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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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左云龙,对,就让左云龙去办这件事,他对山寨最熟悉,对这笔财宝最有感情,而且的确也有些能力——就让他去追查,查到追回了,是自己用人得当、举措得力;找不到追不回,哼哼,那就显然是左云龙居心叵测,勾结外部势力,理应外合劫去财宝,只能借他的人头平惜帮内众忿了。
“来人啊,左云龙现在哪里?”
“好象正逛街呢。”
“马上打探清楚。”这段时间,夏侯罴趁机又叫来几个心腹,要他们秘密调查近几日火长老、水长老的行踪。在五大长老中,夏侯罴唯一能信任的就是金长老,金长老是他父亲的舅舅,也是多年来一直照顾着力提拨他的亲人。而对其他的长老,他不能不加防备,尤其是从净衣派突然倒戈过来的水长老,虽然他近期出力最大。表现最为温顺,但夏侯罴心里还是觉得有某些地方悬空可疑,多加点小心总是没错的。
又过了一会儿,打探弟子回来报告:“左云龙和他的手下,正在天一茶楼,好象在等什么人来喝茶。”
“再探再报。”夏侯罴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就是汪痦子从门里滚出来撞见杜铁丁的时候,一名总舵弟子悄悄溜了出来,秘密联系到了巴犬,将汪痦子小报告说了,随后迅速回去了。巴犬把事情汇报给左云龙,左云龙从对客人的描述上猜到了几分。马上派出打听的手下回来,证实了从汴梁春出来的客人就是覃小贝和王子默等人。
巴犬建议,在现在敏感时刻,就佯装不知,不见他们也罢。
左云龙想了想说:“大丈夫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他们因打听我而惹出事端,在我们丐帮总舵的地盘上,我又能学缩头乌龟。见,朋友一定要见!其它的就任由他们去吧。”左云龙随即叫来杜虎,让他马上去大相国寺,迎接覃小贝、王子默一行。
所以杜虎说,大哥这顿茶,与你们喝得也很不容易。
覃小贝听了说:“大哥,若新上帮主脾气古怪,你在丐帮呆着憋气,就干脆出来好了。以大哥的才能,做官我保你做将军,经商我保你过万贯,功名财利如翻掌拾芥耳,何必居人檐下受什么窝囊鸟气。”
这些话,只有险些成了押寨夫人后来成了大哥小妹的覃小贝能说,杜虎早就等着呢,马上跟着叫道:“是啊,大哥,凭你一句话,咱山寨的兄弟呼啦啦全跟你走!不如拉出去再建一个山寨!”
“住嘴!这些混话你也敢说。”左云龙对杜虎喝道。
杜虎不管不理,这些日接二连三的闷气要把他憋坏,索性把话讲个痛快:“本来就是,我们在山寨栽树,他们过去摘桃,山寨财富起个干净,反把我们发配到鸟不拉屎的雍州,这他**不是在玩我们吗?开会时十个人盯我们一个,刀剑都半出鞘,操。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还有没有把我们自家兄弟?大哥你要胆子大些,雄心大些,索性就扯出新丐帮的旗子,至少江南三堂铁定跟你,凭我们的财力势力,到时谁是丐帮的正宗还真是难说。”
“放肆!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掌嘴!”
楼上冲上来两名弟子,巴犬使个眼色,两人过去将杜虎位住,使力往楼下拖,杜虎一边连连倒退一边还大声叫:“大哥,你要快些拿主意,老在这里呆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左云龙面色深沉,巴犬肃立无声。
覃小贝开言:“大哥,杜虎说得有道理,只要你扯出旗子你做老大,我和王府绝对支持你!”
左云龙说:“荒唐。要王府支持,我还算是丐帮的人么。杜虎粗人糊涂,小妹你也不晓事,说出这种话来。”
覃小贝语气焦虑,急切地说:“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左云龙抬头好好看了覃小贝,哈哈笑了:“放心,没有人能伤害我,我自会留心。”
王子默站起来说:“大哥,小贝她……”
左云龙摆了摆手,道:“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左云龙生是丐帮的人,死是丐帮的鬼,绝不会对丐帮另有二心。”
话说至此,覃小贝、王子默只得无言。
这时有一阵楼梯响,一名弟子上来报道:“堂主,夏侯帮主请你立即回总舵,与你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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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委以重任T
27 委以重任
左云龙站起苦笑:“看来一餐茶也吃不安宁了。诸位先在此闲坐慢用。左某尽量早早赶回。巴犬留下来陪兄弟朋友,杜虎与我暂去。”
左云龙说完,与覃小贝、王子默话别匆匆下楼而去。
“左大哥不会有事吧?”覃小贝不安地问。
“应该不会,丐帮怎么说也是江湖名门大帮,怎么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王子默宽慰覃小贝说。
巴犬嘿嘿冷笑道:“名门大帮?但愿。只是这些日子冒出来的蠢事越来越多了,丐帮不讨钱,反倒鼓动抢钱了,劫富济贫的口号也出来了,真让人怀疑这是丐帮还是莲教。反正口号越激进越能抓眼球。”
以对莲教的所见所闻,再比较当下丐帮的组织、思路、号召和作为,还真的不如莲教高明。覃小贝不由想起周星驰在电影《鹿鼎记》与师傅陈近南的一段对话。
片中陈近南任天地会的总舵主,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从事反清活动,但在私下与韦小宝的密语中,陈近南这样说:“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大多数已经在朝廷里面当宫了。所以我们要对抗朝廷,就要用一些蠢一点的人。对付那些蠢人,就绝对不可以跟他们说真话,必需要用宗教形式来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都是对的,所以‘反清复明’只不过是个口号,跟‘阿弥陀佛’其实是一样的。清朝一直欺压我们汉人。抢走我们的银两跟女人,所以我们要反清。”
聪明的韦小宝果然一点就透,点头应道:“明白,要反清抢回我们的钱跟女人,是不是,复不复明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关人鸟事呀!行了,大家聪明人,了解!”
