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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大明小学生-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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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威又补充了一句:“就说是我说的,十年之后,或许有用!
  还有,新营不要用京卫这些老爷少爷,去江北招募流民,或者去海边盐场招募灶户!”
  秦德威暗叹,十年之后,初期倭寇差不多就出现了,先提前做点布置,希望能用得上。
  徐世安负责传话沟通的,得了秦德威的回话,就又匆匆忙忙离去了。
  秦德威送走奶兄弟,继续往内院走,一会儿抱着顾娘子补觉美滋滋。
  却有仆役在后面追着叫道:“老爷留步!南都大司马派人过来拜访老爷!似乎要讨教事情!”
  秦德威十分无奈,刚转过身来,又看到个仆役疾步走过来,禀报道:“京兆尹遣了幕席韩先生,前来拜见老爷,说是有事相商!”
  秦德威痛苦的抱着头蹲下,人生还能不能有清闲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家事国事
  整个九月份,秦德威一直深居简出,过着含饴弄子的居家生活。
  对于秦德威这样的人来说,只怕以后宁静度日的时光会越来越少。
  长子秦国祚,现如今两周岁半,正处在一个最可爱的年纪。
  次子才几个月,本来叔父秦祥起了个名字叫秦国忠,秦德威总觉得十分别扭,改成了秦国泰。
  进入十月初时,秦德威就必须离开南京了。
  这么多年都有经验了,若想在北方运河封冻之前赶回京师,出发时间就不能更晚了。
  然后老生常谈的问题又来了,顾娘子和两个儿子怎么办?
  照秦德威的想法,当然是都带走,一家人齐齐整整的都去京师。
  但长子秦国祚是叔父秦祥的心头肉,拼着老命也不想让秦国祚被带走,秦德威百般技巧说服不了叔父。
  而次子秦国泰出生几个月都不到,大冷天的长时间奔波于江湖,风险实在太大,又不敢冒险让他出门了。
  至于顾琼枝更是两头为难,一头放不下两个儿子,另一头又舍不得夫君,完全没有主意。
  秦德威也体验到了什么叫“人有悲欢离合”了,以当今的交通条件,纵然作为穿越者也无能为力。
  最后只能咬咬牙,对顾氏说:“不然就再等一年,我明年再来接你!”
  顾娘子也对官场的事情略有所知了,迟疑着说:“夫君总是返乡,只怕要有非议。”
  别人在京师做官的,动辄几十年不回老家,秦德威却每年回一次,区别太明显了。
  秦德威叹道:“明年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也许我就罢官回乡了呢!”
  明年也就是嘉靖十七年,与总体平平淡淡今年可不一样,是一个很特殊的分水岭年份。
  一句话概括,明年就是严嵩开始摆脱夏言的独立崛起之年,同时严嵩给嘉靖朝大礼议画上了最终句号。
  就连向来自信的秦德威,对于明年也没有把握。
  因为严嵩的崛起,秦德威根本阻止不了。这不是逆向金手指,而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必然性。
  除非秦德威也学严嵩拉低下限,不要名声,取代严嵩成为众人眼中的佞幸奸臣,以后一直被舆论嘲讽集火。
  但秦德威真做不到那样啊。
  在深秋里,秦德威又一次出龙江关,上船离开了南京。
  与他一起出发的,还有邢一凤、王逢元、何良俊等人,这些人都要去京师,参加明年的大比。
  到时候,不定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
  一路无甚可说,沿途吃吃喝喝,十月底时抵达京师。
  打发了邢一凤等人去会馆住,秦德威自行回家。
  才进了家门,就有仆役跪地报喜说:“生了生了!王姨娘刚才生了!是个大姐儿!”
