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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大明小学生-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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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嵩的意思就是,现在有皇上了,首辅可以拿着决议结果去找皇上,如果皇上说不行那才是不行!
  张潮没理睬出面打岔的严嵩,只对夏言直接问道:“是首揆你主动提出的表决,现在结果已经出来,首揆你究竟怎么看?”
  夏言犹豫了片刻后,“严介溪所言……也有道理,可以按严介溪所说的办。毕竟皇上已经苏醒,应该听从乾纲独断。”
  众人愕然,没想到夏言居然也会公开输了不认账。要知道,从前的夏言十分要脸面,绝对干不出这种“耍赖”的事儿。
  大概……这就是政治吧?
  张潮叹了口气,又愤然道:“我原本以为,只有严介溪才能做出这样不要面皮的事情,没想到你夏桂洲居然也学会了!”
  严嵩:“……”
  随后张潮又说:“我有个不肖弟子说过一句话,在此转送与诸位,玩不起就别玩!”
  然后拂袖而去,以示抗议。
  黄昏时候,阁臣们下了直,从文渊阁往宫外面走。
  严嵩有意与张邦奇走在了一起,然后询问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为何站在了那边去?”
  张邦奇苦笑几声,答道:“其实近期秦德威派过人给我传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严嵩很娴熟的进行道德绑架说:“难道你我多年的友情,还比不上那秦德威的几句话?”
  张邦奇便又答道:“秦德威传话说,若我再敢在朝廷跳梁,就杀我全家!说到做到!”
  严嵩:“……”
  天已经聊死了,没法说继续往下说了。
  而且这秦德威手法也越来越简单粗暴了,简直一点技巧都不讲了!
  不知道是否可以说明,秦德威心态已经膨胀了,所以懒得再讲技巧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邦奇又有点抱歉的对严嵩说:“今晚一起小酌几杯?我向你赔个罪。”
  严嵩摇了摇头,“今晚就算了,我要去夏府拜见。”
  张邦奇疑惑的问:“夏桂洲能见你?”其实他更想对严嵩问,夏桂洲能原谅你?
  严嵩没有答话,但他心里很有谱,今晚去了夏府,或许是跪下磕头,或许是痛哭流涕悔过,无论如何也要取得夏言的原谅。
  并且要让夏言明白,执政的头号大敌是秦党,而不是他严嵩!不要总是盯着他严嵩的三瓜俩枣不放!


第九百二十一章 深谋远虑
  在长安右门外面,严嵩与张邦奇分开各自回家,等到了家里时,发现义子赵文华已经在家里等候了。
  严嵩本来想着回家换了便装就出门,到了夏府后,该跪就跪,该舔就舔。
  但看到赵文华,又想起还要等别人,于是严阁老就暂且停留在家,与赵文华说话。
  “你来是有何事?”严嵩挥退了所有仆役,只与赵文华留在屋里说话。
  从几年前发生了文稿失窃事件,自己一篇颂圣赋落到了秦德威手里,严阁老在家里对仆役也是防着了。
  赵文华忧心忡忡的说:“我只觉前景不甚明朗,不知该何去何从,故而来向义父讨教。”
  赵文华问的当然不只是他自己,而是整个严党势力。
  严嵩随口答道:“这也什么可烦恼的,一切尽力而为就是了。”
  赵文华觉得这话实在太不着调了,抬起头来看了眼严嵩。然后他就发现,义父看起来似乎很轻松,这就让他很不懂了。
  按道理说,义父此时应该是一个很焦虑的状态,为什么看上去反而很惬意自在,完全不象是被秦党暗算,然后又丢了首辅的模样。
  “义父可是有什么喜事?”赵文华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是物极必反,失心疯了吧?
  严嵩答道:“我们终于不用再直面秦德威了,这难道不是喜事?”
  赵文华愣住了,这算什么喜事?
