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学生-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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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秦状元诗词乃是江左第一,号为诗霸,为何如此平平无奇、名不副实?莫非言过其实?”
附近的人点点头,这首确实很平常,乏善可陈,在今天的诗词里都不算出色,但王教你别这样说话啊。
嗯?秦德威扭过头来,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
忽然一左一右冒出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许谷,另一个是嘉靖八才子之一、张学士的四川老乡熊过。
两人齐齐拖着王教就往外走,一边叫道:“王学士你喝多了!我们带你出去醒醒酒!”
秦德威:“……”
他谨慎怀疑,有人专门了安排这两位在自己附近监控。
但王教挣扎着嚷嚷说:“放开!我没喝多!秦板桥作的诗就是不怎么样!难道还不许说了?”
王学士也是有好友的,打抱不平的说:“有一个诗霸称号,难道真就是霸王了?写成什么样也不准批评?”
来自金陵的许谷是见过大场面的,发自内心的诚恳说:“前辈们勿必相信我,您最好不要批评秦德威。”
正在这时,大太监秦福过来了,并带来了御赐的酒食。
秦德威这才明白,为什么翰林院公宴一定要在衙署这里举行,原来还有与皇帝的互动游戏,只能说不愧是翰林院。
但让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一般都是司礼监太监与翰林院对接,这次怎么来了个不挂司礼监衔的东厂太监?
难道说,这位秦太监有望进入司礼监?
无论是谁来,众翰林也要一起出屋迎接浩荡皇恩。
大礼完毕后,秦太监又宣诏,让词臣以“新年”二字为题应制诗词,限定一刻钟内成稿。
这个时间很紧张,众人没想到嘉靖皇帝这个时候会索要诗词,顿时各自安静,凝眉苦思起来。
只有秦德威大步走到案边,提笔刷刷刷的一气呵成。
秦福拿到文稿,面无表情的瞥眼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紫殿欢呼动八纮,新年华渚庆云生。中天日映丹霄丽,南极星悬黼座明。
春满九重闻笑语,风清四海贺升平。寰瀛岁岁瞻龙德,玉简金泥纪颂声。”
雾草,这拍马诗真踏马的既华丽又醇雅,皇上肯定喜欢这风格!秦太监一边感慨,一边收起了文稿,对众翰林开口道:
“咱们不能让皇上久等,到此为止吧!状元公的这首极好,足以代表翰苑了!”
随即秦太监脚步匆匆的离去,进宫复旨去了。
还没构思完毕的众翰林面面相觑,说好的给一刻钟时间,怎么只有秦德威交了稿后,就结束了?
还是说,秦德威这首足以力压全场,所以不用别人再献丑了?
不愧是诗霸,一出手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众人便一起看向王教王学士,眼神里充满了埋怨。
本来秦诗霸今天似乎没什么出风头的兴趣,你王学士非要招惹他发飙,害得大家少了一次露脸机会。
其实秦德威也不明白什么情况,就跟着大家一起回席喝酒。
一个时辰后,不知为何,非常不辞辛劳的秦太监又从皇宫出来了。
并且还带来了皇帝的御笔题字,乃是两个大字“文魁”,赐给写了应制诗的秦德威。
这算是翰林院公宴最大的彩头,让众翰林更加嫉妒羡慕恨了。本来别人也有机会的,但都是王教的错!
秦德威捧着御字,充满热情的高声吟道:
“坡仙楷法今犹在,草圣新题墨未干。秀色松筠千岭上,奇姿鸾鹤五云端。
臣叨宝翰重颁渥,人比瑶光一见难。自幸此身依日月,拂笺常奉万年欢。”
众人叹了一口气,秦状元到翰林院任职后,没出手过诗文。
大部分翰林官都只是听说过各种传闻,没亲眼见过诗霸的风采。
不想在这年终岁尾,终于还是目睹诗霸发狠的场面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开了个好头
秦德威参加了一场公宴,没吃饱也没喝足,只是带回来一幅字。
而且这幅字拿回家后,还不能随便搁置,要找个地方单独供起来,都是麻烦事。
夫妻两人一起看着御墨时,秦德威有点疑惑的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东厂那个秦太监似乎在讨好我。”
也就是对最亲近的妻子才敢说这种话,让外人听到,只会觉得秦状元已经失心疯了。
虽然你秦状元确实很出色,但一个皇帝心腹、特务密探的大头目、京营三提督之一,有什么必要讨好你?
