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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大明小学生-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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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动“第二次大礼议”,就是严氏父子认定的良机,只要能抓住这次良机,总能更进一步。
  但被秦德威打击了这一次,严嵩也没那么有信心了,叹道:
  “虽说看清形势便能趁势而起,但事情仍然未必如愿,谁也不知道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严世蕃却没有丝毫的动摇,给父亲鼓劲说:“儿子我举一个例子,父亲您就看那左都御史霍韬!
  这些年他被秦德威三番两次的打击,在朝中人缘也不是很好,但却依然屹立不倒!
  如今也是加了太子太保,班位只在吏部尚书之后。原因为何?还不是因为当年大礼议迎合皇上的情分!”
  说着说着,严世蕃的疯狂劲头又上头了,叫嚣着说:“所以父亲不要考虑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你只管迎合皇上,疯狂的迎合皇上,不要任何脸的迎合皇上!
  夏言也好,秦德威也好,都不用管他们做什么!
  父亲你只要比他们更不要脸,能更没有底线的迎合皇上,你就一定能笑到最后!”
  于是严尚书更郁闷了,难道他严嵩的前途未来,只能靠比夏言、秦德威更不要脸、更能舔皇帝?
  严世蕃就反问了一句:“要不然,父亲你能拿什么赢?”
  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严尚书只能烦躁的对儿子挥了挥手:“早些睡吧!明天还要上路!”
  傍晚时分,大理寺丞曾铣结束了繁忙的工作,回到家里。
  今天,又是被人当成秦德威他爹的一天。
  曾铣忍不住把便宜儿子叫过来,一起吃晚饭。
  秦德威疑惑的问道:“老爷到底有什么话要讲?”
  曾铣心情复杂的说:“寺卿说,以后朝议会推,但凡涉及到你的时候,都请我去列席。”
  秦德威惊道:“何至于此!不合规矩!”
  京城成千上万的官员,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廷议廷推的!
  基本门槛就是正三品,以及科道的掌科掌道,而曾铣只是个正五品。
  曾铣郁闷的说:“这是许天官提议的,廷臣全部同意!什么规矩能比这大!”
  秦德威还想说点什么时,忽然有人来传话,说是王廷相请他过去叙话。
  秦德威无奈,就知道王廷相事多,喜欢问东问西!
  两个王尚书里面,王以旂王师叔这个尚书等于是白捡的,自我想法不多。万一尚书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回老家教书去。
  而王廷相一路几十年官场全靠自己打拼,比较心细,喜欢琢磨,以及刨根问底。
  看在又帮忙站台的份上,秦德威还是应邀去了。
  果不其然,秦德威到了王廷相家书房,上来就遭遇了一记灵魂拷问:“你这次折腾,到底是为什么?”
  秦德威敷衍着答道:“率性而为使人念头通达,爽就完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王廷相不依不饶的说:“人都要趋利而为,老夫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获利。”
  秦德威半真半假的答道:“就是想把烦人的严世蕃打发远一点,免得这两年干扰我!毕竟这两年可是我在官场发育的关键时期!”
  确实也有点这个因素,按照官场点到为止、不能弄死的规矩,那就只能赶到八千里外,眼不见心不烦了。
  而王廷相半信半疑,又质疑说:“报复一个小小监生,这对你算什么获利?
  既然不为利那就是图名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凹人设?”
  秦德威自我吹嘘了一波说:“以我如今的地位,像今日这种小场面,能增加什么名望?”
  王廷相纵横官场四十年,眼光还是很毒辣的,立刻又提出了另一种设想:
  “但老夫总觉得,你就是刻意制造与严介溪的对立?或者说,刻意让别人看到,你和严介溪之间的对立?是不是这样?”
