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闪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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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灵可以确定一点，那个男人是要离开这边，向东朝着胡同外边走去。
从这个行走路线看，这个穿雨衣的男人多半不是姚村的，不然怎么会不好好呆在家里，冒着这么大的风雨出村呢
可是，如果这个穿雨衣的男人不是姚村的，那他来这里又要做什么呢
或许是职业的敏感，让王灵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可是，刚刚想了这些，王灵眼前一晃，突然发现，那个穿雨衣的男人身后竟然跟着一个人。
不，是一个鬼
王灵一眼就看出来，那鬼不是其他的鬼，正是他刚刚见过的女鬼
女鬼跟着那个男人，中间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
直到那穿雨衣的人走出胡同口，彻底离开王灵的视线为止，那个女鬼这才停下来，怔怔地站在胡同口，盯着离去的男人久久遥望。
“女鬼跟着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干什么”王灵暗暗想，“难道她生前认识他”
可是，王灵也有些不解。
既然女鬼要跟着穿雨衣的男人走，为什么又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王灵琢磨着，终究因为对女鬼和穿雨衣的男人不了解，所以，什么也不明白。
王灵两只眼睛盯着穿雨衣的男人消失的胡同口，严密关注着怔怔站立的女鬼，也有些痴了。
就在王灵盯着女鬼看时，突然，那女鬼身子没动，脑袋朝着王灵这边的窗户望过来，仿佛女鬼看到了他似的，凸出两只赤红的眼球，乌黑的脸颊微微皱起，洁白的上下两排牙齿张开，无声地笑起来。
“啊”
王灵惊叫一声，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床上，差点没被吓死。
王灵的心简直悬到了喉头上，担心会不会因为女鬼刚才看了他一眼，再来找他。
就在他忧心之时，风声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玻璃，窗外的树枝来回晃动，仿佛夜魔尖利的爪子在不停地抓挠。
王灵很担心窗户会突然再次被推开，禁不住朝着窗户上望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又让他大吃一惊。
他竟然发现隔壁楼宇的三楼，和他对应的窗户上，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里赫然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盯着他看。
有人在偷窥他
第44章 奇怪的夫妻
王灵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夜极为不平静。
不但有女鬼光顾，还有穿雨衣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就连旁边窗户上还有这么一双眼睛在朝着他这边望。
难道这个房间里真的有什么秘密
王灵这么想着，大着胆子靠近窗户，想看清对面窗户上那双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想知道谁会半夜三更这么无聊，盯着他的房间偷窥。
可是，当他直视着旁边窗帘缝隙里的眼睛望去时，那双眼睛一闪，窗帘拉上，顿时消失了。
后半夜，风雨渐渐小了，王灵躺在床上，担心半天，总算再没发生什么事情，平安度过。
翌日晨。
王灵从恶梦中惊醒的时候，窗外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床上来，让他的身上出了一身臭汗。
尽管是雨后的清晨，一大早，还是显得有些燥热。
村头树林的蝉鸣烦躁地嘶鸣着，有些刺耳。
王灵再也睡不着了，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不能再睡了。
王灵起身，上个厕所，洗把脸，感觉有些头晕，这应该是头一晚没有休息好的感觉。
王灵凉水浇过脸，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脸，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两只眼睛四周似乎有一道暗紫的圈圈。
这或许正是传说中的熊猫眼。
尽管有些困，但已经不能继续睡觉了，只得穿好衣服下楼，准备上班。
刚走到楼下，王灵就发现男主人，也就是叶千帆的姨夫，好像叫姚浮生的，在院子里修理机动三轮车的车斗。
王灵似乎曾经听叶千帆提起过，他的姨夫和大姨之前在姚寨菜市场有个批发蔬菜的摊位，平时卖菜很辛苦。
只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所以，批发蔬菜的声音这才暂时停了。
当时，王灵凭着职业的敏感，似乎还有一个意识在脑子里一闪，想到过，既然因为家里出事儿，连他们批发蔬菜的生意都暂时停止了，可见家里出的事儿也不算小。
只是，刚刚搬了，又在主人家里，王灵不便对着叶千帆追问。
一大清早，王灵见到主人修车，忍不住上去搭讪。
“这么早就忙碌啊”王灵没话找话。
“啊。”叶千帆的姨夫姚浮生连连眼都没抬。
“平时你这车子是拉菜用的吧”王灵又问。
