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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大明小学生-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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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皇帝的多疑性格实在忍不住这种魔幻反常,对距离最近的首辅李时说:
  “秦德威虽口不择言,但向来是少年赤子之心,朕或许过于苛责了,李先生以为如何?”
  李首辅奏对道:“陛下有心琢玉,臣等乐见其成。”
  嘉靖皇帝:“……”
  李时李首辅,乃是著名的老好人,与世无争,大隐于朝,连这样一个老好人都不帮秦德威求情?
  嘉靖皇帝突然感觉,有点琢磨不透这帮子大臣的心态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命运悲剧
  御马监太监兼东厂总督秦福站在午门外,享受着秋日阳光。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令人舒适,秋天不愧是京城最好的季节。
  每当有朝会时,秦太监都会站在这里值守。
  此时正在文华殿进行的小朝会,有轮班的司礼监太监列席旁听。秦太监作为厂臣虽然有权势,但并不上殿。
  当然秦太监站在午门外,也不是闲的没事遛弯散步,同样是职责所在。
  一是在君臣聚集朝会时,东厂总督坐镇午门,方便监视内外关防,以策万全;
  二是便于随时接收上谕,毕竟在朝会上皇帝会经常发出诏旨,很多都需要东厂办理。比如出去抓人、问话、监刑之类的。
  而且皇帝有时候也会传召东厂太监,咨询一些情报信息,或者与大臣奏报互相佐证。
  以上几条,就是秦太监虽不上朝,但要守在午门外的意义。
  当然秦太监不可能是一个光杆首领,还会有一些锦衣卫官在场,随时等候皇帝的诏令和秦太监的指派。
  对锦衣卫官而言,这也是历练和积攒功绩的机会,万一哪件事办得让皇帝高兴了,那不就发达了吗?
  据说出身于潜邸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陆炳,今天就在午门外值班。
  老锦衣卫们看不上四年前才入行、升官还贼快的陆炳,那陆炳也懒得逢迎讨好老人了。
  那么大家就别硬凑到一起了,各玩各的吧。
  所以与陆炳一起来午门外值班的锦衣卫官,清一色的都是少壮派年轻人,比如另一个指挥佥事的徐妙璟。
  不知为啥,徐小弟总觉得自己这个指挥佥事没有同样官职的陆炳硬气。
  而且徐小弟有个直觉,陆炳和自家姐夫两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
  如果徐小弟转世到五百年后,又熟知游戏和网文的话,就知道这个词叫做“金手指”。
  秦太监感觉朝会时间也差不多了,今日看来太平无事,正要与两个年轻人谈谈心。
  忽然有人从午门左掖门的门洞里疾步走出来,对秦太监禀报道:“上谕!打左赞善兼修撰秦德威二十廷杖!”
  秦太监:“……”
  这什么情况,小兔崽子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就逆了龙鳞呢?
  那人又催促道:“罪臣就在后面,立刻准备行刑!”
  秦太监回过神来便问道:“只打廷杖,不用向罪臣问话?”
  那人又答道:“圣上没下旨问话!”
  于是秦太监稍稍放心了,只打廷杖,不用审问,说明事情并不严重。
  而且只有二十下,真不算多。皇上大概就是一时想不开气不过,打完就完了,没什么后患。
  如果非要揪着审问什么,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不多时,秦太监果然看到几个值殿官军,并押着去年的状元公从门洞里出来。
  也不用多交代什么,一切都有公事公办的流程。
  秦德威迅速扫了几眼午门外值班的人员。哟呵,熟人真不少!
  徐小弟就不说了,站在当中的这位公公,不就是最近屡屡向自己释放善意的秦太监吗?
  而且徐小弟身边的那人,不就是天下第一奶兄陆炳吗?
  虽然三年前闹出过小误会,但自己替陆炳解了围,算是有一丁点香火情,犯不上把自己往死里打吧?
