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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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为奴家的事分心,奴家只希望再伺候爷几年,等天下大事已定,奴家就把爷的哲学观点整理成书,以爷的名义刊行天下,也好让后世之人瞻仰爷的风采。” “哦,这就是说,她要为朕立言。” 嗯,极有必要。
第二百二十五章 帝后反目
世间最说不清楚的,就是男男女女的事情。 上一世,他是地地道道的“屌丝男”。 大概所有的“屌丝男”都有一个拥美入怀的梦想,朱由榔也是如此。 不过,他在辛苦的逐美过程中发现,几乎所有能入眼的美女,都被权势和金钱征服,对于他这种无钱无势前途并不看好的“屌丝男”,没有哪个美女会眷顾,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兴趣也没有尽管他长得也很帅。x 而穿越之后,朱由榔可算完成了上一世的梦想。 除了王畅是原主遗留下来的,像戴忆兰、陈皎茜、春兰、邢小枣、柳如是,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 而且,他并没有辛苦地去追,或者动用皇帝特权,下道圣旨就纳入宫中,反而他一直处于被动地位。x 更别说,还有戴忆花那个小姨子,董琼英、寇湄以及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等一直在等着他去宠幸。 其实,只要不违背人伦,朱由榔作为皇帝,只要他看上的美女,都可以据为已有。 行了,这就很满意了,若非穿越,他哪能得到这么多福利 与朱由榔的惬意相比,顺治皇帝福临却是被男女情事所困。 八月初八是他与博尔济吉特氏大婚的日子。 皇帝大婚,这是大清朝非常重要的事了,百官朝贺,万民欢腾,人人都想沾一沾皇帝的喜气。 然而,本主福临却是一点欢喜的意思都没有,大婚整个过程,他都木着脸,像吊线木偶一样,被礼部官员引导着进行各种礼仪。 他没有见过宝瓶,听说也是个美女,但他不稀罕,他心目中皇后的位子应该给他心爱的女人董小宛。 待各种繁文缛节完毕,天也黑了下来,终于进了坤宁宫。 “臣妾参见皇上。”宝瓶大礼参拜。 “抬起头来。”福临借着儿臂粗的红蜡烛,看向宝瓶。 这一看,心中就有三分不喜。 宝瓶也算难得一见的美女了,只不过骨架子粗大,个子很高,脸大屁股圆,用相书上话说,这样的相貌是福相,而且“好生养”。 不过,福临爱的是董小宛那样秀气婉约的女子,对于健硕的女子并不感兴趣。 “平身吧。”福临兴趣缺缺,摆了摆手,命宝瓶起身。 “来吧,伺候皇上更衣。”宝瓶起身之后,随即吩咐贴身宫女。 福临闻言一愕:“怎么这个女人这么强势难道不问问朕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又添了一分不喜,很想拂袖而去,又一想,今日大婚,就算不喜她,也不好就此而去。 不看她,也得看太后。 宫女赶紧上前,给福临除去外边的大衣裳。 另有宫女也伺候宝瓶除去凤冠霞帔,露出项中黄金打造的项圈,项圈中间还嵌着一枚硕大的绿宝石,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华贵之极。 不过,落在福临眼里,却是非常厌恶:“显摆富有么宛儿从不戴这等俗物,却显得清新脱俗,令人一见心旷神怡。真不明白皇后是怎么想的,高贵不高贵,在于饰物么” 想到这里又添了一分不喜。 “皇上,今日许多命妇进宫朝贺,怎么不见襄亲王侧福晋董鄂氏”宝瓶嘴角噙着笑,说出一句极煞风景的话来。 福临闻听此言,心中的不喜达到了八分。 虽没看明白她的笑是冷是嘲,但讽刺的意味很是明显。 “怎么,皇后难道不知宫中规矩么”福临眉毛一轩,冷冷问道。 “什么规矩臣妾不懂,还望皇上指点。”宝瓶把眉眼一低,轻声说道。 