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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明小学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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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来,冯老爷主线任务失败似乎也有失败的好处。让兵马司江指挥带走何巡捕,可以在明面上对别人解释说已经很讲官场规矩和顾全大局。
  但兵马司和察院如果自己擦不好臀部,被人检举后炸了粪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会太影响冯县丞的做官口碑,毕竟已经胜者为王和为尊者讳了。
  什么,你说董氏跑都察院检举是被冯县丞指使的?没证据不要瞎说,抓走董氏的是留守右卫指挥同知徐大人,和冯县丞有什么关系?
  冯县丞一个外来户菜鸡,还能指挥动国公徐氏大家族里的土著世官?
  退一万步说,兵马司管不好自己的人,跑过去威胁冯县丞的私人幕僚,这就是直接打脸,就算招致报复又能怪得谁来?
  再说县衙给察院写过帖子,察院也是失察在先。
  小到官场大到庙堂,很多事情都这样,不怕你坏规矩,就怕你不能自圆其说,这就是“礼”的意义。毕竟当今天子连认爹这个最大规矩都坏了……
  从太白楼回到县衙的冯县丞,在日落前终于把上面这些门道想明白了,心情又复杂了。
  他亮着拳头对幕僚问道:“所以,你从一开始,根本就不认为本官有能力把何巡捕抓回来?那鬼扯的主线任务是注定失败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秦德威断然否认:“小的只是设想了多种可能,准备了几套预案!老爷若将何巡捕抓回来,自然也有另一套预案应对。”
  冯县丞冷笑着问:“那你且说说,另一套预案是什么样的?”
  小幕席打个哈哈说:“二老爷还是想想当上巡城御史之后,如何才能低调有内涵的显摆吧。接下来应当再无大事,小的要继续上学了。”
  及到次日,在四个精壮衙役护送下,秦德威终于敢从县衙出来了,一直到徐氏族学,直接使出随风潜入功夫进了学堂。
  徐世安看到秦德威,欲言又止。
  秦德威等了半天,见徐老三还憋着,就主动催促道:“你有话但讲!”
  “那天我在大门后面都看到了。”徐世安斟酌着说:“我觉得,你当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有点生畏。”
  “是么?”秦德威愣了愣,本来体内就是两个灵魂融合,多少也受了前身那个精神特质的影响。
  毕竟前身是个跟着衙役叔父长大,对衙门黑暗面耳濡目染的人,与象牙塔做题家是两种人生。
  秦德威拍了拍徐世安的肩膀:“在衙门里做事,难免身不由心,不然无法存身。”
  徐世安斜着眼说:“但我感觉你挺乐在其中的,似乎比来学堂读书更加快乐。”
  秦德威义正词严的说:“正因为在衙门里所见人间污秽太多,所以要来这学堂,以读书净化心灵,明晓至理,维持正心啊!”
  徐老三忍不住笑出声:“我听你这意思,就是做了坏事后,去庙里烧烧香忏悔?”
  秦德威喝道:“胡说!我主业还是读书,衙门那种地方只是为了生活偶尔去去。”
  此刻在两人背后,突然有人插嘴说:“可是看你秦公子这状况,主业似乎是在衙门做事,读书反倒是偶尔来来?”
  在学堂里谁敢对洒家如此阴阳?秦德威气势汹汹的转过头去,便热情的叫道:“曾先生好!”
  “又是几日不见人,忙完了?”曾先生淡淡的问。
  秦德威非常肯定的说:“都完了!近期内再无大事,必定潜心向学,扎根学堂!”
  曾先生点了点头,“再信你一次,看你背书背得也差不多,与其他人实在不同。那么从今天开始学制艺,先练练破题。”
  读书人所说制艺,就是写八股文,你要叫作艺也行……
  徐世安诧异的问:“背完书后,不都是开始练对句么?”
  曾先生很实在的答道:“你觉得秦德威还跟你们一样,需要练对句?”
  徐世安突然叫道:“爹!”
