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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大明小学生-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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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温仁和如果当了礼部尚书,大家都会很别扭。
  在嘉靖朝,礼部尚书基本上就是半步内阁的待遇,也可以说是连接内阁与翰苑之间的环节。
  而在这个词林官系统,又是十分讲究前后辈的传统,就连大学士排序往往也是按照年科来排,谁最早谁就是第一位首辅。
  像夏言这样后来居上的情况,其实是非常规的现象,这也是严嵩与夏言矛盾的根源之一。
  严嵩是科举前辈,比夏言早了十多年,但夏言却一直把严嵩当手下看待,严嵩就不服了。
  明白了这个背景,就能理解,一个比所有大学士都老资格的人,当了礼部尚书的话,大家为什么都会有别扭感觉。
  万一哪天温仁和又凭着礼部尚书入阁,那怎么排顺序?
  反正现在内阁大学士们以及秦德威,一起注视着温学士。
  感觉凭空多了几许压力,温仁和长叹一声,挥挥手说:“罢了罢了,老夫退出了。”
  词臣就是这样残酷,错过了自己所在的时代,没有早早在同代人中脱颖而出,基本就没机会再老来俏了。
  不是每个老师都有个学生叫秦德威的。
  秦德威再次对温仁和行了个礼,还是很恭敬的说:“温前辈真乃君子也!”
  公认的三个备选人,转眼间就剩下一个不在现场的张潮了。
  众人想到这里,无数槽点简直在心里滚滚而来!
  什么夏首辅丢了机会,什么严阁老放弃了机会,什么秦失其鹿,都是没有的事情!
  这只鹿可能始终都在秦的手里,从来就没有失过!
  秦德威雄姿英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什么双雄争霸也是不存在的,以后没准就是三足鼎立了!


第六百零四章 要有大事发生
  虽然已经“人心所向”,三个备选其实就剩一个了,但还是需要有人一锤定音。
  詹事府右庶子兼侍读学士秦德威对众翰林说:“张亭溪公德行纯粹,学问精深,况且已在翰苑养望近三十年!
  我认为,张亭溪公应该承受更多重担,最适合推举为大宗伯,诸君对此可有反对的?”
  亭溪就是张潮的号,秦德威问得很有技巧,不是问有没有人赞同,而是问有没有人反对。
  反正没人想主动出头,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
  就算有不服秦德威的,理智的衡量了一下战斗力和场面形势后,也果断怂了。
  至于翰林词臣以外的大佬,想说点什么也说不上话,毕竟皇帝旨意是让词臣推举人选。
  于是秦德威便对掌院翰林学士温仁和道:“既然无人反对,那结果就是词臣公推张亭溪公为礼部尚书,烦请温前辈向皇上奏明。”
  今天的朝会加朝议到此全部结束,大臣们如鸟兽散。
  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的,今天这场朝议,很多地方都让人看不懂,值得探讨的细节实在太多了,忍不住就与熟人讨论起来。
  当然最大的谜题就是,严嵩为什么会失了智,今天居然没有准备贺文?
  这完全就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智障行为,甚至都有人开始猜测,严嵩是不是被谁做法魇镇了?
  不过暂时没人好意思去直接问严嵩,因为如今最失魂落魄的人,莫过于失掉礼部的严阁老了。
  在咬咬牙举起了“称宗入庙”大旗后,严嵩一直负责推进新礼制。
  在整个过程当中,他对秦德威可谓是严防死守,丝毫也不敢放松,重视程度甚至在夏言之上。
  一直到大礼告成,似乎一切尘埃落定,严嵩才放下了心,认为自己已经成功的防住了秦德威。
  接下来,就该是他这个大功臣顺理成章收取胜利果实的时刻,比如今天的朝贺。
  可秦德威竟然在这个时候钻了出来,抢走了至少一半的胜利果实!
  实在是非战之罪,一开始谁能想到,秦德威居然在大礼结束后才动手?
