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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相公大人等等我-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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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王子默马蹄声远,覃小贝坐直了腰板,从桌上抬起头,抿嘴笑了。同时果果和虎头也都擦眼坐好。原来刚才一幕,只是三人约好的一个游戏,所谓“悲酥清风”不过是刚才覃在药材店买了一个小瓷瓶装进了半瓶洋葱粉,是故果果等人一闻便双目流泪。只怕王子默察觉,又匆匆将盖子塞上。而关于“悲酥清风”一大套说辞,只是覃小贝根据武侠里描写记忆加上临时拼凑胡编而已,花千里、苏妃及解药云云,均是子虚乌有之事。

    覃小贝出去唤小二赶紧上菜,小二已端着菜过来,平桥豆腐、青菜炒香菇、番茄鱼片、芥菜春卷、鲤鱼萝卜汤,具是当地小吃名菜,又上来四碗米饭,果果在虎头面前摆上两碗。虎头却好象没有多大胃口,开口问:“果果姐,这样真的对公子好么,公子不会怪我吧?”

    果果一边给他挟菜一边说:“当然对王公子好了,你对他好他还能怪你。快吃吧,吃过我们留个标记一起上路。”

    虎头这才低下头吃了几口,果果即是真的饿了,一筷子菜一筷子米吃的十分欢实。覃小贝吃得慢条斯理,一边看着虎头,问:“虎头呀,如果我们不走那么近,跑得更远一些,比如跑到毫州,怎么样?”

    “毫州就在前面么,离这这有几里?”虎头边吃边问。

    “毫州在西边,比几里要远,大概要走上两天吧。”之所以想起毫州说,是因为读书宿舍老2就是毫州人,从老2嘴里除了说毫州酒好,药材好,还知道毫州在南京西北,坐火车需要半天时间,正好符合覃小贝想走内地陆路的要求。

    “那可不行,说好了不能和王公子差五里地的,我们还能看见他。”虎头头摇得跟摇啷鼓似的,这是刚才果果与他谈条件的底线。他和王公子不能分开超出视线,也就是五里的距离。

    覃小贝与果果交待的是五十里。果果一脸无奈的说:“就是五里我都费尽了口舌,他就答应已经不错了。”其实覃小贝想跑出的是五百里,这个没有跟果果说。

    虎头不同意没关系,现在恐怕现在虎头已经不能阻止自己了。

    虎头突然把筷子一掉,抱着肚子叫:“妈呀,肚子好痛,我要去茅厕。”站起来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交待一句,“你们可别动啊。”

    虎头一出门,覃小贝就站起来,命令果果说:“我们走!”

    果果愕然从米饭碗上抬起头:“不等虎头了?”

    “本来要带他的,但他只准走五里。我们要走远了,他一定不答应的——这是你定好的事情没办好。”

    果果耷拉下脑袋,心有不甘站了起来,低声问:“那五十里虎头他们能追上我们吧?”

    “谁说是五十里,是五百里,我们到毫州与王公子碰头。”

    “啊,五百里?郡主,是果果耳朵背,还是你没有说清楚啊?”

    覃小贝带着果果刚走出门口,虎头已以最快的速度从茅厕跑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诧异地问:“你们这是去哪里?”

    “去毫州,我们分路走,二日后与王公子在毫州相会,一定很有意思。”覃小贝告诉他。

    “不行!”虎头伸手挡住了道,王子默特意交待过,如果他有事暂时不在或离开,虎头就一定要盯紧守住郡主,千万不能让她脱离跑掉。

    现在虎头象个男子汉一样履行使命,除非郡主把他打残打趴下,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她们去骑马离开的。

    “你好固执。这点倒挺象王子默的。”覃小贝对着象一堵小墙挡在面前的虎头打趣说,“但是你能挡得住我们吗?”

    “当然能……”虎头的声音突然弱下去,抱着肚子重新蹲下,扭头又望了望不远处的茅厕。肚子咋就突然这么痛呢?

