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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明小学生-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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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门熟路的来到议事堂,却见府衙的李府丞、上元县的齐知县,以及冯知县都已经到了。
  秦德威与齐知县也是老熟人了,他正要与齐知县打招呼时,王廷相就进来了,秦德威只能先站在冯知县身后肃立。
  王廷相坐好后,没去管别人,却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小学生,忍不住就问道:“怎么什么事都有你?”
  秦德威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今天他是冯知县的随从,随从就该有随从的自觉。
  王廷相叹口气,按道理说,乡试提调官就是府衙的差事,府尹没了后,由府丞接上是看起来最正常的选择。
  但江宁县实在太踏马的强势了,一个菜鸡知县居然能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府衙完全压不住,告到了自己这里,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议事。
  菜鸡为什么能如此强势,背后是谁在指点,还用说吗!
  但话又说回来,江宁县其实也非常合适,难道短时间内,比拼的就是谁更强势?
  毕竟时间已经耗不起了,朝廷急需一个能干的人迅速把摊子支起来,也许在朝廷眼里,你府丞连县衙都压不住,还干个屁啊?
  小学生的眼光莫非已经看到了这一层?王大司马边想边开场说:“今日请诸君来,所为就是提调乡试,这本就尔等府县之事,你们先说说各自道理。”
  品级第二高的李府丞便道:“江宁县不听府衙调度,以下逆上,还不悬崖勒马!”
  站在冯知县背后的秦德威自动进入角色,开口驳斥道:“想要调度县衙,请问府衙大印在哪里?什么时候你李府丞掌管了府衙大印?”
  李府丞又还击道:“无论有无印信,府衙终究府衙,难不成江宁县不在应天府之内了?”
  秦德威不屑地说:“你们府衙内部一堆烂事,贪赃的贪赃,舞弊的舞弊,枉法的枉法,内部都不利索,还想着提调乡试?
  也不怕办砸了差事,愧对全南直隶的读书人吗!”
  李府丞喝道:“府衙如何,何曾轮得到你一个刀笔小吏来评判?你也就是仗了一点势,安敢胡言乱语!”
  上元县齐知县顿时暗自忧虑,估计李府丞今天要跪了,因为他的观点从根本上就错了。
  听到李府丞贬低自己,秦德威当然不服,你来我往的与李府丞吵作一团。
  其他人看了一会儿,默默评价道,李府丞的词锋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居然能跟小学生战了半天还没有崩溃。
  江宁县的冯知县突然将茶杯顿在茶几上,这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后只见冯知县指着秦德威,对李府丞说:“你们府衙原来的何推官是他送走的,华通判也是他送走的,江府尹马上也要被他送走。
  李大人您硕果仅存不容易,何必为了区区一点公事,就奋不顾身?”
  秦德威:“……”
  冯老爷你走错片场拿错剧本了,咱们这是官僚扯皮,不是黑帮谈判!有你这样直接威胁对面的吗!
  还有,为什么要自己当武器?还有没有人格尊严了?
  还是说,冯老爷您今天让我来的目的就是这?
  李府丞错愕片刻,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王大司马拱拱手,然后扭头就往外走。
  王廷相:“……”
  今天的会议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突然结束了?
  秦德威也无语,早知如此,那刚才还费什么嘴皮!
  上元县齐知县长叹一声,李府丞的认知果然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不是小学生仗了冯知县的势,是冯知县仗了小学生的势!李府丞认识不到这点,焉能不败?
  心念电闪,齐知县突然也站了起来,对王大司马行礼道:“以下官看来,江宁县冯大人可为提调官,下官愿为副手,二县合力,不用劳烦府衙,乡试必定无碍!”
  秦德威看着齐知县,很是欣赏,知县还是别人家的好啊。
  此人输给冯知县,其实是非战之罪,他手里资源比冯老爷差的太多了,已经把能做的做到极限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借银票看看
  又过了数日,朝廷旨意到达南京,江府尹免官,父子立即逮送京师。
  再过两日,又有朝廷旨意到达,破例以江宁知县冯恩提调乡试外帘事务。对此秦德威感叹,这就是有大腿的好处。
  此后县衙工作就全面转向乡试考务,而秦德威主动退隐,真回家读书去了。
  帮冯知县帮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后面考务都是有前例可循的事务性工作,如果连这都干不好,冯知县不如趁早回家当首富去。
  而且贡院对读书人来说具有特殊意义,秦德威不想以杂员身份出现在这里。说到底他也是个读书人,心里不能没有属于读书人的矜持。
  再说第一印象很重要,秦德威不想以刀笔吏形象公然出现在三千多最精英的举子面前。
  不过在家读书的秦德威还是有点心不在焉,总是下意识的朝大门看。这种不专心的样子,让徐妙璇十分不满。
  秦德威只能解释说:“县尊提调乡试,曾先生等人皆知我与县尊关系,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徐妙璇问道:“那小郎君你是希望他们来,还是不希望他们来?”
