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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大明小学生-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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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秦德威看看已经是傍晚,也不留下吃饭,又去拜访新次辅夏言。
  此时夏府门前,车马成群结队,不知多少人来祝贺道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夏师傅以后绝对是个强势阁老。
  第一,夏言数年来一直得天子信重,如今夏言的官衔与首辅李时也不相上下。
  第二,首辅李时性子平和不争,权力欲不大。第三,另一个大学士顾鼎臣威信比夏言差得远,更无法与夏言争锋。
  第四,李时和顾鼎臣都是六十五上下的人了,而夏言年轻十岁,一看就是预备当首辅的。
  所以夏师傅今后在内阁话语权肯定极大,说不定就是实际上的话事人,出现强势次辅的现象。
  秦德威迈进大门,又看到前院满坑满谷的人在排队等待,这就是一个未来首辅的号召力。
  秦德威莫名的想到了两个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夏师傅家里的几个文人门客幕席全部出动,在前院负责接待。一边不停的与客人寒暄,一边安排顺序入内拜见。
  秦德威毫无公德的强势插队,仗着年轻力壮直接挤到最前面,随便找了个门客,问道:“现在谁在里面啊?”
  那门客认得秦德威,连忙答道:“阁老正在见武定侯郭老爷!”
  武定侯郭勋,当今第一武臣,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勋贵,京营总兵官。一句话解释,就是武官版本的议礼派。
  秦德威指了指里面:“你去通报,就说我来了!”
  那门客犹豫了下,“阁老吩咐过,不好去打扰……”
  秦德威“呵呵”一笑说“那我改日再来”,随即转身就走。
  那门客吓了一跳,连忙拉住秦德威说:“再等等,等郭侯爷出来了,就为你通报!”
  还好没等多久,就看到个六旬左右的老年高阶武官,脸色阴沉的从夏府仪门走了出来。
  外面的人一看就懂了,估计郭侯爷与夏阁老谈事情没谈妥。
  随即秦德威就被领进了夏府外书房,礼节性的祝贺一下说:“恭喜老先生夙愿得偿!”
  夏言虽然精神亢奋,但也免不了疲倦,揉了揉额头说:“人实在太多了,你我就长话短说,别繁文缛节了。”
  秦德威也就不废话了:“听说严分宜已经在路上了,晚辈就是想问问,阁老是不是要推举严分宜为礼部尚书?”
  夏言暗暗吃了一惊,这秦德威为何什么都知道?嘴上直接承认了:“正有此意。”
  秦德威叹口气说:“阁老可否答应在下,不要推举严分宜入朝?”
  夏言皱眉道:“你给老夫一个合适的理由。”
  能言善辩的秦德威此时哑口无言,他还真给不出理由。
  夏言入阁进了内廷,在外朝六部就需要一个“代言人”,从任何角度来分析,严嵩都很合适。
  两人是同乡,又是多年老交情,而且正是夏言亲手将严嵩从四品一路扶植到正二品,有巨大的恩情绑定双方关系。
  无论怎么看,严嵩都是夏言可以信重的铁杆党羽,最亲密的战友,不用严嵩用谁?
  再加上南京礼部尚书改任礼部尚书,也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操作难度很低。
  甚至可以说,严嵩就是夏言为了入阁之后的布局,多年前就开始准备的“棋子”,如今棋子到了归位的时候。
  在眼下的嘉靖十五年,严嵩的形象是一个文艺儒雅的中老年士大夫,公众口碑还不错,正所谓“王莽谦恭未篡时”。
  就连身为南京地头龙,秦德威手里居然也没有任何严嵩的负面证据,也指摘不出严嵩的罪行。
  没人能想象到,今后的严嵩会两次夺走首辅,十多年后直接把夏言送上了刑场,开了杀首辅的先河。
  也没人能想到,这个严嵩今后会成为整个大明最“邪恶”的奸臣之一。
  虽然秦德威说过很多惊人之语,但如果对夏言预测说“你十多年后会死在严嵩手里”,只会被当成真疯子。
  此时的夏言还以为,秦德威是因为与严世蕃不和睦,才如此排斥严嵩。
  便主动劝道:“你如今也是朝臣,大人当有大量,还与严世蕃这样小儿辈计较个什么!”
  秦德威站了起来,长叹一声道:“阁老如果相信我,就万万不要引严嵩入朝,言尽于此了!”
  为什么秦德威对严嵩如此忌惮,因为严嵩心里根本没下限,而且活得又长。
  夏师傅当然不会听秦德威的,严分宜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同乡小弟老实本分,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五百零四章 威逼利诱
  目送告辞的秦德威,夏言觉得今天的秦状元有点不同寻常。
  寻常的秦德威应该是什么样的?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不达目的不罢休。
  而今天又是什么样的?仿佛就是为了尽到义务,过来走个形式一样。
  有气无力的象征性说几句,表示出“我提醒过了”就完事了,太敷衍了!