    “快去吧,我在你饭里撒了一层巴豆粉。你已经尽力了,就是一头牛现在也该瘫下去了。”覃小贝帮虎头解开这个迷团。一旁果果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逛街时在药材店,郡主除了要洋葱粉,还要了一小包巴豆粉,当时果果还挺奇怪,郡主要巴豆粉做什么——刚才真不该让郡主自己出去催菜催饭。

    虎头面临着艰难选择,是当街当郡主当果果的面拉到裤子里,还是继续这样僵硬地弯腰挡着,只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这两个女人,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虎头脑脸上落下来。

    覃小贝喊来小二,让小二扶着已经站不住虎头去方便,自己带着果果解马准备出发。

    果果抬腿欲上马,却又翻了下来,撒腿奔向了茅厕。

    “果果,你去哪里?快回来!”覃小贝在马上喝她,果果却跑得飞快不回头。又没有给她下豆巴,她跑去那么快做什么。

    果果跑到茅厕口外,冲着里面的虎头叫:“虎头,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我赔你十两银子还不成?咱们毫、毫州见!”说完,又急转身往回跑。跑回来,两上眼圈有些发红,什么也没说,踩镫上马。

    那一瞬间,覃小贝开始强烈的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并真的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愧疚,难道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白马王子昂首打了个响鼻,象是预感到有一段长程要跑,兴奋地用蹄刨着地面。覃小贝收起感情波澜,怎么历经了这么多事还这么脆弱,自己的用心是好的,目的是好的,只是手段稍稍有些小欺骗趣味而已,到时候大家还不是玩得很开心?不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覃小贝坚定地拍了拍白马王子,沿着大街向北奔走,果果紧紧地跟在后面。转眼之间来到了镇子北头十字路口,看看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覃小贝果断地掉转马头向东。

    “郡主,毫州不是在北面、西面吗?”果果实在不理解郡主的疯狂行为了。

    “没错,但你没听过声东击西、南辕北辙么。”


………………………………

10 九酿春酒T

    10 九酿春酒

    亳州在西,覃小贝和果果打马向东,跑出几十里再转头向北,一直行到傍晚在小城客栈住下,第二天起来再向西南方向折回,这样鬼斧神工的大三角逆行法,纵令王子默熟读兵法,饱览史书,也是万万猜测不到的,更不要说把她辑归案了。

    王子默只能采取最简单的办法,从最有可能走的大道出发一路向西过去,路上没有发现郡主,提前来到亳州,等待第二天覃小贝的到来——希望她不会失约。

    覃小贝当然不会失约,就象她不想失去王子默。她只是不想一个人回大船而已。新玩的游戏只是苦了虎头和果果。虎头自不必说,经历了半日痛苦的腹泻,还要面对根本无颜面对的王公子,并耽误半天宝贵的时间。

    果果呢,随着路途的延伸,对欺骗虎头的愧疚渐渐变淡,而对失去十两银子的思念越来越深——以前就是一、两年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啊!而且这一趟旅程极不好玩,由于绕了一个大圈,随后的两个白天基本上都在马上度过,除了人吃饭、马吃料,就是赶路、赶路、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好吃好玩。

    去亳州的路程的路程比覃小贝估计的还要漫长,手上没有一份清晰可靠的地图,官道的路标系统也极不健全,能够边走边问边绕着圈子用两天时间赶到了亳州,简直就是一个出埃及记的奇迹。所以当亳州古城墙出现在远方地平线时,覃小贝心里升起当年红军到达吴起镇的幸福感受,当她看清城门和城门前面的人群时,她的眼眶湿润了,因为城门口不仅有进出的商人,挑但的农夫,伫立的官员,还有所熟悉的王子默和虎头的身影。

    王子默好象未见怎么生气,。事实上,还没等到他端出生气的脸色,满面风尘的覃小贝就已经跳下马来,伸开双臂象一只大风筝一样冲着王子默扑了过去。她心里早就算计好了,先来一下强烈缠绵的拥抱,再来一份苦难行程的悲惨哭诉,接着马上大赞王公子的好处和用处,最后痛哭流涕地表示再也不要和他们分开,再不玩什么花招游戏了——实际上也用不着再玩了,今天王府的船队可能正路过淮安,难道还要再急奔两日追回去么?

