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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隋末扬旌-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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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不凡对长孙无垢,或许算不得一见钟情那么夸张,但当初在高鸡泊第一次见到长孙无垢时,这位长孙妹妹在悍匪屠刀下安静端庄的模样的确给高不凡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一幕“唯美”的剪影一存于他心间。
  春花灿烂却短暂,青春美丽却难再,特别是古代女子,甚至青春还来不及绽放,在豆蔻年华便嫁作他人妇了,所以当初长孙无垢离开飞鹰马场回洛阳时,高不凡内心是惆怅的,甚至说有点担心,担心下次再见面时,长孙无垢已经成为李夫人了。
  所以,现在高士廉既然想出一个堂皇的理由邀请他进长孙府,高不凡自然求之不得了。
  高士廉闻言暗喜,看来长卿这小子的确对观音婢有意思,那就好办了,当初这小子吹了观音婢满身的蒲公英,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对无垢没有念想,微笑道:“世叔带你进去,有什么不方便的。”
  高不凡连忙道:“那就有劳世叔了,世雄世衡,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高世雄挠了挠头:“长卿老大,还是算了吧,俺们在外面等你。”
  高世雄兄弟跟长孙晟也不熟,关系更是隔得远,自然不愿进去上香祭拜,而且主家又不在,那就更加不方便了。
  高不凡见两人不愿意,也不勉强,便跟着高士廉从侧门进了长孙家。高士廉是舅老爷,又是带人进去祭拜老家主,牛宏自然不好拦阻,乖乖地放行了,不过也马上跑去禀报了管家。
  那管家叫周福贵,原是长孙安业的长随,根本没有管家的经验,甚至连珠算也不会,不过却不妨碍他当管家,谁叫人家跟对了主人,长孙安业是长孙家唯一的原配嫡子,年纪还比长孙无忌大,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长孙家的家业自然该由他来继承了。
  且说那管家周福贵见到高士廉擅自带外人进长孙家,心中十分不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没给高士廉好脸色,要不是高士廉舅老爷的身份还有点用,估计已经被他叫人撵出去了。
  高不凡见状不由暗暗为长孙无忌兄妹的处境担忧了,既然管家敢如此态度对代高士廉,估计也不会对高氏三母子有好脸色。不过,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高不凡就算担忧又能如何?总也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吧。
  高士廉和高不凡两人终于在管家周福贵的“盯梢”下,给长孙晟的神主牌位上完香,正当高不凡以为没机会见到长孙无垢的时候,一名婢女走了进来道:“周管家,夫人听说舅老爷来了,请他到西厢一见。”
  周福贵皱了皱眉,淡道:“知道了。”
  高士廉微笑道:“大哥生前经常在家姐面前提起长卿,难得如此凑巧,不如长卿也与世叔一道进去见一见你姑姑?”
  高不凡连忙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高士廉也不等周管家发话,便带着高不凡跟在那婢女身后往西厢走去。周福贵此人根本上不得台面,腹内空空,就没有当管家的料,虽然觉得高不凡这个外人见内眷不妥,却寻不到由头来阻止,毕竟高士廉已经说了,是带高不凡进去拜见姑姑,所以这货搜尽枯肠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嘴巴张一张了,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不凡跟在高士廉的身后进了后院。
  不过,周福贵这货倒是挺尽忠职守的,既然阻止不了,他便立即派人去通知外出喝酒的长孙安业,心想,正好三郎近日正愁寻不到借口拿捏后母高氏,这不机会就来了,嘿嘿,若能把长孙无忌这小子赶走,日后长孙家名下的产业不就全都是三郎的了?至于剩下的庶子长孙恒安,更加不必放在眼内。


第254章 又见无垢
  话说长孙晟还在世的时候,高氏是居住在后院北座的,亦即是主座,而西院则是长孙无垢的住处,可是长孙晟去世后,长孙安业便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要求后母高氏搬离主座。
  高氏知书达礼,而且性格比较和善,并不欲与长孙安业争执,以免引起家庭不睦,于是便搬到西院与女儿长孙无垢同住,而长孙安业夫妇则堂而皇之地搬进了主座,俨然以一家之主和主母自居。
  长孙无忌对此是相当不满的,他可以忍受长孙安业欺侮自己,却忍不了长孙安业欺侮自己的母亲,所以私下里找到长孙安业大吵一场,还差点动起手来,所以如今兄弟两人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虽然同住一屋檐下,却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了也不打招呼,形同陌路。
  也正因为如此,长孙无忌一刻都不想在宅子里多待,频频外出与李世民等人厮混,如果手里有钱,他早就另外买房搬出去住了,奈何如今家中所有钱财都被长孙安业看管着,他连一文钱也拿不到,就连生活开支都成问题,哪来的银钱买房?
