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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大明小学生-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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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皇帝的对地方奏疏的批示是:夷性多谲,不可轻信,礼部便会同兵、刑二部、都察院详议来说。
  秦德威看着真是心痒痒,嘉靖皇帝怎么不来问自己,这满朝文武,谁能比他更懂日本国!
  然后秦德威继续看今日的奏疏原件,是礼科都给事中丁湛所上。
  其中结论是:倭夷再来修贡,仰承祖训,却而不受,以示天朝不通无礼义之国!
  秦德威将丁湛的奏疏摔在地上,骂了一句:“庸人误国也!”
  不只是骂这份奏疏,也是骂历史上这个人,将来此人出任浙江海道,也干了不少蠢事,甚至都能被严嵩当倭寇大起的替罪羊。
  方佑连忙将丁湛奏疏捡了起来,这可是今天送入的奏疏原件,马上要送到阁老们手里的。
  让秦中堂提前看,都已经是打擦边球了,要知道秦中堂的入直文渊阁差遣后面,可是加了不预机务几个字!
  就是有这几个字,奏疏虽然经过秦中堂之手,但秦中堂根本没有资格对奏疏提出任何意见。
  方佑请示过后,就捧着奏疏原件出去了,混入其它奏疏,一起送往西苑。
  又到次日,秦德威看到了嘉靖皇帝的对丁湛奏疏的批复:这本说的是,送至礼部看过。
  朱批在秦中堂手里转了一圈,做好备案存档后,又送出去了。
  于是秦中堂心里更难受了,一份份文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明明有很多想法,却没有权力表态和处置。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得见却吃不着,比看不见还要难受!见鬼的不预机务!
  朝廷是有规矩的地方,不是你职务分内事,不是可以风闻言事的言官,皇帝又没有咨询你意见,那你就最好少说话。
  如果每个人都随便对其它衙门事务指手画脚,那就乱套了。
  特别是秦德威这个入直文渊阁,本来位置就很敏感,只要想几乎就能接触到所有文件。
  如果动辄对奏疏朱批大发议论,不加掩饰的真拿自己当内阁大学士,肯定要被所有人猜疑。
  当初秦德威为什么话特别多,因为翰林词臣能经常面见皇帝,本来就有顾问职责,可以与皇帝面对面随意议论,这就是词臣特权。
  但现在皇帝隐居西苑,不上朝也不怎么见外人了,词臣就很难面君了,这就是秦德威当初最担心的事情。
  而且嘉靖皇帝没有赐下银章,秦德威也就没有上密疏的特权,对于一个喜欢议论飙发的人来说,不能说话这就很蛋疼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发声!秦德威抓起笔,就开始写奏本。
  方佑很不能理解,秦中堂管这闲事作甚?日本国贡使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关注的?
  行走于宫廷,谨言慎行是最基本的准则。
  如果为这种根本于己无关的小事随便伸手,引起了别人尤其是皇帝的猜忌,反而得不偿失。


第六百八十四章 涉及秦德威无小事
  没人觉得日本国朝贡事件是大事,连自己人都不能理解秦德威目的何在。
  只有秦德威自己明白,他就是为了借这件事,争夺对日关系的话语权,将今后外交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把外交事务交给其他任何本时代的人,秦德威这个穿越者都不放心。
  非程序性的奏疏,秦中堂还是会自己动手写的,因为让别人代笔,很难完美体现他这个穿越者的意图。
  将一本章疏拟完并誊抄后,秦德威又喊来中书舍人方佑,吩咐道:“与其它奏疏一起送到西苑。”
  方舍人很有凡事都想在领导前面的精神,请示道:“要不要中堂奏疏单独送去?这样更能引发关注。”
  秦德威语重心长的对手下教导说:“我们臣僚要牢记克己二字,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怎能随意借着职务便利,给自己搞特殊化?”
  方佑只能做出受教模样:“中堂所言极是,是下官肤浅了!”
