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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大明小学生-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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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很多冯恩的友人们,以及关心时事的正义之士也在这里等待廷鞫结果。
  然后大家就看到,只有一个小少年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有人上前去问,只见这少年振臂高呼:“朝中有三害!张孚敬德不配位!方献夫结党营私!
  汪鋐奸诈专横,播弄威福,以私废公,破坏吏治,最为国家大害!”
  小少年骂的很有技巧,对张首辅和方次辅轻描淡写,只对汪鋐重点开骂。
  然后话音未落,又从门洞里冲出来几条官军大汉,不由分说的拖着小少年又进去了。
  随后从门洞里传来长长的叫声:“我秦德威就算被霍韬汪鋐联手打死,也绝不低头啊啊啊!”
  长安右门外面一片哗然,这是被奸贼打了?还是在承天门外、长安街上?
  还踏马的有没有王法!众人不知脑补了多少情况,一起高声鼓噪:“放人!放人!”
  秦德威被带回来时,桌案已经被扶起来摆正了。
  王廷相站在霍韬身边,夏言站在汪鋐身边,秦德威重新站在了桌案的对面。
  司礼监太监戴永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是第几次催促道:“判吧!”
  霍韬死死盯着笔,从笔录看,秦德威是一个虽然年少无知,但各种体谅皇帝的人。
  判一个体谅皇帝的人死刑?会不会让嘉靖皇帝觉得是自己仇视皇帝,反过来把自己砍了?
  这时候,从长安右门方向隐隐传来些声响。
  值门的武官小跑过来,对着众大臣行礼道:“外面发生了些状况,下官觉得有必要禀报给诸位老大人知道。”
  戴太监警惕的望向西边,问道:“什么情况?”
  值门武官擦了擦汗说:“外面人都在堵着门,高声喊放人。
  还有几位人联名传话给诸公,要求朝廷严惩吏部汪尚书、霍侍郎打人。”
  霍韬再被破防,勃然大怒,直接把笔扔到了武官脸上,“哪个打人了?”
  打人没打着,能算打人么?
  那武官也不是没脾气,转身就走,嘴里还嚷嚷:“反正外面都说霍侍郎汪尚书一起打人了。”
  霍韬猛然转身,这次有准备的王廷相立刻架住了霍侍郎。
  霍韬气冲斗牛的喝道:“放手!让我打完秦德威,就判他无罪!”
  王廷相想了想,就松开了手。
  雾草,秦德威大吃一惊,连自己人都不拦着了!
  不要紧!还有预案!
  秦德威冲到承天门下面金水河边,指着霍韬说:“你敢过来,我就跳金水河!”
  霍韬只觉头晕目眩,险些当场昏厥,扶着桌案闭目回血。
  但吏部尚书汪鋐却狞笑着逼近秦德威,“老夫拼着这官不要了,够胆你就跳!”
  秦德威:“……”
  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
  糟糕,没预案了!
  秦德威求救的眼神看向大臣们,希望有人出来主持正义!
  但是一个都没有!没人拦住汪鋐!
  秦德威陷入了绝望!难道不可避免的真要挨打了吗?