  严嵩叹道:“与秦德威对垒,简直是日夜忧虑,茶饭不香,唯恐有所疏漏。每每交手后,往往又要心力交瘁,五内俱焚。
  如今这一切都需要夏言去面对了,而我得以解脱,晚上能安然入眠矣,难道不是喜事?”
  赵文华恍恍惚惚的无言以对,他一时也搞不清,义父这究竟是自我安慰,还是说想开看开了?
  严嵩又继续说:“夏言回来了,肯定先要揽权,很多人都以为,我们还有一点和夏言相争的实力。
  但这些人都看不出来,我们与夏言相争绝对是必败之局,完全没有赢的可能,这就是大势所在。
  所以我要伏低做小,尽可能讨好夏言,让夏言轻视我,不在把我当回事,将注意力都放到秦德威那边去。
  而且东楼对秦德威也完全照此去做,让秦德威同样轻视我严家,将注意力都放在夏言身上。”
  赵文华这会有点明白了,反问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夏言和秦德威如果争了起来,义父就可以缓口气了。不过若是被人看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听到赵文华的反问,严嵩脸色忽然露出了一点狰狞,狠狠的说:
  “谁敢相信,我都把这张脸彻底不要了,都这样去跪舔讨好夏言了,还能有什么图谋?
  再说了,以夏言和秦德威这两人的性格,就算没有我,他们也是注定要起冲突的!”
  赵文华很明显的感受到,义父仿佛解开了一个桎梏,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严嵩觉得自己可能又有点心境不稳了,挥了挥手说:“一会儿我还要去夏府,你先回去吧!”
  赵文华看了看外面,劝道:“如今天色未黑,义父出门去夏府,只怕要人注意到。”
  主要是上门跪舔夏言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被知道了还不够丢人的。
  严嵩莫得感情的说:“要的就是路人皆知,不然怎么让夏言出气?怎么让夏言的虚荣得到满足?”
  在严嵩口中,似乎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
  正在此时,忽然仆役又在门外禀报道:“费老爷来了,说不进来了,就在门房等老爷一起出去。”
  这个费老爷指的就是礼部左侍郎费寀了,今天约好了与严嵩一起去夏府。
  赵文华吃了一惊,有点悲愤的说:“义父你何至于此!难道你在夏言面前极尽屈辱,这样的丑态还要让别人在旁边看着?”
  严嵩冷静的说:“夏言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又喜好排面,有费钟石在旁边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对我不依不饶。”
  赵文华叹口气,他可以确定,义父所解开的“桎梏”就是脸面!
  义父已经能做到完全不要脸面、也完全不介意别人怎么看的无我心境了。
  老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再加上义父的深谋远虑,以后还是有翻盘希望的。
  随后严嵩就出了门,与费寀一起来到夏府,在费寀的带领下,一直来到夏言的书房。
  就当着费寀的面,严嵩直接对夏言下跪谢罪,老泪纵横的说:“当年实属无奈,为了献皇帝之事被迫担负奸臣媚上之名,又无奈入阁,完全是身不由己。
  后有人欲令你我不和,我也是毫无主意,只能一步走错,就难以回头。
  夏公你暂离后,我又负乡党之望,独立支持步步惊心,如此方才体会到夏公当年负重前行之不易!”
  夏言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却像一个子侄辈一样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原谅的严嵩,产生了一种下不了手的感觉。
  尤其还有费寀这个同乡高官在旁边见证,还对严嵩下死手的话,只怕会影响自己名声。
  但如果直接开口原谅,又显得太生硬和廉价了。
  夏言想了想后,就对严嵩说:“你先起来说话!我倒是想问问,你和秦德威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内阁都掌控不住?”
  严嵩虽然起身,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秦德威是什么样的人,夏公肯定也明白。
  自从夏公暂时去国后,秦德威又有了些新变化,不知怎么回事,与大太监秦福勾结上了。
  这两人里外串通,极难对付,尤其秦福如今已经贵为司礼监掌印。”
  混过内阁的都知道,一个能与司礼监掌印“勾结”的阁臣,能量立刻就会放大几倍,压制住首辅也不是不可能。
  夏言又问道:“那你说如何应付秦德威?”
