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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白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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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葛生跳下房檐,从灶台上顺了一只卤鸡爪子,“崔大人所来何事?”
  “见过木公子。”崔子玉躬身一礼,“下官此次前来,是想求一卦。”
  松问童一听就火了,“你找死?”
  “老三你拦着点老二。”木葛生挥挥手,转头朝崔子玉笑道:“崔大人,上午的事您也看见了,我无意继承天算子之位,不过是师父座下一孽徒,您现在求我算卦,大家都不好看。”
  话虽如此,木葛生却在心里反复思量,刚刚他说的道理崔子玉不可能不懂,但即使如此,对方依然上门求卦,那么所求绝非小事。而崔子玉又是老三带来的,证明此事与酆都有关,并且乌氏也牵涉其中。
  酆都能人异士颇多,判官却大动干戈入世请人,天算门下如今只剩了两人,大师兄在蓬莱无法出山,剩下的便只有他。
  到底是什么事,非要请天算一脉起卦?
  木葛生心念急转,听见崔子玉道:“木公子可知,酆都城西关?”
  城西关,阿鼻之地,阴兵出关。
  这个名字实在太有分量,连崔子玉说出口时也少了一咏三叹,语气慎重。
  木葛生心说我可太知道了,我在那干过什么说出来能吓死你。
  连松问童都是一顿,“城西关怎么了?”
  “既知城西关,想必诸位也知道阿鼻之地里面有什么东西。”崔子玉道:“阴兵出关,逢乱必至,近年来天下大乱,地脉不稳,城西关中阴兵异动愈加频繁,关内恐有大变将生。”
  木葛生:“所以?”
  “城西关内生变,会直接影响到酆都甚至华夏地脉,十殿阎罗都在早做准备。但天意难料,故派下官向木公子求取一卦,算一算下次阴兵出关的时间。”
  “关内生变,让阎王趁早派人镇压便是。”松问童道:“算什么阴兵出关时间?”
  “阴兵不出关,即使是阎王也无法强行唤醒后镇压;反之,即使十殿阎王出手,也未必能保证十拿九稳,一旦阴兵暴动,甚至会危及酆都。”崔子玉长拜到底,“生死存亡之际,多一分准备便多一分胜算,请木公子垂恤。”
  木葛生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崔大人,您此番来求的,可不是一般的卦。”
  “下官明白。”
  “当年我和老二年少莽撞,银杏书斋欠着您的人情。”木葛生叹了口气,“改朝换代并非从未有过之事,天下大乱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我从未听说过城西关因此有过异动,更不曾听说酆都有过如此危机。”
  “木公子。”崔子玉道:“如此风云骤变,于华夏而言,亦从未有过。”
  木葛生沉默片刻,慢慢地讲:“是啊。”
  “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改朝换代了。”
  片刻后,崔子玉俯身道谢,原地消散。
  三人一人端了一只碗,蹲在台阶上吃饭。
  松问童吃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厨房去添,又沏了一壶茶出来,“你这么做,是自找麻烦。”
  “事已至此,老二你不如说点有用的。”木葛生把菜全拨到乌子虚那边,换他碗里的肉,“我还得找找师父把山鬼花钱放在哪了……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没带走,都交给了师父,不过找不到倒是最好,那边都不落口实。”
  “你别打这种鬼主意了。”乌子虚道:“先生把山鬼花钱交给了白水寺住持保管,七家都知道这件事。”
  木葛生傻眼,“妈的,我怎么不知道。”
  松问童嗤笑:“你又不接天算子之位,好意思自称七家中人?”
  “不是七家中人,还得帮七家做事。”木葛生连连摇头,龇牙咧嘴道:“个个都他妈是剥削阶级——老二你是不是把辣椒罐子砸锅里了,怎么这么辣?”
  “辣死活该,爱吃不吃。”
  “不辣你喝什么茶?”
  两人说着就开始拿筷子互戳,乌子虚被夹在中间,无奈道:“这么大人了,吃饭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还要我哄你们吗?”
  木葛生把碗往他面前一伸,“那老三你说辣不辣?”
  乌子虚:“刚刚都在听崔判官说事,老二没留神手抖也有可能……”
  松问童啪地撂了筷子,“那你别吃了。”
  乌子虚立刻变节,“不辣。”
  “不是吧不是吧。”木葛生嚷嚷开了,“老二你那邺水朱华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良心喂狗了?”
  乌子虚:“他有那种东西吗?”
  松问童:“喂你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就要吵起来,院落大门再一次被推开。
  “打扰。”是柴束薪,“白水寺住持请木葛生去一趟禅房。”
  “三九天你还没走?”
  柴束薪没什么表情,“刚刚和住持下了一盘棋。”
  “那你还没吃饭?”木葛生站起身,朝后指了指,“老二做了牛腩,要不要一起吃?”
  乌子虚点头附和:“正好,我们四个也有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你他妈不早说。”松问童踹了木葛生一脚,“刚是最后一碗,没了。”
  “那么大一锅,没了?”木葛生难以置信,“老二你吃了几碗?”
  “老子做的饭,你有什么意见?”
  “我数了。”乌子虚举手,“六碗。”接着被一巴掌摁进碗里。
  “老二得亏你长得好看,要不就这饭量,你肯定嫁不出去。”木葛生啧啧感慨,眼疾手快地避开松问童扔来的筷子,接着犯了难,柴束薪是他开口留下的,这人看起来也没有走的意思,拿什么招待?要不他自己下厨再做点?