  关于这个问题,对张老师或者王师叔,秦德威都可以坦诚说,但对王廷相不行。
  毕竟王廷相与夏师傅是盟友,理论上目前与严嵩也是友军。
  秦德威斜着眼,含含糊糊的说:“老前辈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王廷相追问说:“既然你不让老夫乱讲,老夫就说说别的,你为什么要与严介溪对立?
  老夫还有个感觉,你今天是不是有意放了严介溪一马?可你又为什么要放严介溪一马?
  既要制造对立,又要故意放水,用你的话说,这不是既当又立吗?你又为什么这样做?”
  秦德威:“……”
  王老前辈你这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王廷相又道:“老夫只是想与你交交心,你我已经认识七年了,但你还是让老夫捉摸不透。”
  秦德威叹道:“老前辈你想跟晚辈交心也可以,但以后就不要跟夏阁老交心,你能做得到吗?”
  王廷相惊得睁大了老眼,你秦德威狂妄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真踏马的是当着从五品的官,操着大学士的心!


第五百四十九章 离京的和回京的
  秦德威回到家里,便看到李淑小娘子正在和徐妙璇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这几天风和日丽的,明天去郊外,骑马踏青好不好?”李小娘子邀请说。
  秦德威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永定河边买了二十亩地,还没去现场勘察过,正好明天去看看。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秦府传话。秦德威问过,来者却是冯恩冯老爷的仆役。
  四年前被贬到辽东戍边的冯老爷,明日就要回京了。
  原来嘉靖皇帝连续生了三个皇子后,在张潮张学士进言后,就按照传统套路大赦了一次,冯老爷也被安排进了赦免名单。
  而且当初被冯老爷指斥的“三奸”,如今都已经退隐了,又有强势大学士夏言的面子在,所以也没人刻意作祟。
  这个到秦府传话的人,就是负责打前站的。
  在冯老爷即将抵达京师时,论起情分关系,秦德威迎接一下也不过分。
  主要是秦德威如今混的太好,与冯老爷之间的地位高低完全反了过来,所以就有了道德枷锁。
  如果秦德威不去迎接,可能就会被念叨几句得意忘形、不念故旧之类的。
  李小娘子有点失望,秦德威便笑道:“你陪着我,明日出城迎接冯大人去!反正也是郊外春游,去哪都一样!”
  对李小娘子来说,确实也是如此,去哪不是关键,关键是秦德威能陪着。
  及到次日,秦德威与李小娘子骑马出城向东,还有几个仆役坐着马车跟在后面。
  城东几里就有亭子,按照习俗惯例,接人等待或者送人作别都是在这里。
  秦德威少年意气,在烂漫暮春里,一路纵马扬鞭,赶到亭子这里时,正好有群人正在依依作别。
  秦德威随便扫了眼,还真看到个认识的。
  体胖、脖子短、独眼,不是严世蕃严监生又是谁?
  马上马下,三目对视,都有点意外。
  糟糕,这是尴尬的感觉。
  忽然严监生的脸色扭曲起来,甚至显出了几分狰狞。
  简直太过分了!你秦德威把他严世蕃发配八千里还不够,还要亲自跑过来假装送行,实为羞辱?
  “欺人太甚!”严监生怒喝道。
  秦德威看了看对方有一群人,而自己的仆役乘坐马车比较慢,还没跟上来。
  于是心平气和的说:“冷静点!本官是来这里,是为了接人,你相信吗?”
  严监生上前几步,指着秦德威,有点狂暴的叫道:“君之惠,不以累臣衅鼓,三年将拜君赐!”
  李小娘子横马挡住了秦德威,拔出明晃晃的短刀朝向严监生,柳眉倒竖的叱道:“退后!闭嘴!”
  严监生顿时进退两难。
  有个叫赵文华的官员冲上来拖着严世蕃往后走,又对秦德威叫道:“秦学士你也冷静点!”
  秦德威莫名其妙的反问:“本官哪里不冷静了?”
  赵文华看了看李小娘子,“那你请这位小娘子冷静点!”