“呃”姚浮生略微有些吃惊，抬头朝着王灵望了一眼，并不笑，只是怔怔地说，“呃，你是千帆的同事吧警察同志果然眼睛毒，这么一眼就看出来，这车子是拉菜用的。”
王灵听了嘿嘿一笑，急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我可不是推断出来的，是昨天千帆告诉我，说你们在菜市场批发蔬菜，所以，我随便猜的。”
“哦，这样啊。”姚浮生失去兴致，继续修车。
“卖菜很辛苦吧”王灵又问，“是不是经常要半夜出去批发蔬菜，然后拉倒菜市场再对外批发”
“嗯，是很辛苦。”
“怎么早上不见你昨晚批发的蔬菜”王灵想到昨天夜里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觉得或许是他，问道，“昨天我看到你下着雨还出去批发蔬菜来的。”
“昨晚”姚浮生一怔，顿时停下手中的活计，猛然抬起眼睛来，两只两眼盯着王灵，迷茫地问，“你不会看错吧你是说昨天晚上吗那么大的风雨”
“不是你吗”王灵也有些奇怪，昨天晚上他明明看到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是从这个门口经过的，那时候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从这里经过呢
但是，王灵也觉得奇怪，毕竟如果是他去批发蔬菜，怎么会不开着这个车子呢
王灵之所以这么冒昧地猜测，其实，下意识里还是作为刑警的职业好奇心，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可是，姚浮生一脸的迷茫，使得王灵确定，昨天晚上见到的定然不是他。
“你为什么认为是我呢”姚浮生表现的极为关注。
“呃，没没什么”王灵冷笑着急忙掩饰。
但是，越是如此，姚浮生似乎越想问个明白，竟然扔下手中的钳子，朝着王灵走了几步，和他只有半米距离，瞪着两只眼睛，压低声音，极为认真地问：“你说，昨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姚浮生如此关注，倒是让王灵意想不到，只得结结巴巴地应道：“我我半夜看到看到你不对，是一个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从门口走了出去”
“嘿，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
王灵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房间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王灵脑子里一闪，想到这妇女定然是昨天夜里他见到的女人，正是叶千帆的大姨。
王灵听叶千帆提起过，她的大姨叫做苏媚，年轻时可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儿，只是因为生活在农村，没有机会接触什么高干子弟或者富家公子，后来还是在千帆母亲的介绍下，才认识了现在的商城都市村庄里的姚浮生。
苏媚以前可没有这么个机会，现在总算找到一个吃穿不愁的地儿，也不敢挑三练四，急忙答应了。
现在仔细看看，尽管苏媚已经是徐娘半老，但依然风韵犹存，是个绝顶的大美人儿呢。
和叶千帆比起来，果然是一个优质女人传下来的优质基因。
“呃，我”王灵被苏媚这么呵斥，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时可没明白，为什么苏媚听到他说话，会这么生气。
“我什么我”苏媚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真的看清了吗如果没有看清，那可不要胡说八道。要知道，你的一句没来由的话，可能会给别人造成伤害呢”
苏媚的话让王灵心中一怔，瞬间觉得苏媚这么说，似乎在担心什么。
“你要干什么”姚浮生可不这么想，朝着苏媚道，“他不过说一句，你干嘛那么紧张”
“我紧张”苏媚瞪着眼睛，毫不退让，朝着姚浮生争辩道，“我哪里紧张了你可不要胡乱栽赃我是不想让一个外人的话影响我们的家庭，你要是多疑，非要听外人的，那你只管听去，没人拦着呢女儿啊，你看看你这个好爸爸是个什么人吧你刚走，他就这样疑人，我们这是遭了哪辈子的罪了天啊”
苏媚催心痛恨，伸手拍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开始要呼天抢地了。
姚浮生概叹两声，没有办法，瞟了王灵一眼，只得转过身去，抓起钳子继续修车，不再多话。
王灵正自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解。
“妈妈妈妈”
忽然，两声叫，房间里跑出一个小女孩儿来，披头散发的，显然是刚睡醒，见到妈妈哭，也跟着哭起来。
原本烦躁的早晨变得更加让人烦躁起来
第45章 杀人焚尸案
刑警大队大院门口。
王灵刚好看到叶千帆走进去的身影，急忙跑动起来，追上去。
“千帆师姐，早啊”王灵打招呼。
“小师弟呃，阿灵早。”叶千帆也跟着打招呼。
“嗯，这还差不多。”王灵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记住，以后就叫名字。”
“搞不明白你。”叶千帆撇撇嘴，“我们师姐师弟的，不是更加亲近吗何必非要叫名字”
“都说了，我喜欢你的名字。”王灵直言，“再说，我可不小，你却总是小师弟小师弟的叫，我不喜欢。”
“好好好，随便你。”叶千帆道，“师弟终究是师弟，师姐可不给你计较。走了。”
叶千帆说着，正要从房屋拐角处拐过去，朝着技术科房间方向走去。
“千帆，等一下，我有话要问。”王灵急忙说道。
“什么话”叶千帆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继而笑道，“该不会是你昨天晚上住的不舒服吧”