  秦德威苦笑几声:“我也不知道。”
  不过最终一直到乡试开考,租了秦德威房子的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来找秦德威走关系的。
  乡试第一场在八月初九开考,秦德威紧赶慢赶,终于在八月初八这日,通过了家庭女教师的考核,完成了乡试之前背熟春秋的承诺。
  第二场八月十二,第三场八月十五,然后乡试就考完了,一般在八月底放榜。
  从头到尾时间跨度长达二十余日,对三千多举子而言,可能是人生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但这种煎熬暂时与秦德威无关,反而因为背完春秋,暂时得以解放了!
  别人入场考试时间,秦德威却在琢磨着出门去找谁耍子放松,奶兄弟徐世安还是王怜卿?
  此时却有王大司马标下武官跑过来找,说是王大司马有请,并特别嘱咐说,让秦德威带银票过去。
  秦德威:“……”
  想不到啊想不到,王大司马你这浓眉大眼的正人君子,居然也会要钱!
  然后秦德威就蛋疼了,他行走江湖靠的是以德服人,还真没怎么用钱和别人交结拉关系。
  王大司马这次开了口,不能不给,但给多少才是合适?关键是王大司马也没说是个什么由头,让人特别为难。
  想来想去,秦德威决定人先过去,问明白了由头和数目再见机而作。
  此时王大司马已经上奏结束整饬官吏差事——真的是整顿不下去了,所以又回到兵部办公。
  看到秦德威进来,王廷相伸手道:“将银票给本官看看。”
  秦德威叹口气,忍不住就说:“大司马你这个要钱的样子太生涩了,实在不委婉圆融。”
  王廷相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要钱托词有很多种,哪有直接就开口索要银票的,未免不够含蓄隽永。”秦德威和王廷相也算是熟悉了,很实心实意的劝说。
  “而且如果老大人如果想要钱,也要选择好索要对象,在下推荐冯知县,他家里富有,知县常例银又多,也有大量钱庄股份,是大司马您的上佳索取对象。
  像在下这样的才子,你要也要不来多少钱,还可能会被在下写诗讽刺,何苦来哉?
  所以您说个数目,在下替您去问问冯知县。”
  “混账!”王廷相大怒,拍案怒斥小学生:“哪个找你要钱了?只是想借你的银票看看!”
  秦德威大赞道:“借字用的好,老大人悟性真高!”
  王廷相觉得自己有点词穷:“我只是听说了源丰号,想看看你们的银票是什么样子!”
  秦德威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冯知县才是源丰号暗地里大东家,老大人说个数目,在下亲自取来银票,让老大人看个够。”
  王大司马被小学生气得不想说话,一声令下,门外亲兵闪进。
  几条大汉又将小学生按住并搜身,刮出了随身携带的零花钱,也就是五两面值源丰号银票一张,呈给了王大司马。
  这让秦德威感觉很不好,让他想起了上辈子上小学时,放学后被劫道的悲伤回忆。
  王廷相捏着银票,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秦德威愕然,看王大司马这意思,真的就是看银票?
  “这银票怎么防伪的?”王大司马问道。
  秦德威便解释说:“主要是三个方面,第一,银票纸张是特别制作的,我们钱庄下属就有专门制纸场,纸上有暗印,有编号。
  第二,开票的签字、印章全部采用特殊花体字,别人想都模仿也不容易。
  第三,票上写字用密押暗语,每月一换,外人看不懂。”
  王廷相杠回来一句:“那还是有一丁点的可能被伪造吧?”
  秦德威又解释说:“真正完全防止伪造,近乎不可能啊,但可以用最大努力进行防范。增加伪造成本,并能及时被发现也就达到目的了。”
  王廷相暗暗点头,有些道理。银子还有假的呢,银票偶尔出现伪造也不奇怪,只要数量不影响大局就行。
  秦德威好奇的问:“大司马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
  王廷相没想着隐瞒,答道:“本官正考虑,是不是用银票发官军差饷。”
  秦德威差点就跪了,连声道:“当不起,当不起啊!源丰号现在还弱得很!”
  南京城四十多卫,正军员额十万余人,源丰号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吃得下这门生意!
  王廷相无语,小学生靠谱的时候那是真靠谱,但不靠谱的时候,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
  忍不住又喝道:“你那都是做梦,各卫军自然有卫仓,哪里用老夫操心!
  老夫今次所指,是在校场备操的营差!兵部多多少少总要发一笔补贴!”
  这个似乎可以有,秦德威默算了下大流水数目,做出了判断。
  王廷相继续说:“老夫是这样想的,每次你们钱庄先开出银票来,兵部发银票与营差官军,然后将总数现银一起送到钱庄。”
  秦德威立刻就说:“王大司马啊,在下虽然读书少,但有些事情还是很明白的。
  我们如果把银票都先开了出去,但兵部却拖延不给送现银到源丰号,源丰号岂不有可能会突然遭遇资金断裂险境?”
  “你信不过兵部官衙?”王廷相质问道。
  秦德威缓缓摇了摇头:“真信不过,不止兵部,都信不过。除非,兵部预存一笔押金到源丰号。”
  王廷相挥了挥手;“你且下去,本官再想想!”
