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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大明小学生-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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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威转而又批评说:“但是,你还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该对陆炳无动于衷。”
  徐妙璟很莫名其妙,“哪里不对?什么叫对陆炳无动于衷?难道姐夫你还是想让我给陆炳补刀?”
  秦德威便吩咐说:“明天你朝见陛下谢恩的时候,多提几句陆炳,主动为陆炳请功!
  无论如何,陆炳也是与你一起冲进了火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被无视了?你作为唯一证人,要帮陆炳说话!”
  徐妙璟无语,怎么感觉最坏的还是姐夫你?
  “仔细学着!这都是教你怎么做人做事!”秦德威打了哈欠,倒头便睡。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秦德威饿醒了,徐妙璟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起身后,秦德威就看到兵部尚书王廷相在屋外坐着,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的。
  还没等打招呼,就见王廷相又挥了挥手,便有几个随从提着食盒上前。
  秦德威非常惊奇的说:“王老前辈突然无事献殷勤,到底有何图谋?”
  王廷相无视了秦德威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调侃,开门见山的说:“老夫奉命勘查火灾现场,不知道应当如何结论,所以来请教你。”
  秦德威坐下来,边吃边说:“是怎样就怎样,勘查出了什么,就是什么。”
  跟秦德威这么熟了,完全没必要遮掩心思,王廷相很实诚的说:“关键在于,这是要向皇上奏报的。”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想请教,怎么才能把皇帝糊弄过去,尽量减少后续的折腾。
  主要在糊弄皇帝这方面,王廷相敢认定,秦德威就是最专业的,所以不得不虚心请教。
  秦德威便问道:“先说说勘查结果。”
  王廷相答道:“首先,经过查问走访,昨晚行宫闭门后并无人出入,所以肯定不是外来人物纵火。
  其次,经过残迹比对,以及人物指证,可以确定,最先起火地方在宫女居处……”
  秦德威抬起手打断了王廷相的陈述,问道:“那里是侍奉谁的宫女?是侍奉娘娘的,还是侍奉皇上的?”
  王廷相回忆了一下后答道:“应当是侍奉皇上的宫女。”
  秦德威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下意识的连连摇头。
  王廷相诧异的反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德威有一个大胆的,可能非常接近历史真相的猜测,但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也许是侍奉嘉靖皇帝的宫女故意纵火?
  想进一步深入探寻为什么,那就要去问问嘉靖皇帝为什么有虐待宫女的癖好了,反正秦德威不敢问。
  在宫女的问题上,嘉靖皇帝也算是自古以来的独一份了,反正又黄又暴的。
  历史上三年后更著名的“壬寅宫变”,一大帮宫女被虐待的受不了,都能集体动手想勒死嘉靖皇帝,纵个火又算什么?
  秦德威这幅“看穿了一切但就不说”的神态,让王廷相宛如百爪挠心。
  秦德威主动阻止了王廷相的探询:“别问了!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老前辈这种纯洁的人知道。”
  王廷相:“……”
  他这样一个年过花甲,纵横官场四十几年的老官僚,竟然被二十岁小年轻说“纯洁”?
  所以你秦德威的内心世界,到底有多么黄暴?
  秦德威斟酌了片刻后,指示说:“天干物燥,风力也大,本来就是十分容易起火的时候。
  在民间,经常有处置火烛不小心而起火的事情,动辄烧掉一片街坊。
  所以我猜测,大概是宫女胡乱丢弃未熄灭的蜡烛,导致行宫起火。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原因了,昨晚又没有打雷。”
  王廷相追问了一句:“就这样奏报?没有问题?”
  感觉秦德威的指点太简单了,简单到了近乎轻描淡写的地步,让王廷相有点不放心。
  虽说目的就是为了糊弄皇帝,但也不能看起来太过于糊弄啊。
  秦德威肯定的说:“应该没问题,或许陛下就是想淡化!”