  且说高不凡和高士廉在婢女的引领下穿廊过院,走了约莫三四分钟,终于进了西院。
  领路的婢女在垂帘外站定,对着屋里禀报道:“舅老爷到,蓨县高长卿公子随舅老爷一道前来拜见夫人。”
  高不凡耳力极好,分明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惊讶的轻呼,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里面才答了出来:“夫人请舅老爷和高长卿公子入内相见。”
  领路的婢女这才掀起门帘,礼貌地道:“舅老爷,高公子请进。”
  高不凡微笑点了点头,跟在高士廉的身后进了屋中。眼前是一座小花厅,面积不算大,估计也就二十平方左右吧,两侧各有一个房门,珠帘低垂,估计分别是高氏和长孙无垢的房间。
  高不凡的目光一扫而过,并未见到长孙无垢,只有一名端庄妇人娴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眉目含笑,长相慈和,其身后的木架正中摆放着一尊如来佛象,还有木鱼、念珠、经书等礼佛之物,可见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
  “姐姐!”高士廉向着座上的妇人一揖施礼。
  高氏只比高士廉大两岁,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皮肤白皙,容貌秀美,端庄娴静,模样跟长孙无垢倒是有四五分相似。
  “士廉来了,坐吧!”高氏温和地一笑,说话间目光有意无地扫过左边那个房门,门上的珠帘还在轻轻晃动着。
  高不凡目不斜视,上前一步行礼道:“渤海高氏后进晚辈高长卿,拜见长孙夫人。”
  高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高不凡,笑容渐渐在脸上绽放开来,点头赞道:“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原来咱们渤海高氏也有如此俊才,真是祖上保佑啊,若是再多几个长卿这样的后生俊才,何愁我渤海高氏一族不兴?”
  “长孙夫人谬赞了,长卿惭愧!”高不凡谦虚道。
  高士廉笑着介绍:“好教姐姐得知,长卿出自瑯琊王一脉,若论辈份应该称姐姐你为姑姑呢。”
  高氏闻言笑容更加亲切了:“呵呵,原来小凡还是拙妇的侄儿辈啊,难怪看着就觉得亲切。”
  高不凡笑了笑:“侄儿一见姑姑也觉得似曾相识,竟像见了娘亲一样。”
  高士廉差点一头一栽倒,你小子倒是挺会打蛇随棍上的,只是不嫌唐突孟浪了?姐姐最不喜就是言行举止轻浮之人。
  结果高不凡却神色自若地续道:“也许家母也是虔诚信佛之人吧,佛家有言相由心生,因此家母亦和姑姑你一般慈和亲切,所以小侄一见竟觉得似曾相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高氏刚开始还有点不悦的,听到最后不由呵呵笑起来,笑容越发的亲切和蔼了:“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嗯,无垢的确也跟拙妇提起过,令堂是个虔诚的信徒,当初还赠了无垢一部手抄佛经,嗯,回头姑姑也送你一部,就当是回赠如何?”