福临听出了她话中的敷衍之意,不由得怒道:“后宫嫔妃不得妒忌,你作为后宫之主,当以贤德示人,怎能吃这等干醋” “皇上,臣妾不明白,臣妾只是问了问董鄂氏为何未来朝贺,这怎么就吃了干醋怎么就是妒忌了难道,皇上跟这位还不清不楚吗”宝瓶一点不服软,眉毛一竖,反问道。 福临作为帝王,容不得别人顶撞。他自出生以来,除了上边那几位,还真没有人敢违逆他,没想到,这位来在大草原还带着青草味的新皇后,进宫第一天,就向自己发难了。 她为何这么有底气还不是仗着太后给她撑腰 “住口!你你你,你发什么疯”福临气冲牛斗,颤抖的手指指着宝瓶,怒道。 “皇上,臣妾并没有气皇上的意思。只是请皇上听臣妾一句劝,董鄂氏毕竟也是有主之人,您作为九五至尊,是不是也当避避嫌疑您请放心,她能做到的,臣妾也能做到。”宝瓶见福临发怒,怔了一下,连忙陪礼,换上一种真诚的语调劝道。 她作为科尔沁草原的公主,打小也是娇纵惯了的,自来到京城待婚,董小宛的事都灌满了她的耳朵。 她早就发恨,等大婚之后,一定想办法劝劝。 没想到,自己刚开口说了两句,就惹怒了皇上。 “快收起你的好心吧,朕不用你劝。董鄂氏性情温婉,你有吗她不尚奢华,衣着朴素,反而气质如兰,你有吗她懂朕的心,知道朕的喜怒哀乐,你有吗”福临怒道。 “皇上,臣妾只想辅佐皇上成为普天之下的博格达汗,并未想过儿女私情。莫非乾清宫所书匾额是做给别人看的么”宝瓶毫不相让,一句接一句地朕不正大光明啊。”福临一听,气得脸色铁青,眼里冒着凶光,道:“你以为朕立你为后,就可以对朕指手划脚了吗莫忘了,朕可以立你,自也可以废了你!” “皇上请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只是觉得自今日始,你我夫妻一体,且爱新觉罗家族与科尔沁蒙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一心只想助皇上成就天下霸业,并无他意。”宝瓶见皇上气得直打哆嗦,也是怕了,连忙跪倒在地,陪礼不止。 听她提到科尔沁,福临冷笑一声:“哼,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你是仗着娘家有几匹马、几亩草甸子啊。告诉你,朕不稀罕!还有,别想仗着皇后身份暗害董鄂氏,若有半点风声传到朕的耳朵里,朕就杀了你!哼!”x 福临说完,怒气冲冲地拔脚就走。
第二百二十六章 彷徨无计
帝后吵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布尔布泰的耳朵里。 布尔布泰大惊。 她本想儿子大婚之后,凭着瓶儿的姿色,一定能让他收收心,没想到新婚之夜二人就闹了起来。 她赶紧把坤宁宫太监赵狗儿找来询问情由,赵狗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布尔布泰听了暗暗埋怨侄女儿不懂事,好好哄着敬着,皇帝都不一定喜欢你,你怎么还戳他痛处?想当贤后可不是这么个当法。 不管怎么说,大婚之夜,皇帝独自去了乾清宫,把皇后一人留在坤宁宫独守空房,这可不是事。 “小胡子,去把皇后请来。”布尔布泰打定了主意,命胡进忠去请皇后。 不一会儿,宝瓶跟在胡进忠后面进来了。 “瓶儿,你现在已是皇家妇,不是草原上骄傲的公主了,说话做事要懂规矩。你怎么能戳皇上的痛处呢?”布尔布泰埋怨道。 “母后,孩儿知错了。可是,就算孩儿说的不对,皇上也不该拂袖而去啊,这可是大婚啊。”宝瓶撅着嘴回道。 “你还说!皇上是你能说的?当面呛他,背后议论,你真是一点皇家规矩都不懂。入宫前嬷嬷怎么教导的你?”布尔布泰气道。 “是,孩儿知错了,再不敢了。”宝瓶委屈地说道。 “走,跟娘去乾清宫,给皇帝认个错。你呀,得想法子挽回皇帝的心,再不能使小性子,明白吗?” “是,孩儿懂了。” 福临怒气冲冲回到乾清宫,在东侧殿来回踱步,一边转圈一边恨恨地说道:“朕一定要废了她,朕一定要废了她!” 吓得顾问行与一众太监宫女谁也不敢作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尖。 “启奏皇上,太后与皇后来了。” 福临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章,心下早打定了主意。 