  秦德威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大司马手里的五两银票,大司马也不说把钱还给自己,就说让自己退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机智的李洞主
  八月底,秋风瑟瑟,这日应该是嘉靖十年南直隶辛卯科乡试放榜日。
  按照惯例,新出的乡试榜将会放置于彩亭中,然后从贡院抬到应天府府衙,张贴于府衙大门的照壁上。
  在全的南京城的核心地带,三山街与大中街的交汇处,附近的茶铺和酒楼都已经坐满了人。
  这里距离府衙很近,有点钱的读书人不至于亲自去挤人群看榜单,干脆都坐在这里等消息。
  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看到放置着乡试榜单的彩亭从这里路过,然后向着府衙去了。
  数不清的人追随着彩亭,像是赶庙会一样朝着府衙涌过去,将府衙大门前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三山街太白楼内(与武定桥太白楼同一个东家),气氛很安静。虽然好几十号人在楼上坐着,但大家心情都很忐忑,没什么心思聊天。
  这也可以理解,在整个科举体系中,乡试几乎是决定读书人阶层最最最重要的考试,也是最难的考试。
  只要乡试中举,就是立地飞升,瞬间位列仙班,变为人上人。至于后面的进士,视为强化版举人也未为不可。
  若乡试不中,除非你混到文征明那种才华和名气,想要与权贵阶层平等交游,那是非常难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总是会判断,某小学生未来的下限就是文征明。
  至于大家为什么会突然从乡试想到小学生……
  “接天鼓吹声喧。六街尘涌如烟。人人翘首与摩肩。
  心汲汲。意悬悬。忧落第。欲争先。”
  有个稚嫩嗓音似吟似唱,伴随着不知名的新创小调,人就从楼梯晃晃悠悠的走了上来,不是小学生又是谁?
  而秦德威看到座无虚席的爆满景象,似乎也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念叨了句:“这满坑满谷的……”
  “不可如此轻佻!”坐在人群里的曾先生喝道!
  秦德威顺着声音终于找到目标了,连忙走到曾先生这桌,行个礼道:“花了一个月把春秋背完了,不免喜洋洋矣,先生莫怪!”
  普通人终究是大多数,周围众人听到一个月背完春秋,只能感慨一声这真踏马的……
  秦德威左右看了一圈,曾先生这桌明显是淮北帮,扬州的李春芳李洞主,淮安的沈坤和吴承恩也在这桌。
  旁边这桌居然也是老熟人,金陵四大家的儿子王逢元、不出名隐士许隆的儿子许谷、金陵四大家的儿子朱曰藩,金陵某老一代才子的儿子谢少南。
  总而言之,都是本地文二代,顾老盟主那一波的弟子晚辈。
  秦德威对王逢元打了个招呼:“真是巧了!”
  王逢元黑着脸,抬头见小学生,今日必然不吉利。
  而且一点都不巧!朱应登是扬州人,和李春芳认识,然后聊了几句,两边就挨着坐了。
  曾先生阻止了小学生无处不在的逼气侧漏,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德威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帮着看了榜,然后来告知先生结果啊!”
  乡试结果?全楼的目光瞬间全部凝聚过来,注视向小学生!
  曾先生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再镇静的人,此时也很难淡定。
  但曾先生还没失去理智,质疑说:“彩亭刚刚从这里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在府衙张贴吧?你怎么知道的结果?”
  秦德威非常有门路的答道:“我这种会办事的,都是直接在贡院门口等的,贡院大门打开时,就有书吏出来告知我几个结果。”
  有的人这才想到,江宁的冯知县是本科提调官,而小学生是冯知县的上家。
  乡试最后揭名写榜时,所有考官、提调官、监试官都要在场,所以冯知县必定也在。
  等贡院大门打开后,一切消息都可以公开了,派人先出来传个话也正常,并不是舞弊。
  于是曾先生的呼吸更粗重了,这人生命运,也许就在小学生下面的一句话里了!
  李春芳突然轻笑了几声,对着曾铣拱拱手说:“恭喜曾兄折桂!”
  秦德威顿时对李洞主怒目而视,竟然抢自己的台词!
  面对旁边疑惑的目光,李春芳指着小学生说:“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曾兄必然是高中了,不然他为何如此卑微!”
  明白内情的人恍然大悟,齐齐看着小学生露出了迷之微笑。
  亲近朋友们大致都知道曾铣和秦德威母亲的纠葛,如果曾铣鱼跃龙门,那秦德威母亲肯定就从了。
  到了那时候,曾铣就是小学生他爹了,小学生敢不毕恭毕敬吗?
  想到这里,突然大家都挺期待的,就差恭喜小学生“喜得爹”。
  这小学生之所以无法无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长辈能管,别人也不好打他。
  但要是小学生多了个爹,那岂不是有人可以合法动手了?
  才二十岁的李春芳李洞主还很不成熟,他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能成功预判并抢小学生台词的人,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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