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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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一十一章 、在实践中体会失败,并且通过失败来加强实践
“真没想到李睿祥还会给芳家那样的公函。”
如同芳杜想像的一样,最后图漾还是没给芳家一个明确同意或不同意态度,但在将李睿祥的公函交给图漾看过后,芳杜还是在三日后带着芳巯离开了捭带城。
只是在城楼上望着芳家的车队离开,潘鬏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潘鬏现在的任务即使是要让图漾军和图晟军不断消耗兵力,但也捉摸不透芳家的到来究竟又会给盂州带来什么变化,乃至李睿祥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而一听潘鬏提起李睿祥的公函,图漾就一脸不满道:“李睿祥真是糊涂,身为朝廷官员,他又怎能将朝廷的城池交给一个商人去经营,若是某登上皇位,肯定饶不了这样的官员。”
“这就是文官,或者说地方官的通病吧!”
潘鬏却不以为然道:“如果小王将来掌握的疆土小一些,小王自可亲自管束这种事情,但小王真能将北越国朝廷最后取而代之,恐怕类似李睿祥的事也会数不胜数。”
“……他们敢!”
看到图漾恼怒的样子,潘鬏却并不着急。因为潘鬏知道图漾只是不满这种事情,却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完全无法杜绝。
于是潘鬏点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但要想实现这事情,重要得是控制地方官不得乱来、不敢乱来才行。不过在现如今朝廷坐看盂州自乱的状况下,也难免李睿祥不想着拉人帮自己自保。毕竟朝廷都不管盂州乱成什么样子。李睿祥做什么又有人管吗?”
“贤弟说朝廷不管盂州乱成什么样子,是说他们认为穆延一定能消灭吾等?”
“他们想是应该这样想,但穆延又真能做到这事吗?不过除非先解决穆延,我们再怎么考虑朝廷用意也没有丝毫意义。”
“没错,先解决穆延。”
虽然一开始谈的是芳家想在朝厌城商业建城之事,可随着潘鬏将话题转到穆延身上,图漾也不想再管什么芳家不芳家了。
因为图漾知道,只要能解决穆延,盂州就没人再能阻挡自己,甚至图晟军都不敢苦苦挣扎下去。不然图漾即使不去打败图晟军。恐怕穆延都不会饶过图晟军。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谁先向谁动手的问题。而是穆延必须采取先行进攻态势了。
当然,这不仅不是图漾自己的猜测,甚至于在前往图晟军占据的津口城途中,芳杜的队伍就遭遇了穆延和图晟军的几次小冲突。也不知道穆延是不是已将进攻目标放在了图晟军身上。
然后来到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津口城中。芳杜也不得不承认图晟的实力即使最弱。至少在与图漾军和穆延相比起来最弱的状况,其的胆子也是最大的。
因为津口城不仅是盂州境内的第二大城,更毗邻通往盂州城的水道。
纵然是要解除盂州城的水道之危。恐怕穆延也都会将攻打津口城列为第一目标,至少也是最重要的目标。
然后与在其他几处不同,虽然芳杜也想在第一时间会见图晟并商讨一下如何在朝厌城商业建城一事,结果不想拐弯抹角却只能拐弯抹角,没见到图晟,芳杜等人直接就被程优接到了府中。
但大儒就是大儒,不因程优只是北越国的大儒而怠慢,芳杜在程优面前也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
因为这所谓的大儒标准可不是北越国想自订就能自订的,必须是曾发行过通行大陆的书籍,更必须得到其他大儒认可的人才行。
所以即使没能在盂州城中见到已深居简出的北越国另一大儒胡倥,芳杜也是携着一本在东林国发行的程优所作书籍才前来正式拜访程优。
跟着在书卷上看到东林国其他大儒对自己书籍的亲笔点评,程优也是欢喜不已道:“芳三爷真是太客气了,这样的东西真是本官想找都找不到!不知芳三爷还带有其他东林国大儒写就的书籍没有。”
“有,有有,这次老夫前来盂州,到有一半东西是为程夫子、胡夫子带的书籍。不过由于没在盂州城见到胡夫子,老夫就一起先送来津口城了,要不还是托给程夫子……”
“呵哈哈,原来如此。给芳三爷知晓,实际上前日那胡倥才在津口城来着,如果那老家伙晚两日离开,说不得就能遇上芳三爷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腿脚便利的缘故在盂州境内瞎跑。”
“原来如此,胡夫子还真是精神烁烁啊!”
虽然从没见过胡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程优,看到程优谈论胡倥的样子,芳杜却一点不奇怪。
因为正如有对手才能成长一样,若是没有程优与胡倥的交相辉映,芳杜也决计不相信两人又能在北越国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先后成为大陆公认的大儒。
然后简单议论了一下学问之道,芳杜才将这次自己前来盂州城的目的一一托出。
只是与前面穆延和图漾,甚至与李睿祥的反应都有不同,等到芳杜说完,程优眼中的色彩却是大为变幻道:“没想到,没想到易帝师竟然还精通这种商业建国之策,若然不是易帝师与万大户的关系,老夫真要怀疑这商业建国一策是不是易帝师所出了。”
“哦!程夫子也赞同商业建国吗?”
