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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大明小学生-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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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当初,又想想现在,再想想别人,又想想自己,还有当今这令人压抑的朝堂气氛,一时间,张学士的多愁善感发作起来。
  从翰林院出来,张学士本想回家,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显灵宫。
  秦德威还在显灵宫客舍修养,他正趴在竹制软榻上,旁边还有几个下人打扇子。
  张学士的义女徐妙璇这会儿并不在此处,去了陶仙姑那边。
  见到张学士不打招呼的就来了,秦德威便诧异的问道:“老师有何贵干?恕学生我有伤在身,不能见礼了!”
  然后张学士把丰坊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秦德威。
  秦德威便笑道:“这有什么?一个丰坊不算什么,老师你马上就会见到更厉害的了。”
  张学士狐疑的问:“莫非你说你自己?”
  秦德威:“……”
  张学士不放心的再次问道:“你真没打算学丰坊?”
  秦德威没好气的说:“老师你到底怎么了?我犯得上学丰坊吗?我都躲到显灵宫来养伤不出了,我还能干什么?
  还是说其实老师你眼红了?那你就写个支持献皇帝称宗入庙的奏疏,正好内阁缺位,说不定老师你就一步登天入阁了。”
  秦德威这并不是完全胡扯,张学士目前是正三品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从理论上确实具备了入阁的资格,基础比当年的张璁、桂萼之流还扎实多了。
  但张学士却忽然拍案,翻脸大怒道:“你认真一点!胡说八道个什么!”
  秦德威很意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老师生什么气啊?
  又想到了什么,秦德威小心翼翼的试探说:“莫非,让我说中了?老师你真生了逢迎天子,谄媚事君以博功名之心?”
  逢迎谄媚你个先人板板!有这样对老师说话的吗!张老师举起手,就想打秦德威一顿。
  本来因伤在身,趴在榻上的秦德威忽然一个灵活的翻滚,闪出了张老师的攻击范围。
  有伤在身,不能见礼?
  有两个婢女赶紧上前,一人一边抱住了张学士的膀臂,让张学士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秦德威叫道:“快去请夫人来!”然后又对张学士说:“老师息怒!气大容易伤身!”
  张学士闭目神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然后才说:“今日是想告诉你,下次朝会时,我有意面君进谏,劝阻献皇帝称宗入庙之事!”
  秦德威大惊失色,原来张老师的文青病犯了!
  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犯!会死人的!
  难怪刚才老师情绪那么反常,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秦德威立刻上前劝道:“老师三思!礼制问题又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何必赔上有用之身!”
  张学士答道:“礼制或许都是虚名,在你眼里也许不值得什么,我也不打算与你辩论这个。
  可我另外看到的是,陛下这种不听人言、一意孤行的行事态度,绝非是长治久安之道啊。
  所以应该要加以劝谏,至少也要在陛下面前指出来,让陛下有所自省。”
  秦德威想哭,本来已经打算趟平过关了,没想到在老师这里出了幺蛾子。
  张老师你才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没几年,若再犯颜直谏,就不只是进黑名单的问题了!
  官场果然是个风险及其不确定的职业,上下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指不定就会从哪里出问题,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又听张潮叹道:“数年来浑浑噩噩,人生在世总要留下一点什么,做一点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
  反正我也没有儿孙,不必担心连累后人,还有何顾忌?”
  秦德威深情的说:“老师您虽然没有子孙,但你有学生啊!你也要对学生负责啊!”
  他辛辛苦苦才把张老师扶植到目前这个位置,如果这时候与皇帝对着干,那就全白费了!
  真不必逢迎谄媚,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张学士对秦德威说:“抱歉,我并不是一个好座师,让你失望了。
  不过座师有罪一般也株连不到门生,你也许会受点影响,但凭借你的本事,终究还是能渐渐消除这些影响的。”
  秦德威极为无奈,工具人毕竟不是工具,终究还是个人啊。
  历朝历代都有敢于犯颜直谏的大臣,秦德威也佩服这样的勇气,但唯独不希望自己的亲近人这样做事。


第五百八十八章 补课(上)
  无论如何,秦德威绝对不希望张老师去当那个对嘉靖皇帝犯颜直谏的人。
  所以秦德威就继续力劝说:“老师你想错了,你这样做,怎么可能不会直接连累到别人?
  不但你自己重则充军,轻则贬谪,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遭殃!
  师母就不用说了,这样岁数还要与你颠簸流离,你于心何忍?
  还有我,也极有可能会因为你的行为,被皇上迁怒,下场不可预料!”
  张潮有点生气的说:“你休要夸大其词!未闻座师进谏,还能直接株连门生获罪的!”
  当一次会试座师,就能收两三百个门生,如果这样都要株连,那官场秩序就崩了。别说师生,就是父子也未必株连。
  秦德威又答话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
  你在这个关头突然直言,以皇上之多疑,会不会怀疑你还有同党?