  不过来拜访的人实在太多,夏师傅没有太多精力放在一个人身上。
  所以对秦德威的表现稍微奇怪了一下,就扔到脑后了。
  而秦德威回到家里时,徐妙璇也已经从徐小弟那里回来了。
  夜深人静,两人躺在床上相敬如宾,简直不像是才成亲几个月的小夫妻。
  这绝对不是因为感情淡了,主要是今天两人都有心事。
  最先发现气氛不对的是秦德威,他捅了捅枕边人,问道:“你想什么呢?”
  徐妙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唉声叹气的说:“唉,这里面怎么就没个动静呢?”
  秦德威懂了,她这是今天看到已经怀孕的弟媳,心里受刺激了。
  低情商回应:反正我没问题,去年在南京还生了个。
  自以为是高情商回应:没事没事,这也没多久,不要在意。
  真高情商回应:能动手就别哔哔。
  徐妙璇暂时放下心事,反问道:“那你想什么呢?”
  秦德威便说:“我在想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
  徐妙璇知道夫君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这个,又很关心的问:“这三个里头,你是哪个?”
  秦德威答道:“黄雀。”
  徐妙璇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秦德威叹道:“如果黄雀故意看着螳螂去捕蝉,这个蝉是不是有点可怜?”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徐妙璇完全站在夫君的立场上,宽慰说:
  “即便没有黄雀,螳螂也要捕蝉。或者说,如果螳螂不去捕蝉,黄雀又哪来的正义?”
  有个枕边人说说体己话真的很好,秦德威忍不住恶趣味,又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这只蝉是谁?”
  被自己比喻成可怜蝉的人是正走向人生巅峰的实权阁老,秦德威很想看看,璇姐儿会不会被吓得花容失色?
  徐妙璇蹙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猜是皇上?”
  秦德威:“……”
  这到底是谁想吓谁呢?不过细想起来,似乎也有点道理。
  又过两日,徐妙璟带来了消息,秦太监答应提供地方。
  原来这御马监扩张至今,在京师及北直隶有二十九处理论上的草场,但大部分其实都已经租出去开垦种地了。
  真正可用来试验的草场,位置最合适的一处,就在宣武门外西南二十里。
  总面积一万亩,南北大约长六七里,东西宽四五里,试验新式佛郎机炮也够用了。
  秦德威脑补了下方向,诧异的说:“那地方不是卢沟桥吗?”
  徐妙璟答道:“确实距离卢沟桥不远,厂公答应把这地方借出来用了。”
  秦德威极其的意外,他就是随口请徐小弟去说说,本来没抱多大指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
  还没来得及动用王廷相去说呢!
  传闻中,这些太监尤其是实权大太监,不都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吗?
  他们唯一依靠的就是皇权,对宫外的人根本不在乎,为什么这秦太监如此痛快?
  徐妙璟又接着说:“还有,那秦太监说了。如果有兴趣,可以把这处草场租下来,每亩每年给御马监交个一分银租子就好。”
  秦德威:“……”
  招徕佃户开垦改种粮食后,每亩可以收五分银子的租金,交给御马监一分后还剩四分。
  一万亩计算下来,每年能平白落个四百两银子,也真不少了,六七倍于自己的理论俸禄呢。
  关键是毫不费力白来的万亩良田产业啊,而且是每年的稳定产出,又不用给朝廷交税。
  秦德威很想不礼貌的问一句,徐小弟你莫非是秦太监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干不干?”徐妙璟跃跃欲试的说。
  万亩庄园虽然很令人心动,但秦德威还是摇了摇头,非常谨慎的说:
  “你要想清楚,这是太监对我们清流的拉拢和腐蚀!作为清流词臣,我必须要经受得住考验!临时借用可以,转租就算了!”
  哼,他秦德威堂堂一个前途无量的储相词臣,岂是一万亩地就能收买的?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找秦德威,说是王以旂的仆役,请秦德威过去说话。
  秦德威大吃一惊,这王以旂老大人就是他在南京时业师王以旌的弟弟,平常都是以师叔称呼的。
  但王师叔三年前外派总督河漕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打个招呼,也好让他秦德威出城迎接啊。
  长者有召不敢辞,秦德威匆匆忙忙的出家门,去了王师叔家。
  一路进了书房,行过礼后便埋怨道:“师叔你回京,怎的也不说一声!我居然不知师叔行踪,叫我如此失礼!”
  王以旂无奈的叹口气说:“如今你太醒目,所以故意不告诉你的,不欲让京城别人知道你我的亲近。”
  秦德威又问道:“师叔这是何意?又没有见不得光的勾当,让别人知道了又怎么了?”
  王师叔苦笑道:“先前有人指点说,这次回京,务必不要显露出与你的特殊关系,低调行事,以免影响考察。”
  考察?怎么又又又是考察?秦德威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道理了。
  当初王师叔是以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官衔,外派总督河漕,也是钦差性质,所以回京后也要按惯例接受考察。
  因为是总督,所以是接受都察院和兵部的双重考察,而都察院当家人是霍韬……
  所以王以旂的做法倒也没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因为秦德威刺激到霍韬。
  秦德威只能对此表示理解:“那如今考察结束了?”
  “还没有考察。”王师叔依然在苦笑:“但那霍总宪托我给你带个话!”
  秦德威不能理解:“霍韬与我还有话可说?”
