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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红妆知县-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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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相梦,金劲和成墙三人表达了对戴子卓的信任,但夜央和成城却显得谨言不少,他们并非不信任戴子卓或者怀疑许相梦,只是更认为能让戴子卓真正的脱罪的不是一句相信,而是证据,抓到真凶。

    几人重新分别梳理过施南寿案件和陶姐的案子,如今已能确定,凶手并非为谋财而害命,一刀中心夺人性命,如此恶毒手法,若非有深仇大恨,绝不可能辣手至此。

    两件命案的犯人是同一人,那必定与施南寿和陶姐都有关系之人。施南寿一个普通老百姓,在东巷生活几十年,圈子很大,但如何能有一个仇大恨深到一刀夺命的仇人?

    而陶姐,一家妓院的老鸨,入行多年,逼良为娼的事定是暗地里干了不少,相较施南寿,她或许仇人多些。但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二人联系到一起,让同一个人,恨之入骨。

    “会不会是是两个人作案,后者刻意模仿前者呢?”金劲问。

    “不会,仵作大叔确定了,戴师爷手里那把带血的匕首和施南寿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一定是一个人干的!”许相梦坚决说道。

    “可是,他们两个人怎么都不像生活有交集的人,施南寿只嗜酒又不好色,陶姐也只会攀附勾搭富贵之人,就他俩……”金劲仍旧道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金劲不说则已,他一开口自己心里的疑惑,倒让许相梦,夜央和成城三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一件事,他们怎么不会有交集,他们实实在在有过一次无法磨灭的交集。

    “谁说他们没有交集?”

    许相梦思而抬头,金劲和成墙的眼神还是迷茫的,但夜央和成城已然明白了许相梦的意思。

    “但是,五年前的事,跟这次命案这么会有关联吗?”许相梦还是疑惑不太坚定,脑子里一通翻天覆地的猜想,说道:“难道是施酒鬼的女儿的冤魂来索命了?”

    许相梦说归说,还翻白眼咧嘴颤抖起来,感情她装鬼的模样自己看见便吓不到自己,所以就能肆意吓别人。对许相梦这样的行为,夜央几人还真不知还如何评价。

    严肃的讨论终究被许相梦这副鬼样子打断,说了这么多,倒也算有一个收获,既然没有其他思虑继续查下去,他们便决定调查五年前一事开始入手。

    既然有了这个猜想,许相梦几人便兵分两路,成城和成墙去东巷向麻叔他几人进一步了解,而许相梦和夜央便去落霞阁继续查探。

    没了陶姐的落霞阁乱成了一团,姑娘们有的庆幸自己因他人之祸而得自由,有的抱怨将来的迷途。又因为命案发生,所有人都奉命留在落霞阁,不得随意离开。

    许相梦和夜央来到县衙,楼上楼下,房间内外的姑娘和伙计都朝他们跑了过来,想着他们有什么消息,至少能不继续把他们圈在这里。

    “大人呐,夜师爷,你们可算来了,那凶手都抓着了,为什么还不让我离开呢?”

    “就是说啊大人,隔壁街胭脂铺每月今日出新品,我还要去光顾呢!”

    “大人,您就放了我们,反正陶姐也不在了,我们也就自由了,您就让我们各自离开吧!”

    许相梦一进门就听一个又一个姑娘的“如何如何”,此起彼伏的请求在耳边回荡不休,她一个知县大人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招烦的。

    “不要说了!”许相梦忍无可忍一喊,夜央紧接着开始回应她们一个又一个问题,道:“首先,戴子卓只是嫌犯,而且他醉酒不醒,恐有被人利用之嫌,并没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了陶姐,再有,陶姐是不在了,可你们与她之间的债务关系必须经过核实而不是自然解除。”

    夜央如此冷静沉着地应对实在看得许相梦入迷,但她还是仗着夜央筑起的台阶强发自己的威势。

    “就是说啊,还有你,落霞阁都关张了你还要买什么胭脂,涂了给镜子看呢?”许相梦冲着那个姑娘一喊,质问得她无言以对。

    夜央留下了几个在落霞阁待了五年以上的姑娘,遣散了其他人。几人围着桌子坐在,其中一个就扬着叫许相梦看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的笑容,说道:“夜师爷,真没想到您好容易来一次我们落霞阁,不找年轻貌美的姑娘,反倒找我们几个年纪最大的,还真是……”

    “说什么说什么呢,本大人和夜师爷来这里是为了查案,查案懂吗?才不是找什么姑娘!”

    许相梦听得一腔怒火,又是拍桌子又是踹凳子,冲着那几位老姑娘就是一顿说,她停嘴,便是鸦雀无声。

    许相梦泄了气坐下,终于言归正传,夜央一句闲话不多说,直接问五年前施南寿女儿被卖到落霞阁的事。

    落霞阁年年姑娘来去不少,要说五年前的一个姑娘,那可是在她们的记忆海里捞针。但她们几人却记得施南寿的女儿,她叫施玲玲,让她们记忆深刻的,也就是她的姿色,以及她的悲惨一生。

    当年,施玲玲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却生得玲珑秀美,富有灵气。在她们口中,施玲玲第一次登上落霞阁的舞台就引起巨大反响,半个月,声名远播,如果施玲玲还活着,那绝对可以与袭倩相媲美。

    “只可惜呀,红颜薄命,才十六岁,明明是最好的年纪,就因为她那个只爱酒不要女儿的爹沦落到风尘,又被色老头看上,最后香消玉殒,不过这都是命吧!”

