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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明小学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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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先生就介绍道:“他与我皆从扬州府过来,赴本科乡试举子,姓李名春芳字子实也!”
  李春芳!秦德威被这个名字震了一下,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正所谓熟视良久。
  这可是个未来的状元,还当过首辅,嘉靖朝青词宰相之一啊,在都市传说里还是《西游记》的作者。
  南京城不愧是南方的政治、文化中心,时不时就能遇到个历史名人。
  秦德威突然思维发散想入非非,好像现在正经的《西游记》小说还没整理出来?
  要不要作大死的匿名搞一搞?到五百年后,自己就是最牛逼的IP原著作者了。
  曾铣大概觉得秦德威太不礼貌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看个不停的,重重咳嗽了几声。
  秦德威回过神来,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道:“久仰久仰,金陵小学生见过华阳洞主!”
  还是小李的李春芳:“……”
  这见礼名号太踏马的羞耻了。
  人不中二枉少年,李春芳小时候在华阳洞读过书,然后很中二的给自己起了个名号叫“华阳洞主人”。
  如今再回想起这段中二黑历史,简直就是满满的羞耻啊。只是李春芳不明白,这位小学生怎么知道的?
  曾铣疑惑的看着小李同乡:“华阳洞主?子实你有这样的名号?”
  李春芳掩面道:“年幼无知,曾经戏称。”
  哦哦,曾铣恍然,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小李同乡,竟然也有如此酷炫的岁月。
  怕小同乡面子挂不住,曾先生又赶紧对秦德威说:“李子实与我交情深厚,他父亲又委托我帮忙照看,这次有事情请你出把力。”
  秦德威问道:“有什么事情?曾先生你打发人来吩咐一声就是,还用亲自过来?”
  李春芳开口道:“是在下有求于人,怎可轻慢,所以就拖着子重兄一起前来拜访。”
  秦德威笑了笑说:“华阳洞主有话但讲,有曾先生在这里,在下必定尽力!”
  踏马的能不能不要再提华阳洞主,小李一边默默吐槽,一边说出来意:“所求不过南都安居之所也。”
  秦德威皱了皱眉头,仿佛很为难。
  曾先生很关心地问:“看你犹豫样子,莫非很难办理?”
  又见秦德威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份叠好的纸张,然后展开,只见上面列了几个地址。
  然后对着曾、李二人说:“我早就有所准备,提前搜刮了一遍县境,搞出这几处闲置官房,距离贡院都不算很远。
  到底让李洞主住在哪里,有点犯难了,故而犹豫不定。”
  曾先生:“……”
  李春芳:“……”
  秦德威说完,又将手里纸张塞给李春芳:“还是阁下自己选一处吧,选好了做个记号!”
  李春芳捧着一串地址愕然无语,曾兄这个弟子,真的是很清奇脱俗啊,这像是个十三岁少年能干出的事吗!
  金陵小学生,江东小霸王,名如其人,服气!
  听到秦德威对曾先生说:“好久不曾与曾先生聚会,今日我作东道,去太白楼如何?”
  李春芳连忙道:“今日怎能让阁下破费,还是由在下做个答谢东道!只是太白楼在哪里,在下不知,烦请两位引路!”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不就熟了吗?
  于是秦德威这个本地人带路,三人一起沿着秦淮河向西走。
  只见沿河两岸遍布亭台楼榭,可谓是十里珠帘,画舫在河上穿梭往来,管弦箫鼓隐隐入耳。
  无论河边露台,还是舫舟席间,坐着不少红红绿绿的美人,大大方方的也不怕被人观看,一路走过来赏心悦目。
  至于美人身旁还有男人……谁走在这里时会去注意男人啊!
  曾先生和小李一边看,一边摇头,真是世风日下,这样的六朝金粉放浪奢靡气象,竟然出现在我煌煌大明国都,还紧挨着神圣的学宫和贡院!
  秦德威介绍说:“眼下这时候,秦淮河房最贵,临近贡院的河房,从东水关到武定桥这段,一个月租金八两起步,非富家子弟住不起啊!”
  说着说着秦德威又叹口气,仿佛很遗憾的样子:“可惜这些水景河房都是私家修建的。”
  “最有钱的富家子弟,也不见得住这里吧?”小李突然说,“到秦淮旧院,包下一处满意地方,住几个月备考,红袖添香夜读书,那比只住河房花费更多。”
  秦德威哑然失笑,看不出来,小李洞主挺闷骚。
  又走了一会儿,过了武定桥就到太白楼。秦德威又问了问门口店家伙计,居然已经没有空余席位了。
  在这考试大年,江南江北十四郡读书人齐聚于秦淮河,尤其大户有钱人比例很高,免不了呼朋唤友宴饮聚会。
  太白楼这种位于秦淮河武定桥的知名酒楼,不提前预定哪还能有空余席位?江东小霸王的面子也不好用!
  秦德威在门口转了几圈,也无可奈何,对曾、李二人说:“要么换个地方,要么等一等?”