一听顾问行的话,连忙迎出宫去。 见太后在前,皇后在后,一大帮人往这边宫里来,连忙迎上去,就地打了个千。 “见过皇额娘。额娘,天色已晚,您有什么事把儿子叫去就是了,何必跑这一趟?”福临忍着气,看都不看宝瓶,扶着母后进了乾清宫。 “哎,额娘也不想操心,可是你们都不叫省心哪。”布尔布泰叹了口气道。 说着话,布尔布泰冲宝瓶示意,宝瓶见太后与皇上都坐好了,连忙跪下请罪:“皇上,臣妾说话太莽撞,得罪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嗤!朕可当不起你这科尔沁草原上金枝玉叶的跪,更当不起你这贤德皇后的好话。”福临气哼哼地说道。 “儿啊,刚才娘已经骂过瓶儿了,她也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凡事都撂开,先不要提,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如何?”布尔布泰赶紧劝道。 “额娘,既然您说到这儿了,儿子有句话,不吐不快。我们大清国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言行举止有规有矩才行。而她善妒、奢靡、妄言、不懂规矩,儿子不想让这等女人正位宫中。”福临气道。 “胡说什么呢?她不过是孩子脾气,也是好心,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况且,皇后可不是想立就立,想废就废的,不可妄言。”布尔布泰没想到儿子竟然说出废后的话来,见宝瓶脸色变得煞白,显是气得不轻,赶紧斥责儿子几句。 “额娘,儿子就不明白了,皇后既然能立,自然就能废。她若是贤德温良还就罢了,儿子委屈一点没什么,可她如此不懂规矩,不体念儿子之心,为什么不能废?难道您就忍心让儿子憋屈一辈子?”福临争辩道。 “儿啊,你是大清国皇帝,当以国事为重,岂能沉湎于儿女私情?娘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董鄂氏,可你不想一想,她一个汉家女子,抬籍后也不过是奴才之女,她有什么资格与尊贵的科尔沁王族之女相提并论?!如今国事艰难,你应该把心收一收了,再不收,就等着永历来掘爱新觉罗家的祖坟吧。”布尔布泰有些激动地说道。 福临算是听明白了,自己强调个人感受,而太后与皇后皆忽略了这一点,反而站在家国天下的高度,给自己套上一个重重的枷锁。 “额娘,若依您之言,儿子不应考虑儿女私情,个人喜好,这是让儿子清心寡欲,所思所想皆是国事才好。那儿子又何必成亲?大婚是为了什么?既是如此,儿子谁也不要,出家当和尚算了。”福临赌气道。 “好好好,你顶得娘好。”布尔布泰被福临的话给气到了,嚯地站起来,厉声道:“娘说你几句,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竟然使性子说出出家的话来。那好,你先把娘和瓶儿都杀了,再去当和尚不迟。省得你看着我们娘母子烦,死了倒也干净!” “母后,请慎言!”宝瓶听到皇上和太后一个说出家,一个说出“死”字来,大婚之日,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呢?赶紧提醒太后道。 布尔布泰得瓶儿提醒,方醒悟过来。 她也是被犟种一样的儿子气昏了头,否则哪能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忘了忌口呢。 “皇儿,今日大喜,什么话都不要说了,你跟皇后回坤宁宫去,成合卺之礼。否则,娘一定让你后悔,你信不信?!”布尔布泰不能说“死”字,但这番话中的威胁之意却是十分明显。 福临怔了。 他明白,自己若是不回坤宁宫,太后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很想问一问太后:“在你心目中,是自己的骨肉重要,还是别人重要?你为什么不设身处地地为儿子想想呢?” 无奈,福临在太后的重压下,满怀怨愤,回到坤宁宫。 他也是有性子之人,轻易不肯妥协,尽管回到坤宁宫,但也没有按照太后之意,与宝瓶成合卺之礼。 他根本没脱衣服,倔强地坐了一夜。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想董小宛,越是想董小宛,越是想挣脱困在自己身上这张大网。 他想了一夜,到了天光大亮,仍是彷徨无计。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厦将倾