  曾先生愕然,他虽然想被人叫爹,但并不是徐老三你啊。
  学堂门口忽然出现一道人影,细看是个半老熟男,脸上每一道皱纹仿佛都刻成了焦急两个字。
  “秦小哥儿快来!大事不妙矣!”徐指挥在门口找到秦德威,连忙招手叫道。
  听到这句话,秦德威陡然吃了一惊,最近只安排了徐指挥干一件事,就是让有点姿色的董氏去都察院投书检举。
  看徐指挥这架势,莫非出了什么问题不成?事关大局,这可万万不能疏忽!
  徐世安也很迷惑,自己爹找秦德威能干什么?莫不是密约要去南市楼街?
  正要习惯性的质问秦伴读,却见身边嗖的一声有人影掠过。然后座位上的秦伴读已经消失不见,再看时,只见秦伴读已经窜到了学堂门口。
  曾先生只感觉这一幕如此眼熟,便下意识大喝道:“你做甚去?”
  秦德威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事关大局,曾先生宽恕则个,容我暂且告假几日!”
  曾先生脸皮抽抽几下,这叫扎根学堂?信了你个邪!
  徐世安很扎心的阐述了一句事实:“曾先生,即便你对秦德威如此偏心,可他在学堂时候还没有我多。”


第九十三章 亲生父子
  秦德威急急忙忙出了族学大门,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对徐指挥问道:“有什么大事不妙?莫非董娘子逃走了不成?”
  徐指挥郁闷的摇了摇头:“没有。”
  秦德威皱了皱眉头,又问:“难道董娘子没去都察院?”
  徐指挥又郁闷的摇了摇头:“已经押送到都察院去了,她知道了当前情况,哪还敢说个不字?”
  秦德威仍然很担心的再次问道:“还是说检举文书出了问题?”
  徐指挥还是很郁闷的摇头:“就是你审定过的文书,董娘子按过了手印,都察院已经收了。”
  秦德威松了口气,最关键的节点都没出问题,那还能有什么大事?只要大局不变,什么都无所谓。
  徐指挥说什么大事不妙,那八成也是跟徐指挥本人的麻烦,与他秦德威有何干系?
  “再见!”秦德威转身就走。
  徐指挥连忙抬手叫道:“慢着!情留步!”
  于是秦德威停住了脚步,不是他给徐指挥面子,而是他左右两个肩膀都被徐指挥牢牢按住了,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被迫留步。
  “你听我说!”老指挥有点气急败坏。
  秦德威很天真的反问道:“可以选择不听吗?”
  不听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徐指挥直接说了出来,“那董娘子到了都察院,竟然变了脸,说要告老夫强暴她!”
  这个真没让秦德威想到,不禁呆了呆,赶紧又问:“没影响检举之事吧?”
  徐指挥答道:“那倒没有,毕竟是两码事。”
  “哦,那没事了。”秦德威又想走。
  徐指挥对秦德威的冷血很不满:“老夫被这样诬告,你就不关心?”
  秦德威摇了摇头:“关心不起啊。再说谁知道真假?”
  如果是真的,他不想昧良心管闲事,如果是假的,那也不用自己管。
  徐指挥气急败坏的质问:“在你心目中,老夫就如此不堪的人?”
  秦德威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徐指挥时的场景……那个左右拥抱的半老熟男初始形象永久定格了,就是这么不堪。
  他还是忍不住质疑了几句:“如果是诬告,那徐老爷心虚什么?难道您一个清清白白的正四品实差武官,还怕她一个江湖女子诬告?”
  “其实还有点其它内情。”徐指挥忽然气势弱了下去,“那天她苦苦哀求,老夫一时心软,并没有关押到卫狱去,而是关在了三山门。”
  三山门作为关防要冲,必然有临时拘押之所,正好就被徐指挥拿来囚禁董娘子了。
  “不只是苦苦哀求吧?肯定还有各种不可描述的暗示?”秦德威一语道破天机。
  徐指挥解释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她被关在三山门牢房那里后,拼命勾引老夫,老夫乃是久旷之身,一时把持不住,就和她厮混了几天,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秦德威听到这里,冷不丁的问了句:“在牢房里是不是感觉特别刺激?”