  我可以预料,皇上必然会先将你下诏狱,穷究你是否还有同党,或者是否有人指使!”
  张老师反问道:“那又如何?心底无私天地宽,难道老夫怕了不成?”
  秦德威激动的说:“但是我肯定会被陛下怀疑!老师你和我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这点世人皆知!
  甚至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指使老师你!所有人都会猜测,是我在背后操持!”
  秦德威这些话,放在别的师生里,就难以令人理解,怎么会有学生指使和操纵老师的情况?
  但是放在张老师和秦德威这对特例身上,似乎又变得很好理解了。
  张学士否认不了上面这些,又换了个方式反问:“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皇上任意妄为,越走越偏也无动于衷?”
  对此秦德威只能说:“无论皇上如何,一切尚在我掌握之中,没必要去撞得头破血流。”
  张学士喝道:“别自欺欺人了,这都是你给自己无所作为而找的借口!”
  对秦德威这个穿越者而言,太知道嘉靖皇帝和大明以后会变成什么鸟样了,这才哪到哪?
  所以秦德威心理上有足够的预期承受能力,也想着可以有针对性的修修补补,或者提前做一些预防。
  再怎么样,未来几十年,他总能比无为还误国的严嵩做得好吧?
  所以秦德威才会大胆说“尚在掌握”,但张学士这样的土著并不知道未来情况,也不清楚秦德威底气是什么,自然就觉得秦德威自欺欺人。
  秦德威继续解释说:“那是因为我能做很多事情,我也知道还有哪些事情可以做。
  所以我不需要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去无谓牺牲,那是在没有其他办法是的壮烈之举,但现在并不是这样。”
  不知何时,徐妙璇进来了,听了一会儿师生两人的争吵。
  她端了茶水给张学士,然后说:“请义父先消气,我刚才有个想法,请义父斟酌。
  您若直言进谏,只怕别人更关注的是夫君,甚至真的有可能认为你只是为夫君代言,而您本人得不到多少名声,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从道德上来说,当然张学士更“高”一点,但徐妙璇只能选择帮助夫君说话。
  而且幼年时,左顺门事件让徐家“家破人亡”,徐妙璇对此还有深深的心理阴影。
  张学士强调说:“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秦德威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道:“我原本以为,这次最大的敌人是那些潜伏在朝中的奸邪。
  却没料到,竟然会祸起萧墙,最大的对头居然是老师你。”
  张学士听着秦德威的话不太对劲,“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德威念念叨叨的说:“老师一直在翰苑,其实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庙堂争斗吧?当年你去左顺门,莫非也是被裹挟着去的?
  说起来在如此短时间内,便扶持老师从五品升到三品,也许是我揠苗助长了。
  一切来得太容易,并没有让老师感受到风雨和艰辛,所以老师对当前一切毫不珍惜,随随便便就将我的努力舍弃掉。”
  徐妙璇十分古怪的望着夫君,这些话语气,感觉像是一个中老年对不经世事的少年人说的,但秦德威偏偏就能说得如此自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学士越听越心乱,不耐烦的问。
  秦德威意味不明的说:“我的意思是,老师你也该补补课了。”
  补课?张学士听到这个词时,稍稍迷惑了一下,你这个“补课”它正经吗?
  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这可能似乎或许是威胁自己?秦德威这不肖子弟,想给自己补什么课?
  至于补课的内容,前面也说过了,是庙堂争斗?
  至于补课的形式,张学士忽然想到了一个个曾经站在秦德威对立面上的人物。
  难道这次,秦德威打算把他张潮当成一个“政敌”来对付?
  张老师想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难道这不肖弟子真敢不肖?
  秦德威看了看外面,“天色晚了,老师请回吧,璇姐儿你带人将老师护送回去。”
  徐妙璇略感意外,就算护送张学士回去,派几个仆役就足矣,让自己这个当义女的送到家是什么意思?
  张潮今天本意是找秦德威通报和“告别”来的,却不想话不投机,反而被不肖弟子威胁了一顿。
  所以他心里很不爽,面有怒色的从显灵宫离开。而这一幕,也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严嵩严尚书虽然嘴上认定,秦德威已经退出了这轮议礼,主观上没有参与的意图,所以已经不是对手。
  但严尚书在行动上,却丝毫不敢放松对秦德威的警惕,一直派了人在显灵宫门外对面盯着。
  在丰坊上书、特别朝会预计很快召开的时候,张学士傍晚抵达显灵宫,然后与秦德威深谈了几乎两个时辰,然后才离开。
  这个消息显然引起了严嵩的高度重视,别的不说,那张学士也是个具备入阁资格的人,这就很关键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学士也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之一,只是威胁比较小,不用太重视的那种。
  可是如果张学士被秦德威操纵,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还有,据说张学士离开显灵宫时很生气,这又让严嵩感觉到了诡异。


第五百八十九章 补课(下)
  张潮张学士当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事很重,他从没见过秦德威用那样冷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
  在他印象里的秦德威,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风轻云淡的,甚至是满不在乎的。
  但今晚的秦德威,却亮出了另一种堪称为枭雄的嘴脸。
  也许是从前的时候,秦德威从来没有站在过自己对立面的缘故?