  反正原本历史上,官方资料就是这样记载的,结论就是宫女不小心乱丢蜡烛导致失火。
  而且这个结论肯定得到了嘉靖皇帝的同意,才能列入官方记录。
  据此反推过来,嘉靖皇帝对这个结论肯定满意。或者说,只要提到宫女,嘉靖皇帝估计就想着淡化失火原因了。
  如果真是因为虐待宫女,而导致宫女纵火的话,嘉靖皇帝肯定不愿意将公开结论定为“宫女故意纵火”。
  不然别人产生了吃瓜心态,胡乱猜测皇帝与宫女的那点儿事,再有不要命的太监往外传传八卦,嘉靖皇帝的脸面又没了。
  秦德威吃完了午饭,就和王廷相一起去了城北白云阁。此时不少大臣已经聚集在这里,等候着朝会。
  大约在申时,有太监出来传话,传朝臣觐见。
  嘉靖皇帝在临时设置的金台宝座上,值殿锦衣卫官徐妙璟已经开始在宝座下面站班了,成为距离皇帝最近的人之一。
  等群臣舞拜完毕后,嘉靖皇帝主动向王廷相询问结果。
  王廷相便奏报了“火起于宫女居处”的勘查情况,又按照秦德威的意思,说可能是宫女不小心乱丢蜡烛失火。
  如果不是出于对秦德威的迷信,王廷相是绝对不敢这么随便奏报的。
  嘉靖皇帝沉默了片刻后,就轻描淡写的说:“大抵是如此,就以此为定论,无须穷究了。”
  别人都没有在意,只当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奏报,一次普普通通的偶然火灾,最多惊奇皇帝竟然偶尔大度宽仁了一次。
  只有王廷相暗暗心惊,秦德威对皇上心理的拿捏居然如此精准!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明白,皇帝到底想的是什么,秦德威又想的是什么。
  一时间感觉自己这四十几年官场,都是白混了。
  然后就是继续商量火灾后的事宜,比如烧毁了大量法器、宝物,要下旨分配给沿途官府尽力重新置办。
  又比如还要商议,要不要赏赐昨晚救火的官校,期间徐妙璟又主动为陆炳奏功。
  “陆炳与臣同入火海,同有赴死之心,虽然最后功成在臣,但陆炳心性仍可嘉,恳请陛下善待亲臣之心!”
  嘉靖皇帝顺水推舟的,将奶兄弟陆炳也提拔成了指挥使,就是陆炳脸色不甚好看。
  站在辅弼大臣群体最末尾的秦德威伸长了脖子,就差举手示意了,但还是没等到自己想要的。
  “明日启程!”嘉靖皇帝谕示群臣后,就退朝了。
  从卫辉府继续南下,很快就抵达黄河了,此时黄河可没有桥梁,大队人马开始次第渡河。
  嘉靖皇帝站在御舟上,注视着黄河河面,不知想什么。
  同在御舟伴驾的著名诗人秦学士挤了过来,献上代制诗一首。
  什么“遥出神京千里余,道经河渎驾六鱼”,什么“昔年绛服承先诏,今日黄袍抚四舆”,都是为了嘉靖皇帝量身定制的。
  过了河后,依旧是大平原农田,着眼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春季麦田。
  嘉靖皇帝在御辇上随口说了几句农事,著名诗人秦学士又挤了过来,献上代制诗一首。
  什么“途边遮马禾苗长,道畔拂舆麦穗斑”,什么“迎风激叠苍云合,向日明堆翠雾闲”,绝对应景,绝对体现皇帝的情操。
  又有春耕的父老道边跪迎,嘉靖皇帝象征性下车劝农,摆了摆把式。
  著名诗人秦学士又又挤了过来,献上代制诗一首,什么“成实愿饱吾民腹,须得灵膏自帝颁”,绝对应景,绝对体现皇帝的悲天悯人。
  夜晚宿在行宫,与大臣闲谈时,嘉靖皇帝忽然因为父母双亡而感伤。
  著名诗人秦学士又又又挤了过来,献上代制诗几首,什么“坛壝虽有臣邻助,几殿宁无念母心”,什么“长途几遍触悲思,信道伤怀父子真”,绝对能抒发思亲之意。
  嘉靖皇帝:“……”
  虽说自己是个文青,对文学艺术很有兴趣,但你秦德威两三天内献了几十首代笔诗,这踏马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吃饭睡觉上车下车都要写个诗,他朱厚璁又不是立志要一辈子发表几万首诗的皇帝!