  世上只有爸爸好!如果曾后爹在这里,他一定会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一定会为了自己向吏部尚书挥拳!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站在承天门外玉带桥上,对着这边开口道:
  “汪鋐你很嚣张啊,在宫门外面就敢逼人跳河?”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主角和配角
  按照惯例,宫里大太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宫去外宅休假。
  前文提到过,乾清宫管事太监、御马监掌印太监、提督大内四卫营、京营提督太监秦福秦公公的外宅在西安门外。
  一般情况下,秦公公出宫休息时,都是从西华门出宫,从西安门出皇城,这是非常近的道路。
  但今天向嘉靖皇帝奏请出宫休息后,秦福决定换一种路线,从午门、承天门出宫,然后走长安街从长安右门出皇城。
  虽然绕了远路,但秦福今天就是想换换心情,看看京城风貌,这叫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秦太监步出承天门,站在玉带桥上时,正好就看到汪鋐逼迫着一个小少年。
  汪鋐是文臣里的提督京营,听说很快就要改兵部尚书,那就是总督了。
  而他秦福则是太监里的提督京营,相当于监军,还掌握兵符。
  京营总督和京营监军两者必须不能和睦,权力又有交叉,所以秦公公是相当不介意口头上嘲讽汪鋐几句的。
  “在宫门外逼人跳金水河,我看极像是莽、操之流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秦太监不阴不阳的又说了一句汪鋐,然后同时迅速扫视了一圈廷鞫现场。
  确认无误,全场确实只有一个少年人,就是被汪鋐逼在金水河边的那位。
  “这话不合适,汪鋐不至于像莽、操啊!”突然有人接上了秦公公的话。
  然后此人又一个转折说:“或许是伊、霍呢!”
  噗嗤!听到这个历史梗,有人就忍不住笑场了。
  不考虑江山社稷,只对皇帝本人来说,大反派莽、操和稍微正面的伊、霍有多大区别?
  嗯?秦福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囚服,被狱卒押在一边的犯人。
  全场就这么一个穿囚衣的,肯定就是那个冯恩了。
  不过让秦福迷惑不解的是,冯恩嘴皮子这么溜的吗?听说在诏狱受审时,只会骂人啊?
  我勒个去!冯恩自己也大惊,连忙低下了头,心虚的躲避众人视线。
  不知为何,他感觉刚才秦太监那句话的腔调实在太太太熟悉了,习惯成自然的下意识接话说了。
  别人倒是对冯恩插嘴没有太大感觉,冯恩如果逮到机会不刺汪鋐才叫不正常。
  被阴阳怪气讽刺的汪鋐对秦太监怒道:“廷鞫与你无干,你少管闲事!”
  秦福走了过来,对旁边官军问道:“我是不是管闲事?”
  承天门处的官军就是属于大内四卫营的精锐禁兵,归御马监管辖,当然知道自己立场。
  便立刻答话道:“秦公提督禁兵,掌内外关防,弹压宫门外喧闹都是职责所在!”
  秦太监笑道:“说的好,升你一级!”
  汪鋐:“……”
  随后又对汪鋐说:“听到没有?你也是管兵的大臣,当以身作则。都年近古稀的人了,别在宫门带头胡闹啊。”
  我就是个胡闹的?吏部天官、右都御史、提督京营汪鋐气的胡须乱抖。
  秦福又看向在金水河边摆出准备跳河姿势的少年,啧,长得像妈。
  他很想与这少年说话,但这么多人在周围看着,怕影响不好。
  斟酌又斟酌,秦太监就假装很随意对这少年说:“水太冷,不能下。”
  完美!既阻止了这少年跳河,又显得疏离淡漠,分寸感拿捏的妙到毫巅!
  秦德威:“……”
  雾草啊,这同姓太监一定是想内涵自己装腔作势!
  很气!可没预案,忍了忍了!
  毕竟这位要是想打自己,周围所有官军都会来帮忙按住自己的!
  秦德威痛恨自己,还是太弱小了!这么大的声望就在面前,居然不敢刷!
  将来一定要让别人敢怒不敢言,就算生气也不敢动手打自己!
  不过别人确实也没多想,只当是秦福与汪鋐争权有矛盾,所以逮住汪鋐就阴阳怪气,而秦德威撞大运又逃过一劫。
  然后秦福又对众人说:“如此简单一个案子,该审就审,该判就判!
  咱就是不明白,打这个少年有何意义啊?你们这么多文臣,就是来这里看着打人的?”
  众人只想说,你当然不明白!你根本没看到刚才的现场!
  不亲眼看到秦德威说话做事过程的人,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想打他!
  不过有人暗暗想道,就秦太监刚才这表现,似乎也挺欠打的,难道这是姓秦的天赋?