  高不凡连忙道:“长者赐,不敢辞,侄儿替母亲先行谢过长孙夫人。”
  高氏犹豫了一下,回头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婢女道:“去请姑娘把之前手抄的楞伽经取来。”
  婢女应声而去,片刻,左边门的珠帘掀起,一名窈窕少女从中行了出来,一身素色的衣裙,约莫十二三岁许,眉似春山含黛,明眸善睐,脸如皎月,唇若施脂,上唇微翘总似带笑,赫然正是阔别一年多的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的目光与高不凡的目光一触,抿嘴浅浅一笑,目光温婉平和,端庄大气,令人心折。
  高不凡礼貌地报以微笑,站起来拱手道:“见过长孙姑娘。”
  长孙无垢的纤腰上系着白色的腰带,发髻上还插着一朵小白花,表明正戴孝在身,对着高不凡盈盈福还一礼,温声道:“无垢见过高公子。”
  一年多不见,长孙无垢长高了不少,十三岁的少女显得更加亭亭玉立了,跟高不凡站在起竟似一对璧人一般,高氏见状既欣喜又犯难!
  其实高氏和高士廉的心态差不多,高氏是了解丈夫生前的意愿的,那就是在高不凡和李世民之间摘优“录取”,眼见高不凡生得丰神俊郎,英气勃勃,而且年纪轻轻便声名鹊起,被皇帝亲封为涿郡牧监,她自然大为意动,可是世民这孩子的家世显然更加厚实,而且还和无忌是发小好友,这下真是难办了呀。
  “娘亲,这是您要的伽楞经。”长孙无垢把一部佛经逞到了母亲高氏的面前。
  看着双手托住佛经的,宛若出尘清莲的宝贝女儿,高氏突然有些后悔了,因为这部佛经正是女儿手抄的,而当初陈氏送给女儿的佛经则是高长卿手抄的,结果自己现在又以女儿手抄的佛经来回赠,岂不成了……那个了,若此事传出去,唐国公夫妇得知后难免会误会!
  事实上,如果真要在高不凡和李世民之间选一个当女婿,高氏更倾向于李家二郎,一来李家的家底厚,对无忌的助力必然更大,二来世民这孩子好歹知根知底,而她和高不凡只有一面这缘,对高不凡的了解不多,也不知真正的品性如何,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岂不是害了无垢一辈子?
  高氏念及此,拿起那本《楞伽经》翻了翻,笑嗔道:“你这孩子咋的这般糊涂,为娘要的不是这本,侍书,到我房间去取那部《楞伽经》来,法源寺开过光的那本。”
  侍书正是长孙无垢的贴身丫环,闻言答应了一声便往右边的房间去了,片刻之后取来了一部佛经,正是《楞伽经》,一看封面就知是量产的印刷体,是寺庙用来赠送给香客的。
  高氏取过这部《楞伽经》看了看封皮,笑道:“对了,就是这本,法源寺高僧开过光的,想必令堂会喜欢。”
  高氏说着让侍书把这本《楞伽经》交给了高不凡,而女儿长孙无垢手抄的那一本《楞伽经》则随手搁在旁边的案几上不提。
  高氏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处事应变的手腕还是相当娴熟的,轻描谈写间便扭转了这个两难之局,又避免了双方尴尬。
  高不凡仿佛毫无所觉,微笑道谢一声接过这部印刷版的《楞伽经》,然后放入怀中。长孙无垢却微张了张嘴,欲言犹止,眼眸中仿佛还隐含着一丝着急。


第255章 欺人太甚
  长孙无垢欲言犹止,好像还有一丝着急,高不凡不禁暗暗奇怪,莫非这本《楞伽经》中有什么玄机?
  高不凡正暗自琢磨,外面却传来了之前领路那名婢女的声音:“三郎你不能进去,夫人正在会客。”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婢女的惨叫声随即传了进来,然后就是一名男子的怒骂声:“滚开,不知所谓的贱婢,既然是夫人会客,本公子为何不能进?莫非是见不得光的客人?那本公子倒是更要进去看看了,免得某些人耐不住寂寞,败坏我长孙家的门风。”
  高氏闻言勃然变色,高士廉更是怒容满面,霍地站了起来,厉声大喝道:“长孙安业,你说的可是人话,眼中可有你的母亲?”