    “那个色老头是谁呀?”许相梦听得一脸为施玲玲倍感悲哀之意。

    “隔壁清水镇的的鲁员外呀,四五十岁的人了,硬是仗着家财万贯,非要买施玲玲做小妾,陶姐当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这不就在花轿抬着施玲玲到了半路,她趁着所有人休息,冲出轿子就跑了,最后被逼无路可逃,小姑娘骨子里脾气硬,就跳河了,不会水,也就被老天爷收走了,尸骨无存。”

    听着她们口中所说的有关施玲玲的故事,许相梦仿佛像是看过一场真实发生的悲剧一般,她看遍始终,却永远不可能扭转局面,甚至无法改变一丝一点。

    许相梦唯一能做的只有感叹,感叹人生在世,无奈太多,别说她只是一介小小知县,就算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也会对很多事束手无策。

    世上可怜女子千千万,一个有一个的难处和悲伤。许相梦不禁想起自己和她爹,无论她爹欠下多少债务,也从来没有要卖她,更是让她一直女扮男装,处世少了很多麻烦,这么一比,她实在幸运,有一个不算丧心病狂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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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为人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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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相梦和夜央打听完了有关五年前的时,许相梦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夜央却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施玲玲还活着,你们还能认出她来吗?”

    夜央分明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许相梦却是当成了鬼故事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边咳边说:“夜师爷,你脑子糊涂啦,人都死了,还出现,鬼魂啊?”

    许相梦一句话让座上的气氛变得怪异,两两相望,对许相梦的这个“鬼故事”默然心慌。

    “如果她真的还活着,那就是个大美女,还是能看出来的吧?”其中一人说道。

    有关五年前的事,许相梦和夜央了解得差不多了,许相梦以为终于完事了,起身准备离开,对她来说,这一行,只是听了一个悲悲惨惨的故事。

    临走前,夜央还多问了一句,是否落霞阁所有人都还在,没人离开。但落霞阁是姑娘多又伙计多,随随便便一想她们还真是不记得谁出现了,谁没出现。

    “这个,我们落霞阁怎么说都有上百号人,不如我们给列个名单子,弄好了给夜师爷您送过去,反正我们也是闲着没事,行吗姐妹们?”

    “行!”

    “那麻烦几位了。”夜央道。

    “有什么麻烦的呀,如果夜师爷能够记我们一分情意,以后能多来看看我们就好。”

    在落霞阁这种风尘之地久居的女子,说话那总是眉飞色舞,眉眼里尽是调戏诱惑之意,许相梦也不是不明白,可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对夜央,就是会有种自己的东西被盯上的危机感,她拉下一张臭脸,说道:“等案子解决了,落霞阁也就顺利关门大吉了,还来看谁呀!”

    许相梦和夜央离开了落霞阁,在门口时,许相梦瞥见了对面不远的绮梦楼,这便想起来昨日夜央可是瞒着自己偷偷去过,便有些小委屈地问道:“夜师爷,既然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弱云呀?”

    夜央看一眼绮梦楼,又转头往许相梦看,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便伸手牵住她,回道:“昨日去看过她了,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县衙,看看成捕头他们有什么了解和发现吧。”

    夜央说罢迈步上前,许相梦却杵在原地不动,只见她她嘴角微微一笑,对于夜央的诚实,她还是很欢喜的。夜央发觉许相梦不走,便回过头,二人牵手相距两臂之间,落在彼此眼里的目光更加清晰明显。

    许相梦两步走近夜央,抓着他的手举起来,说道:“夜师爷,在大街上,师爷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牵着大人的手,真的没问题吗?”

    “大人怕了吗?”夜央问。

    “当然怕,怕抓得不够紧,把夜师爷你弄丢了。”

    许相梦说罢抓紧了夜央,这次轮到她先迈步前行,紧扣十指的那一头有夜央,是她抓紧绝不放弃的幸福。

    回县衙的路上,许相梦看见同样牵手行来的一男一女,不过他们和她与夜央不同,他们是一位父亲和一个小女儿。许相梦不禁注视那二人,从前走来,又转身看他们走去,父亲的慈爱,孩儿的乖巧,一切都让许相梦心生感触。

    “夜师爷,以前我总觉得我爹对我不好,我都怪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就比方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让我装小男孩,一直到我都习惯了自己是男儿身,但现在一想,他让我女扮男装是为了保护我,不在这个世上受伤。就算我爹欠下一屁股赌债,无论被多么残忍的手段追债逼偿,也从来没想过把我卖掉。”许相梦又带笑容,又有微叹。

    对于父亲,在夜央心里,或许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父亲比他的父亲残忍,但如今,他没了父亲,也没有仇恨。

    “夜师爷,你爹在世时,他对你好吗?”