  虽然严嵩这个失败者估计也未必能吐出象牙,但多听听经验教训也是好的。
  严嵩缓缓的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夏言:“……”
  你严嵩是不是想要干点要被诛九族的事情?
  严嵩连忙又接着说:“夏公刚刚回朝,还是应当以收拾人心为主,不要着急直接针对远在浙江的秦德威。
  不然的话,以秦德威之气量,只怕又要大喊天日昭昭了,说不定真会有无知之人以为朝中有秦桧。
  还是耐心等待,到了秦德威大胜倭寇回朝时,也就到了盛极必衰的转折点。
  在那个时候,只怕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这才是夏公你的好机会。”
  夏言好奇的说:“你对秦德威很有信心?知道秦德威一定是得胜回朝?”
  严嵩答道:“据最近战报,经过数场战斗和海上义士自愿助力剿寇,已经陆陆续续的斩杀倭寇三千余人了。
  此后就算寸功没有,就只凭目前这三千余人也可以吹为大胜了。”
  又谈了一会儿秦德威的事情,夏言就让严嵩走人了。
  此时夏言已经拿定了主意,严嵩本人可以暂时谅解,但是严党那些人很有必要收拾教训。
  不然的话,他这个首辅不就白回来了吗?如果没有三把火,谁会重新敬畏他这个首辅?
  他夏言不是一个老好人,有必要让朝廷里的人重新认识到这点。
  同时也可以借此再观察严嵩,如果严嵩按捺不住起来抗争,那就说明严嵩的跪求谅解都是假的,是为了保全势力以图后计。
  就在夏言归来,严嵩对夏言卑躬屈膝的时候,严阁老写给儿子严世蕃的第二封信送到了浙江宁波府三江口。
  昨晚有个美人伺候的不用心,及其敷衍潦草,让严大爷大为光火,狠狠打了美人几巴掌,一文钱也没给。
  然后美人家里的老鸨子又不知死活的上门来讨说法,结果又惨遭严大爷殴打。
  打人也很累,严大爷气喘吁吁的时候,家书就送到了。
  这让严大爷有点惊奇,父亲先前大半年都没给自己写信,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这个儿子,但最近这半个月居然连续两次写信。
  以严大爷之聪明,没拆信时就意识到,朝堂形势肯定又变了。
  拆开信后,便见父亲在信中写道:“为父身居庙堂之高,经年来左支右绌,如今已经难以为继,终究还是屈居人下。
  故而为父已经无力庇护,我儿远在外方,当自求多福。听闻汝在秦氏幕府得到重用,多有建劳,为父甚慰。
  此后我儿对待秦板桥,当以父兄事之,如此可策万全,不至有身家祸事也!”
  雾草!严世蕃看完了信,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封假的家书!
  他又反反复复鉴定了几遍笔迹,才能确认,这封信真有可能是父亲写的。
  不会是有人拿着刀,在旁边逼着父亲这么写的吧?严世蕃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连“以父兄事之”这种话都能写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父亲在夏言面前已经溃不成军,只能各自想法力求自保了?
  那老鸨子犹自嘴硬的叫道:“秦中堂到了宁波府后,一向法度严明,我要去幕府告你!”
  看完家书的严世蕃正在焦虑,闻言便抓着老鸨子的头发,一瘸一拐的拖着往外走,边走边骂道:“你这个狗养的贱人,走!走!我送你去幕府,看你敢不敢告!”