  退下后,方佑偷偷打开了秦中堂的奏本,结果发现奏疏里内容只有一条,奏请四夷馆增设日本馆。
  高,真是高!方舍人不得不佩服,秦中堂真善于利用条件钻空子!
  这样一来,还挂着提督四夷馆差事的秦中堂就能名正言顺,参与日本国相关话题的议论了。
  按照传统老规矩,应该是司礼监文书房每天代表皇帝收一次内外章疏,然后送内阁。
  司礼监权力比较大的时候,司礼监诸秉笔还能先代表皇帝看奏疏,看完后再送内阁。
  但在嘉靖朝,司礼监权力被嘉靖皇帝限制了。甚至连司礼监秉笔批红这样的事,嘉靖皇帝都经常在修仙之余亲自动手。
  所以此时阁权渐重,奏疏一般先送内阁手里看,这就是为什么嘉隆万时期被称为大明文官政治的顶峰。
  但这也不意味着嘉靖皇帝对内阁就放权,奏疏一般都要亲自过目,简直勤奋的不像是个正常大明皇帝。
  能跟嘉靖皇帝比勤政的,大概只有大明太祖高皇帝和崇祯了。
  后世时常有人分析,为什么嘉靖皇帝如此沉迷修仙还能保持大权不旁落,首先抛开所谓权术不谈,第一个原因就是嘉靖皇帝本人勤奋啊。
  有一个时时刻刻盯着你、怀疑你的皇帝,大臣想夺权也难。
  次日,方佑亲自跑腿,将今日份章疏一起送到了西苑迎和门,秦中堂的奏本也很普普通通的夹杂在其中。
  在那边接收章疏的人是一名小内监,名叫冯保,年纪不足二十,刚从内书堂肄业,进入司礼监参加工作还不满一年,负责在迎和门收外面奏疏。
  方舍人想了又想,就对冯保说了一句:“秦中堂的奏疏就在其中。”
  冯保闻言,就翻出秦德威的奏疏,放在了最上面,然后又对方佑笑道:“阁老们早有言在先,若有秦学士奏疏,务必优先对待。”
  方佑突然醒悟,难怪秦中堂不需要单独送他自己的奏疏,确实完全没这个必要!
  哪怕是混杂在上百本日常奏疏里,秦中堂的奏疏也是会被阁老们特别留意的,所以根本不用为了醒目而单独送!
  此后冯保冯太监又将奏疏送到无逸殿夏言夏首辅的直庐,也“好心”提醒了一句:“最上面那本乃是秦德威的章疏,咱特意翻到上面来的。”
  虽然这种小细节没什么用,但也是一种示好。
  刚开始职业生涯,各方面还很生涩的小太监冯保,也知道尽力拓展自己的人脉。
  但贵为首辅的夏言只对小太监冯保挥了挥手,冷淡地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冯保失望的从首辅直庐退出来,就在院中遇到了另一个阁老严嵩。
  “又劳烦小哥儿来送奏疏了。”严嵩和蔼可亲的对冯小太监打招呼说,顺便将手里两盒茶叶递了过去,“家里面刚送过来的,小哥儿拿两盒去。”
  冯保连忙推辞,但始终推辞不掉,就收下了严阁老的小礼物。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暗暗想道,难怪天子近年来越发亲近严嵩,看这做人姿态就可见一斑。
  夏言自然不会关注冯保这样一个龙套小太监的心情,现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德威的奏疏上。
  其实这本奏疏的内容很简单,秦德威只说了一件事,请求四夷馆增设日本馆。
  原本四夷馆有八个馆,当初秦德威接手后增设了西洋馆,变成了九馆体制。没想到时至今日,秦德威又来奏请增设第十个。
  但在朝臣的认知里,悬隔海外的日本国对大明没什么用,日本国也不是特别从顺的藩属,往来也不多,所以没必要设日本馆。
  不过事情本身并不是大事,可朝中大佬心里都有一条规律:涉及秦德威无小事,越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越不是小事。
  所以奏疏内容不值一提,关键问题在于,奏疏背后的秦德威到底又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首辅对此有一个猜测,越想越令他自己不满的猜测。便对随从吩咐道:“请礼部张尚书来!”