    “或许他曾经待我好过吧,但我还是没什么印象。”夜央并不想说太多。

    “也是,夜师爷你家兄弟姐妹这么多,你爹却只有一个,他的父爱一定是分成好多份了。”许相梦感叹道。

    许相梦如今说起父亲有了千万分感叹与感慨,她以为她能没心没肺地活一辈子,但她已经开始怀念过往,那些她本以为如同浮云飘散的往昔。

    “等这案子结了,我陪大人去看看你爹吧!”夜央突然说道。

    许相梦愣神一刻,说道:“我爹已经死了呀!”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去祭奠一下他,而且我也想知道大人以前所居之处。”夜央解释道。

    许相梦忘神许久,月光村只是一个小破落村,虽说是她与她爹的故乡,但在她记忆里也没回去过几次,这次,她竟然能够带着夜央一起回去,回到她儿时最初的回忆之地。

    “大人怎么了?”

    夜央轻唤一声将许相梦牵回现实,她不自主看着夜央害羞起来,想到和夜央回家,就有种领着夫君回娘家的喜悦心情。

    “夜师爷,我要是带着你去看我爹他可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的!”

    许相梦突然这么来了一句,没铺内垫,不明不白地,听得夜央也是想不通。许相梦是若有所思状,她蓦地忍不住笑意,解释道:“我爹可是希望我带儿媳妇回家的,突然带成了女婿,他老人家可是要不高兴的!”

    许相梦一番解释听笑了夜央,儿媳妇还是女婿的问题,是严肃的伦理问题,被许相梦这身份一说,竟成了玩笑话。

    “夜师爷,我们赶紧回县衙抓紧把案子解决了,到时候我带你回月光村,我可是要好好在死鬼老爹坟前吹嘘一顿,就算他把我当男孩子养大,我还是找到了这么好的……”

    许相梦说着话激动得挽起了夜央的手臂,她真的是能几句话把悲凉的气氛幻化成喜。只是在这大街上,再加上心里的羞意,就算是许相梦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夜央对于她而言是怎样一种存在,情人,伴侣,夫君等等。

    “这么好的什么?”夜央笑问。

    许相梦无语应答,两只眼睛盯着夜央眨巴眨巴,一下松开他,说道:“夜师爷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呀!”

    夜央若有所思,他注视许相梦略带羞意的面容,二人之间,心意互相明了,最幸两情相悦,此生彼人足矣。

    “行了,我们快点回县衙,案子重要!”许相梦被夜央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许相梦和夜央二人匆匆赶回县衙,成城和成墙也从东巷麻叔那头探听到有关五年前的事。五年前,施南寿搬货时不慎伤了筋骨,得有几个月不能接活,他从来也没积蓄,但又嗜酒如命,一日不喝酒就不能活。一开始,施南寿还在酒家赊账,后来又从认识的人那借钱,最终,他为了每日饮酒饱,居然决定将亲生女儿施玲玲卖身到落霞阁。

    麻叔他们几位老邻当时无论如何劝阻,甚至愿意各自出钱给施南寿买酒喝,但他仍旧决心不改,固执己意。卖掉施玲玲收到的银两不少,施南寿也全用来买酒喝,根本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悔意。施南寿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行为,让让所有人视为不齿。

    而后在落霞阁的事,麻叔他们不知,倒是邻镇老财主娶施玲玲做妾一事县城内全人皆知,麻叔他们还回忆当时,施玲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从落霞阁里出来,竟来求救她这无用的爹,而施南寿所说竟是“嫁给那财主好啊,这样我以后就有喝不完的酒”这样无耻至极的话。

    麻叔说起这段往事,他记忆犹新施南寿的笑声,在东巷里传响,麻叔甚至不惧坦言当时就连他都很想要了那酒鬼畜牲的性命。

    五年前的事情明了,但那事的结局是施玲玲跳河自尽,而施南寿毫无悔恨自责地继续当他的酒鬼。

    “难道是麻叔干的,他看不下去施南寿和陶姐的行径,所以替天行道?”许相梦猜测道。

    “虽然麻叔跟我们说起这段往事时的确愤慨不已,但他就算对施南寿这样为人父亲的人不满,也明白陶姐做那一行有她自己的规矩,不可能痛下杀手。”成城说道。

    “是这个意思,那个施酒鬼太不是人,但是那陶姐见钱眼开不是罪吧?”金劲道。

    “那难道说是施玲玲当年跳河没有死,回来报仇?”成墙说得略显惊恐。

    “会不会是鬼魂飘飘荡荡从某个地极游荡回来复仇了呢?”许相梦一来劲又装起鬼来。

    装鬼装得活灵活现或许也能算是许相梦一样技能,就算没有披发血面白衣,她还是演得跟个抽疯的真鬼一模一样。

    “鬼杀人也需要匕首吗?”

    成墙蓦地一问,全场冷静,许相梦一张鬼脸敛去,想的是成墙这不是在拆她台吗?而夜央他们几个,叹的则是许相梦贪玩胡言,成墙还当真。

    “等一下。”

    许相梦猛地发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的严肃揪紧了在场所有的心,停顿半天,她终于说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几人又匆匆转到牢房,知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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