“如果只从理论上来说,商业建国和商业建城都大为可行,毕竟芳三爷都说了,当日的西齐城本就是一种畸形的商业建城。”
“只是理论归理论,包括西齐城往日的畸形发展也有其必然原因。而如果不是西齐城那种环境,没有西齐城那种压力,芳三爷想要试验商业建城的想法虽好,面对的各种难题却也未必能轻易跨越。”
“程夫子所言甚是,但不知程夫子有何可教老夫。”
“……实践!在实践中体会失败,并且通过失败来加强实践。只有通过反反复复的验证,芳三爷才能找到商业建城的真正道路。”
什么是大儒?
大儒就是理论能力高于实践能力,乃至足以用理论能力来取代实践效果。
但听到程优评点,芳杜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易嬴虽然是为商业建国、商业建城架设了一个基本的理论基础,但这也仅仅是理论基础而已,别说芳杜从没想过只靠易嬴的几句话就能成功完成商业建城,芳杜同样知道西齐城的经验并不足以为其他人借鉴。
因此不是与程优谈论能不能在朝厌城商业建城,而是谈论怎样去商业建城,芳杜也开始兴致勃勃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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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一十二章 、朝廷如是,江湖也如是
有程优打下的基础,芳杜再要与图晟商谈就容易多了。
甚至于看过李睿祥写给芳家和朝厌城的公函后,图晟也大模大样的同样给芳家和朝厌城写了一道公函,仿佛是与李睿祥共同保护朝厌城,乃至与李睿祥和朝廷同样有权力保护朝厌城一样。
这在芳杜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拿着图晟给朝厌城的公函看了又看,坐在离开津口城的渡船上,芳巯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道:“三爷爷,图晟那厮也未免太得意了吧!居然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打发我们芳家。”
“这不是他能不能打发芳家的问题,而是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太多事情。”
虽然在津口城,芳杜承认自己的待遇最好,但除了在与程优见面时略有一些收获外,芳杜却并不在意与图晟的见面结果。
因为见面如闻名,在早知道图晟是怎样一个人后,芳杜实际对图晟的兴趣并不大。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不管图晟最后是否能成功,最后只能是因人成事。
所以在图晟不可能依靠自身力量得出任何成就的状况下,若是失去了身边那些助力,芳杜都不知道图晟还能做些什么了。
而这种状况如果放在朝廷中,放在任何一个真正皇上身边或许都并不算什么。因为自有皇权、自有朝廷规矩可去约束那些官员。但现在的图晟却有如风雨飘摇般一样,现在也只是程优他们找不到更好归处,或者说想通过扶持图晟来证明自己,图晟才能得到这么多辅佐。一旦图晟军遇到什么大挫折,芳杜几乎可以想见他们的崩溃速度究竟有多快。
当然,这全是些商人的心思和眼光。但即使如此,由于芳家乃是占据了东林国一半财力的大商家,芳杜也见过太多图晟这样的人。
这不是说图晟就一定不能成功,但其所能够依靠的肯定只有运气,而非实力。
也就是图晟有可能因运气获得成功,但却绝不可能因实力获得成功。毕竟图晟的实力都是些伪实力,就不知道他最后的运气好不好了。
只是看着芳杜等人向朝厌城方向赶去,一路从盂州城就跟在后面的夏英就嘀咕道:“爷爷,汝说师父要吾跟在这些家伙后面干什么啊!”
“干什么?学些言谈处事的不同方法吧!”
自从因穆延进军盂州的缘故停在盂州后,江上叟夏松和夏英就没有清闲过。
因为,钏不仅教导夏英武艺,更还派给了夏英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因为在夏英来说,这些以监视为主的事或许很多都没必要,但只有江上叟夏松这样的老江湖才知道钏究竟有多用心良苦,或者说天英门究竟有多用心良苦。
因为换成江上叟夏松自己,了解这些事大都是在三十多岁之后,还是通过不断的江湖历练才慢慢领悟出来。
可即使只是监视图晟军、图漾军动向,江上叟夏松就知道夏英的成长速度肯定在自己之上,乃至任何一个天英门弟子的成长速度都要远在自己之上了。
因为比起江湖像一个染缸,朝廷更像一个染缸中的染缸。
即使不亲身参与其中,即使只在旁边默默监视,看着双方钩心斗角所带来的思想变化,江上叟夏松就知道自己不用再为夏英担心太久了。
而听到江上叟夏松的回应,夏英到不是说不明白,只是大皱眉头道:“这种事有必要刻意去学吗?特别是那什么芳三爷,居然在每个人面前的说话态度和方法都不同,真是虚伪死了,他就不知道公平两字很重要吗?”