现在想来,丐帮的“劫富济贫”和莲教的“弥勒世界”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覃小贝呵呵地笑了,但真要这样讲出来,丐帮和莲教的“正义”弟子用会唾液和砖头把她淹死砸死的,只怕王子默这种被儒家文化洗脑的青年才俊,也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因为儒家也有一系列精致的口号,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呀,什么“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小康大同”啊,反正这些理想美好的东西总是有人信的,除了统治者和上层本身。
覃小贝更愿意接受顾准的观点:地上不可能建立天国,天国是人们彻底的幻想,矛盾和不公平永远存在。人世间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和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进步。
所以,拿终极目的做口号鼓动世人的人,要么是天真。要么是别有用心。但是另一方面,不是世人容易欺骗,而是世人愿意被欺骗。
想到这里,覃小贝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慧和深刻,呵呵地笑着,心里有些蠢蠢欲动,真想亲自一试身手,鼓动出一个更为漂亮的口号,去煽动和领导世人,掀动一场狂飙突进的社会运动。没准还真的可以,至少自己还是郡主身份,到北京先探探王爷老爹的口气先。
“你笑什么?”王子默打断覃小贝的臆想问。
“没什么,”覃小贝从幻想中醒来,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小女子仗着读了点现代政治学的皮毛书籍,就忘想从政搞事改朝换代,未免太可笑了一点。覃小贝清醒过来,对巴犬说:“巴犬大哥,我们还是应该防备一些,你随时打深左大哥的消息。如有不测风险,拿王府的信牌。我们至少可以调动河南的府兵,将丐帮的总舵围住,确保左大哥安全无忧。”
巴犬没有应话,也没有拒绝,事情到了那一步再说吧。巴犬唤来楼下茶博士,精致茶水点心小食尽管端上来,除了果果和虎头,大家各怀心事,茶点吃的无滋无味。
好在不到一个时辰,覃小贝正想告辞另约之时,楼梯又传来脚步声,左云龙领着杜虎回来了,看二人变化不大的脸色,此去至少没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本想晚上与兄弟朋友痛饮一顿,一醉方休,只是人在江湖,事有急变,不得不暂且移后,来日方长了。”左云龙上来,充满歉意地说。
“左大哥,你要去哪里?”覃小贝马上问。
左云龙道:“帮主命我即刻带人出发,另外还另配了一些弟子,星夜赶往安徽,追讨丐帮所丢财宝之事,与我立下军令状,务必在半个月内将事情查明,财宝追回。”
“要是半个月内查不到,追不回呢?”覃小贝追问。
左云龙愣了一下,答道:“左某甘愿接受一切帮规处罚。”
覃小贝再问:“你真的相信这么大一笔财富会被劫走吗?如果压根儿就没有丢。你又从何追回?”
左云龙说:“那左某自会将事情前因后果查明,禀明帮主和丐帮全体兄弟。”
左云龙开始也是不相信财宝会半路被人劫走,怀疑是丐帮自己耍的花招。直到见了帮主夏侯罴,看到了焦虑不安心急如火的架式,才有点接受这个现实,同时一下心疼不止,那可是丐帮百年积攒下来的一半财富啊。
夏侯罴热情的拉住左云龙一起坐下,坦诚不公地将财宝丢失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开门见山表示了对左云龙为人和能力的欣赏,并坦诚说这些日子,为了应对上层的保守长老的顾虑,对左云龙进行了一系列颇为苛刻的考验,而左云龙大度从容的应对,无懈可击地通过了种种考验,使得帮内对他最具偏见的长老也无话可说。现在他做为帮主,可以对左云龙放手重用了,首先左云龙不必再去雍州,归云堂继续作为丐帮的最有力的战略拳头,要优先给予照顾和发展,而丐帮所遇最艰巨和光荣的任务,也都首归归云堂执行,他正在考虑和提议,把作为归云堂堂主的左云龙提升为最年轻的九袋长老。
“如果几件事全做得漂亮。我这不称帮主早日让贤,也是完全可能的事,一切都是为了丐帮的振兴么。”
夏侯罴说得真诚而感人,如果杜虎在场,一定会被感动的前嫌尽消,紧握双手愿为新帮主两肋插刀。事实上,左云龙表现得也颇被感动状,拱拳诚意表示,绝无窥伺帮主之位,愿为帮主分忧解难,为丐帮振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夏侯罴对自己的策略和左云龙的表现很满意。随意交给左云龙一件艰巨又急切的任务:追查追回丐帮在安徽境内丢失的巨大财富。左云龙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提供一切资源支持他,只是时间紧急,左云龙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追查回一个结果。
“你需要多长时间?”夏侯罴问。
“三个月。”一人藏,万人寻,何况现在自己一点情况不了解,丐帮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行,绝对不行。”
“帮主指定多长时间?”