    看到覃小贝小老虎一样扑来,王。子默后退了两步,避开覃小贝的拥抱,神情稍有尴尬,伸手旁边站着一干人员介绍道:“郡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亳州城的胡县令,这是驻扎此地的赵营千总,这是王县丞,这是李主簿……”

    原来城门口这帮穿官服的家。伙是王子默招来等自己的,讨厌!覃小贝悻悻地收回手臂,瞥了王子默一眼,脸上挤出敷衍的笑容,同亳州的地方长官和驻军官员点头招呼。

    按制礼,地上军政官员没有接待王府家眷的必须。义务,就象现在地方县长没有义务接待路过的政治局常委家眷一样。只是制度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执行又是另一回事,谁会傻到对一个世袭王爷独生女儿的降临置若罔闻呢,何况还是王府高级侍卫提前过来打了招呼。

    王子默倒不是有意摆场面爱热闹,存心占地方便。宜,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假若覃小贝今日不到,他还会通知北边一长溜的城市,诸城严把关口,按像查人,直到把覃小贝找到留住为止。

    县令早已整好休息馆舍,备下洗尘酒宴,有请郡。主进城歇息。文官入轿,武官上马,前有衙役执牌开路,大呼小叫驱走道上行人,后有兵丁持械尾行,手中兵器鲜明耀眼,夹在中间的覃小贝等人显得排头十足,好不威风。

    果果头一次受。到如此待遇,面临如此场面,小胸板挺得直直,脑袋抬得高高,眼高于顶目不斜视,对路边探头探脑张望小老百姓自是理也不理。稍稍有点不安的是,旁边马上的虎头一直板着面孔,理也没有理她——黑什么脸,你还欠我十两银子呢。

    亳州地处中原,水陆所至,境界四达。境内沃野无垠,坦坦荡荡。这里曾是神医华佗、魏武帝曹操的故乡,华佗妙手回春治百病,还给当地人民留下了种植药草的技术,亳州遂成为药材之乡。酒为“百药之长”,在商业繁华的亳州,造酒业异常兴盛,大小酒坊遍地开花,在宋朝时,亳州酒课(酒税)就在十万贯以上,位居全国第四,由此可见此地酒产量之巨,酿酒业之盛。

    亳州最著名的酒品,便是“九酝春酒”,曹操曾将此酒献于汉帝,并在奏折中做了不无炫耀的详细说明:“臣具故令南阳郭芝,有九酝春酒。……臣得法,酿之,常善;其上法,滓亦可饮。若以九酝苦难饮,增为十酿,差甘易饮,不病。”水为酒之血,凡有名酒必有佳泉。九酝春酒之之所以被称之为“酒中牡丹”,但与其酿酒所取水的一口古井分不开的。

    今日接待郡主一行的宴席,便设在城中最具风名的的这座古井花园之内。

    花园规模不是很大,倒极别致风雅,牡丹围路,芍药依墙,葡藤架空,古枝蔽日,虽然盛夏日,却是凉风习习,园中一眼青石围砌的泉井,便是有名的亳州古井。井边古树下大片方砖平地上,摆了一大一小两桌酒席,美酒菜肴罗列其上,另有厨房下人捧碟抱碗源源不断地换上新品。

    覃小贝和果果先进花园准备好房间内洗尘换衣。换做女装出来,覃小贝、王子默与胡县令、赵千总围坐大桌,虎头、果果与王县丞、李主簿坐在小桌。关于座位次序大家很是谦让客气了一番,方才东西南北落定,覃小贝到最后也没有弄清这面里倒底有什么讲究。趁着上倒新茶之际,覃小贝侧耳问坐在左侧的王子默一个最实在的问题:“胡县令与赵千总,谁的官更大?”