  进城来到幕府行辕,也就是原宁波卫衙署所在地,严世蕃把老鸨子扔在行辕大门外,然后自顾自的进去了。
  在大堂外面,严世蕃遇到了幕府的大管家陈凤,又听到陈凤说:“秦中堂正在接见日本国使节策彦周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事进去等就是了。”
  严世蕃便走进了大堂,看到秦中堂正在偏厅见人,两个倭人侍者站在偏厅门口。
  这倭国使者策彦周良和尚,严世蕃也是见过的,今年都是第三次充当倭国朝贡团的使节了。
  此时策彦周良正在毕恭毕敬的,躬身向秦中堂双手呈上一个大号札子,旁边通事说:“此乃我国王向大明奉上的国书。”
  秦德威喝道:“策彦和尚你这是想陷害我不成?我只不过是个督师,安敢收此国书!”
  随后策彦周良又递上了一张礼单,态度依然恭敬,通事说:“些许薄礼,还望中堂笑纳。”
  秦中堂接过礼单,随手翻了翻后,又丢了回来,“你知道本中堂想要的是什么,但这礼单上没有!”
  策彦周良为难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秦中堂高声叱道:“去年你们有倭寇冒充朝贡团袭扰海疆,然后去年倭寇之祸为近十年之最。
  当时本中堂有了再次绝贡之心,你说作乱倭寇多来自长门、萨摩、肥前等地,并不能代表你国多数良民。
  于是本中堂责令你国对三地大名给予惩罚,这就是允许你们继续朝贡贸易的条件!
  但现在你再次前来时,为何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禀报?难道纵容倭寇的那三地大名,还在逍遥法外?”
  策彦周良唉声叹气的说了几句,通事翻译过来说:“中堂有所不知,敝国内情着实复杂,朝廷政令不出居城,想要处罚诸侯谈何容易。”
  秦德威讥讽道:“连个说法都没有?我看是你们大内氏已经自顾不暇,已经无力再去问责其他大名了吧?”
  这几年的朝贡,名义上是“日本国王源义晴”派来的,实际上都是大内氏在主导,策彦周良也是大内氏选出来的。
  打了三年交道,策彦周良已经习惯了,秦中堂虽然从没去过倭国,但却似乎了如指掌的样子。
  又听到秦中堂继续说:“既然你说,你们国王政令不出二条城,很难处罚三地大名,那我倒是有个主意。”
  “中堂请讲。”策彦周良终于搭了一句话,还是用汉语亲自说的。
  秦中堂拍案道:“那就让大明天兵,代替你们国王惩罚长门、萨摩、肥前的藩主!大明天兵在这三地如何施为,你国不得干涉!”
  策彦周良愣了愣,让通事翻译说:“这绝非在下可以做主的。”
  秦德威冷冷的说:“你国的达官贵人们如果还想朝贡大明获利,就必须答应这条!数年之内,一定成行!”
  策彦周良有点恐惧,这秦中堂做事真是深谋远虑,一环套一环!
  他去年说到长门、萨摩、肥前三地的时候,只怕已经等着己方敷衍塞责,然后提出今天这个条件了!


第九百二十二章 弱国无外交
  偏厅里很是沉默了一会儿,策彦周良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在日本国内文化界,如何对待大明也有很多种意见。
  策彦周良以及他背后的那些势力,都是主张维护表面朝贡关系,假装做个称臣的样子,以此来谋取实利。
  毕竟大明的物产实在太丰富了,全都是日本国所缺的,而日本国除了几把刀和扇子,近些年还有银矿,几乎什么也拿不出手。
  但现在重新看来,策彦周良隐隐感到,装了三年朝贡,似乎要引狼入室了,大明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异种?
  秦德威无聊至极,说了个只有自己明白的梗:“听说你们倭国国内,有个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想永居宁波城,死了也想安葬在这里。
  我看不行就把萨摩等藩主请到宁波城来住吧,几顿牢饭还是管得起的。”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旁边陪同的徐世安徐老三很配合的“哈哈哈哈”尬笑了几声。
  虽然他也不懂其中意思,但他懂秦德威。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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