  此时御案上放着一份从京师发来的奏疏,才上任的詹事府二把手少詹事(正四品)崔铣突然病重不起,又因为年事已高,请求辞官。
  众大臣齐齐叹息,天数乎?命运乎?


第六百四十一章 措手不及
  大明官制里,三品位置不少,可以有很多侍郎巡抚之类的,资历到了挂一个不算难。
  五品位置也不少,翰林学士可以有好几个,侍读学士侍讲学士更没数量限制。
  唯独四品位置十分稀少,尤其清贵的四品词臣更是到了极其稀缺和珍贵的地步,詹事府少詹事就是词臣四品的独苗。
  尤其现在有了皇太子,少詹事就是实职了,不同于先前十几年虚职状态,意义十分非凡,几乎等同于侍郎了。
  而秦德威秦学士又是筹划征安南、又是给皇帝亲妈修书,又是指挥救驾,还被压制在五品,连左春坊大学士都安排上也要压在五品,为什么?
  除了因为他年纪太轻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四品实在没有合适他的位置。
  但是在大家眼皮底下,就这么很凑巧的空出了一个正四品的位置,詹事府少詹事崔铣竟然因为年老病重无法履职,直接主动辞官了!
  偏生詹事府第三把手左春坊大学士秦德威又积攒了这么多新老功绩,接手这个第二把手少詹事位置,说起来似乎也名正言顺。
  可他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孩子啊!
  碍于排资论辈的传统老观念,连自己人都觉得秦德威以二十一岁低龄上少詹事太夸张了,写到史书上就是“中外惊疑”的那种。
  于是一干大臣齐刷刷的看向严嵩。上吧,严阁老!
  别人即便不支持,可能也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发言阻止,或者是不敢,或者地位不够,唯有靠严阁老你了!
  严嵩做官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众望所归过,但他不上也不行。
  就开口对嘉靖皇帝奏道:“东宫辅臣人选,尤其是掌总的大臣,务必要老成持重之人。”
  这个理由也算是老生常谈了,也是比较公认的经典话语。
  秦德威有点不耐烦,对严嵩怼了一句:“当初就是选了老人,结果没过几天,这位少詹事就年老病重不能履职了。
  若还只肯选老人,只怕过几天又要换人!只是个四品官而已,何至于一定要执着选个老人?”
  众人:“……”
  只能说不愧是“嘉靖男儿”,而且手里攒着一大把功绩就是硬气,真就敢在这里恃宠而骄!
  其实秦德威这话有些情急过分了,甚至还有些恶毒。朝堂上想给自己求官,说话要讲究一个含蓄,没有这么露骨的。
  但秦德威不装了,摊牌了!
  不着急不行,回了京师后,嘉靖皇帝就会切换到远离朝臣的修仙模式了,在此之前要尽可能的向上爬,不然以后机会可能就不多了。
  严嵩虽然被噎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机智的不打算与秦德威正面对线。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所以严阁老只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对嘉靖皇帝奏道:“关于新少詹事,有个极为合适人选,乃是弘治九年的顾璘。”
  顾璘?顾东桥?顾老盟主?秦德威十分诧异,没想到听见了这个名字。
  随着秦德威权位渐长,已经很久没有人在秦德威面前提起过这个人了。
  这就是身居高位之人的悲哀,很多所谓的“负面信息”就自动被别人过滤掉了。
  虽然顾璘根本影响不了秦德威心情,一直以来占上风的是秦德威,但别人总会以为,提起顾璘这个对头会让秦德威不爽。
  嘉靖皇帝日理万机,哪里记得清那么多人,顾璘又不是杨慎这样的,严嵩就详细的说明了情况:
  “顾璘籍贯南京,先前为湖广巡抚,去年年底已经卸任,恰逢圣躬准备南巡谒显陵。
  于是顾璘就地改任右副都御史兼工部左侍郎、督理显陵事务,特别负责修缮扩建显陵,以迎候陛下谒陵。
  此人学识出众,早年就以才名显扬,位列弘治十才子和金陵三俊之一。
  中年以后又主盟东南文坛,天下皆以为德高望重也!臣举荐此人,可以辅东宫!”