  只是秦太监地位高,大家都不往“打他”这方面想。
  缓过神来的霍韬突然想起什么,热切的看着秦太监这位老乡。
  但当着这么多其他大臣的面,又不好表现出对太监的热络。
  于是霍韬便大喝道:“秦德威!过来听判!”
  也许,秦太监初来乍到还没弄清这少年是谁,需要自己喊这么一嗓子提醒下:此人就是在聊城欺负你弟弟的那个秦德威!
  秦德威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再一次站在廷鞫桌案对面。
  果然秦太监脸色一变,指着少年沉声追问道:“你就是秦德威?”
  明白内情的人纷纷想起,秦德威与秦太监可是“有仇”的,打过秦太监的弟弟,导致秦太监弟弟被赶回了老家!
  秦太监没有干涉廷鞫的权力,但周围都是他的下属禁兵,可以直接打人啊!
  这次,秦德威终于要真挨打了?
  秦德威搓了搓手,开始热身,难道这是要逼自己刷声望?
  秦太监再大,还能大得过嘉靖皇帝?自己可以……
  在霍侍郎满怀希冀的目光里,秦福突然上前两步,逼近了秦德威!
  又在众人一片眼神闪烁里,却见秦大太监弯腰对秦德威行了个礼。
  这时不知为何天空中响了一声春雷,众人顿时惊愕不已。
  只听秦太监朗声道:“舍弟麦祥家教不严,为害地方,我虽有所闻,怎奈在宫中鞭长莫及。
  多谢秦生替我管教舍弟,叫他迷途知返,不至于酿成大祸!”
  还在搓手的热身的秦德威:“……”
  秦太监随即收起礼节,对满朝大臣们慷慨激昂的演讲:
  “我秦福在宫里做事,没有别的本事,凭得就是两个字,忠和正!
  最讨厌的就是依权仗势,飞扬跋扈为非作歹!
  我家人犯了过错,我也绝对不会包庇,更不可能为此打击报复!相反还要感谢这位秦生!”
  秦德威:“……”
  这踏马的,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竟然被一位太监刷声望了?
  他这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能轻信!也许他知道嘉靖皇帝讨厌太监在宫外败坏名声,所以故意这样说!
  别人都在看秦太监,只有冯老爷用怜悯目光看着秦德威。
  自从他认识秦德威以来,第一次看到秦德威被压制的像个小配角。
  自从秦太监出现以来,秦德威竟然半句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秦德威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话:“霍大人你的节操连个太监都不如……不如辞官算了!”
  忽然有人叫道:“霍大人晕过去了!”
  秦太监拍了拍脑袋:“对了,我临行前,皇上让我来催催廷鞫结果。”
  众人:“……”
  你现在才说?故意的吧?


第三百五十章 笔给你!
  还是那句话,关于司法问题,司礼监可以过问,东厂可以参与,但掌兵的御马监不能干涉。
  秦福说了只是来催促,真的就只能催促。
  不过这会儿霍侍郎晕厥过去,大家都忙着去围观或者抢救了,秦福就趁机浏览了一下笔录。
  雾草!秦太监吃了一惊,从笔录内容看,自己根本没必要出现啊,也不需要自己来救命啊。
  以他对嘉靖皇帝的了解,要脸面又爱甩锅的皇上肯定欣赏笔录上这些话。
  就算没有自己打岔,也不会判秦德威重罪,最多象征性处罚一下。
  所以自己出来卖力气演了这半天,只是让某人逃过一次挨打或者被逼跳河?
  想到这里,秦太监顿感索然无味,心里毫无成就感。
  不由得恨恨的看了眼秦德威,简直浪费自己时间和精力!有这工夫,自己在皇帝身边多呆会儿不好吗?
  秦德威敏感的觉察到了秦太监不善目光,暗想这大太监果然是口蜜腹剑的阴险之人!定然对自己还怀恨在心,以后还是要小心提防!