  正说着话,秦德威突然发现,太白楼门外似乎有个人刻意背对着自己。
  刚才自己门里门外的转了几圈观察情况,但这个人让自己看到的永远是背影,而且这个背影看起来极其眼熟。
  秦德威狐疑的绕了个圈子,朝着那人走过去,但那人居然也自然而然的调整着角度,始终背向他。
  最后秦德威一直走到了那人身边,使劲探头终于看到了此人的侧脸,惊喜的叫了一声:“这不是王朋友吗!今日真是凑了巧,太白楼前得遇王朋友啊!”
  南京传统文坛后起之秀、老盟主关门弟子、金陵三俊之一的儿子、准名士、府学生员王逢元翻了翻白眼,这踏马的什么鬼日子,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
  本来正让王怜卿打听青溪社这帮人的动向,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就遇到了王朋友!
  与王逢元同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人,都很年轻,一个看起来十七八,一个二十几岁。
  这两人见王逢元突然脸色大变,像雨像雾又像风的,都十分莫名其妙。再看看新出现的小少年,这青梅竹马的年纪岁数……这英气勃发的相貌……顿时又恍然大悟!
  “在下今日没空与你纠缠!”王逢元简单粗暴的御敌于国门之外。
  秦德威看了看其他人,叹口气道:“吉山啊,你又换了一批朋友?每次见到你,身边的朋友都不一样啊。”
  “住口!你别过来!”王逢元警告说:“今日是我们本地举子与几位姑苏同道聚饮然后会文,你一个小学生,不要胡闹!”
  “那可真是巧了!”秦德威对着曾先生和李洞主招了招手,然后又对王逢元说:“在下这边也有两位扬州举子,若江东、江南、江北三大府举子会文,岂不是美谈!”
  王逢元瞪着秦德威,你们说来参加就参加?我跟你有这么熟吗?这是熟人聚会,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硬来凑什么热闹!
  直到现在,王逢元也没有给两边人互相介绍,显然是铁了心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竖起一道防火墙,直接把小学生隔离在外!
  秦德威无奈,对王逢元说:“在下有几句话,要对王朋友说。”
  “不听,免开尊口。”王逢元言简意赅的回答。
  随后王逢元招呼着身边两位友人,“我们先进去等着别人好了,免得在外面被闲杂人等纠缠!”
  无处下手的秦德威便发起愁来,这王公子怎么就变得油盐不进了呢?
  “你就是小学生?”王逢元身后的外地士子突然忍不住好奇开口:“在下从衡山先生那里听到过你的事情。”
  就怕没人搭话啊,秦德威迅速回应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太仓王忬。”那人也作了个自我介绍。
  秦德威有点惊奇,今天真是名人之日啊,这王忬居然也是个传奇人物。
  乃是未来文坛大宗师王世贞的父亲,很能打,官至蓟辽总督,在传说中因为《清明上河图》,得罪严嵩被下狱害死。
  但秦德威还没说什么,突然就见曾先生冲了过来,对着王忬说:“莫非昔年南都少司马质庵公之后人乎?”
  王忬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有人突然提起父亲。他父亲王倬号质庵,最后官居南京兵部右侍郎,但在十年前去世了。
  曾先生一脸崇拜的说:“质庵公当年以文臣领兵,屡屡平息动乱,实乃栋梁名臣,在下向来仰慕!
  十年前在下游学南都时,质庵公为少司马,在下曾托同乡投卷引见,不想才受面教一次,质庵公便化鹤仙去,未能再得讨教,为在下终身憾事!”
  有人这么崇拜自己父亲,而且还有一段老渊源,王忬好感大增,而且都是对兵事有兴趣的人,便与曾铣热络的谈论起来。
  秦德威无语,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又对着另一个王逢元的朋友问道:“阁下依稀眼熟,应当会过面?”
  那人便答道:“在下蔡汝楠,去年徐氏东园雅集上与你碰过面。”
  秦德威恍然大悟:“记起来了,阁下乃是湛祭酒高徒!”
  此人乃是南京国子监祭酒、当世经学大家湛若水的弟子。据说蔡汝楠从八岁起就在南京跟着湛若水学习,基本也被视为南京本土文坛的人物了。
  还没等秦德威再说什么,李春芳突然冲了过来,激动的对着蔡汝楠说:“令师可是甘泉先生?八年前甘泉先生自京师南下,路过扬州时,在下虽然年幼,但侥幸拜见过一面受过教诲!
  在下心中一直仰慕甘泉先生学问,早有拜入门墙之心,怎奈无人引荐!不想今日得识甘泉先生高足!”
  蔡汝楠见有人如此推崇自己老师,又有一层渊源,便也好感大增,与李春芳交谈起来,两人都喜欢研究经学,共同话题也多,很快就谈得热乎起来。
  秦德威无语,敢情这边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他又转向王逢元,对着王公子耸了耸肩,你看,大家这不就熟了吗?读书人总有一百种方式攀交情,不寒碜!
  王逢元满脸悲愤,朋友踏马的都已经跟别人搭起了话,还怎么建立防火墙?
  而且只剩下小学生还空闲着,自己若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尴尬的呆站着,就只能直面小学生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为五斗米折腰?