  此外众人还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一个五品词臣竟然能在没抱任何大腿的前提下,直接操纵朝议,并与内阁大学士对抗而不落下风。
  从今往后,只怕没人再觉得,秦德威是夏党的外围成员了,他自身似乎就能凑起一个党了。
  心里很有逼数的秦德威没在意别人怎么想的,他早就知道,这次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暴露自己的“实力”。
  从宫里出来后,秦德威就直接回了家,然后就去了西府。
  没别的缘故,西府这边还有个“待业”中年,秦德威需要沟通一下。
  曾后爹南征回来后,朝廷忙于礼制,还没来得及给南征官员安排工作,就当是给他们放假了。
  所以曾后爹如今只有一个南征之前就定下的正四品级别,但新的职务还没有,名副其实的待业状态。
  曾后爹没资格上文华殿,见到秦德威后,很感兴趣的问道:“今日殿中朝贺,情形如何?天子可有赏赐?”
  秦德威风轻云淡的答道:“也没什么其他大事,就是我安排了张老师去做礼部尚书。”
  曾后爹:“……”
  没有看到现场的曾后爹不太理解,夏首辅和严嵩这两个大佬干什么吃的,竟然坐视竖子猖狂。
  秦德威有些口渴,让仆役送上茶来,然后他端着茶盅坐下,态度和蔼的询问道:“曾老爷啊,关于你未来的职务,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曾后爹再次恍惚失神,仿佛坐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便宜儿子,而是一个内阁大学士。
  秦德威又很善解人意的说:“曾老爷你这个人暂时不适合在朝廷,会让我束手束脚的,所以你还是去地方吧。
  如今你也是正四品了,级别上够资格出任巡抚了。好好干,前途还是很光明的,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正四品就可以挂佥都御史官衔了,也就具备了外派为巡抚的前置条件。
  所以大明官职最低的巡抚,可以低到只是个四品,然后管着从二品的布政使,正三品的按察使。
  曾后爹忍不住就反问:“巡抚人称封疆大吏,你说巡抚就当巡抚?”
  大明地方系统有个趋势,就是巡抚职权越来越重,原有的布政使司等衙门品级或许比较高,但份量越来越轻,实际上变成了巡抚下属。
  所以如今巡抚才是真正的地方话事人,无论是四品还是三品二品,都称得上一声封疆大吏。
  面对质疑,秦德威气定神闲的说:“我与王师叔打个招呼,推举你出任巡抚。”
  按照制度,内地巡抚由吏部会同户部共同推举。所以户部尚书王以旂在内地巡抚提名上,有一半的话语权。
  但曾后爹却不是很乐意,“你也知道,我的夙愿是去边镇建功立业。”
  秦德威皱眉道:“你这是为难我秦学士!”
  边镇督抚与内地巡抚任命程序不同,边镇督抚是由吏部与兵部共同推举,户部就说不上话了。
  而秦德威与兵部又不熟,甚至与兵部尚书张瓒的阵营关系还比较敌对。
  “行吧,我先试试看。”秦德威只能这样说。
  正当这时,显灵宫的陶仲文陶老道派了人过来传话,说是有急事,邀请秦德威去见面。
  秦德威就又离开了家里,假装去显灵宫拜神去了。
  陶老道正在后殿兜圈子,心事重重,好像真的遇到了大事。
  秦德威不禁哑然失笑,“仲文真君!何事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陶老道愣了愣,仲文真君又是什么鬼?他虽然名字叫陶仲文,但哪有如此称呼别人的?
  如果不是老熟人关系,陶仲文还以为秦德威这是故意要羞辱自己。
  陶老道也没心情与秦德威较真称呼,“你知不知道,要有大事发生?”
  秦德威淡定的抢答道:“莫非国师邵真人已经病重,快羽化飞升了?”
  陶老道:“……”
  就离谱!有时候他真觉得,秦德威才是能掐会算的老神仙!