  这可是巧了,秦德威“哈哈”一笑,没先回正房,转身就去了王怜卿院里。
  此时正热闹非凡,母亲周氏、妻子徐妙璇都在这里,院里院外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毕竟家中添丁进口乃是大事,更何况还是京师秦宅第一个新生儿,象征意义非凡。
  秦德威对母亲行过礼,又受了别人的礼。然后徐妙璇亲自将小千金抱着给秦德威看,眼馋的心思简直溢于言表。
  秦德威颇为喜爱的逗了几下女儿,又想迈步进里屋,去看望王怜卿。
  但有个婢女站在屋门口,对秦德威道:“王姨娘发话说,此时憔悴丑陋,不堪入郎君之目,故而还是不见了。”
  秦德威哑然失笑,不愧是王怜卿,还是这么爱美和在意形象。
  要是真转身就走,那也太钢铁了,他便对着屋里叫道:“隔着屏风说说话总行了吧!”
  于是婢女们搬来屏风,挡在了王怜卿床前。四个月没见的两人,就隔着屏风说着体己话。
  秦德威正说得开心时,忽然听到屏风另一边王美人叹了口气,幽幽的说:
  “妾身刚才就想着,把女儿送到夫人房中抚养,郎君你看如何?”
  秦德威愣了愣,问道:“这真是你的想法?”
  很多大户人家里是有这种习俗,把所有儿女都放在大房里养着。
  但秦德威心里还是有点平等观念的,内心深处并不很讲究嫡庶,也没有那种强迫庶子庶女都送到大房的心思。
  又听到屏风另一边很冷静的说:“妾身知道郎君你不在意世俗的区分。
  但女儿若养在大房,其实对她更好,毕竟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这个意思有多重含义,毕竟王怜卿出身在那里摆着。
  秦德威稍稍沉默了一下,笑道:“大喜的日子,说的跟离别似的!
  还不是都在一个府里,又不是日常看不到。放在大房,让我这个当爹的亲自抚养也行!”
  只听到屏风另一边哽咽着说:“妾身没有托付错人……”
  老夫老妻的居然还煽起情来了,秦德威很不能适应,就起身说:“你先休息!等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回到主房,秦德威还没来得及与徐妙璇亲热几下,顺便讨论一下《皇明宝训》。
  忽然婢女进来禀报说:“门子那边传话,有好几个人来请老爷!”
  秦德威莫名其妙的,这帮人懂不懂规矩,至于这样吗?自己今天刚回京师,哪有这样让人回家不得安生的!
  徐妙璇很聪明的猜测说:“必定朝中发生了事情,所以别人才会迫不及待的找你。”
  秦德威让人把帖子都拿来,翻了几下,看到张潮张老师的,就决定先去张老师那里探风。
  等天色黑了后,秦德威就悄悄的来到张老师家里。
  不等秦德威发问,张学士主动说:“陛下下旨,让内阁及翰林院给兴献帝重拟谥号!你怎么看?”
  这件事本身不复杂,但复杂的是,嘉靖皇帝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张学士说完后,观察秦德威的表情,发现这学生居然毫无波动。
  “你不感到吃惊?”张学士紧接着问道。
  秦德威老神在在的说:“几年前就能预料到了,有什么可吃惊的?”
  张老师便感到,这句话风格就很秦德威了。特点就是听起来像是吹牛,实际上很可能就是真的。
  “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张学士再次发问。
  他已经认命了,与其自己判断,还不如听不肖弟子的判断。
  秦德威有点大逆不道的说:“我看这件事,就像是萁子看纣王用象牙筷。”
  张学士大吃一惊,倒不是对秦德威的“大不敬”口气吃惊,主要是吃惊秦德威所表达出的意思。
  秦德威这意思就是,这事没完,重拟谥号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何至于此啊。”张学士忍不住叹道。
  秦德威对张老师反问:“怎么不至于此?”
  这嘉靖皇帝为他爹的事情,都折腾了十几年了。
  如今大臣都以为会消停了,大家已经默认嘉靖皇帝认回亲爹,把孝宗当伯父看了,怎么皇帝还要继续折腾?
  只能说,嘉靖皇帝的偏执,超出了大臣的想象,大礼议仍然没有结束。
  嘉靖皇帝父亲的谥号只是兴献帝,而正常皇帝的谥号是什么样的?
