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闪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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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回到孙乐天的住处，知道大概是几点钟吗”王灵问。
“这个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到达小夭家楼下，用手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三点二十五分，然后她给我开门，我们上楼，接着做了那事儿，再后来，我们还聊了一会儿天，就发生了矛盾，我被赶出来，一路上心情糟糕透了，还埋怨小夭性子急躁，阴晴不定，不可理喻。这一切都做完，回到乐天的住处，恐怕也就是四点半左右吧，肯定不到五点钟。”
“你在姚夭家期间，没有遇见其他人确定姚夭的小妹妹也没有醒来吗”
“这个我不确定。”方俊逸道，“因为我和小夭做那事儿的时候，我们关上了房门。但我想，她的小妹妹应该一直没有醒来，不然，她怎么会不哭闹，或者不发出响声呢反正我在那里的时候，一直就没有听到她的小妹妹出声。走的时候，她的小妹妹还一直沉沉地睡在地板上。”
“方俊逸，你还敢胡说八道”王灵突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你第二天为什么要谎言请假，从此销声匿迹，在夏绿荷那里躲了起来我看你跟夏绿荷私奔是假，你躲避罪行才是真到底是不是”
王灵的厉声断喝，的确使得方俊逸极为震惊。
这小子彻底崩溃了，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在躲我说得都是实话我和绿荷躲在雅苑那套出租房里，深居简出，的确是为了躲避风声。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害怕你们像现在这样误解我，说我是杀人凶手我那天晚上的确去过，还和小夭做了那事儿我没有任何人证，我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第二天听说小夭出事了，被人杀害了，我很害怕。当天警察问过我话之后，我就更加害怕了，这才想起躲一躲我只是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躲起来的”
问到这里，王灵有些失望。
原本觉得这个方俊逸嫌疑很大，只想通过这次询问，问出这家伙强奸杀人、毁尸灭迹的经过。
可是，问到最后，王灵得到的结果却是，方俊逸和姚夭那天晚上的确发生过性关系，只是这家伙死活不承认杀人。
那么方俊逸这小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呢方俊逸会不会为了逃脱罪责，故意避重就轻，故意将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做法推脱出去呢
此时，杨伟宸根本不会相信方俊逸这个说法，早已经忍耐不住，朝着方俊逸大叫起来，一再警告他，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道理。
但是，方俊逸那小子虽然神色慌张，浑身颤抖，但却一口咬定，他只是在那天夜里和姚夭发生过性关系，而且是双方自愿的。他根本没有杀人，也不知道是谁杀的。
从方俊逸的神情来看，王灵觉得那似乎是真的，只是，方俊逸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是他杀的人，而且那天夜里他去过姚夭那里，所以，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的嫌疑最大。
王灵在询问这些问话的时候，也一直在观察伫立在一旁的女鬼姚夭。
当方俊逸将一切和盘托出，说出他们那天夜里偷情的事儿，姚夭这个女鬼也显得极为激动和愤懑。
王灵想从女鬼姚夭那里得到证实，方俊逸这次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方俊逸将她杀了
可是，就在王灵盯着女鬼姚夭，想寻求一个答案的时候，姚夭的鬼魂却泪流满面，极为伤心地说：“灵哥哥，你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王灵明白，这应该是姚夭最后想知道的问题。
“方俊逸。”王灵平静地说，“我想替小夭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我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方俊逸显得十分伤心，“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想对小夭说，我是当然爱她的。或许是我前边加了一句你别傻了，让她误解了。其实，我那天就是想说，你别傻了，我当然是爱你的，这还用问你个傻瓜可是，她没有听我说完，就把我赶了出去我真的爱她，尽管有时候我忍不住会在其他女孩面前大献殷勤，但让我真正动心的只有她一个”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王灵瞟了姚夭的灵魂一眼，重复问了一遍，是在确认，也是想让女鬼姚夭听清楚。
“真的。”方俊逸很认真地回答。