人在倒霉的时候,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大婚之后第三日,福临还没有从糟糕的心情中缓过来,河南的战报就到了。 “败了?又败了?!”福临手拿多铎写来的奏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五叔征战无数,从未有过败绩,况且只是掘个堤而已,多简单的事,怎么就败了呢?四万大军,只逃出数百人,精锐尽失,这可如何是好?” 福临颓然把奏折扔到御案上,心底一股子寒气袭上来:“要兵没兵,要将无将,兵器亦不如人,如何抵挡永历朝的进攻?难道大清气数已尽么?” “宣四位辅政大臣上殿议事。”福临在乾清宫东侧殿发了一阵愁,终觉还有希望,毕竟哈提斯正在研究火器,若是朱由榔能给自己一丝喘息机会,说不定就能把火器研究出来。 “皇上,奴才以为,豫亲王坑杀百姓,坏了朝廷名声,而且四万大军竟连个堤坝都挖不开,简直就是无能之极。此仗一败,我大清精锐尽失,只有京师两黄一白不足二万八旗还能用,其它皆不可用。故奴才恳请皇上下旨,削去豫亲王爵位,斩其首以谢天下。” 四位辅政大臣来到,首辅索尼率先发言。 福临对索尼之言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多铎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辱及太后,索尼是太后信臣,他能放过这等机会? “十五叔是朕促请出山的,仅以一仗之胜负就定其死罪,于理不通。”福临摇了摇头,道。 “皇上,豫亲王这一仗不同于其它,因为不但没有给明军造成重创,还丧失精锐,危及京师。有功则赏,有过当罚,有罪当诛,此治国之道也,还望皇上三思。”苏克萨哈伏地奏道。 “范师傅,您的意思呢?”福临问范程。 “回皇上,奴才以为,豫亲王之罪不在吃了败仗,而在于坑杀百姓。若不惩治,后世会留下什么好名声呢?故奴才以为必须惩治。”范程答道。 福临细品范程话中之意,心中极为满意。 “范师傅之意乃是惩治,目的是为了朕在史书上留下个好名声。也是,坑杀百姓,水淹开封虽未遂,但传之后世,十五叔肯定名声臭了,而朕若不惩治,岂不是也会落个害民暴君的名声?” 继而想道:“范师傅与多铎有仇,按说这是报仇的好机会,但他却是主张惩治,而非杀之以泄私愤,这是完全为朕着想啊。” “范师傅之言甚合朕意。十五叔害民,坏朕名声,自当惩治。范师傅,请拟旨,豫亲王降爵为豫郡王,仍着驻节开州,统筹陕晋鲁战事。望其不要为开封兵败所累,忠心国事,戴罪立功。”福临命道。 “喳!”范程应道。 “索尼,火器营的事如何了?”福临转了话题。 “回皇上,海林这个奴才也算用心,哈提斯已经将地雷和手榴弹研制出来了。”索尼奏本,没能杀了多铎,心中正有不甘,听到皇上问起火器营的事,连忙收摄心神回道。 “好啊,这是朕最近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地雷和手榴弹生产出来了,钢枪呢?” “回皇上,地雷和手榴弹相对容易一些,但钢枪生产太难了。主要原因有两条,一条是钢的硬度达不到要求,一条是工匠太少,仅凭哈提斯一人提供的图纸,还不能造出钢枪。” “这么短时间内能造出地雷和手榴弹,可见哈提斯是有功的。钢枪的事要加快,地雷和手榴弹既然造出来了,要想办法多造,尽快配发给军队。有了这两样,也可以与永历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