“呃，这个”王灵犹豫一下，还是依然决然问道，“是有一点”
“怎么”
“呃，没什么。”王灵可不想将头一天晚上见到鬼的事情向叶千帆坦言，“我只是想问问，你大姨和姨夫他们他们的感情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
“呃，其实也没什么。”王灵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在早上的时候发现，他们做的蔬菜生意，似乎暂停了一段。你昨天不是也说过，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事儿，所以才停的。我想问，你大姨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能告诉我吗”
见王灵问，叶千帆顿时脸上神色凝重，转过神来，认真地追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呃，这个”王灵一时有些语塞。
想想昨天晚上，确实有几个疑点。
比如，那从院子门口离开的穿雨衣的男人、隔壁楼上隔着窗帘偷窥他的一双眼睛、还有被烧焦的女鬼引导他要去的四楼的锁闭的房间、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叶千帆的大姨苏媚
但是，这些断断续续的疑点虽然可疑，只是又不知道到底预示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跟半夜造访他的房间的被烧焦的女鬼有关。
在叶千帆还没有主动说出什么关键的话来的时候，他一时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可以告诉你。”叶千帆宽宽的眉宇微微皱起，直言道，“我大姨和姨夫的大女儿，我的表妹姚夭，被人奸杀，而且尸体被人烧掉了。”
“什么”王灵禁不住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就在那个楼上你的表妹被人”
叶千帆两眼和他的目光相对，一点没有回避，认真地回应：“是的，你没有听错。”
“怎么会”王灵想追问。
“今天下午你就可以了解得更加清楚一些。”叶千帆道，“案发已经十几天了，案子还没有太大进展。你来得晚，来了之后又发现冯小强的案子，所以一心破案，并没有关心其他，也就不知道这个案子。正好，下午副局长高府城会在这里召开案情分析会，你可以听听就会全部了解了。”
“原来如此。”王灵极为惊讶，“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在你大姨哪里去她哪里才发生这样的事儿”
“怎么”叶千帆鄙夷地瞧着王灵，“刚死过人，难道你就怕了”
“你说哪里话”王灵冷冷一笑，“我会怕我不过是不解。”
“不怕就好。”叶千帆道，“你不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吗这样离案发现场这么近，岂不是给你创造机会，让你参与大案”
“好吧。”王灵只得应道。
在王灵的脑子里还有一堆疑问，但是，等他再想问时，发现叶千帆已经没有心思回答他，已经转身朝着技术科走去了。
王灵只得转身朝着大办公室方向走去。
下午，果然如叶千帆所说，商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高府城来到刑警一大队，参加关于叶千帆的表妹姚夭被杀的案情分析会。
在这个案情分析会上，大队长赵立果做了汇报。
王灵算是听明白了，除了一些验尸结果和走访结果，其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验尸的结果确定死者尸体喉咙里炭末很少，说明死者是在被人杀死之后，才被放火烧尸。
从死者的内裤和胸罩等衣物凌乱地丢弃在房间的不同角落和位置，可以判断死者死前曾经遭受过性侵。
只是因为尸体被火烧焦，所以，尸体内只提取了极为少量的精液状人体分泌物，dna检测还在进行当中。
走访的结果更没用，案发那天，暂时没有发现有人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最后，案情分析会分析的结果对于破案并没有多少帮助，从案发现场收集的各种证据显得异常凌乱，没有什么可以直接证明凶手到底是什么人的直接证据。
副局长高府城听到这样的调查结果，十分不满，对赵立果十几天带人查出的这些凌乱的线索感到极为失望。
赵立果低着头，有些尴尬。
“案子已经过了七天黄金破案期，接下来大家更应该抓紧时间破获案子，不然谁也没法向上头交代。”高府城愤怒地叫起来，“找了十几天，还是没有实质进展，你们也坐得住哼”
“高局长，案犯确实很隐秘，案发在凌晨之后，也没有什么目击者，所以”赵立果拉着脸想解释。
“借口”高府城喝道，“要是犯人强奸杀人之前都告诉你一声，那还会有案子吗”
“是是是。”赵立果连连点头。
“高局长，我有个建议。”指导员沈忠民思索片刻，提议。
“说。”高府城怒气未消。
“我建议重新换人，组成新的六二专案组，专门调查六月二日发生的这起杀人焚尸案。”沈忠民道。
“早该如此。”高府城点点头，“你说说，专案组谁来担当大任”
“专案组自然要由一大队的精英组成，我看梅鹤轩和周建树两位老同志自然要进入专案组，还得有技术科的”沈忠民娓娓说道。
“嗯，这样吧，他们两个老刑警当然没问题。只是，也不要全用老刑警，那样其他的案子怎么办也该让他们带带新人，让新人帮着他们干活儿跑腿儿，就让杨伟宸和技术科的叶千帆也参加吧。”高府城道，“至于带头的，当然还得落到老赵和你头上。”
“是”赵立果身子猛然直起来，应道。
“专案组由七个人参加吧，你们再推荐一位。”高府城目光朝着会议室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