王灵看到姚夭的鬼魂再也难以平静，通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朝着方俊逸飘过去，直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唇上深深地长长地一吻，尽管这一吻方俊逸根本不知道
第76章 啰里啰嗦的老太太
王灵的询问暂时结束了，这个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原本众人都觉得，从当前掌握的情况看，方俊逸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时间。
可是，通过王灵的询问，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虽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是，王灵的阴功鬼道表却提示他这次阴功完全提升了一级，整体达到了6。5级。
王灵和杨伟宸再次回到监视室，几个人现场讨论，大多觉得方俊逸所说不像是假话。
但是，作为警察，他们需要的是证据。他们不能仅凭嫌疑人的口供来确定案子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经过短暂的讨论，大队长赵立果将继续落实方俊逸这条线索的任务交给了周建树和杨伟宸。
同时，赵立果还叮嘱叶千帆，要尽快跟踪方俊逸的dna检测结果，一旦出来，马上和从死者体内提取的精液dna进行比对。
尽管赵立果仍然安排了这个dna比对的任务，但是众人心中都明白，从方俊逸的口供可以看出，即便dna比对成功，也并不能证明姚夭就是方俊逸杀的，因为这和方俊逸的口供并不违背，只能证明方俊逸在那天夜里去过死者房间，并和死者发生过性关系，仅此而已。
要想证明方俊逸杀人，要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才行。这也是周建树和杨伟宸应该调查的方向。
从当前掌握的证据看，方俊逸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杨伟宸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还得意地朝着王灵挑挑眉毛。
嫌疑归嫌疑，在直接证据没有出现之前，凶手到底是谁不能妄下定论。
那么真凶到底在哪里呢又从哪里着手寻找到凶手的足丝马迹呢
这是众人都在苦苦寻思的问题。
“既然方俊逸这条路暂时走不通，不能破案，我想”梅鹤轩一边抽着烟卷，一边幽幽地说，“我想还是重返案发现场，我们还要把握住之前推断的熟人作案的大方向。”
“没错。”沈忠民赞成，“既然如此，我建议今天我们需要派人再次前往案发现场勘查并周边进行走访，寻找新的线索。”
“那行吧。”赵立果拍拍脑袋，显然为了这个案子，他可没少头疼，“老鹤，你经验丰富，我看还是你辛苦辛苦，带着王灵前往死者家中再做一个走访，怎么样我呢，就和忠民再理一理所有的线索，看看是不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嘿，就知道你们两个坏东西，累活儿都给我”梅鹤轩嘴上抱怨，但行动可没有抱怨，已经起身准备走出去了，“好，走吧，小徒弟。”
出来之后，一路上王灵都有些奇怪，因为他的阴功鬼道表并没有什么动静，好像一时并没有给他安排鬼任务似的。
整个下午，梅鹤轩和王灵都在姚夭家旁边进行走访，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因为很多人很多地方，民警们已经全部排查过一遍，现在指望他们再重点走访，恐怕也很难有所突破。
他们现在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虽然希望不大，但是，在没有出现更好的线索之前，重返案发现场，是没有什么错的。
王灵走访了门口几户人家，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走到东侧隔壁的时候，王灵突然想起了半夜里几次三番偷偷窥探他的那双眼睛。
王灵记得，那双眼睛是属于一个少女的。
“为什么不去走访一下她呢”王灵暗想，“既然她鬼鬼祟祟地偷窥自己所住的房间，还曾经在那个雨夜为自己指出了雨夜中穿雨衣的男人，这是不是说明她知道点什么呢”
王灵这么想着，反而有点激动了。
“这说不定还真是个重要线索呢”王灵暗想。
还没等王灵出口，梅鹤轩却说：“小子，我仔细想了想，我们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访，没有什么用。既然我们之前推断，作案之人是个熟人，那么我想再去询问一下死者的家人，怎么样”
“好啊。”王灵也赞成，毕竟他们的家人更加清楚，有多少人跟他们更加熟悉，有过来往，但是，王灵却说，“鹤叔，不如我们分开进行吧。我很想去东边这栋楼上再询问询问。”
“那好。”梅鹤轩道，“已经四点多了，恐怕我们各自询问完，天也晚了，到时候我们交换一下意见。”
“好”王灵应着，两人分开，各自走访。
王灵走向东隔壁的邻居，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太太，老太太是房子的主人。
王灵亮明身份，道明来意。老太太很配合，主动跟他介绍了楼上住人的情况。
“一楼是我们一家人住的，这东边住的是我的儿子儿媳，还有我们的小孙儿和小孙女儿；我嘛，就住在西边的那个大房间。二楼三楼大多都出租出去了，只有一间没有出租，那就是三楼靠西侧的一间，是我的大孙女儿姚清芳自己住的。”老太太说话慢悠悠的，但是，说话很有条理。
“那现在楼上有人吗”王灵问。