  在心里暗中吐槽,陶老道连忙又道:“不止这件,还有另一件我根本不敢对外人说的大事!”
  秦德威再次很淡定的抢答道:“莫非圣母蒋娘娘已经病入膏肓了?”
  陶老道:“……”
  真没意思,一点剧透的乐趣都没有。


第六百零五章 历史转折中的秦学士(上)
  虽然秦德威表面上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思抢答逗乐子,但懂历史的都知道,陶仲文说的这两件事情,绝对都称得上嘉靖朝的大事。
  说起嘉靖朝政治,从嘉靖十七年下半年到嘉靖十八年年初几个月时间,就是非常明显的转折点,称得上嘉靖朝前期与中后期的分水岭!
  历史上这段时间不长,但连续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严嵩借着“称宗入庙”上位,开始与夏言长达十年的明争暗斗,而且还足足影响了后面三十年政治格局。
  当然在本时空,因为秦德威胡乱掺乎,政局走向已经开始偏离轨迹了。
  第二件大事,就是嘉靖十七年十二月,嘉靖皇帝的亲妈蒋太后去世,以及三个月后的南巡。
  这事对嘉靖皇帝精神打击很大,之后的嘉靖皇帝开始进入狂热修仙模式。
  第三件大事,就是嘉靖朝前期的国师邵元节重病不起,并在嘉靖十八年二月去世。
  历史上在这段时间之前,嘉靖皇帝还是一个非常勤政好学,渴望用天下大治来证明自己,但性情急躁、不得其法的皇帝。
  但这段时间之后,灰心丧气的嘉靖皇帝仿佛一百八十度向后转,渐渐开始沉迷修仙,不再上朝,也很少与大臣见面,对国家的责任感变得淡漠。
  所以说,陶仲文陶老道嚷嚷的“两件大事”并不是空话,确实是大事,堪称历史转折点的大事。
  当然陶老道其实并不清楚,这两件事到底有多大意义,他只是从对自己的影响来看待的。
  万一邵国师病殁了,那他陶仲文有没有机会当新国师?
  这并不是臆想,他陶仲文也是进过宫做过法,在天子面前露过脸的高士!
  至于为什么要跟秦德威说这些事,因为秦德威三年前就预测过,他陶仲文有当国师的气数。
  陶仲文或许是许多人心目中的老神仙,但秦德威才是陶仲文心里的老神仙,这种关键时刻陶仲文只想听听秦德威怎么说。
  “镇静!”秦德威训道:“该怎么做,我早就对你强调过!你不要去琢磨皇上,不用想办法去皇上那里刷存在!”
  陶仲文有点关己则乱,忍不住说:“现在有很多道友,都在想法子找门路……包括邵仙长的几个弟子。”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说:“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紧紧追随邵国师!越是其人将死,越是要侍候好邵国师!
  皇上其实是个念旧的人,邵国师又是深得皇上信重十几年的真人,让邵国师临终前推荐你几句,比什么都管用!”
  陶仲文又问:“虽说我与邵仙长交情甚好,但邵仙长有几个弟子,邵仙长为何要放弃弟子,转而推荐我?”
  秦德威对宗教史不是很了解,他也不清楚历史上邵元节临死前为什么向嘉靖皇帝推荐陶仲文。
  但不影响秦德威从结果倒推原因,以及信口开河胡编,反正编错了也是陶老道该着,不影响他秦德威的政坛地位。
  “邵国师十几年来始终荣宠不衰,说明邵国师非常清楚皇上的性子,所以才能维持着皇上的信重。
  等机会合适时,你就直接问邵国师,他那些弟子有本事伺候皇上吗?伺候不好的后果,他那些弟子担得起吗?”
  以嘉靖皇帝这种别扭性格,没几个人能侍候好,邵元节如果不怕死后还被弟子连累,就该明白怎么才是稳妥。
  秦德威比陶仲文本人都有信心,“也只有你,显灵宫的仲文真君才是下一任国师的最佳人选,别人都不行!