  比如武宗正德皇帝,谥号是“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德显功弘文思孝毅皇帝”。
  嘉靖皇帝要求给父亲重拟谥号,很明显是想让父亲谥号向正常皇帝模板靠拢。
  秦德威继续莫得感情的分析说:“既然都重拟了那样一个谥号,那要不要像列祖列宗一样,加庙号称宗?
  如果兴献帝真的称宗后,神主要不要入太庙?
  又如果兴献帝神主入了太庙后,要不要再来个万世不祧?”
  卧槽!太庙!张学士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
  “兴献帝生前并非皇帝,只是一个追封的虚号而已,怎么能入太庙?”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实在太离谱了,一个没当过皇帝的人入太庙,简直颠覆张老师的三观。
  张学士对礼法还是很有研究的,又从礼法上辩驳说:“况且生前时,武宗皇帝是君,兴献王为臣!
  若兴献帝神主入太庙,那与武宗皇帝之间,位次如何排定?
  如果兴献帝在上,那武宗皇帝这个君怎么可以位在臣之下?
  可又如果武宗皇帝在上,那兴献帝作为皇叔,位居武宗之下也不合理!”
  秦德威翻着白眼吐槽说:“老师你跟我讲这些道理有什么用?有胆量以后你对陛下讲去。”
  张学士又说:“若陛下真有这个心思,那满朝大臣没人敢附和啊!谁敢附和逢迎?”
  秦德威只能答道:“莫须有!”
  这不就有个叫严嵩的无底线奸臣吗?还是个专业对口的礼部尚书。
  嘉靖皇帝需要严嵩,只有严嵩肯为了皇帝背负骂名;而严嵩也需要嘉靖皇帝,只有嘉靖皇帝才会理解他的苦心。
  张老师深深的叹口气,今年都已经到年底了,估计不会有大动静了。但到了明年,肯定又是个多事之秋啊。
  朝廷才安定了一年半,怎么又要纷乱起来?
  然后张老师充满希冀的问:“你既然预料到,可有什么办法?”
  秦德威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力有时穷,如果陛下执拗于此,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老师你沉默自保就行了,别多嘴。”
  这是真心话,秦德威也不是万能的。在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底线上,秦德威也施展不了花样。


第五百八十章 年底那些事
  嘉靖十六年就剩最后两个月了,给兴献帝追谥的诏旨让朝堂蒙上了一层阴霾。
  秦德威不想出风头,所以又进入了混日子状态,唯一的工作就是督促《皇明宝训》修订编纂。
  但是,像秦德威这样的名人,总是会有风头找过来。
  这日秦学士到翰林院打过卡,鞭策了一番许谷、赵贞吉两个苦力,然后拿着新出的底稿准备回家“审阅抄录”。
  忽然掌院的温学士打发了杂役,请秦学士过去说话。
  温学士不知是个什么心情,语气很复杂的对秦德威说:“你又摊上事了!”
  秦德威迷惑不解,自己从南京回来后,每天两点一线,认认真真打卡,老老实实摸鱼,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还能摊上事情?
  又听温学士继续说:“有人上疏,弹劾你学术迂邪!”
  秦德威先是愣了愣,随即有点小兴奋的搓着手说:“哎呀,竟然有人觉得我有学术?”
  这时代学术两个字可不是乱用的,一般读书人最多叫有学问,敢说学术的那都是经义大家。
  温学士无语,你秦德威这“很光荣”的反应是什么鬼?
  秦德威催着问:“温前辈速速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弹劾的?”