  没过一会儿,同在无逸殿入直的礼部尚书张潮九到了。
  夏言将秦德威奏疏递给张潮,淡淡的说:“你且看看。”
  张潮展开看完,也是一头雾水,同样不清楚秦德威的目的。
  秦德威提督四夷馆,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其后三年秦德威一直在不停的升,但秦德威却始终抓着四夷馆不放。
  如今已经贵为三位一体清流,半步入阁的官职,却还挂着提督四夷馆。
  有人对此说笑道,这可能是大明开国以来,最清贵的提督四夷馆官员。
  主要是四夷馆这个衙门太过于边缘化,根本没人感兴趣,所以朝廷也就随便秦德威了。
  “秦德威到底意欲何为?”夏言对张潮质问道。
  张潮有点不能理解夏言的态度,答道:“秦德威上疏之前,又不曾知会我,我怎能知道秦德威的想法?”
  夏言冷哼一声道:“你当真不知?”
  张潮再次答道:“确实不知。”
  夏首辅又道:“四夷馆是你们礼部的事务,你看秦德威此奏请应当如何处置?”
  张潮很谨慎的回应说:“对奏疏票拟乃是阁臣职权,外朝官员焉能擅自表示?除非圣君另有旨垂询。”
  夏首辅拍案喝道:“怕不是你们师生里外串通,意图侵夺内阁职权!”
  张潮:“……”
  原来他一直不能理解秦德威的脑回路,但对其他人还好,好歹也是在朝堂混了将近三十年的。
  可是现在又发现,他对夏首辅的脑回路也理解不能了。听说皇上打算开始炼丹,难道夏首辅蒙受天恩,先以身试药了?
  作为一个靠学生升上来的礼部尚书,张潮面对首辅的底气不是很足,但还是竭力辩解说:“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夏首辅冷笑道:“小事?涉及秦德威就没有小事!为何偏偏这时候,就请求增设日本馆?
  其人居心,无非就是故意借着小事,趁机参与政务,妄图从此逐渐形成惯例!
  所以虽然事情是小事,但秦德威的心思却很大!”
  张潮实在忍无可忍,顶了回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阁老诛心之论,毋乃太过!此为疑邻偷斧也,只劝阁老一句,君子坦荡荡!”
  夏言首辅也不想与张尚书争辩,又对随从吩咐道:“再请严嵩来!”
  几个人都在无逸殿厢房里值守,喊人过来很方便。严嵩听到夏言召唤自己,心里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
  因为自从分道扬镳以来,夏言从来没有请过自己,一般都是把自己当空气。
  夏首辅的地位在那摆着,严阁老表面功夫上也不能怠慢,只能匆匆的赶往首辅直庐。
  夏言将秦德威奏疏递给严嵩:“你也看着!”
  这主动让看奏本的开放姿态,又是让严嵩吃了一惊。也是展开看完后,他瞬间就明白,张潮为何也在场了。
  夏首辅此时就对严阁老问道:“你以为如何?”
  严嵩冷哼一声,看着张潮说:“依我看来,这位秦学士想把手伸进内阁来抢权,张大人你说是不是?”
  张潮简直无语了,这首辅、阁老的,都是大明政坛最顶尖的人物了,怎么一个个都着了魔似的?
  芝麻大的一点事情,何至于如此上纲上线!
  夏言接过话来说:“张大人你方才以为我对秦德威有偏见,如今又如何?难不成个个都有偏见不成?”
  张潮很无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重复强调说:“真只是件小事而已!”
  严嵩呵斥道:“正因为是小事,才容易让吾辈大意!正因为是小事,秦德威才会以为容易得逞!正因为是小事,才会容易被放过!