  如果邵国师还为此纠结的话,或者对你能力没信心,那么就让邵国师给你一个机会试试水!”
  陶仲文疑惑的说:“什么机会?”
  秦德威高深莫测的说:“大约在明年年初,此时不可说。”
  明年二三月时,嘉靖皇帝会启程南巡……至于原因,秦德威现在不敢说。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下个月初蒋太后就没了。
  最后秦德威极力给陶老道打气:“我看好你,仲文显灵真君!”
  陶仲文有点恼火的说:“能不能别叫我仲文真君!”
  这个称呼简直不伦不类,还尬出天际,不知道秦学士今天为何如此喜欢这样叫人。
  回到家里,秦德威又对曾后爹说:“现在不适合运作官职,还是要等等,明年再说。”
  曾后爹想问原因,秦德威保密不说,这让曾后爹再次心塞,长叹父将不父,活得像个儿子的下属,还是非亲信的那种下属。
  然后秦德威又得到一个消息,嘉靖皇帝终究还是感念严嵩的“功绩”,觉得一点不赏实在过不去,便恩荫严世蕃为尚宝司丞。
  这说明皇帝抹去了严世蕃一切过往,如此堵在严府外的锦衣卫官校就没借口抓人了,只能撤掉。
  也是没法子,权贵的儿子哪有那么好抓,穿越者亦不是万能的。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只有回到内室火炕上,秦德威才会摘除一切面具,躺在炕头长吁短叹。
  徐妙璇疑惑的问道:“正当得意之时,夫君为何忧叹?”
  秦德威慨然道:“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忧叹。”
  徐妙璇也不是政治小白,还是不明白:“大礼议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秦德威翻个身,有点悲凉的说:“你们又哪里知道,真正的凛冬将至啊。”
  乐观的人们哪能知道,嘉靖朝乱世即将开始。
  大臣本以为执拗于大礼议的皇帝已经很烦人了,但好歹都是过去式了。
  可今年以后,大臣们才明白,执拗于修仙的皇帝更踏马的烦人!
  徐妙璇用力将忧国忧民的秦德威扳了过来,“就是凛冬今晚到,你也别想逃避!按你的说法,现在不是安全期,这几日不许偷懒!”
  时间走向了年底,按照惯例,各衙门渐渐进入了清闲放松模式,只等着到了十二月后,就准备封衙过年。
  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张潮结束了使命,从外地返回了京师。秦德威怕出意外,出了京城来到通州迎接。
  当晚张老师会在通州过夜,秦德威便有了时间与张老师沟通。
  没别的意思,就是秦德威实在不放心,要看看张老师思想有没有变化。
  毕竟张老师离京之前想当诤臣的想法有点可怕,实在不行,不换思想就换人,秦德威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见过礼后,秦德威懒得寒暄,主动问道:“老师知道消息了吗?”
  张潮面无表情的说:“回程时沿途所遭遇招待,比去程时隆重了十倍,我岂能不知?
  我活了五十多年,从来不知道,做官还能这样做的,感觉什么都没做,也能连升数级。”
  秦德威由衷的赞叹说:“那是因为张学士你有一个好弟子啊。”
  张潮:“……”
  秦德威又对张学士勉励说:“好好做,礼部尚书未必就是终点,内阁大学士也未尝不能期待。”
  张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说:“被送出京时,我本来有断绝师生关系的想法,然后辞官走人!”
  秦德威礼节性的大惊失色了一下:“老师你怎可如此!”
  张潮继续说:“后来老夫悟透了,老夫不能那样做,必须要保留有用之身和师生关系。”
  秦德威大喜过望,连忙称赞说:“看来老师你真悟透了!没错,必须要保留有用之身,不然何以待将来?”
  所以为了师生关系,就放弃犯颜直谏吧,先自保再说其它!
  然后又听到张学士说:“老夫看透的是,像你这样肆意妄为之人,若无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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