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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医国高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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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自襄阳战败之后,一直不曾有过的啊。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诸位爱卿,大家传阅一下,张家玉昨日送来的战报。”朱由榔或许看到了大家疑问的目光,收起脸上的笑意,板起脸说道。
    顾炎武将战报递给吴炳,吴炳看罢脸色微变,次递传了下去。
    “诸位爱卿,襄阳失守,九江也失守了。而且,这次九江失守的损失更大,二万颗手榴弹和地雷都落入敌手!大家都说说,怎么办吧。”
    “陛下,九江失陷还在其次,军火落入敌手尤其可惜可叹,与高吉岭相比,王得仁失察于前,又未能弥过于后,只顾惜身逃命,将军资尽数丢失助敌,实是罪不可绾!臣请皇上将其执拿回广州正法,以儆效尤。”朱由榔话音一落,钱谦益应声而答。
    “陛下,钱大人之言臣不敢苟同。九江失守的主要原因,是清兵早有布置,王得仁失察之罪是有,若说助敌未免太过了些。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打一个败仗就问罪,那将无有无罪之将,况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以轻责,令其戴罪立功,不可重罚啊。”陈子壮出班反驳了钱谦益的意见。
    “是啊,皇上,如果因此重罚,恐前方将士寒心啊。”黄宗羲附和道。
    “大军作战,军纪最为重要,若是打了败仗不追究,那以后谁还会拼死争胜?钱爱卿所言甚合朕意。传旨,削去王得仁新喻伯爵位,罚俸一年,允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朱由榔冷冷地说道。
    “陛下,不可呀,即使责罚,也不可施以重手。”陈子壮又争了一句。
    “朕意已决,勿复赘言!另外,将高吉岭的事迹发给王得仁看,问他羞也不羞!”朱由榔不听陈子壮之言,坚决地说道。
    一看这种情况,众臣子都面面相觑。
    大家都知道陈子壮的话最为有理,钱谦益的建议看似是严明军纪,其实还不是自毁长城?皇上为何这么信任他?处理起来为何如此刻薄?
    “陛下,请三思啊。”吴炳、吕大器、杨乔然、陈邦彦、黄宗羲都齐声劝道。
    “你们不知兵事,不要再说了。也不是朕求全责备,受之就颇知兵事,所献之策,皆能窥中要窍。同样是官,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朱由榔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吴炳等人闻言一惊,心道:“皇上怎么感觉变了?说出话来也如此刻薄了,这还是原来那位皇上吗?钱谦益怎么这么受宠了?哦,明白了,皇上这是要重用钱谦益,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打压我等。”
    果然,就听朱由榔接着说道:“受之,你以后要重点关注兵事,有何奇谋善策,随时可以见朕。”
    “臣一定殚精竭虑,为皇上谋划。”钱谦益心中大喜,心道,只要皇上信任,得罪群僚又有何妨?
    “受之,以你之见,今当如何?”朱由榔问道。
    “陛下,臣以为襄阳、九江虽败,但于大局无碍,中路军可令增城伯、昌国伯严守南昌、赣州,尤其要彻查清兵细作,以免再蹈流覆辙,如此安排下去,南昌、赣州清兵短期之内根本不可能攻下此二坚城。只要这两城不失,清兵无能为矣。至于左路军,可令安西伯谨守荆州,勿使清兵东进增援江西;右路军进攻不力,可下诏轻责,以激励建成伯及手下将士。”钱谦益答道。
    “此言甚善。雪松,就按受之的意思拟旨,集生,兵部就按此计划督促各处兵马,密切关注战局。”朱由榔点了点头,吩咐道。
    “臣遵旨!”顾炎武和陈子壮躬身领旨。
    “另外,如今虽是战事频仍,但事不可荒废。可先,国子监考试遴选人才之事,也要抓紧。”朱由榔又道。
    “臣遵旨!”吴炳领旨。
    众臣都觉得今日黎明会与往日不同,皇上对钱谦益基本是言听计从,对征求其他臣子的意见兴趣缺缺。
    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如今是战时,应以战事为重,为何又将事提上日程?若仗打不赢,事再盛又济何事?
    别人还则罢了,陈子壮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想起了当年朱由榔奇袭广州之时,绍武帝当时正迫不及待地与众臣子祭告天地,视察官学。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要劝谏皇上,此时不可偏重事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狼狈的王夫之
    陈子壮在“黎明会”结束后,单独请见朱由榔。
    “陛下,臣对钱顾问的策略表示质疑。”
    “说说理由。”
    “是。陛下,若依钱顾问的策略,那么我军左右两路就困住了手脚,跟清兵形成了僵持,任凭张家玉的中路受到敌主力的攻击。这种打法太死板了,根本无法灵活机动地消灭清兵。”
    “那依你呢?”
