霍大人:“……”
  这踏马的是什么人啊,满脑子只有女人吗?
  忍了忍了,自己找来的人,自己只能忍着。霍大人强忍着不适说:“那聊城知县与你其实有点渊源,你要小心啊。”
  话题终于引起了麦祥的关注,“我小心什么?我还需要小心一个知县?”
  霍大人就继续说:“我听说,聊城曾知县的儿子把南京守备太监潘公给整治了,导致潘公被罢黜并追夺了一切封赏,落得个晚景凄凉的结局。
  而潘公又是你兄长贵人和恩人,十多年前,你兄长能进宫并在内书堂当差,都是靠潘公引荐。
  若无潘公,就没有你兄长的际遇,你兄长现在肯定对潘公的遭遇痛心。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轻易饶过曾知县。”
  麦祥立刻生出了同仇敌忾的感觉,“那霍大人你说怎么办吧?”
  霍韬笑了几声,“不是我要怎么办,又不是我和曾知县结仇,现在是看你想怎么办?”
  麦祥拍着胸脯说:“我们麦家人恩怨分明,当然是有仇报仇!”


第二百七十七章 苦肉计
  在大明朝如果问起,知县这个官职最重要的工作是哪些,最简略的标准答案肯定是一钱粮二刑名。
  如果答案再丰富些,还可以加上教化、治安等等。但无论怎么增减,标准答案里肯定不会出现迎送应酬这样的内容。
  可是在事实上,迎送应酬却又是地方官非常重要的工作内容,尤其是在交通干线沿途的地方官。
  按道理说,官员出公差,在路途中所享受的待遇都有制度规定。
  可在实际操作中,对负责接待和供应的地方官而言,有时候照章办事会得罪人,有时不照章办事也会得罪人,十分不好拿捏。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曾后爹对便宜儿子问道,“少冢宰今天傍晚就会抵达聊城,你说该如何接待?”
  秦德威大手一挥,吩咐道:“让驿站照章办事!一分也不要多,一分也不要少!”
  曾后爹也不是不懂潜规则,吐槽说:“那可是最要害吏部的少冢宰!一路过来必定享受惯了,若是这样安排,他肯定不满!”
  秦德威看破一切的说:“对于者不善的人,我们照章办事,他大概会不满。可我们如果花费心思超标准招待,他肯定还要不满!
  左右也是不满,又何必费那个心思?干脆就让自己省点力气!照章办事至少在官面上不理亏!”
  曾后爹也开窍的说:“如果他敢对照章办事不满,我们就可以反过来指责他骄奢逾规?”
  秦德威打个哈哈说:“做人怎能这样居心不良,如果他对安排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啊,然后我们改正不就行了吗?反正他说了要逗留好几日。”
  曾后爹总觉得,秦德威好像挺期待霍侍郎生气,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对了,晚上你也别去拜见少冢宰了,免得多生事端。此人心怀叵测,你尽量避开他。”秦德威又说。
  曾后爹稍有疑虑的说:“有大员过境,地方官不露面,实在于礼不合。”
  其实按照制度,知县作为一县之父母自有体面,并不需要去拜见过境大员,但现在却是一种礼节了。
  “这不是还有知府吗?让寇知府代表地方去拜见少冢宰就行了,想必寇知府非常乐意至极。”秦德威安排的明明白白。
  然后又提醒说:“你现在被别人视为夏大宗伯这一派的人马,要站稳立场啊,对夏大宗伯的仇敌不能太热心。”
  官方驿站与驿站之间的距离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都能保证在正常行程下,傍晚时必能到达一个驿站。
  吏部右侍郎霍韬的官船,就是今天傍晚时分抵达聊城东门外的崇武驿,这是一个靠着运河的水驿,连码头都叫崇武驿大码头。
  官船有专门的泊位,下了船就可进驿站。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霍侍郎到了就能入住休息。
  秦德威正与父母在县衙官舍里一起吃晚饭,说起来秦德威都穿越快三年了,能以一家人齐齐整整模式吃饭的次数还真屈指可数。
  才吃到一半,却听到禀报说崇武驿那边出事了,驿丞都被绑起来打了。
  曾知县大怒,驿丞虽然没啥品级,但也是官身,又是代表县衙搞接待工作的脸面人物,怎能随便就打?对接待有不满可以说,打人又算什么?
  秦德威连忙按住了曾后爹,“你先别过去!叫县衙别人去看看!”
  随即曾知县又传令,让负责治安的典史带几个差役去崇武驿平息事态。
  典史依令而去,曾知县和秦德威坐在堂中等待,这时候有更详细的消息传了回来。
  原来驿站按照规定办事,霍侍郎本人的住处肯定不错的,但跟随霍侍郎左右的随从们,就只能凑合着安排了,几个人睡一间大通铺。
  本来这也很正常,下人随从们又能指望有多好的待遇?如果房间不足,也就只能睡大通铺了。
  但今天就有个姓麦的随从恼了,发了火去打驿丞,然后其他随从一起跟着起哄按住了驿丞,结果最后驿丞被打成了重伤。
  曾知县听了更加生气,忍不住骂道:“目无尊卑,真是败类,简直跋扈!一个吏部侍郎手下怎会有这样的人物!”
  秦德威狐疑的说:“我怎么感觉,这是他们蓄意生事?想借此把曾老爷你引过去?”
  此时又有差役气喘吁吁的过来禀报,“黄典史也被打了!那边人实在嚣张之极!”
  啪!秦德威拍案道:“可以确定了,他们就是想引曾老爷你过去!别人解决不了事态,就只能曾老爷你去了!”
  曾知县毫无惧色的说:“去便去了,还怕了不成?区区一干随从,还想翻了天?就是霍侍郎出面,也扭不过一个理字!”
  秦德威很苦恼的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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