连秦德威的理智也告诉他自己,这话很不靠谱。但他作为当事人,今天确确实实产生了这么一种“错觉”。
徐妙璇也是见过秦太监的,据说徐父与秦太监当年还有同殿为臣的交情,便按照她自己的判断答话说:
“或许秦太监真的想拉拢你这个士林新秀,作为以后的臂助呢。毕竟秦太监也还不到四十岁,考虑事情比较长远。”
秦德威还是难以理解,这种考虑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下大棋玩法,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这个穿越者才会做。
如果秦太监真是这样的话,也太深谋远虑了。
嘉靖十四年的最后几天就这样过去,对秦德威而言,嘉靖十四年是一个多姿多彩的年份。
中状元、第一个儿子出生、结婚,人生大喜基本齐活了。
时间已经是嘉靖十五年的第一个月,皇帝又又又生病免朝了。
作为一个疑似慢性支气管炎患者,嘉靖皇帝每到一二月冬春换季时,都会按惯例闹一次病。
秦德威正月的生活平平无奇,和大部分京城官僚都一样,串门,拜年,撒飞帖,逛庙会,看灯会。
过了二月二,开始收心考虑正事了,目前秦德威有两件待办的事情。
一个是答应过陶老道的,安排陶仙姑到家里修行的事情,为了这西跨院一直空着。
另一个就是李成梁他爹的职务问题,这不仅仅是为了李小娘子,也是对未来边镇的布局。
再怎么说,从资料来看,李家从李成梁他爷爷到李成梁他儿子辈,几代人都很能打,算是很强的武将了。
唯独李成梁他爹战斗力是个谜,但此时秦德威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先收拢着再说。
用过早饭后,秦德威先与徐妙璇商量说:“我先前为了小弟的婚事,答应过陶道长,让陶仙姑……”
徐妙璇答话说:“夫君不要问我,去问问外院的李家妹子啊。”
秦德威莫名其妙:“这是咱家的事情,问她作甚?”
徐妙璇便道:“李家兄妹与咱们关系这么熟,至今还与仆役们都挤在外院住。
如果等李家大哥真在京城任了职,将家人都接过来,那外院就肯定住不下了。
所以明明还有西跨院空着,却不借给李家住,非要请一个什么仙姑来,这就是你笼络李家的态度吗?”
秦德威:“……”
明知道璇姐儿排斥陶仙姑,但她说的这些话,却听起来好有道理。
徐妙璇忽然很俏皮的笑了几声:“我不知道李家妹子到时会怎么想,换成是我,对此绝对不能忍啊!”
秦德威叹口气,看来这事暂时搞不定。他也就只能先放下了,然后换了衣服出门,去办另一件事。
在王廷相家门口,秦德威堵住了正要外出的王老大人,又一起回到外书房说话。
秦德威直接开口道:“此次前来,还是为了铁岭卫指挥佥事李泾的事情,烦请老前辈在京营破格给安排他一个职务。”
王廷相就很无奈,他一直觉得秦德威这是胡闹,为了泡妞简直失心疯了。
一个最偏远边镇的无名之辈,破格到京营当把总,简直离谱!
秦德威催促道:“老前辈啊,我这是第三次请你帮这个忙了,常言道事不过三啊!”
靠!这算是威胁吗!王廷相瞪着眼说:“反了你了!你想对老夫怎样?”
秦德威说:“我当然不敢对老大人您怎样啊,但我能退出复古派!
我自成一派,不管叫新金陵派也好,还是叫性灵派也好,以后就是复古派的对家!”
王廷相:“……”
秦德威又道:“当然,我也只是随便想想,毕竟我还是很欣赏复古派的。”
“京营又不是老夫一言堂!”王廷相说:“还有提督京营总兵官、提督京营太监!”
秦德威见王廷相口气有所松动,连忙接着说:“但这个营官问题,还不是主要由您来掌管,那两位轻易也不会驳了您面子。”
现如今京营是三堂体制,有三个提督互相制衡。
文臣提督主要负责人事、后勤,武勋提督主要负责日常管理和操练,太监提督主要是监军和保管兵符。
王廷相又解释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京营里的营官,谁不是世代武勋?谁还能没有靠山?
就算让那位李指挥破格两三级当个京营把总,但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你说你想换掉谁?”
秦德威诧异的说:“这点小事,也值当老前辈你犯愁?”
王廷相预感今天自己躲不过这一关了,拍案喝道:“有话你就放!”
秦德威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思路:“朝廷每年都会从外地轮流抽调军兵到京营备操,谓之班军。
今年可以从辽东抽调五百人到京营来啊,然后就用李泾为这支辽东兵的把总,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对了,辽东战马多,可以抽调骑兵,驻扎城外灵活机动。”
帮秦德威一个忙也没什么,但王廷相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敲诈了,又问道:“你不是说今年要制作火器吗?”
秦德威答道:“现在还没时间,再等等,老大人不妨帮忙在城外寻找些空地,以及与军器局疏通好。”
与王廷相说完事情,秦德威又去显灵宫,要找陶老道聊聊天。
不过到了显灵宫,却是陶老道的弟子出来迎接。
原来昨天嘉靖皇帝开始清理宫里的佛物,但他总感觉宫里还有邪气对自己不利,所以让国师邵真人去宫里各处做法驱邪。
这可是个体力活,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事的。
已经七十大几岁的邵国师感觉自己实在吃不消,便向嘉靖皇帝推荐了“年轻人”陶仲文。
说这陶仲文是同派修士,擅长雷法,专业对口,可堪使用。
然后嘉靖皇帝就准许了,今天陶老道便入宫做法去也。
秦德威暗暗想道,莫非这就是陶老道发达的开始?