  秦德威叫回了李小娘子道:“真是晦气,我们先去周边野地里散散心!”
  等秦德威与李小娘子溜达了一圈,又回来等。直到临近午时,才看到冯老爷出现在视野里。
  当年冯老爷还在江宁县时,三十出头风华正茂,而且长着娃娃脸看起来更年轻。
  但现在,气质居然有沧桑感了,这让秦德威唏嘘不已。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算起来,冯老爷也是奔四的人了。
  “走吧,先入城,给你接风洗尘!”秦德威招呼说。
  冯老爷也不客气,直接弃车上马,与秦德威一起进城。
  他们没像多数人一样走崇文门,直接从宣武门进了西城。
  在路上边走边聊,秦德威很直白的问道:“冯大人遇赦还朝,对将来有什么想法?继续做官,还是回家?”
  冯老爷感慨着说:“弹劾驱逐三奸,我也算是功成名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暂时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想着这么多年远离老母妻儿,不免起了思念之情。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去南京做个清闲官,休养几年,距离家乡也近些。”
  秦德威随口答道:“若想去南京,那就简单了。”
  其实冯老爷回朝,挺不好安排的,但如果想起南京任闲职,就很好办。
  当初冯恩做过工部员外郎,对京师西城这片道路还算熟悉,走着走着便惊讶的叫道:“不对,这不是去你家的路!”
  招待真正友人,最大的诚意就是请到家里,不然还能去哪里?
  秦德威“嘿嘿嘿”笑了几声,神神秘秘的答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冯恩便想起了当年南北两京的纵情岁月,不由得也发出了很男人的“嘿嘿嘿”笑声。
  真不愧是从十二岁时就是人生知己的人啊,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想要什么。
  要知道,他冯恩在广宁城这样边关地方,足足过了四年!
  那地方并不是没有女人,但全都是直接走肾的,没有情趣走心的,都不是他冯恩这样怀才不遇文化人的菜!
  “到了!”秦德威忽然指着前面说。
  正幻想着声色犬马的狂欢,冯恩抬眼望去,便看到一处朱门大户。
  冯恩惊叹道:“竟然敢以朱门为装饰!数年不在京师,莫非风尚已经如此浮华奢靡了吗?”
  秦德威笑而不语,领着冯恩进门,便有青衣小帽的仆役恭恭敬敬在门里迎候,一直将两人带到里面穿堂会客厅。
  早有一位五十余岁的清矍老者,坐在里面等了。
  冯恩又惊叹道:“不曾想,数年之间,京师风尚变成这样了!迎客接洽不用妈妈老鸨子,改用老先生了吗?”
  忽然又想起什么,冯恩大惊失色,据说京师里有种地方叫相姑私寓,环境清幽雅静,里面卖的就是少年男色。
  他实在忍无可忍,立刻转头喝道:“秦德威!我还是只能为小娘子而欢喜,咱们换个地方!”
  老者狐疑的看了看冯恩,这冯大人脑子又抽风了?
  秦德威上前几步,对老者行个礼道:“见过大司徒!”
  又对冯恩介绍说:“此乃大司徒王公!”
  冯恩:“……”
  大司徒王公,肯定就是户部尚书王以旂了,秦德威把他拉到王司徒家里来作甚?
  难道这个王司徒家里也有貂蝉?


第五百五十章 改良的窗口期
  冯老爷很失望,小声对秦德威抱怨说:“这就是好地方?”
  秦德威反问道:“王司徒家里不好吗?”
  冯老爷轻轻地叹口气,“这次我遇赦回朝,本想着悠游几年,洗去身上浮躁之气。而你却立刻又要拉着我跳进漩涡,叫人不得安生。”
  秦德威顿时大惊失色:“你居然能看破我的动机了!大有长进啊。”
  冯老爷振了振衣袖,淡淡的说:“人在庙堂,身不由己。我这样注定青史留名的人,总是脱离不了因果的羁绊啊。
  不知道教坊司胡同的桃花凋谢了没有,说吧,你又想让我干什么去?”