  王师叔答道:“霍总宪说了,只要你能安分守己,不胡乱插手近期的人事,我这考察就不会有问题!”
  秦德威叫道:“我本来就不想插手!不对,我只是个六品词臣,本来就不该插手!”
  王师叔无奈说:“可霍总宪他不相信。”
  秦德威顿时也想到了关键之处:“这么说来,霍韬有想去当吏部尚书的心思?拿着师叔你威逼我不许针对他?”
  这日子还能不能清净了,一个个反派不是利诱就是威逼,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研发一下火炮,混过官场过渡期啊。


第五百零五章 最好的药
  看着秦德威很烦的样子,王以旂又补充说:“不只是霍总宪的问题,兵部那边不知为何,说这次以都察院结果为主。”
  兵部居然让权?这背后的脉络,一般人可能想不明白,但秦德威却是个明白人。
  现今兵部管事的尚书是死要钱的张瓒,而张瓒是暗地里投靠了武定侯郭勋的文臣之耻。
  至于武定侯郭勋,则是武勋里的议礼派大佬,皇帝心里的第一武臣,京营总兵官。
  在嘉靖刚登基后那些时间,郭侯爷与张孚敬、方献夫、霍韬等人一起在大礼议中帮皇帝摇旗呐喊过的,算是老战友。
  所以有武定侯郭勋这个中间人,兵部的张瓒帮都察院的霍韬打配合,并不令人意外。
  秦德威心情有点哭笑不得:“说实话,我完全想不到,别人居然如此重视我。
  若不是师叔你这事,我也不知道,我竟然如此重要,感谢霍韬提醒我了。”
  王以旂表示,何止是你秦德威,连他这个在官场打滚二十五年的人也想不到啊。
  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在朝堂上有着十分诡异的影响力,完全超出了状元翰林的正常范畴。
  更具体的说,就是别人为了利益纵横捭阖时,已经开始主动考虑秦德威这小翰林的态度了,这明明是大人物才应该有的待遇。
  比如霍韬这次想谋取吏部尚书,竟然把秦德威出手狙击作为一项重要影响因素进行考量,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莫非他王以旂才离开京师三年,就跟不上时代变化了吗?
  书房里静悄悄,秦德威陷入了长考。
  如果别人过度重视自己,那么这种重视反而可以拿来加以利用,成为无中生有的力量。死诸葛为什么能吓走活司马,就是这个道理。
  王师叔也不打扰,貌似淡定的喝茶。其实今天震惊太多了,王师叔人都麻了。
  左都御史想迁转为吏部尚书,却担忧一个正六品左赞善兼修撰的狙击,然后拿另一个正三品当人质去要挟正六品。
  写话本小说都不敢这么离谱,比中状元后尚方宝剑八府巡按还离谱。
  王师叔是比较传统的老干部,不知该如何对待新形势,就只能先假装淡定吧。
  秦德威终于又抬起头,对王以旂说:“师叔您是正德六年的进士?到如今也二十五年了,资历已经很厚了。”
  这话倒也没错,王以旂虽然是三品,但也是非常资深的三品了。
  又出外总督了三年河漕事务,疏通了两条河道,保障了漕粮安全,这可是真正的辛苦活,功劳苦劳都有。
  秦德威语又重心长地说:“师叔啊,你也该挑起更重的担子了。总不能您这样劳苦功高的人总是被放出去当督抚,而一群尸位素餐的昏庸之辈窃据庙堂吧?”
  王师叔:“……”
  他更想从皇帝口里听到这样的话,你秦德威说了有啥用?
  其实秦德威说这话,半是吹捧半是真心实意,王以旂和王廷相有点像,带过兵打过贼修过河收过粮……
  总而言之,偏于实干,哪里有累活往哪里派,在外时间比较长,属于老黄牛官员。
  王廷相那是资历太深,熬到巡抚后,先南京后京师的才当了尚书,王以旂如果没有蝴蝶效应,估计也是类似路线。
  而秦德威这样的官员则被称为“天生仙”,舒舒服服熬到三四品,随便一转就是侍郎,再熬几年就尚书了。
  虽然各自路线不同,但不影响秦神仙喜欢老黄牛!
  秦德威下定决心道:“既然别人如此重视我,咱就不辜负这份好意了,玩一票大的,推师叔向上走一走!”
  王师叔有点怀疑,“你莫不是异想天开?你只会拉人下马吧?”
  秦德威连忙说:“师叔您别对我没信心啊,我有过多次成功案例!
  你看我的老座师,十年冷遇一朝翻身!你再看看我继父,做官四年就已经是九卿衙门的正五品了!”
  王师叔忍不住吐槽说:“但你说的成功里,没有一个是三品以上高层职务的运作。
  我只知道,当年王浚川的左都御史被你一通操作后,变成了刑部尚书,所幸王浚川大人大量没和你计较。”
  秦德威慷慨激昂的说:“那是不可抗力的天灾!正因为如此,所以才需要师叔你来弥补空白啊!
  这不是为了您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南京,我们南京人需要在朝堂扶植一个工具……啊不,旗帜人物!”
  这个理由打动了王以旂,沉默良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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