  至少没有仇家,秦德威彻底松了口气,估计自己应该能轻松过关了。
  他很知道,锦衣卫打廷杖是一门专业技术,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有时看着重,其实轻;有时看着重,那就是真的重。
  当然无论如何,表面看着必须重,否则无法向皇帝交待,所以一定要打出动静来。
  如果打人看起来轻飘飘的,那么倒霉的就是行刑之人了。
  秦德威还在想着廷杖小知识时,就被直接按倒在午门外偏东的青石板上。
  大明打廷杖的场面一般是太监监刑,锦衣卫官动手。
  秦德威这样的体面人,纵然是挨廷杖,那也不是一般小校有资格打的,须得由锦衣卫官来行刑。
  秦太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内五味杂陈。
  也幸亏是自己监刑,不然换成个心有歹意的,情况就真不好说了。
  锦衣卫指挥佥事陆炳拎着刑杖,站在秦太监面前请示。
  秦太监扬了扬下巴,很娴熟的下达指令道:“着实打。”
  着实打,悠着点;用心打,往死里打。这些暗示,锦衣卫官和穿越者都知道。
  陆炳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刑杖走到了秦德威身边。
  “着实打”三个字,让秦德威彻底放心了。
  美滋滋的开始盘算着,挨完廷杖后用什么宣传策略,如何借着廷杖刷一波声望。
  他偶然扭头回望了一眼,眼角瞥见行刑之人已经站在身旁,高高举起了刑杖。
  突然想起什么,秦德威慌了,连忙叫道:“先住手!听我说!”
  陆炳又迟疑了一下,给了秦德威继续喊出下一句的机会。
  又听秦德威叫道:“可否换个四十岁以上的卫官行刑!这个太年轻了!”
  陆炳脸皮抖了几下,有点难堪,又有点羞恼,放下了刑杖。
  雾草!秦太监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他刚才关心则乱,居然忽略了!
  打廷杖确实是一门专业技术,但也需要长时间的磨练!
  这陆炳才来锦衣卫几年,也没怎么打过廷杖,哪有什么技术可言?
  “着实打”和“用心打”的区别,估计陆炳只是脑子里知道。
  如果是往死里打还好说,但“着实打”这样举轻若重的技术,陆炳估计真不会!
  难怪刚才陆炳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
  秦太监迅速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今天来值班的锦衣卫官,大都是陆炳拉拢的“小兄弟”,全比陆炳还年轻!
  看起来经验丰富、手里可能有技术的老手,一个都没有!
  秦太监差点就一个冲动,派人紧急去锦衣卫,喊几个打廷杖的老手过来!
  但是历经多年宫斗锻炼的秦太监,硬生生的用理智遏制住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可以这样!
  这么多耳目在这里看着听着,如果刻意去找老手,那就是欲盖弥彰!
  到时人人都知道,自己不在乎天子脸面,故意轻拿轻放秦德威!
  更别说文华殿皇帝那里,还在等回奏!只说耽误时间,就是自己的罪过!
  秦太监心如绞痛,壮士断腕一样的对着陆炳吼道:“你愣什么!动手!”
  他害怕,自己再瞎琢磨下去,不但会耽误时间,万一克制不住自己犯下滔天大错,就全完了!
  听到秦太监的“呵斥”,陆炳默默的叹口气。
  秦状元勿怪,不是咱不想留情,是真的不会“着实打”技术啊!
  他无奈的重新举起了刑杖,咬咬牙,狠狠的用力打了下去。
  行刑打廷杖,不但是惩罚罪臣,同时还是打给别人看的!
  关系到天子的威严和脸面,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轻了,甚至还要打出动静打出威风!
  陆炳技术不行,不会“举轻若重”,他用力打下去,如果看起来很重,那就真的是很重了!
  “嘶……啊!”趴在青石板上的秦德威忍不住惨叫一声。
  秦太监又想背过身去,但还是忍住了,作为监刑太监,怎么能不睁大眼睛盯着看呢?
  陆炳打了十下,又将刑杖递给徐妙璟,“换你了!”