    王子默听了哭笑不得,这是最基本的官场知识,她却一脸纯真好无所知,只好低声与她解释:“王县令是总管一县行政长官,亳州是年产九万石粮食的大县,所以王县令是从六品文官,这从他的官服‘补子’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胸前衣服上绣得是黄鹂。赵营千总官服前胸上绣得是彪,为正六品在外武官,赵营千总比王县令官大半级。但王县令是本地主官,赵营千总是带过来客住,所以与王县令平等而坐。”

    原来还有这许多讲究,初次与官场打交道的覃小贝很不适应,这庞大系统的次序花样实在也太复杂了。

    大鸣朝官分九品,以一品为高,每品又分正、从两格。官员常服在前胸后背处分别装饰一块方形饰有鸟兽的图案,称为补子,补子上文官绣飞禽,武官绣猛兽。文官一品到九品分别为:仙鹤、锦鸡、孔雀、云雁、鹭鸶、黄鹂、鹌鹑、练雀等;武官一二品为狮子,三四品为虎豹,五品为熊罴,六七品为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民间百姓戏称“大小官员坐满堂,珍禽异兽爬全身”。

    覃小贝悄声再问:“那我爹爹又是几品官呢?”

    王子默看着覃小贝,认真渴望的样子实在不象是开玩笑,而且这也没什么好玩的,只当是富贵子弟不辨麦稻吧,于是耐心地对她解释:“你爹爹是当今皇上爹爹的兄弟,封爵为亲王,是当今天下最高的爵位。爵位是尊号,不是官职的等级,一般没有行政职务,但你爹爹实封南京,所以南京府的行政军政一并总领。官服上绣麒麟。”

    原来这样,自己的爹爹血缘上是皇亲国戚,实际上是地方诸侯,不这此次调离老巢而进北京,连覃小贝也嗅出几分吉凶未定的气息来。哎,皇上也是吃饱了撑的,无事调什么调呀,就让王府再在南京驻守几十年,让自己快快活活做几十太平郡主多好!

    正说着,对面的王县令已经手持景泰蓝酒壶,亲自为四人一人注满春酒,自己带头高高端起,高唱贺词为郡主光临接风,众人一并喝光,只有覃小贝只舔了一舔,便把杯子放下。

    赵营千总是武夫,胸中憋不住话,看到覃小贝依旧满满的酒杯便大声嚷道:“这酒是王县令从城中亲自搜来的五十年陈酿,论年段比我们在坐的每个人都要长,郡主不喝实在是可惜了。”

    王县令含笑不语。覃小贝、王子默低头来看,果然白玉杯中的春酒,观之色清如水晶,闻之香纯如幽兰,再轻呷一口入唇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果然比往所喝的任何佳酿还是醇美三分。

    好酒!覃小贝也禁不住三口饮光。

    王县令再为众人继满,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这五十年的陈酿春酒,整个亳州也就仅存这一坛呢。当今皇上喝的极品春酒,也不过是三十年的老酿。”

    “皇上也喝这个酒?”赵营千总首先表示半信半疑。

    “那是当然,王某不敢诳语。就在十年前,当今皇上的继位庆典上,乡梓本地的阁老沈理,把家乡的‘春酒’进贡给朝廷,皇上饮后连连叫好,钦定此酒为贡品,从此春酒亦得名贡酒,亳州年年进酒亦成惯例。”王县令语气舒缓地娓娓道来。

    覃小贝慢慢开始王县令,此人三十五六,胖瘦适中,为人和善,体态风雅,谈论起来,旁征博引生动有趣且不露声色,难得的低调从容,不象一个主政官员,倒象一位书院文人。当然,鸣朝的文官差不多都是文人,但王县令更像文人。

    赵营千总尝得妙处,举杯牛饮,一倾而光,催着不断加酒。前三杯过后,换作小役旁边添酒添茶,滋滋喝过几大杯后,赵千总呼叫不过瘾,叫小役换上大碗,满满倒上。待举碗灌了咚咚咚一口气唱干了,让小役再倒再饮,连唱了三大碗之后,打了个酒嗝,暂且停下酒碗,瞪大眼珠回味着,突然道:“咦,换作大碗生,这酒的滋味如何变了?难道这陈年春酒还讲器具不成?”

    王县令和王子默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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