  徐指挥下意识点点头说:“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秦德威无力吐槽,看不出来,您徐指挥人老心不老,居然还是个监禁系爱好者。
  同时也恍然大悟,心里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难怪何巡捕寻找妻子下落,死活找不到人。
  本来秦德威还想着何巡捕也没那么蠢,为什么就想不到去卫狱找人?原来董娘子一直是被关押在三山门,然后何巡捕又不敢去三山门找徐指挥……
  秦德威没问董娘子为什么非要进了都察院才敢威胁徐指挥,傻子都能想到,她还被监禁在三山门时怕被灭口。
  “那徐老爷你跟在下说这些作什么?”秦德威还是没弄明白徐指挥的目的:“难不成还想让在下给你当状师,写个应诉辩解文书?”
  徐指挥很无奈的说:“那董娘子说了,你是真正主导之人,你若能帮她脱身,就不在都察院里另告老夫强暴。”
  秦德威一时间竟然无语,这董娘子路子还真野,都这样了,还能折腾出一点浪花来。要是如此,那就更不能放人了。
  “你怎么想的?”徐指挥催问道。
  “呸!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秦德威厌恶的说:“一个待罪之身,还敢威胁我!我偏不受这等威胁!”
  徐指挥苦着脸说:“她是拿着老夫来威胁的你,你当然可以不受威胁了。”
  真要被告强暴,那确实很难成立,可是也很难说清啊。毕竟事实上有过鬼混的,地位如此悬殊,到底是不是强迫谁又说得清?
  就算不被认为是强暴,最后被判了一个通歼,那必定也要遭到处罚。
  三山门守门官军那么多眼睛,不可能都瞒得住,人证也不难寻。而且人心鬼蜮,说不定就有期盼着徐指挥被撤职的人踊跃作证。
  但秦德威在三思之后,还是拒绝了徐指挥的请求:“抱歉了徐老爷!在下就是除恶务尽的性格,更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威胁!
  放董娘子这样的做事不择手段的仇家一马,只会让在下睡不安稳。”
  “那老夫必定会挨一个处分!”徐指挥有点生气。
  这点桃色事情,还不至于动摇功勋四品世官的根基,就是肯定少不了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讨人情。而且这等丑事传出去,面子也不好看。
  秦德威很冷静的说:“就算有处分也不至于太过严重,徐老爷你承受得住,再说徐老爷你这把岁数了,又不图升官,还怕什么处分?”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做人必须要分清轻重缓急,知道该怎么选择主次。
  想让已经进了都察院的董娘子脱身,那必须通过冯县丞去托人情。
  但是当前冯县丞正处在一个关键时期,所有人情都必须珍惜使用,安安稳稳升位才是最主要事情,绝对不可节外生枝!
  至于徐指挥的处分,挨就挨了吧,就当让徐指挥长个教训,管不住裤裆总要付出代价。
  徐指挥又说了几句,见秦德威死活不肯答应,只能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这个姓秦的,竟然真舍得拉下脸拒绝自己,一点都没有少年人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脾性!像一个政客那样冷酷!
  秦德威又进了学堂里,对黑着脸的曾先生说:“没想到不必数日,特来销假了……”
  等回到座位那里,看到旁边的徐世安,突然有感而发:“你可真是你爹亲生的。”
  徐指挥如此好色,徐世安也是满脑子想女人,当真是亲父子。
  徐世安闻言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德威答道:“没什么,就是夸你像徐老爷!”