  按照规矩,为防止行刑者轻放罪臣,每打十下就要换人。
  陆炳对徐小弟也是好意,动手行刑也是一份资历业绩,所以将刑杖递给了徐妙璟。
  徐妙璟手持刑杖,看着惨叫的姐夫,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秦太监面色狰狞的喝道:“继续!”
  徐妙璟闭上了眼睛,同样的狠狠用力,将刑杖砸了下去!
  姐夫原谅我!挨廷杖是你们文官的荣耀,与其被别人下手,还不如让我亲手把荣耀送给你!
  惨叫声渐渐变小,不知是适应了疼痛,还是没了力气叫。
  秦太监头脑一片空灵,进入了神秘莫测的哲学领域。今日悲剧,是谁的错?
  皇上错了吗?没有。
  皇上明显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下秦德威,又不是真的想狠打,能有什么错?
  监刑的自己错了吗?也没有。
  自己作为皇帝的亲信太监,不能表现出故意偏袒罪臣,必须下令行刑,不能有丝毫犹豫。
  行刑的陆炳和徐妙璟错了吗?也没有。
  他们为了维护皇帝的威严,必须用力重打,不然他们也会被弹劾渎职。
  技术不够,做不到举轻若重,也不是他们年轻人的错。
  既然人人都没有错,人人都不想重责秦德威,那为什么惨剧还会发生?
  廷杖结束,派人去向皇帝回奏了。
  二十杖并不算太多,再重也打不死人,罪臣秦德威仍然趴在青石板上,吭吭哧哧的呻吟着。
  秦太监轻轻叹口气,此子虽然吃了大苦头,但以后在文官里的地位也更不一般了。
  毕竟这次,此子是代表文官攻讦武勋,又挨一顿廷杖,声望上绝对不亏。
  这时候,又有人从午门左掖门的门洞出来了,武定侯郭勋脚步蹒跚的、孤独的向外走。
  有个与郭勋有点八竿子亲戚关系的锦衣卫官问道:“侯爷如何了?”
  郭勋答道:“我辞去了总兵和督造火器的差事,但皇上天恩浩荡,赐田两万亩仍然留着,让我得以养老!”
  秦太监皱了皱眉头,郭勋的差事都免掉,只有土地留下了?包括自己原本打算转移给秦德威的一万亩?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秦翰林他昏过去啦!”
  秦太监头疼欲裂,又不敢有丝毫多余表示,这真是命运悲剧啊。


第五百二十九章 廷杖之后
  正好有一名被委派监督郭勋卸任的专差御史,从后面走了过来。
  听到有人喊秦德威昏了过去,又看到在午门外驻足说话的郭勋,瞬间脑补出画面。
  御史对郭勋喝斥道:“郭勋!圣上放你回家荣养,已经是莫大的天恩!
  尔不思己罪,还敢在此羞辱忠良,本官会如实上奏,弹劾你心有怨望!”
  郭勋:“……”
  是不是落魄失势的人,干什么都是错的?
  秦太监走上来,笑呵呵的打圆场说:“郭侯爷快快去办事吧,若在午门逡巡不去,只怕又要被他们文官弹劾心有怨望。
  还有这位御史,得饶人处且绕人啊,郭侯爷处境已经如此艰难了,又何必落井下石!”
  郭勋暗暗感慨,还是秦公人品过硬,说话又好听,无论自己当红还是落魄,态度始终如一。
  只有比较清楚内情的徐妙璟,现场观摩了一下什么叫笑里藏刀、口蜜腹剑。
  此时从里面又传来皇上口谕,打完就放秦德威回去!如此就算事情揭过去,天下太平,没有后账了。
  于是秦太监留下了徐妙璟和几个小校,先把秦德威抬到东朝房照看,等太医治伤后再护送秦德威回家。
  临走前,秦太监对徐妙璟低声嘱咐道:“叫秦德威莫急,御马监有两百六十万亩草场,近期可能要吐出去两百万亩。
  趁此交接混乱的时候,找机会从别处再分一块就是,先别与郭勋较劲。”
  徐妙璟为难的答话道:“先前听姐夫的意思,只想要永定河边那边的土地,别处的都不感兴趣。”
  秦太监疑惑的说:“土地不都一样么?怎么如此执拗?”