夏侯罴伸出手掌翻了两下说:“半个月。”见左云龙无语,意味深长补充道:“这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大限期了。云龙老弟一定切切抓紧,务必成功,帮内多少人在看着盯着你,等着你出借,不守你放心,有我与你顶着,帮里的事你不须多想,尽管一心去追查就是。”
左云龙谢过帮主夏侯罴。
“好,你最好马上动身。我再从旋风堂调几十名精干弟子,过去充实归云堂的力量,你统一指挥,还需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左云龙再谢,道过暂且不用,立时告辞,领了侯在外面的杜虎和几个寨兵匆匆赶回了天一茶楼。
夏侯罴另调了五十名旋风堂精干弟子在南门等侯,约定半个时辰后,就汇合一起离开开封,火速赶往安徽境内出事地点。
杜虎依旧气鼓鼓不高兴,原因却是恨上层没事时使劲打压,现在出了事,才又想起归云堂的人能干了,而且南下运宝那么多人,还把那么大一笔财富给整丢了,真他**饭桶到家,丢人显眼到底。
覃小贝却从中嗅出此行味道的凶险。即便不说财富真丢假丢,半个月内查出结果追回财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知在几百年前的大鸣朝。无论旅途交通,还是侦破手段、办事工具,都比较原始粗陋,王府从南京搬到北京还需要走四十天呢。左云龙事情办成,无疑为新帮主解决了一个大危机,如若办不成,摆明了就是要挨宰示众的替罪羊。
覃小贝从怀中掏出一枚王府信牌递给左云龙,说:“这个大哥拿去,需要时亮出此牌便能得到官府力量的帮助。”
左云龙笑着让覃小贝把令牌收好,笑着说:“丢了一文钱,怕再也寻不到;丢了这大笔钱,倒是找也不难。丐帮的东西一定还是丐帮的。”
覃小贝再提醒:“只是时间格外紧迫,半个月实在实在是……到时你需要格外机敏。”
左云龙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在人为,我命在天。等我的好消息,期待不久来日再见,左某到时陪罪陪酒。”
左云龙说完,再次致歉不能久留,与覃小贝等人一一告辞,带杜虎、巴犬和几个弟子出门上马而去。
覃小贝站在天一茶楼门前,望着左云龙高大身影的消失,忧虑中一丝惆怅,此行此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这位寨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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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武林狂欢T
28 武林狂欢
左云龙云一样出现。又风一样离去。覃小贝等人再不想在天一茶楼坐留,左云龙已事先结了帐,一行人出来沿着大街闲逛,此时日近黄昏,天色渐暗,覃小贝无聊地打个大大的呵欠,说:“什么中原胜地,七朝古都,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原本计划要在开封好好玩上几天,经历听闻了丐帮一系列的事件,大家都兴趣索然。
覃小贝问:“师傅,开封城里还有哪些好玩的啊?”
一直沉默的南山皓笑了笑:“对小孩子来说,哪里都好玩,一堆泥巴都能玩上半天。”
覃小贝叹气:“看来我真的老了,果果,你看我额头出现了皱纹没有。”
果果闻言跑过来细细看了看:“没有,郡主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
“哪我心里怎么这么沧桑呢。”覃小贝作无限老迈状。
南山皓懒得理她,独自一人向前遛达。
王子默打趣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花自飘零水自流,闲人自会发闲愁。”
覃小贝说:“才不是呢。我上思庙堂,下忧黎民,中间不忘朋友兄弟,想古思今,感天动地,脑袋想得都要爆,胸口郁闷都要死,哪里会是闲的呢?子默,你找个轻松的地方,好玩的游戏,也让我舒缓舒缓。”
王子默想了想,问:“今日阴历多少?”
覃小贝不知道,也不知他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果果代她回道:“阴历五月十二。”
王子默说:“还好,来得及也赶得上。”
“赶上什么?”覃小贝好奇地问。
“武林狂欢节。”王子默回答。
覃小贝扑哧一声笑了,你当是在巴西欧美啊,一向儒家思想主导的古代中国哪里会有什么狂欢节。但看到王子默认真的样子,也就问他:“狂欢节在哪一天,什么地方?”
“五月十五,嵩山太室山顶。”王子默回答。
覃小贝冲走在前面的南山皓叫:“师傅,你听说过武林狂欢节吗?”
南山皓头也不回地说:“没有。只听说过武林狂颠节,天天都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