第九十四章 不安分的人(上)
  散学后,秦德威回到了阔别多时的徐家,从“县衙巨变”开始,他差不多有十来天没有进徐家的门了。数日前本来可以回去,但在门口附近被董娘子堵住,然后又去了县衙。
  徐世安对秦德威说:“你还是先去看看柳月吧,说不定人已经没了。”
  秦德威不由得想起,之前徐老三说过,自己不在的日子,母亲嫌弃婢女柳月不是安分人,想把柳月发卖掉,然后柳月就绝食抗议……
  难道真出问题了?抱着些许担忧进了东跨院杂物房,秦德威直接吓了一跳。
  只见在磨盘上铺了一层木板,勉强可以有一点床的样子了。这本来没什么,但在木板上直挺挺的躺着个仿佛已经没气的挺尸婢女,就很吓人了。
  十来日前听说了柳月绝食之事后,秦德威并没太在意,只当是绿茶姑娘闹剧看待了,再说一直忙于县衙事务,也顾不上其他事情。
  可再回来看到这场景,怎能不让他吓一跳,这是绝食挂掉了?没谁能撑过十来天绝食,又不是圣雄体质。
  毕竟身处人命如草芥的古代旧社会啊,死个奴婢对徐家这样大户人家来说,真不算大事,尤其还是赶出了家门的婢女。
  秦德威对柳月或许有点奋斗精神上的认可,真要说感情是谈不上的。但人非草木,见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心情还是很沉痛。
  轻轻叹口气,他又能做什么呢?埋怨母亲吗?那也是不可能的,孝道大过天。走上前去,伸出手合上柳月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嘴中念念有词:
  “愿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依然姓柳,身在乐户;貌美如花,能诗擅曲;名动江南,留声千古。最终归宿,两朝领袖尚书郎,头皮不痒水不凉。”
  等秦德威念完往生祷词后,拿开手,却又见挺尸婢女的眼皮子眨了几下,与自己直直的对视……
  刚才进来时,眼里看到的是死人,秦德威吓了一跳。可这会儿人活了,他又被吓了第二跳,愕然道:“你没死?”
  柳月有气无力的说:“奴家死了,你更轻松?”
  “那倒不是!”秦德威否认:“只是刚才你这样子让我误会了。”
  柳月解释道:“不想被卖,只有如此。”
  “你不是已经绝食七八天了吗?”秦德威忽然想起个技术问题,下意识质疑起专业性。
  “每天绝食一次,晚上背着人喝碗米汤。”柳月气若游丝,说这些话显然很吃力,但又不能不说。
  秦德威无语,你应该生在天竺,不是圣雄也是大师。忽然又想起另一个疑问:“等等,你哪来的米汤?”
  半死不活的柳月用尽最后力气,答了句:“安三爷可怜奴婢,偷偷送的。”
  答完后她就闭上了眼,秦德威探了探鼻息,有气,还好还好,看来只是睁着眼也太累了。
  既然秦德威回来了,徐家晚上自然就送饭菜过来,按照徐夫人要求,饭菜堪称丰盛。还问秦德威要不要新作衣服,被存着几分气节的秦德威婉拒了。
  急需补充营养的小少年狼吞虎咽,将硬菜肉菜都吃了,然后把汤汤水水之类的都给绝食婢女灌了下去。
  虚不受补,就柳月目前这虚弱状态,喝点汤汤水水最好,别真死在自己房间里。他秦德威可是立志成为都市传说的男人,但并不想成为鬼屋故事男主角。
  快到睡觉时候,在内宅忙碌完的管事娘子周氏来到外东跨院,将自家儿子喊了出来,并躲开众人视线,站在院门口外头说话。
  先问候了母亲近日起居,然后秦德威才开口说:“这几日儿子不在徐家,不知关于柳月之事,母亲是如何考虑的?还请示下。”
  其实这种母子说话口气,还没有普通人家娘亲儿子之间说话随意亲热,有点刻意规矩了。
  但没法子,秦德威知道母亲就喜欢这个腔调。估计是在徐家呆的久了,尤其是在大房徐夫人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的受了影响。
  再发散一下思维,不知道让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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