  王以旂大司徒与秦德威打交道多了后,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极大强化,就这么默默的站着看两人交涉。
  秦德威拍了拍冯老爷,招呼着说:“先坐下再慢慢说!在我师叔家里不必拘束!”
  宾主正式落座,上茶。
  王大司徒与冯恩并不熟悉,所以还是要靠秦德威开口张罗。
  “冯大人,你将辽东这两年来的变革情况,对王司徒解说一二!”秦德威引导着说。
  两年前也就是嘉靖十四年,秦德威在辽东下大棋,上了《五年定辽疏》,提出了一堆以辽东为试点的改革政策。
  例如逐步转向募兵制、执行混合一条鞭法、盐法恢复开中法、粮食统购统销等等。
  朝廷大部分都准了,近些年来辽东地方确实有点崩,便改良一下试试看。
  这些改革措施大部分都与户部相关,钱、粮、盐、赋税都是户部系统的事务。
  冯老爷皱眉道:“头绪有点多,从何说起?”
  秦德威就说:“别的先不用说,先说说辽东试点恢复开中法的情况,两年过去了,总该有点效果了吧?”
  开中法就是大明从建国之初制定的盐法,盐商要先往边镇输送粮食,然后才能换取盐引。
  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制度,极大程度上能缓解边疆物资短缺问题。
  而且盐商为了就近给边镇输送粮食,就会招募人手在边疆屯田,又对边疆经济发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但因为种种不和谐的原因,从成化朝开始,开中法有点崩坏。
  又到四十年前,弘治朝户部尚书叶淇改了新法,改输送粮食为折色。
  也就是盐商可以直接拿银子换盐引,然后支盐贩卖,不用再辛辛苦苦往边镇送粮食。
  然后这个折色盐法,一直执行到今天。
  冯老爷听到秦德威只关注开中法在辽东的恢复情况,有点诧异,就捡着重点说了说情况:
  “朝廷给辽东试行的每年十万盐引配额,换成折色大概是换取三万两银子,但去年则换来了四万石粮食。
  其实在边镇地方,粮食还是比银子更重要些,用粮食募兵也能省银子。
  而且有了这么一批粮食输入,确实能平稳市面粮价,去年辽东粮价每石八钱,比往年算是回落了。”
  秦德威一边听着,一边与王以旂交流。
  冯恩把自己所掌握的东西都说的差不多,就停了下来,端起茶杯解渴。
  他看着秦德威与王大司徒,总感觉不仅仅是听听辽东改革成效这么简单。
  便忍不住对秦德威问道:“你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将九边的开中法全面恢复?”
  秦德威转过头来,点头答道:“王司徒与我确有此意!”
  冯恩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抖掉,“莫不是说笑?”
  秦德威别有感慨的叹道:“盐法从开中法改折色法,乃是饮鸩止渴,为贪一时之利,坏万世之基!所以必须纠正回来!”
  大明初年时,各种北伐北征,为什么边镇物资不成问题?
  虽然原因很复杂,不能一概而论,但开中法必定起到了极大作用。
  开中法:边镇每年至少得到六七十万石粮食,粮价平稳。
  折色法:朝廷每年多得百来万现银,然后给边镇发几十万两银子,粮价飙升。
  一对比就能看出来,折色法唯一好处就是能让朝廷国库每年多赚几十万两银子。
  这就是秦德威所说的“饮鸩止渴”,但却对边镇经济造成了巨大破坏。
  对物资匮乏的边镇来说,当然是粮食比银子更为重要。
  更不要说开中法带来的商业化屯田,对边镇经济发展又是多大的促进。
  原本历史上,大明的崩溃首先就是财政的崩溃。
  大明的财政问题很多,边镇的财政问题尤其多,真要细说起来几本书专著都写不完。
  但边镇经济的崩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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