  秦德威堵住了避无可避的王逢元,开口就问道:“王朋友!在下听说,那府尹公子江存义一直与你们往来密切?”
  听到小学生问起别人,王逢元不知道为何松了一口气,答道:“是又如何?”
  这种事瞒不住人,也没必要否认。
  秦德威又道:“在下想与江存义见个面,王朋友能否帮忙订约?”
  王逢元很诧异,你小学生和江存义有什么好见的?便婉拒道:“在下觉得,江兄并不想见你。”
  就跟我王逢元一样,不想看到你这小学生!
  秦德威却说:“无论如何,江存义毁我门庭,尚欠我一个道歉。”
  说起这事,王逢元便摇了摇头,“我敢肯定,以江兄的性子,肯定不会向你道歉的,所以更不用见了。”
  就跟你小学生一样,也不会向我王逢元道歉!
  “那在下要向江兄道歉呢?”秦德威突然话头一转,反过来说。
  王逢元愣住了,你要向江存义道歉?你道什么歉?还有,如果你心里还有道歉这两个字,为什么不向我王逢元道歉!
  秦德威非常诚恳的说:“虽然江存义去年无礼毁我门庭,但在下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他面子,更不该追究责任,让那江存义下不来台!所以在下真的错了!在下要向江存义道歉!”
  王逢元:“……”
  这话该怎么听?王逢元毕竟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对太复杂的事物还缺乏应变能力……
  “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道歉,包藏着什么心思?”王逢元真得纳闷了,你小学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江东小霸王说得又是谁?怎么突然就被府衙江二爷吓住了?
  秦德威很实话实说的回答:“因为马上就要到府试了。”
  王逢元秒懂,敢情是害怕在这里了!就是这句话还是不对味,这又是暗暗指责府尹会因私废公,公器私用报复别人?
  而且以小学生的性子,真的会诚心道歉?
  秦德威见王逢元只顾着想来想去,便又催道:“到底肯不肯传话?王朋友给个准话!如果王朋友不肯,我再找别人说去,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这些话了!”
  “这话可以帮你传!”王逢元又想了想答应下来。
  不过还是不太放心,当晚王逢元又去找了老师顾璘,就此事询问老师。
  顾老先生略加思忖道:“你只是传个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如何决意,还是在江存义本人,与你无关。
  我们这样做盟社的,交游广阔的同时,替人传话的事情也多,不差这一次。”
  王逢元犹豫说:“我总觉得那小学生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顾老先生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早有预见的说:“那他也是去找江存义,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再说了,去年那小学生横行无忌,不过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而已。无欲则刚之人,自然无所顾忌!
  但小学生终归还是要长大,老夫去年已经料定,等他套上功名利禄的枷锁,就知道受制于人的厉害了!
  你看,这才到了府试,他就知道撞上南墙了。老夫去年对这小学生屡屡忍让,等得就是此时此刻到来!”
  王逢元发现,老师的话也不能盲目全信了。
  屡屡忍让,听起来好像是高风亮节,对晚辈人物宽宏大量。其实亲眼目睹全过程的他很知道,还不是因为打不过……
  今晚至少从老师这里获得了一些教导,也不算白来。
  正好第二天又有个徽州商帮发起的士人聚会,府尹公子江存义也到场了,为展现排场,江存义还请了秦淮四美之一的冯双双作陪。
  王逢元顺便就把秦德威求见的事情转达了,这让江二爷也是很意外,反问道:“他真的是这个意思?要见我并道歉?”
  “反正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亲口对在下说的,千真万确。”王逢元确定说。
  江存义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口气从去年憋到现在,终于看到了出气的希望。
  “他还算聪明,知道厉害!本来我还以为,他到了府试考场上才能醒悟过来!”江存义阴森森的说。
  王逢元吃了一惊,这位江老兄忍了一年,还真有在府试中坑小学生一把的打算?那小学生突然要来道歉,并不是脑补过度的反应?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王逢元没少在江存义这里蹭吃蹭喝,看在酒肉朋友的份上,忍不住提醒说:“小学生心思诡异,江兄务必当心,还是不要见的好!”
  江存义不屑的说:“吉山老弟想多了,心思诡异之人必定不纯,不纯之人又必定不是超然物外之人,所以必定会为五斗米折腰!
  府试这一关,任他有千万变化,最终也得在我手上过一遭!除非他真能抛下功名,但你看他像是这样的无欲无求的人吗?”
  王逢元还能说什么,只能道:“江兄你想明白了就好。”
  “所以咱就见见他!”江存义一边拍着扇子,一边说着想法:“到时请吉山老弟也来观礼,不,还要多请些人,热闹一些!烦请吉山老弟去帮忙请东桥公到场,也做个见证!”
  王逢元无语,听江存义这意思,还是要往大里搞?“何至于此?”
  “怎么不止于此?去年那小学生几乎无人可制,今年却要在我面前折腰,岂不给我长脸了!”江存义越想越兴奋,念头越来越多:“他不是才华出众么,到时让他给我写首诗词!”
  作为一个酒肉朋友,王逢元尽了最后一分力劝道:“江兄还要顾及令尊!小学生就算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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