  门帘哗啦地牵起,随即,一名醉醺醺的青年走了进来,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醉得满脸通红,两眼布满血丝,一进门,那股浓烈的酒臭就扑鼻而来,此人正是长孙晟的第三子长孙安业。
  长孙安业醉眼惺忪,脚步虚浮,就像腾云驾雾般走入了厅中,又好整以下地打量了高士廉一眼,撇嘴冷笑道:“我道是谁如此嚣张呢,原来是高俭啊,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教训本公子?你又不是本公子的亲舅,充什么大尾巴狼?真是可笑之极!”
  “畜牲安敢无礼于斯!”高士廉气得发抖,手握拳头便欲教训这个狂妄的小畜牲。
  高氏连忙拦住弟弟高士廉,一边喝斥道:“周管家,三郎喝醉了,快扶他回去吧,省得在这里耍酒疯唐突了客人,成何体统!”
  “给老子闭嘴,我娘亲早就死了,你高氏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已故父亲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们一把家子扫地出门了,现在反倒在我面前拿捏起来母亲的架子来,真是不知所谓。”长孙安业破口骂道。
  这货原本就对高氏不甚尊敬,此时喝醉了更是变本加厉,高氏被他骂得满脸通红,竟然像筛子一般瑟瑟发抖。
  长孙无垢既惊且怒,颤声道:“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母亲说话?你太过份了,马上跟娘亲道歉。”
  长孙安业冷笑道:“观音婢,连你也敢来教训三哥了,莫不是以为傍上了李二这小子就翅膀硬了不成,嘿嘿,瞧瞧这个小白脸是谁?蓨县高……啥?”
  “高长卿!”旁边的管家周福贵十分狗腿地插嘴道。
  “管他高长卿还是高长命,反正就是这个小白脸,若是让李二知道你这小贱婢私会小白脸,看李二还稀不稀罕你。”长孙安业嘿嘿冷笑。
  “你……!”长孙无垢气得俏脸煞白,直接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眶内打转。高士廉终于忍不住了,抬手便要狠抽长孙安业这个王八羔子的大耳光,结果却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拦住了。
  高士俭愕了一下,有点不悦地道:“长卿为何拦吾,这小畜牲灭绝人伦,目无尊长,欺母辱妹,今日将之打死也不过!”
  高不凡点头道:“这种畜牲确实该打,不过这种事怎劳世叔你亲自动手,忒的脏了手脚,还是小侄代劳吧。”
  长孙安业瞪大一双醉眼,不屑地道:“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管到老子头上了?”
  高不凡也不生气,淡然一笑道:“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你长孙安业欺母辱妹,简直是没人性的禽兽,人人得而诛之。”
  长孙安业愕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人人得而诛之?你小子吓唬谁?来来来,敢动本公子一根汗毛,你今日都别想走出长孙府。”
  嘭……
  话音刚下,高不凡已经飞起一脚踹在长孙安业的胸口上,后者当场像败草一般倒飞出去,撞断了门帘,直接滚到了院子中。
  啊……
  登时惊呼声四起,高氏捂住了嘴,高士俭也是呆若木鸡,显然没料到高不凡竟然如此生猛,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出屋去,这力道,别把长孙安业直接踢死才好。
  长孙无垢搀扶着母亲,既解气又有点担心,她本来是个心胸宽容之人,但刚才长孙安业骂得实在太难听了,气得她也想挥拳打人,可是当她见到高不凡出脚那么重,不免又担忧起来,一来担心长孙安业被踢死,二来担心高不凡会因此吃官司。
  然而高不凡却神色轻松,因为他这一脚的力道是有分寸的,虽然看似威猛,却不至于把人踢死,最多就是落地时受点皮外伤。
  果然,长孙安业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但很快就爬了起来,不过酒劲也上来了,竟然丝毫不惧,反而站在院子中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那周管家见到长孙安业没事,不由放下心来,立即厉声大喝道:“来人呀,把这个殴打三郎的狂徒拿下。”
  此时院子外面正站着七八名护院武师,闻言正犹豫着,高不凡却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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