  徐妙璟也不是很理解,含糊的说:“姐夫其实看重的是永定河,他说什么河水的水力有大用,京师周边就这条河堪用。”
  精明的秦太监也不懂了,这又是犯什么病?又暗示了一句:“让他养伤时,注意言行!”
  文华殿小朝会散了,殿上朝臣纷纷朝外面走,步行速度比平时快了百分之五十。
  三个大学士要回对面内阁,不便玩忽职守出宫去。
  但其他大臣都要出宫,那就可以顺路观摩学习下秦德威的挨廷杖经验,看看打成了什么样。
  东朝房指的是午门和端门之间,东边一排廊房,怕不是有几十间之多。
  门前有锦衣卫官校守着的,肯定就是秦德威治伤地方了。
  几十个大臣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有“嗷嗷”叫唤声,想必是在治伤了。
  把守门口的徐妙璟看到如此多大臣,连忙进去通报。
  秦德威根本无法起身,此时仍趴在木板上,太医李言闻正在给秦德威仔细上药粉。
  秦德威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边疼痛叫唤着,一边与李太医闲聊起来:
  “我跟令郎李时珍也是见过的,你为什么反对令郎学医啊,读书没什么前途的。还有,赶紧给他说门亲事……”
  李太医只想翻白眼,你这翰林管得真踏马宽,别人家的家事你也操心。
  而且你一个状元告诉我读书没前途?要不然你别当翰林了,来太医院做事?
  徐妙璟走进来,对秦德威说:“姐夫!外面来了很多大臣,要进来看看你!”
  秦德威熬过一股疼痛的劲,才回复说:“做人呢,要亲疏有别,以及要多多交结正直之人!
  你去外面说,今日殿上为我求过情的人,可以请进来相见!至于其他人,还是请回吧,我秦德威配不上探望!”
  徐妙璟秒懂,姐夫这又是想强化山头意识,巩固个人势力基本盘。
  区分很简单,但凡肯为他求情的人,不是亲友就是可交之人。
  然后徐妙璟又出去,对外面大臣恭恭敬敬的说:“敢劳诸公久等,若在殿上为秦翰林求过情,便请入内,秦翰林要当面相谢!”
  徐妙璟说完,站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但大臣们没有一个上前的,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这让徐妙璟十分诧异,难道没有一个求情的?
  只能又进去说:“姐夫!我看这满朝文武,替你求情的人,可能一个都没有!”
  秦德威错愕片刻,这届工具人这么不给力?
  徐妙璟又问:“下面做什么?”
  “抬我出去!”秦德威狠狠地说。
  徐妙璟连忙招呼小校,抬着木板就往外走。
  外面人还没散,就看到了趴在木板上的秦德威被抬了出来。
  经鉴定,秦德威伤势不轻,是真被打了,没有糊弄事。
  又想想监刑的人是有“旧怨”的秦太监,那就不奇怪了。
  几个关系亲近的人上前问了几句话,但秦德威不理,只闭目有气无力的叹道:“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然后秦德威又对徐妙璟吩咐说:“不急着回家,抬着我去拜访光禄寺詹少卿。”
  众人对秦德威的脑回路无法理解,这时候去拜访詹少卿干什么?
  三品以上大臣大都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不能对大家说?
  张潮张学士忍不住喝道:“别胡闹!回家养伤去!”
  秦德威趴着扭头说:“家里人口众多,但院落狭小,不利于休养啊。
  故而正要与詹少卿谈谈,买下他家宅院。先前说过两次,他不肯答应,今天正好有空,再去说说看。”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光禄寺少卿詹荣的宅邸,就挨着秦德威住处,是隔壁邻居。
  雾草!你秦德威就打算用这个模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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