幸亏自己去年下手果断,不然到了今年,陶老道水涨船高,想结亲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加上落实了李成梁他爹的职务问题,今年真是开了个好头啊。
别的也不用说了,就等着皇帝生儿子吧。
第五百章 良心不安
看看天色已至午时,秦德威就回到家里,将好消息告诉徐妙璇。
忍不住显摆自己的“先见之明”说:“那陶道长进宫做法去了,从此以后必定腾达,小弟未来起码富贵无忧了!”
徐妙璇喜忧参半:“这结果还没有出来,谁知道陶道长到底会不会有君恩?如果惹得皇上不悦,反而坏事了。”
下午秦德威先去了翰林院,又找温学士请假,“有病在身,先请一个月假养病!”
温学士听着秦德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又看了看秦德威那过年吃到油光满面的气色,回应说:“你有病?”
秦德威解释说:“是内疾,外表看不出来,前两天请李太医诊治过,说是最好休养休养。”
温学士叹口气,那自己就假装信了吧。
其实他也很理解,秦德威这就是想着守拙,避免过犹不及的长久之计,大隐隐于朝也。
“我知道了,你去养病吧,若有闲暇,可以多作著述!”作为一个文人士大夫,温学士也不好拦着同行的正常追求。
从翰林院出来后,秦德威转身就去了不远处的工部。在门口报上姓名,说要拜访一下虞衡司。
状元翰林的身份还是很高贵的,立刻就被请了进去。
虞衡司一把手郎中杜启溪亲自接见了秦德威,此人不是别人,与秦德威还有点缘分,正是去年殿试的弥封官杜郎中。
如今秦德威正六品词臣的地位,基本和正五品郎中是对等的。
杜郎中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今天秦翰林怎么到工部来了?”
翰林词臣这种清高文学官,出入比较多的是礼部系统,没听说哪个翰林来工部办事的,完全不搭界。
秦德威寒暄几句后,便道出了来意说:“我听说,军器局是由工部虞衡司负责提督?”
杜郎中点头道:“确实如此,早些年是由侍郎提督军器局,近些年变了,军器局便由我们虞衡司管着。”
秦德威便请求说:“我意欲去军器局做点事!”
杜郎中十分莫名其妙,你一个状元公借着军器局能干什么?难道想假公济私做点东西?
便提醒说:“军器局专为制作军用之物,秦翰林有何需求?”
秦德威自信的说:“我没有什么需求,就是对火器颇有心得,想为朝廷研发一下新式火器!”
雾草!杜郎中大吃一惊,这跨界跨的实在有点大!
你这翰林不去写你的文章编你的书,跑过来抢工匠的饭碗作甚?
秦德威又继续说:“杜虞部放心!在下绝非无的放矢,心里已经有了成策!
只是按着大明律法,私造军器是重罪,所以才与杜虞部报备一声,并且恳请杜虞部支持!”
杜郎中还是难以理解,“秦翰林莫不是跑来消遣我?”
他还想说一句,要不你我换换位置,你来工部上班,我去翰林院?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说:“绝无消遣的意思!在下说制作火器,是认真的!”
杜郎中问道:“各种火器都有既定样式,你想制作什么新式的?”
如果眼前此人不是一个状元,换成其他人这样疯言疯语,杜郎中早就轰出去了!
说实话,秦翰林这嘴脸在杜郎中眼里,跟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没什么区别,就是那种号称可以炼出金银的术士。
秦德威就开始阐述自己的项目:“西番有一种炮称作佛郎机,又可以叫子母炮,是后装弹药方式。
佛郎机炮的最大优点,在于发射速度快,散热快,填装快,机动灵活,射程也比目前火铳略远。
而且佛郎机炮可大可小,大小灵活,可以广泛应用于不同场景!
而且由于子炮定装弹药,更有利于标准化制造。总而言之,这些优点十分适合我大明当前国情!”
秦状元说的是啥?杜郎中神色茫然,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完全不明白了。
工部虞衡司的职责,简单来说就是掌管制造业,但这里面分类可就多了,军器只是其中一个分类而已。
所以不是杜郎中不敬业,而是他确实不可能全部专精。
而且正常情况下,专门有一个下属主事负责军器局,一般用不着杜郎中亲自管理军器制作。
“这些是你凭空想出来的?”杜郎中忍不住质疑。虽然秦状元说了这么多,但看起来还是像江湖术士。
秦德威诧异的说:“杜虞部你不知道?库里有实物啊!应该是十多年前,汪鋐在广东与佛郎机人打了一仗,缴获了一批佛郎机炮,并解送到了京师!”
“啊?还有这个?“杜郎中继续茫然,十多年前的事情,秦德威怎么知道的?
秦德威又继续解释说:“这个炮确实好用,当时汪鋐应该打算开始仿制了!
现在汪鋐不在了,我就想着重新开始,仿制出新式火炮!所以我说,并非无的放矢!”
如果是这样,还真有可能成功?杜郎中仍然质疑说:“开发新式火器,这不是你我就能启动的,还需要有大人物发话!”
秦德威给了一个定心丸:“我已经说服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