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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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请陛下多宽限些时日,半年如何?” “呵呵呵,宁先生,你不是可以飞鸽传书吗?有此捷径,何必用快马呢?” 朱由榔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这。不,陛下,宁某哪有飞鸽传书?只有快马,没有飞鸽啊。”宁完我赶紧否认。 “你瞧瞧这是什么?”朱由榔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只细小竹筒,交给李洪,李洪走下来,把细竹筒递给宁完我。 宁完我大惊!随即出了一身冷汗。 那竹筒可不就是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么? 看来,郑亲王所言不虚。 他们这个使团所在驿馆,真的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啊。 宁完我昏昏沉沉地回到驿馆,把情形一说,多铎和东莪也傻了。 “十五叔,要不,让乌海青逃出去?”东莪对乌海青的武功非常有信心,见飞鸽传书失败,那只好让乌海青去传递消息了。 多铎无计可施,只好同意。 东莪把乌海青叫进来,将多铎写的一封信交给他,乌海青领命而去。 可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乌海青满头肿包、满脸乌青地回来了。 “名字取的就不吉利。乌海青是不是应该改名叫乌眼青更贴切一些?”宁完我看到乌海青这副狼狈样,心道。 “公主,王爷,奴才有辱使命,逃不出去啊。”乌海青跪在地上请罪。 “嗯?这是怎么了?”多铎大惊。 “影卫,两个影卫打奴才一个,奴才打不过他们,只好退了回来。”乌海青苦着脸禀道:“他们说了,奴才不能出院子,出一次打一次!” 竟然派了两名影卫监视驿馆,真够下血本的。 “嘿!朱由榔小儿真是欺人太甚!”多铎气得直跺脚。 “十五叔,如此一来,火器营岂不危矣?!”东莪问道。 “唉,虎落陷阱,处处受制,纵有天大本领,也是无计可施呀。”多铎叹道。 东莪看了看苦着脸一言不发的宁完我,心中一动,道:“十五叔,当日六伯似有未尽之言,何不将他请来商议商议?” “唉,东莪啊,就别给他找麻烦了。他当日未尽之言不用明言,十五叔也心知肚明。”多铎叹道。 “十五叔,六伯是何意啊?”东莪追问道。 “他这几年已经被朱由榔给征服了。那天他说当今皇上是不可战胜的,其实就是告诉咱们,别费心机了,举国而降或许就是最好结局。”多铎道。 “啊,怎会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生机了么?” “没有!”
第二百三十九章 差点吐血
听了多铎的回答,东莪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喃喃地道:“朱由榔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行了,别想了。东莪,咱们爷俩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大清将来的命运如何,与咱爷俩再无干系,就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多铎叹道。 宁完我备述谈判结果,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奏报北京。 三日后鸽子回来了,带来了顺治皇帝的旨意。 旨意明确要求使团暂居南京,竭力拖延开战时间。 宁完我见此旨意,叫苦不迭。无奈,圣旨不可违,只好继续在南京呆下去。 可惜,朱由榔再不见他,而是把黄宗羲推了出来。 黄宗羲开始见了宁完我几次,重申了四月初十这个最后期限,除此之外,除了风花雪月,再不谈其它的。 宁完我非常执着,天天去磨黄宗羲。 黄宗羲被磨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把陈际泰请来。 还别说,真是一物降一物,陈际泰一出现,宁完我就跟避瘟神一样,每次都落荒而逃。 多铎倒似想开了,每日躲在驿馆,除了读大明周报,就是看书,或者拉上宁完我喝酒饮茶,反正驿馆的大门,他是一步都不出。 而东莪则相对自由多了,反正锦衣卫并不禁止她的行动,所以,每日都上街,或者买些衣物饰品,或者下下饭店品品美味,或者到钟山、玄武湖闲逛游玩,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得紧。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四月初十这天,黄宗羲来到驿馆,正告宁完我:“因贵朝没有答应议和条件,我军自今日起,全面开始北伐。” 宁完我有什么办法?只能表示遗憾。 没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宁完我只能期望自己争取来的这一个月时间对大清的军事准备有所裨益,暗暗祈祷这一个月时间多造一些地雷和手榴弹,无论是索尼、苏克萨哈还是勒克德浑,能够打一场胜仗,挫败明军攻势。 黄宗羲走后,宁完我派出很多军士,上街探听消息。 到了晚上,各种消息汇总了来。 “大人,右路军大元帅李成栋大军已经渡过长江,自西津渡北上。” “大人,今日在茶馆里听人说,中路军大元帅张家玉也已经自九江起兵。