  温学士便答道:“主要是因为,你这次主考南直隶乡试,诸生答策多有气学之义理,就有人弹劾你了。”
  虽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但秦德威也没觉得有多大,主要是这弹劾伤不到他根本要害。
  所以秦学士只是上疏自辩了几句,也就放下不管了。再说关于儒家学术方面的吵架,并不是他的长处和强项。
  而且在这种皇帝想搞事的时候,在意识形态问题上纠缠太多,会导致引火烧身。
  但不知为何,阳明心学的拥趸跳了出来,与弹劾秦德威的“理学原教旨主义者”吵了起来。
  秦德威这个当事人反而置身事外,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学和理学又激战了一个月。
  双方从秦德威中状元时就在吵,这都快三年了还在吵。
  一直到年底前嘉靖皇帝突然下旨,宣布心学为伪学,近年来转向心学的学术大师、礼部侍郎湛若水被调往南京。
  秦德威对学术思想史不太了解,不明白嘉靖皇帝这会儿禁了心学,但若干年后,大学士徐阶又能在京师公然聚众讲心学是怎么回事。
  年底前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嘉靖皇帝他爹的新谥号拟定了,从“兴献帝”追谥为“知天守道洪德渊仁宽穆纯圣恭俭敬文献皇帝”。
  如同秦德威所预料的那样,就是按着列祖列宗正常皇帝的谥号模板来的。
  很多大臣希望嘉靖皇帝能到此为止,别再折腾他爹了。
  其实现在嘉靖皇帝确实暂停了,一是因为下面几个月是春节和科举时间,时机不对;二是因为他亲妈蒋太后的喜事来了,先顾着这边。
  经过数年的修建,彰显皇帝大孝心的太后新寝宫终于建成了!
  东边是伯母张太后的慈庆宫,西边是亲妈蒋太后的慈宁宫。
  作为大孝子,这日嘉靖皇帝亲自奉蒋太后巡视新宫,主持工程的太监高忠作陪。
  一行人先去了未来属于张太后的慈庆宫,看完之后未作评价。
  然后又去了慈宁宫,对比之下,蒋太后眉开眼笑,对嘉靖皇帝道:“高忠差事办得好!”
  那边慈庆宫殿宇森严,死板僵化,看着很高大上,规格不低,其实就是按照模板套路修的,很不宜居。
  而慈宁宫这边舒适精致,不失华丽,还配建了小花园,极其适合老人安养,一看就是非常用了心的。
  嘉靖皇帝也非常满意,赞道:“高忠甚好!”
  高忠连忙跪地谢恩。
  嘉靖皇帝很大方的发下赏赐,对左右随侍太监吩咐道:“赏高忠银五十两,彩缎四表里,荫一子锦衣卫百户!”
  高忠又叩首道:“臣不敢领赏,唯有一件事情请皇爷做主!”
  嘉靖皇帝皱了皱眉头,耐住性子问道:“又有何事?”
  高忠奏道:“这两年为修建两宫,从御马监挪支了十万两银子。
  如今被御马监的秦福连番追讨,臣不胜其烦无计可施,也没有银子还给御马监,已经走头无路了!”
  嘉靖皇帝闻言就对左右喝道:“把秦福叫来!”
  这秦福简直不知所谓,越活越回去了!银子已经给皇太后修宫殿了,居然还想往回要!
  然后嘉靖皇帝陪着蒋太后继续看慈宁宫,又看完出去,在隆宗门外休息时,便见御马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秦福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
  嘉靖皇帝当头质问道:“你说!你为何找高忠要银子?”
  秦太监奏答道:“当初高忠主持修建,御马监前后借了十万两给高忠,算是高忠欠的……”
  嘉靖皇帝粗暴的打断了秦太监,直接裁断说:“那高忠不用还了!”
  秦太监连连叩首道:“臣本意也是如此,没想着让高忠再还回来!
  怎奈司礼监屡屡找御马监索要银两,臣手里没银子,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再找高忠索要欠银了!”
  嘉靖皇帝:“……”
  这踏马的,高忠扯出了秦福,秦福又扯出了司礼监,肯定又是勾心斗角的破事!
  御马监有管理皇庄的职责,目前每年进项六万两银子左右,是皇宫的财政收入来源之一。
  按规矩,这六万两都是要上缴给宫里的,这也是为什么司礼监找御马监索要银两的缘故。
  那么御马监把银子给了高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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