  秦德威必定暗藏叵测居心,所以才故意选了这么一件小事,来开路和试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微杜渐,不可轻忽!防火、防盗、防秦德威!”
  两位已经互为对头的内阁大学士,竟然为了秦德威,联手展现出同样态度!
  这让张尚书恍恍惚惚,不禁也怀疑起来,难道秦德威真的是别有阴谋?自己只是作为老师,不愿意往坏处想?


第六百八十五章 小题大做
  这时候,张潮的情绪是深深绝望的,秦德威这学生真是个人才,竟然能让夏首辅和严阁老一起同仇敌忾。
  又听严嵩道:“如今再想来,秦德威真是谋虑深远。他荣升至今,却依然把持提督四夷馆这样低级衙门不放,所图就是今日吧?
  手中故意留一个微不足道的差遣,需要的时候,就能拿出来当突破口,无论得失都不会损失什么。”
  严阁老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张潮猜测是夏首辅。
  反正也不管那么多了,张潮很直白的对夏言道:“阁老召我前来,究竟有何吩咐?难不成就是为了听阁老们几句牢骚?”
  夏首辅便答道:“请你转告秦德威,休要再得寸进尺,图谋阁权!”
  严嵩也附和着说:“年轻人要安分守己,好自为之!”
  张尚书又问道:“秦德威如今在文渊阁办事,严格说起来,算是阁老们下属也不为过!
  故而我有一事不明,阁老们为何不亲自训诫秦德威?何必绕着弯子,转托于我?”
  夏首辅忽然无言以对,严阁老起身告退。
  大家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必须注意身心健康,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这样才能长寿。
  听说左都御史霍韬才刚过半百,最近就病恹恹的,传言是前些年被气得伤了身,落下了病根。
  此刻张尚书终于发现,阁老似乎也没那么可畏,连秦德威都不敢当面训斥,还不如自己呢!
  又次日,秦德威坐在文渊阁中堂,盯着奏疏批答,百思不得其解。
  四夷馆增设日本馆这样一件小事,怎么就被驳回了呢?堂堂的三位一体清流、半步入阁、不预机务大学士这么没排面的吗?
  就算有人看出了自己意图插手日本国朝贡事务的心思,那又怎样?
  在整个大明朝廷眼里,日本国朝贡本身也是一件小事啊,有什么好较真的?
  今天正好张老师在家休沐,秦德威下班后,晚上就摸进了张老师的家里。
  张老师如实说了内情:“夏首辅和严阁老一致认为,你意图借小事染指朝政,故而票拟驳回奏请。
  而皇上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扫两位阁老面子,便照票拟批红,不准你新增四夷馆。”
  秦德威闻言大怒,骂了一声:“奸臣只知争权夺利,耽误的却是国事!”
  张老师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只知争权夺利的是谁?”
  秦德威理直气壮的说:“我从不耽误国事,反而每每有所增益!”
  忽然想起什么,秦德威又赶紧问道:“老师你不会与阁老们相同,也是那样想的吧?”
  张老师叹口气,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秦德威转身就走,“既然老师都不肯相信我,那在这件事情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张老师顿时产生了些许不妙预感,连忙叫住了秦德威:“你想干什么?”
  秦德威冷笑着说:“感谢阁老们因一己之私而驳回我的奏请,让我又有借口上疏了!”
  张潮顺嘴就教训说:“你就非要争这口气?你就不能忍一忍?你看满朝官员,有谁跟你一样?”
  秦德威别有感慨的说:“时人包括老师在内,考虑的都是……最多也就是天下苍生、国家百姓而已,而我确实跟你们不同。”
  张老师吐槽说:“你有什么不同?难道你从不关心天下苍生、国家百姓?”
  秦德威负手而立,悠然而道:“我考虑的是天道大势,是逆天改命!这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之处!”
  张老师大惊失色,叱道:“孽徒!莫非你还想造反不成?”
  秦德威:“……”
  真无话可说了!真没法沟通了!穿越者的精神境界,你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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