还听说,鳌拜被任命为中路军副元帅,招募了五千八旗降兵,一同出征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完我先是一怔,然后叹道:“利禄动人心啊,鳌拜背叛祖宗,将来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有无水师的消息?”这时,多铎进来问宁完我。 “没有。”宁完我赶紧站起来迎接。 “长江江面上,没有看到水师的战船吗?” “没有。” 多铎坐到首位上,一抚脑门子,叹了一口气:“唉,施琅的去向才是真正令人担忧的啊。” 宁完我望着这位失势王爷,心想:“豫郡王身处敌穴,仍不忘为大清谋划,真乃忠臣啊。可惜了的,这么一位忠心耿耿又战功卓著的王爷,竟然被逼到这步田地。可叹啊。” “王爷,鳌拜率五千八旗兵加入中路军,此事您怎么看?”宁完我问道。 “这有什么?大清快要完了,鳌拜给新主子卖把子力气,将来可以得个高官厚禄。小人之尤,满人之耻啊。”多铎倒是没有露出气愤的神色,非常平静地评道。 “十五叔,您是不是太悲观了?”东莪问道。 “悲观?东莪,民心、士气、钱粮明国皆远优于我,更何况还有一支被忠君爱民充斥了灵魂的军队。你看着吧,不出一年,大清必亡。” “一年?这也太短了吧?”东莪并不相信多铎的判断。 然而,到了第三天,街面上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施琅的水师成功袭取清兵火器营,三千守营清兵全部被俘。 宁完我闻讯大惊,连忙穿戴整齐,去拜见黄宗羲。 “黄大人,听闻贵军袭取我军火器营,未知是真是假?”宁完我见了黄宗羲,急急地问道。 “宁大人,你的消息非常准确。三日前,施侯爷派水师特战队,袭取宝坻清兵火器营,三千守军尽数被俘。听说,水师特战队无一人伤亡,不得不说,你们的军队太不经打了。” 黄宗羲料知宁完我会来,所以,一见面就毫不迟疑地将军情通报给宁完我。 与其说是通报,倒不如说是奚落。 “你!你们不信守承诺,有悖道义!宁某一定要将你们背信弃义的行径公之于众!”宁完我一听消息确实,顿时怒了。 “哼,宁大人,你说我们不信守承诺,是指什么?”黄宗羲不急不躁地问道。 “贵国皇帝亲口说,四月初十才能开战。” “那三日之前不正是四月十一么?我们何曾违约?” “你,你们是在十一动的手不假,可早早就调兵到宝坻附近海面,这不是违约么?” “宁大人此言真是强辞夺理,黄某不屑一辩。” “你们故意约定一月之期,以懈怠我军,然后出其不意突然动手,这是利用和谈,假谈真打!” 宁完我气愤地说道。 “哎,老宁,嚷嚷啥呢?” 宁完我正气得跳脚,却听到一个熟悉而又恶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回头一看,正是陈际泰。 “陈侯爷,这不,宁大人正在为我军袭取清兵火器营来兴师问罪呢。”黄宗羲赶紧给陈际泰见礼,然后把情由说了一遍。 “老宁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皇上给你们的最后时限是四月初十,不开战不代表我们不能调兵啊,只要四月初十之前没有开打,那我们就没有违约。” “至于你们没有做好防备,那只能说明你们笨,笨如猪。也对,满人就是野猪皮,脑子不好使也在情理之中。” 陈际泰带着恶毒的笑意,说着令人恶心的话,宁完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 “你什么你?老宁啊,你现在还能以使臣的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再过几个月,北京城陷落,你说你的身份尴尬不尴尬?要我说,趁你们皇帝、太后还没有死,你赶紧投降,我皇慈悲,或许会赏你一官半职,你看咋样?” 宁完我转身就走。 再呆下去,他怕一口老血会喷出来。
第二百四十章 “杨妃”东莪
宁完我气冲冲地回到驿馆,向多铎和东莪禀报了跟黄宗羲交涉的情况。 与宁完我的气愤不同,多铎满心都是绝望,而东莪则是五味杂陈。 沉默了许久,多铎对宁完我道:“公甫,你也别生气了,国运即我运,大清将亡,你也别指望黄宗羲对你有多尊敬。假谈真打也好,真谈假打也罢,没有实力说什么都白搭。再说了,人家也并没有食言嘛。” “王爷,依你此言,真没希望了吗?”宁完我问道。 “还有什么希望?火器营被端,等于扑灭了大清的希望。施琅占据宝坻,进可攻打京城,退可安居海上。京城受到威胁,必然引起各方震动,索尼、苏克萨哈、勒克德浑是回援京城,还是就地抵抗?这对于明军处处是战机,对于我军来说,却处处是坑啊。大清休矣!” “王爷,不用这么悲观吧,我军还有一战之力,山西、山东南部多山,易守难攻,明军未必能轻易获胜。” “本王琢磨过朱由榔的战法,发现他善于大迂回,大穿插,下大棋,每次都是全歼战略。因此,本王怕的是施琅沿海面北上,袭取辽沈地区,彻底截断我军退路。若是那样,则我军失去根基,失去家园,军心必乱,被明军团团包围于长城以南平原地带。” “咝,王爷,若是那样,依你看,咱们能撑多长时间?” “军心动摇,民心向明,内斗不止,我大清跟先前的大明何其相似啊。你看着吧,不会超过一年。” “王爷,如此,那咱们还有必要留在南京?” “公甫,你以为朝廷将使团留在南京为何?” “为何?” “还不是因为本王和东莪不好安置?” 宁完我一听这话,沉默了。 心道:“是啊,琪格格还好说,王爷回京可真不好说,帝党和太后党为他吵得不可开交,是名符其实的烫手山药啊。” “公甫,你也不要为难,这样,你去找黄宗羲,就说无论两国是战是和,都把东莪嫁给朱由榔。” “十五叔!和亲和亲,不和还跟他作什么亲?