“嗯，不多，应该也有两户在家里。”老太太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啰里啰嗦地唠叨，“这楼上租房子的大部分都是刚刚大学毕业上班的年轻人。我不太喜欢将房子租给民工，不是因为看不起他们，而是他们的确不太讲究卫生。大学生们大多上班，早出晚归，有规律，相对卫生些。这个时间点，恐怕大多还没有下班呢。”
“那我能见见你的大孙女儿姚清芳吗”王灵直截了当地问。
老太太听到王灵点名要见她的孙女，一怔，原本沟壑纵横的眉头皱纹更深了：“你找我孙女儿做什么”
王灵看得出来，老太太有些警惕，于是笑着安慰道：“老太太，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来调查些问题，是关于隔壁姚浮生的女儿姚夭被害的事儿。只是问些问题，并没有其他。”
“哦，是关于那边的事儿啊。”老太太叹了口气，“唉，姚夭，小妮子多好啊人俊，可爱，会说话。每次来呀，都是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她从小和我的大孙女儿姚清芳一块长大，两人好的亲姐妹似的。就这么没了，怪可怜的对了，你要问什么我大多都知道，我看你还是问我吧。对了，这会子你想问我孙女也问不到，她呀，去亲戚家了，今天不回来。”
“这样啊”王灵沉思着，有些遗憾，“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我”
“哎，我告诉你，小伙子，有什么话你尽管问我，我可不糊涂，年轻的时候我可是教师呢而且我的孙女儿有什么话都对我说，尤其是关于隔壁小夭的事儿，她在家的时候更是天天在我身边唠叨。都说了她们两个亲姐妹似的，无话不谈。小夭姐姐出事了，她很难过，还哭过。可怜的孩子”
“那好吧。”王灵只得说道，“阿姨，我想问问，关于姚夭出事的事儿，您的孙女向您提起过什么吗”
“提起过，她说小夭出事那天早上，还是她给小夭的妈妈苏媚打的电话，苏媚才从菜市场回家来的呢。”老太太说。
“几点，您还记得吗”王灵又问。
“几点嗯，好像是七点不对，是六点多吧”老太太苦苦思索，最后很确定地说，“应该就是六点多，反正不到七点她是这么说的，我的大孙女是这么说的，没错”
第77章 半夜磨刀声
傍晚，王灵接到叶千帆从刑警大队打来的电话，说晚上的案情分析会取消，不过第二天早上由高副局长亲自来大队主持会议，要求所有专案组成员一个不能少，全部要到。
叶千帆还透露，当天晚上不再召开案情分析会，据说原因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还没有破，商城市公安局王局长非常恼火，于是，高副局长再次要大队长赵立果和指导员沈忠民前去市局接受训话。
尽管接受高副局长挨吵的事儿还轮不到王灵这一级的来承担，但是，案子不破，他们这个专案组终究是得不到市局领导的好脸色。
这无形中让王灵也倍感压力。
王灵又和这个老太太啰嗦了几句，其他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只得抽身，去楼上逐个敲门询问。
确实还有两个租赁户在房间里，但也都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天色慢慢暗下来，王灵走出院子，在姚浮生家的大门口刚好碰见梅鹤轩走出来。
“怎么样有收获吗”梅鹤轩远远就问。
王灵摇摇头，显得有些失落。
“我倒是有所发现。”梅鹤轩道。
“呃”
“来来来，我们简单汇总下信息。”梅鹤轩说着，拉住王灵的衣袖，回到他们开来的一辆面包车上去。
“鹤叔，您快说，您发现了什么新线索”王灵一坐回车上，便急不可耐地问。
梅鹤轩点燃一支烟，猛抽一口，吐出一口浓烟，说道：“刚才我又对姚浮生家旁边的邻居问了几个人，发现了一个疑点，就是在案发那天早上，除了姚浮生提前在六点多钟回来，在那之前，姚浮生的老婆，就是死者的养母苏媚也在六点钟左右回来过一趟。”
“什么”王灵一震，来了精神，“你是说苏媚中间也回来过”
“没错。”梅鹤轩分析道，“我们可以理一理，这个案子会不会和死者的养母有关”
“这个可能吗”王灵一边思索，一边摇头，“再怎么说，那也是母亲呀。哪里有母亲杀死孩子的道理天下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吗”
“你可别忘了，她只是养母。亲母子相互杀戮的事情都有，何况是养母和养女”梅鹤轩道，“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我们可以怀疑姚浮生，为什么就不能怀疑苏媚这个养母会不会做这个事情，我们只能用事实说话，用证据说话。”
“是，鹤叔。”王灵觉得梅鹤轩教训得有道理，连连点头承认，“我们可以梳理一下，苏媚身上到底存在哪些疑点。”
“嗯。”
梅鹤轩掏又是猛抽一口，吐出一溜烟雾，烟头在越发暗淡的晚光里一闪一闪，显得更加扑所迷离。
“你先说说。”梅鹤轩将烟朝着王灵一指。
王灵极力回忆着过去发生在苏媚身上的所有事情，也尽量用理智分析过去出现的所有情况。
“首先，我们确定的嫌疑人的方向是熟人作案，能够和平进入房间。很显然，苏媚符合这个条件。”王灵开始说。
梅鹤轩又从鼻孔里呼出一溜浓烟，微微点点头。
“其次，死者被人掐死，又被浇上汽油焚尸。这个苏媚一样有条件做得到这些。”
“没错。”梅鹤轩道。
“还有，就是鹤叔您刚才提到的，既然有目击者说六点钟左右，苏媚也从菜市场回来过，那就有这种可能。”王灵道。
梅鹤轩这一回没有点头，只是吧嗒吧嗒猛抽两口烟，仿佛陷入沉思。
许久，王灵有些迷惑，小心谨慎地试探道：“鹤叔，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梅鹤轩如梦方醒：“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