“公平?公平只是那些手中没有权势却想要争取权势之人的借口,等到他们也成为拥有权势的人,谁又会将公平二字真正放在心中。”
“朝廷如是,江湖也如是。”
“江湖也如是?难道爷爷也是这样吗?”
虽然夏英对公平什么的并不是太上心,只是对芳杜在图漾、图晟面前的不同态度、不同气势有许多不解,也让她在不知道该学习什么的状况下有些不满,但猛听江上叟夏松说江湖也同朝廷一样,夏英就有些不明白了。
江上叟夏松说道:“没错,这虽然不是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都不同,说话方式就不同。好像同一件事情,小英汝如果用来告诉爷爷,又和告诉汝师父的方式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爷爷是爷爷,师父是师父。”
“那就是了,大公子是大公子,汝师兄是汝师兄,芳三爷的说话方式和态度当然就要有很多不同。好像在大公子面前,芳三爷多少都能有一些来自东林国的长辈态度,但在已经自称小王的汝师兄面前,芳三爷就只是一个老jiān巨猾的商人。”
说到小王什么的,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江上叟夏松即使并没有将把图漾重新引入江湖看成自己的主要任务,可对于图漾现在混迹于朝廷、混迹于军队中的方式、方法乃至当前结果,江上叟夏松也说不上满意之处。
但不知江上叟夏松在想什么,夏英也是嬉笑一下道:“老jiān巨猾,咯,他的确老jiān巨猾,那爷爷又认为他们真能在朝厌城商业建城吗?”
乍听夏英说什么商业建城,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却有些凝重道:“这事却有些不好说。”
“不好说,爷爷现在还说不好说吗?要知道爷爷可是从在盂州城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时就这样说了呢!”
“但小英汝也听过程夫子与芳三爷的谈论吧!”
江上叟夏松摇头道:“虽然易帝师的理论是没问题,但要想将理论变成现实,这却并不容易。譬如里面说的运输一道。好像商业建城的过程中也包括控制各种商路吧!但每个商人如果都想要控制商路,这不说商路会乱成什么样子,这江上的漕帮又能轻易答应吗?”
“漕帮?”
望了望芳杜等人所乘船上,也是自己和江上叟夏松所乘船上挂着的漕帮旗帜,夏英就不再言语了。
毕竟作为一个内陆国家,或者说是内陆的上游国家,虽然不是说盂州城的经济、北越国的经济都靠这条伥河来供给,但行走于伥河上的漕帮势力却并不仅仅只限于北越国的。
也就是说,即使那什么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理论没问题,那些北越国境内的商人要控制受北越国朝廷管辖的一般商路也没问题,但如果换成伥河和伥河上的漕帮这种跨国家势力,别说区区商人、区区芳家,就是区区北越国都约束不了。
于是皱皱眉头,夏英就说道:“那照爷爷这样说,漕帮不也是能影响朝廷了吗?而且还能影响不止一个国家的朝廷。”
“只要是大的江湖门派,那都能影响不只一个朝廷,但问题不是他们想不想要影响朝廷,而是朝廷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路、财路。所以朝廷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变化还好说,不然即使一个官员迁任恐怕都会影响到朝廷的态度。”
“这又怎么说?”
“很简单,现在是对商人态度和缓的图晟军把持津口城,那不仅津口城的商业发达、漕运发达,漕帮同样也发达。可如果换成无视商人的汝师兄来把持津口城,不仅津口城的商路会受阻,漕帮利益也会受影响,漕帮自然就会想要克制汝师兄了。”
“克制?难道漕帮还想要对付师兄不成?”
“他们想要对付的不是汝师兄,而是一切挡在漕帮财路面前的人,包括北越国朝廷,包括其他国家朝廷也是如此。所以,商业建城什么的想法虽然很美好,可只要有漕帮这样的势力在,他们就不可能真正掌握一切。”
虽然不是为说服夏英,但想想商业建国、商业建城所要面对的各种肘腋,江上叟夏松还是很不看好芳杜、芳家在朝厌城的试验。
尤其芳杜还说以后芳家的商队都会绕经其他道路进出朝厌城,这实在是有些自陷樊笼。
只是,江上叟夏松却不难理解芳杜的决定。
毕竟如今的盂州战乱不堪,纵使芳杜许诺芳家不参与盂州境内争夺,但只要他们占据朝厌城,不管试验还是什么,那都算一个盂州境内的势力了。所以为表现出自己不会影响盂州战局的态度,他们唯有以此来取悦图漾。
但就是想想图漾在芳杜,乃至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江上叟夏松也不得不承认图漾即使不做江湖霸主,在朝廷中也未必不能因为这种气势建下一番功业等等。
只是图漾以前不仅没想过要向朝廷低头,现在断了一只手,那就更不可能向朝廷低头的。
唯一疑huo就是,图漾究竟有没有可能实现自己为后代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