  秦德威:“……”
  严嵩当年在南京养了几年望,期间与顾老头勾勾搭搭,这个秦德威早就知道,在原本历史上也是如此。
  只不过顾老头已经毫无威胁,所以秦德威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没想到严嵩如此能整活,这个时候把顾老头推了出来。
  而其他人立刻明白其中意思了,在心里齐齐给严阁老点赞,亏得你能寻摸出这么个人来!
  顾璘这个身份还真是有用,甭管他与秦德威实际关系如何,只要没有结下生死大仇,从科举伦理和官场规矩来说,顾璘确确实实就是秦德威的同乡老前辈。
  在直面竞争的情况下,小后辈对老前辈相让,那是士林的基本礼节,明面上讲究一个谦逊,除非完全不在乎人品口碑了。
  所以将顾璘搬出来,就相当于对秦德威进行了道德绑架。于是众人又齐齐注视秦学士,大家都很期待秦学士的反应。
  秦德威若还要风度和形象,就不能在这里当众贬低顾璘,只能从技术上质疑说:
  “太祖高皇帝祖训,东宫辅臣必须由廷臣兼任,顾老……前辈他连个词臣都不是,如何能为詹事府官员?”
  严嵩早有准备,回应说:“以顾璘之资历和名望,可迁为礼部侍郎,再兼少詹事即可。”
  秦德威真是被整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又捏着鼻子说:“顾璘卓尔不俗,风仪折人,陛下至湖广一见便知。”
  明着是褒美,其实重点在最后一句,暗示皇帝你对顾璘也不熟悉,应该先看看人再定啊。
  顾老头嘉靖朝初年大多数时候在南京“隐逸”,起复后主要又在湖广,嘉靖皇帝对他真不熟。
  急切之中,秦德威也只能先用拖延之计了。
  于是嘉靖皇帝暂时搁置了问题,此后继续南下,穿过了河南省就抵达了湖广省。
  湖广巡抚、布政、按察等都在边界迎驾,又过了数日,于三月十二抵达了此次南巡的终点承天府。
  行宫设在了丰乐驿,这里距离献皇帝显陵所在纯德山很近。
  驻扎此地的右副都御史兼工部左侍郎、督理显陵事务顾璘在此迎驾觐见。


第六百四十二章 嫉妒使人扭曲
  嘉靖皇帝在丰乐驿行宫安置下后,随驾大臣惯例都来行宫大门外等候朝见。
  这就跟对父母的晨昏定省一个道理,如果皇帝不想见人,就会传旨出来让大臣们散了,但大臣站在外面等的态度必须有。
  也来朝觐的顾璘同样站在大门外等,然后他就很惊奇的发现,自己仿佛成了“红人”,许多根本不熟的大臣居然主动来找自己攀谈。
  这让顾璘很有点受宠若惊,久在地方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
  顾东桥当年做过布政使,起复后当过湖广巡抚,称得上封疆大吏了,但没在朝廷里尤其是六部担任过要职。
  如今他虽然挂了工部左侍郎虚衔,实际职责只是维护显陵而已,并不是正经的朝臣。
  在大明官场的观念里,顾璘虽然资历老品级高,但仍然只能算二流大臣,别说与大学士和尚书比,就是比其它侍郎也是低一等的。
  如果非要类比政治排名的话,大概和秦德威差不多……
  所以被一群朝臣主动过来攀谈,顾东桥怎能不受宠若惊?
  当然作为才名远扬的交际达人,以及前南京文坛盟主,顾东桥场面上的接人待物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此时虽然内心惊奇,但仍能与其它大臣们有来有往的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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