  最后张学士强迫自己想道:“我毕竟是他老师,他能把我怎样?”然后才勉强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及到次日,张学士很正常的来到翰林院上班,在柯亭与其他人聚讲了一个时辰,然后回到公房去。
  上午时候,有旨意到各部院,五天后开特别朝会,与上次一样。
  等到下午时分,张学士回家时,却见有十来个人堵在家门口,沉默的等待自己。
  张学士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是自己门生,嘉靖十四年那一拨人。
  有吴山、李矶、郭朴、赵贞吉、许谷等等,而且都是门生里比较出色、留在了翰林院工作的人。
  “出了什么事情?”张学士疑惑的询问道,一大群门生聚众堵自己,定然是有问题发生了。
  众人面面相觑后,还是赵贞吉出列行个礼,对张学士说:“听说老师打算在下次朝会时,面君进言,可有此事?”
  他们怎么知道的?张学士愕然道:“确有此事。”
  已升为修撰的赵贞吉便道:“我等特来请老师三思!”
  张学士更愕然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准备的正义之举,不求门生全都理解和支持,怎么还全跑过来反对的?
  难道大明新一代的士风士气,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想到这里,张学士忍不住怒道:“我要做什么,还需要你们来教导不成?”
  另一个叫郭朴的编修也上前,很诚恳的对张学士说:“还请老师慎言慎行,勿要让吾辈门生蒙羞!”
  张学士:“……”
  他忽然感到,与学生们的对话似乎并不在一个频道上。
  自己可是要直谏君王啊,怎么就成了让门生蒙羞?这三观还能更加不正吗?
  “莫非秦德威对你们说过什么?”张学士猜到了问题的源头,“还有,你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一干门生神色复杂的望着张学士,近乎哀求说:“老师!我们不想说!也不能说!”
  张学士快气疯了,不想说也不能说是什么鬼?他张潮为人光明磊落,有何不可明言?
  怎么今天这帮子门生说的话,他动辄听不懂?
  赵贞吉苦苦劝道:“作为门生,不好教导老师什么,但道义所在,我等也不得不说几句。
  不求老师高风亮节,像多数人一样沉默就好,但不要进言了!”
  张学士越听越不对劲,听到这里时突然顿悟了!
  这些门生似乎误会了自己,都以为自己要学丰坊,逢迎媚上的支持称宗入庙。
  所以他们才会说“蒙羞”,才会劝自己“三思”。
  所以他们才会“不能说”也“不想说”,他们认为师长有过错,弟子门生也不好直言,所以只能遮遮掩掩。
  张学士顿时就怒发冲冠,骂道:“秦德威这个混账东西!对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许谷也赶紧劝道:“老师勿怪,秦板桥也是懂得为尊者讳,并没有明言什么!”
  众门生也一起说:“老师放心,秦板桥只是让我们一起来劝阻老师,别的没有多说!”
  张学士更愤怒了,秦德威肯定有蓄意暗示和误导,所以让大家都产生了误会!
  他干脆直接明说:“老夫并没有迎合谄媚的意思!”
  众门生一起恭敬的答话说:“是,是,老师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老师你就答应我等,不必向天子进言了吧?”
  张学士有跳金水河的冲动,这事怎么就说不清楚?
  本来朝会直谏的这样的设想,并不适合提前公开,但张学士此时也忍不住了。
  “老夫正欲在朝会面君时,为宗庙事切言劝谏,尔等还要来阻止否?”
  众门生彼此对视一眼,还是赵贞吉有点尴尬的开口道:
  “老师休要说笑了,若真如此,您与秦板桥也算是志同道合了,昨晚又怎么会大吵一架?”
  其余众人一起附和:“是啊是啊。”
  都知道那秦板桥为了妨碍皇上称宗入庙,上次都不惜挨了四十廷杖!
  这样的秦板桥,又怎么会阻止直言进谏这样的正义之举?
  所以与秦板桥吵架的张老师,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作为门人弟子简直不敢想,不敢说啊。
  卧槽!张学士直气得眼前发黑,这帮人都是什么不肖弟子,宁可相信秦德威,也不肯相信老师!
  不知道秦德威怎么对这帮人灌输的!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秦德威这个先人板板王八蛋!
  这时候,有一些路过官员好奇的站在远处,看着张家门前的热闹。
  这让张老师有点不舒服,但他又想明白,为什么这些门生非要在门外堵着自己了!
  怕不是也存了让别人看到的心思!
  假如自己真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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