  不过秦德威也明白,今天主要较劲对象不是太监,他站在人群外面,伸着脖子去看霍韬状况。
  可惜个子不高,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从别人言语里听出来,还在昏着。
  秦德威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喊一句“霍侍郎你如此气弱体虚,不适合担任朝堂要职,不如辞官算了”,霍侍郎八成立刻就能醒过来。
  但高情商的他又知道,这句实在是太败人品了,太毁形象了,绝对不能说出口。
  大明文官斗法,自然也是要讲规矩的。
  结果没出来之前,只要不杀人放火绑架或者对家人下手,可以施展各种手段,外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有了结果后,也要讲究个穷寇莫追,对落水狗还穷追猛打的话,会引起集体不适和反感。
  霍韬晕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众人眼里,就已经相当今天认输的分界线了。
  再越线,舆情或许就会转而同情霍韬了。
  秦德威甚至怀疑,霍韬可能就是装晕,然后等着某个“年少无知”的人继续出言不逊,以此博取人心偏向自己。
  此时秦福走到司礼监太监戴永身边,貌似闲聊说:“今天这廷鞫很乱啊。”
  戴永点了点头:“是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廷审。”
  秦福便又道:“戴爷你也不管管?”
  戴永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秦福,有什么好管的?文官之间打架,他们没有立场的太监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秦福说:“赶紧结束吧,难得我出宫休沐,可没耐心在这里等了,烦请戴爷你抓紧点。”
  戴永便对文官叫道:“尔等还有完没完了?事情已经问的差不多了,速速会商判决!”
  参与廷鞫的大臣们看霍侍郎气息稳定,也不像是要挂的样子,便让官军将霍侍郎暂时抬到一边去,然后让人去喊太医。
  太医院衙署和六部一样,也在长安街南边,从长安左门出去很快就能喊人过来。
  然后众人就围着桌案,商量今日这场廷鞫的判决,先推举户部许尚书代替霍韬秉笔。
  这也是有默认惯例的,外朝会议中,吏部如果无人或者不合适,就由六部排名第二的户部尚书来补位主持。
  虽然许尚书算是比较靠近首辅张孚敬的,但此时也不太愿意当恶人,便对众人道:“我可以持笔写,但怎么判须得诸君共同议定。”
  结果廷鞫现场出现了诡异的沉默,一干大臣居然没有人带头提出意见,仿佛全都陷入了为难中。
  还在边上等结果的官军和狱卒都莫名其妙,不懂这帮老爷们突然为难个什么,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连夏师傅和王总宪这样的秦德威背后靠山,都在小心斟酌着应该怎么出判词。
  秦德威“招供”出的动机,说实话是很有“逢迎媚上”的嫌疑,但秦德威毕竟“年少无知”,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谁也别说谁,人在朝堂要想站得稳,谁没有违心“逢迎媚上”的时候呢?
  但是,问题关键在于如果在这时,公开说秦德威无罪,就相当于赞同秦德威。
  这种行为可能会被别人讥笑为,堂堂大臣附和一个十五岁小屁孩一起媚上。
  拍马屁还要跟着一个十五岁少年去拍,这个样子就很羞耻很难看了……
  春风吹过长安街,冯恩和“同犯”秦德威一起站在桌案前方,等待最后的判决。
  冯老爷左看看,右看看,心里难以理解,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怎么大家就是不明白?
  想到这里,冯老爷决定为大家排忧解难,转头对旁边秦德威问道:“秦德威!你告诉诸君,应当怎么判你?”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问秦德威啊!
  众大臣齐齐看向冯恩,这姓冯的是在天牢关傻了吗?
  让秦德威一个被审的人,自己给自己拟判词?全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秦德威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抬,像个莫得感情的解说机:
  “昔日太祖高皇帝有令,严禁生员上书言事,只许在学校用心读书。
  今江宁生员秦德威妄议朝政,唆使冯恩上书,干犯禁令,本当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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