    “陛下,依臣之见,左路军可放弃荆州,引清兵长趋直入,使其不断分兵,然后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右路军也可以如此,围衢州打援兵的策略,看来是让清兵给算透了,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嗯,不错,你这个想法跟朕不谋而合。不过,你说的这些部署,现在还不是实施的最佳时机。朕是在等,等清兵露出破绽,然后将罗洛浑、吴三桂全部歼灭,等李定国腾出手来,再北上南直隶,将济尔哈朗的二十万大军包围在江西,然后一举歼灭。”
    “那陛下您今日所说。”
    “集生,你不来,朕也要派人将你宣来。朕问你,你难道不觉得襄阳、九江之失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怪异?陛下,您是说,有人提前泄露了咱们的用兵计划?”
    “集生,你也有怀疑?为何不早奏朕?”
    “陛下,臣只是有些怀疑,并无实据,又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要知道了解整体作战计划的,可都是皇上信臣啊,臣焉敢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乱说呢?”
    “行了,不用说了。朕信得过你,你也要信得过朕。朕可以告诉你,确实有人暗中投靠了清廷。”
    “啊?陛下,是谁?为什么不抓起来?”
    “集生,想当年赤壁之战,蔡中蔡和诈降,周瑜一眼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戳穿他们?”
    “留着他传递消息!陛下,臣明白了。”
    陈子壮解开了心结,欢天喜地地走了。至于劝谏之事,早就抛在了脑后。
    皇上在演戏,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朱由榔也不全是在演戏。
    新政和培养人才同样非常重要,绝不能因为战争的来临而荒废。
    新政必须推行下去。战争时期,争战区生产关系会遭到极大破坏,正好可以趁此建立新型的生产关系,这时推行比等胜利之后再推行,难度小很多。
    而人才培养同样重要,等战争结束,必须有秉持新政观念的人才顶上,尤其县官这一级,这些人才是权力结构当中最基础的部分,必须夯实。
    王夫之是朱由榔最欣赏的人才之一,甚至还在黄宗羲、顾炎武之上,因为王夫之对哲学特别感兴趣,对哲学有很深的思考和研究。
    哲学是什么?哲学是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论体系。世界观是关于世界的本质、发展的根本规律、人的思维与存在的根本关系的认识,方法论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根本方法。
    是改变世界的最重要的工具。
    只要将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传给他,让他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在国子监讲授,必能作养一大批追随者,假以时日,这一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会慢慢在人当中形成共识,从而为自己建立一个强大的大明帝国服务。
    前一阵子,朱由榔忧心战事,把国子监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心事放下,战争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完的,所以,他又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来。
    在别人眼里,他这是避重就轻。或许,还有人会认为他面对强清的进攻而毫无办法。
    朱由榔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正想给人一个不务正业的印象呢。
    次日,朱由榔易服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位于城西,坐北朝南的一所大院子。
    朱由榔站在大门外细细打量,见门面很宽,门楣上方三个大字“集贤门”。
    大门紧闭,旁开小门。
    朱由榔知道,大门是不能常开的,只有皇帝亲临或有祭奠大事,才能大开中门。平时,来往官员和监生,只能走小门。
    朱由榔没有惊动王夫之,带人从小门进入。
    进了大门之后,朱由榔一眼就看到一座石像,正是孔子行教像。
    朱由榔立在像前看了看,跟前世在北京看到的孔子行教像差得太多,一是不够大,二是雕工也不细。
    再往北看,是一座大殿,殿名叫“大成殿”,“大成殿”之后,才是官舍、学舍、藏书楼等。
    朱由榔心想:“王夫之也算尽心,虽然不能跟北京的国子监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也算都有了。”
    迈步往里走,一路上冷冷清清,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来到一间官舍前,见到有个仆人立在门前伺候。
    李洪上前问道:“王祭酒王大人何在?”
    那人听了一愣,这人的声音分明是太监啊,再往后看,看到朱由榔和白兴,都着常服。
    他不确定这几人的身份,愣了一下道:“我家老爷就在此处,你们是何人?有何事?用不用通报?”
    “不用通报了,朕去看看祭酒大人在干什么?”朱由榔说完,把手往后一背,昂然而入。
    “啊?皇上驾到!小的叩见皇爷!”那名仆人一听这话,惊得变脸变色,连忙跪下磕头。
    “这么大声干什么?给王夫之提个醒?别说,还挺机灵的。”朱由榔心道。
    进了屋一看,朱由榔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王夫之的仆人变脸变色,还大声提醒呢,原来王夫之上着短衣,挽着袖子,正伏案疾书呢。
    听到仆人提醒,王夫之一愣,停下笔抬头一看,一位俊郎的年轻帅哥立在面前,正看着自己笑呢。
    不是皇上是谁?