你侄女儿嫁不出去了吗?” 东莪一听这话,赶紧打断多铎。 “东莪,听十五叔说,一来你真没处去,你十五叔现在这个样子,也护不住你,嫁给朱由榔也算不错的选择,最起码有个安身之所;二来嘛,你六伯的话是对的,朱由榔是不可战胜的,希望你嫁给他之后,将来他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对爱新觉罗家能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多铎解释道。 “十五叔,这,侄女可以听你安排,可是,朱由榔会答应这门亲事?”东莪道。 其实,东莪心里早就期盼着嫁给朱由榔了。 没有了家仇,只余国恨的时候,东莪的心思转变得很快,尤其济尔哈朗的那番话,在她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再加上她这些天在南京的见闻,心里对朱由榔的敬佩和好感“噌噌”地上升。 她认定朱由榔是一个好皇帝,是一个有大本事的男人。 而且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世间难寻,抛开敌对关系,没有女人不想嫁给他。 但是,这么一个英俊的有权势的男人,自己想嫁给他,并不是那么容易。 “无妨,十五叔觉得他一定会答应。” “您为何如此笃定?” “纳戴氏为妃,壮人归心,若纳你为妃呢,则可安天下满人之心。朱由榔不是嗜杀之人,他希望保全天下所有人,所以,一定会纳你为妃,然后给北京传递一个信号。福临不傻,必明白他的深意。纳你为妃,可以少死好多人,汉人、满人都会少死,何乐而不为呢?” 多铎解释道。 “汉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侄女儿无父无母无有兄弟,现在这世上只有十五叔一个血亲,侄女儿听十五叔安排。” 东莪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羞涩、有些伤感还有些喜悦和期待。 而宁完我有一颗人的玲珑心,他从多铎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另一番意味。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多铎把朱由榔真是吃得透透的。 当黄宗羲转奏了宁完我的意思之后,朱由榔丝毫没有犹豫,当即下旨封东莪为丽妃。 他的想法跟多铎揣摩的差不多,他确实需要有这么一个代表性的人物,向福临与所有满人传达一个信号:“要活命必须投降,要幸福必须臣服。” 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在里面。 一个当然就是东莪生得花容月貌,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对美女,朱由榔向来没有免疫力,尤其对于东莪这样温婉中透着些许野性的美女,他更是有极大的征服欲望。 另外一个,就是这副身体的原主,确实有过一个姓杨的妃子,这不就着落在东莪身上了吗? 所以,他在册封东莪为妃的金册上,特意称其为杨氏,而不称爱新觉罗。东莪。 对此,多铎和宁完我表示理解。 毕竟现在是战时,公然纳满人贵族女子为妃,朝野上下不好交待。 不过没关系,只要将东莪纳为妃子就行,反正她的身份永远不可能改变,身上流着的爱新觉罗家族的血液不可能改变,关键时刻,她的这种身份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乌海青作为东莪,不,现在改叫杨蕙怡的侍卫,也真是忠心。 在征求了朱由榔的同意之后,这家伙竟然挥刀自宫当了伺候杨蕙怡的首领太监。 一顶轿子把杨蕙怡抬进永和宫,朱由榔当夜就急不可待地去了。 还别说,二人在床事上算是非常和谐。 杨蕙怡初时艰涩,后来狂浪,非常放得开,与杨爱这种老手,真有些不相上下的意思。 第二日,被折腾了一宿的朱由榔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上朝,杨爱见了,不由得心里酸溜溜的。 “陛下,您看臣这幅字写的如何?”杨爱把一幅字递给朱由榔看。 朱由榔看罢,瞪了她一眼:“皮子是不是痒了?” “嘿嘿嘿” 杨爱坏笑着,把那幅字拿了开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合围索尼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杨爱写的是杜甫诗《客至》前两句。 此诗不是艳诗。 不过,如果单看这四句,再想一想昨日的旖旎时光,怎么看都是含蓄的影射。 影射就影射吧,反正心里的那份美滋滋,是男人都会嫉妒,是女人也会吃醋。 尤其爱自己的女人。 …… 多铎在送走东莪之后,让人把济尔哈朗请来,老哥俩不谈国事,只谈小时候的趣事,不觉喝了个大醉。 第二天,侍卫发现多铎吊死在房梁上。 宁完我大惊,赶紧请来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没有哭泣,没有悲伤,沉默了一会儿,对宁完我道“公甫,老十五非常傲气,既不能屈膝投降于大明,又不见容于大清亲人,还不如就此死去,以算全了他一片心。如此结果也算是最好的了。 此事须奏明皇上,我想,人已死,皇上必不会再追究他的罪过。办完这件事,你就回京吧,毕竟你一大家子还在北京呢。” “是。唉,奴才这趟差办的,真是窝囊……。” 宁完我黯然神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