    “啊?陛下,您怎么来了?”王夫之怔怔地问道。
    “怎么,朕就不能来吗?”朱由榔笑着问道。
    “啊,臣失礼,臣这副样子有失官箴,冒渎皇上,请皇上治罪!”王夫之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入下笔,来不及穿上官衣,把挽着的袖子迅速放下来,急急来到书案前,跪倒请罪。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让钱谦益出丑
    九月的广州,天气还是很热的,王夫之赤膊上阵并不奇怪。
    尤其国子监如今的情况,没有学生,没有其他官员,王夫之光杆司令一个,随意一些还是可以理解的。
    朱由榔来自后世,对此并不感觉多么无礼,也不感觉有失官箴。
    “而农,天气炎热,而国子监又只有你一人,况且你又不知朕来,何罪之有?平身。”朱由榔坐到椅子上,说道。
    “谢陛下不罪之恩。”王夫之磕了个头站起身来,慌忙去穿官衣。
    “行了,就这样吧,又不是上朝,随意一些好。”朱由榔制止住他。
    “是。”王夫之放下官衣,恭敬地立在一旁。
    “看了国子监的情况,朕才明白,人才之缺竟然到了国子监空空如也的地步。朕之过失啊。”朱由榔道。
    “陛下,不能这么说。您君临天下以来,一直战事不断,哪有功夫理会事?”王夫之道。
    “战争是个借口,但不是最好的理由。朕登基以来,虽战事频仍,但广州还是非常安稳的嘛。还是朕的侧重点有所失误,没有及时发现和弥补。,而农,时间紧迫,看来当初制定的计划得变一变了。这样吧,明天三月初四、初五两天举行国子监入学考试,遴选五百名监生,选完之后,这五百名监生随即参加会试、殿试,之后,每三年开考一次,让科学走上正轨。”
    “是,陛下。”
    “遴选监生之事,你为主考,拟题、考官选定、阅卷都是你来主持。”
    “遵旨。”
    “还有,你这国子监下属官员不全,怎么做事?你拟个名单,去跟瞿式耜要人,就说是朕的旨意。”
    “遵旨。”
    “而农,别光遵旨啊,说说你的想法。”
    “陛下,臣有个想法,您刚才进来的时候,臣正在拟写一份奏折。”
    “哦,那你说说看。”
    “陛下,天下学子云集广州,因为战事发生,考试一拖再拖,学子们长期羁旅广州也不是事。一来穷苦学子盘费就不一定带得足,生计怕是难以为继;二来学业荒废;三来人心不稳,说什么的都有。故,臣奏请皇上,将这些人全部招进国子监,无论学问高低。一来解决穷苦学子的食宿,二来可以给他们讲讲课,避免学业荒废。”
    “而农,你还是可怜穷苦人家的孩子吧?”
    “是,陛下,有些富人家的子弟,自是不用担心,有些穷苦人家的子弟,确实已经将盘缠花光了,很多人为了谋生,都去了归尔礼那里当记者去了。”
    “一千多人,你这国子监也容不下,仅授课学士你就解决不了。总不能一千人挤在一处听一人讲授吧?”
    “陛下,臣也在为此事发愁呢。除去富家子弟和广州本地人,外地学子大概还有八百多人,国子监没有这么多的房舍啊?”
    “噢,合着你只有问题,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陛下,臣想跟李元胤借些兵舍,您看行吗?”
    “噢,你的主意打到禁军头上去了?行,反正广州又不冷,让禁军自己再想办法盖几排兵舍。当兵的都皮糙肉厚,艰苦点没啥。那授课之事如何解决?”
    “陛下,臣是这样想的。虽然官家负责解决其食宿问题,但学问一途,却是不能马虎,不能一概而论,要让学问好的得到激励和奖赏。臣想对他们进行一次考试,前一百名,都有座位,可以坐在前排,其他人,就只有站着了。之后,每月进行一次小考,还是取前一百名。这样,就能在国子监形成良好的竞争氛围。”
    “准奏!而农,你就照此办理。不过,
    除了四书五经,哲学、物理、化学、数学也要讲授,哲学课就你来上,物理、化学、数学你可以去找焦泥和哈提斯,四书五经就让内阁大学士来上,你拟好课程表,给他们派好班,谁缺了课也不行,再忙也要先授课。”
    “谢谢皇上。皇上,有您这话,学子们可有福了。”
    至此,王夫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还有啊,你可以开设一个论坛,组织学子进行辩论,也可以与授课学士交流。课题嘛,你可以灵活掌握,主要还是为新政的推行打好思想基础。”朱由榔道。
    “太好了,陛下,论坛一开,国子监风开放的名声就打出去了。理愈辨愈明,既有利于新政推行,也有利于人才脱颖而出。”王夫之大喜。
    “而农啊,钱谦益可是海内名望,要多给他安排安排授课次数,也可以让他来主持论坛。要务尽其才嘛。”朱由榔心中一动,对王夫之说道。
    “那是自然,若论望,谁也比不上牧斋公,自是需要他多来传授学问。只是。”
    “只是什么?”
    “陛下,臣担心会有激进学子质问他的气节,若是那样,怕是钱顾问不好下台啊。”
    “嗯,这是个问题。你好好想一想吧,回宫!”
    朱由榔看了王夫之一眼,没有明确表态,拔腿就走。
    “这。陛下,等一等,臣送你。”王夫之一愣,还没想明白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再看皇上,已经出了门。
    “免!”朱由榔挥了挥手,快步离去。
    王夫之跑到门口,对着朱由榔的背影磕了个头,站起来思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那眼神意味无穷啊。皇上既然没有收回前旨,说明心意已决不容更改。那么,若是真的出现有人拿钱谦益降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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