  柴束薪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不必麻烦。”
  “老四你也盛了三碗吧?好意思说我?”松问童还在嚷嚷。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木葛生,“这我刚盛的一碗,还没吃,要不你尝尝?”他将手里碗筷塞给柴束薪,“老二做的牛腩焖锅,味道还不错。”
  松问童顿时住口,朝乌子虚递了个眼神:这人疯了吗?
  乌子虚看起来也神色诧异,虽说他们都是少年相识,情谊非常人可比,他们三个也经常互相抢对方的饭吃。但那是柴束薪,药家人素来喜净,当年他来银杏书斋住了一个月,和他的房间相比,他们仨的屋子简直就是狗窝。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柴束薪面不改色地接过木葛生的碗,开始动筷。
  院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看着柴束薪吃完了一碗饭。木葛生也有些愣住,他一开始确实抱着捉弄的意思,谁知事情发展太过顺利,反倒出乎意料。
  柴束薪把碗递给木葛生,刚要开口,却突然一阵咳嗽,乌子虚顿时转过头,“老四你又戏弄人?”
  “啥?”
  乌子虚指着咳嗽不停的柴束薪,“你在碗里下药了?”
  “开什么玩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吗?”
  却见柴束薪摆摆手,竭力平复呼吸,低声道:“有没有茶?”
  乌子虚一愣,“茶?”
  “太辣了。”
  松问童:“……”
  院子里传来木葛生得意洋洋的大笑声。


第25章 
  白水寺,禅房。
  “当年银杏斋主将此物托付与老衲。”住持拿出一只木匣,“如今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四下极静,两人跪坐在白竹编织的团垫上,木葛生看着墙上悬挂的手书,墨迹淋漓,恣肆狂放,是一笔狂草,“果然大家风骨,是大师的收藏么?”
  住持平和地笑笑:“是银杏斋主当年亲笔所赠。”
  木葛生吃了一惊:“这是师父的字?”
  在他的印象中,银杏斋主字迹清峻,尤善柳体,如此放诞不羁的草书,实在难以想象出自病骨支离之手。
  先辈匣中三尺水,斫取青光写楚辞。
  “此句出自诗鬼李长吉。”住持缓声道:“诗意肃然而有杀伐,本不适合古寺禅房,但银杏斋主去世之前,曾托请老衲,将这幅草书悬于此地,其中用意,或许只有木公子才能懂得。”
  “师父造诣,我所学不到一半。”木葛生闻言摇头,“大师可知师父生平?”
  “天算一脉历代独行,斋主是三十多前年在寺中建立书斋,再往前,便是老衲也不知的过往了。”
  “三十多年前。”木葛生叹了口气,“师父他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
  “不瞒您说,我对师父生平过往一无所知,天算子不入生死簿,连酆都也查不到。如今想来,我们这帮做弟子的,实在不孝。”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住持低诵佛号,“如今木匣物归原主,终不负斋主所托。”
  “今日所做之事,我本心有忧虑,但看到师父的字,似乎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木葛生笑笑:“如此,我亦心安不少。只是我取走山鬼花钱之事,还请大师勿要告知七家诸子。”
  “公子放心,老衲所受并非七家,而是银杏斋主一人。”
  木葛生辞别住持,回到书斋内,走进香堂。
  住持交给他的是一只相当普通的木匣,暗淡古朴,没有丝毫装饰,也没有锁片铜扣,看起来更像一块光滑的方木。木葛生将手放在匣子上,正琢磨着怎么打开,只听咔哒一声,木匣正中出现了一丝缝隙。
  木葛生见状一笑,掀开盒盖,“不愧是墨家手艺。”
  四十九枚山鬼花钱,一封书信,一只锦囊。
  木葛生拆开书信,只见十四个字:
  酆都来人,得花钱;
  遭逢大变,开锦囊。
  他愣了愣,突然发出一声大笑:“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什么都料到了?”继而话音一转,“还遭逢大变开锦囊,您老以为自己孔明呢。再说了,人家军师给赵云的锦囊足有三个,您这太穷酸了,要不要这么抠。”
  说着收起锦囊,将花钱一把倒了出来,却又在匣底发现一张纸条,依旧是银杏斋主的字迹——你又不是赵子龙,莫要嫌弃为师穷。
  木葛生:“……”
  不得不说,师父终究是师父,把自家徒弟了解的通透。
  木葛生哑口无言,只得收起花钱,将木匣放在香案之上,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
  次日,酆都收到木葛生书信。
  阴历九月二十,阴兵出关。
  接下来一连数月,木葛生忙的脚不沾地,往往是深夜倒头睡去,第二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干活,部队训练初见成效,但依然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等着他。国内武器配备与国外差距太大,大多以中正式□□为主,射程落后很多,“前清他妈的还签了什么国际公约。”木葛生站在靶场上骂骂咧咧,“军队禁用达姆弹。”
  达姆弹杀伤力极大,弹头进入人体后会膨胀变形,因此又被称为“□□”。然而国内军队经费及其不足,只配有轻重机枪、手榴弹,什么枪榴弹、掷弹筒等等一概没有,至于冲锋机枪、□□,老兵们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木葛生气得三天两头就要骂娘,他在国外穷是穷,但早知如此,把木府卖了也要运一批军备回来。如今国内战局四起,交通封堵,便是有钱也只能望洋兴叹。
  木司令虽然把儿子当狗养,但留给他的部队已经是国内最好的武器配备,全国只有二十六门炮,难以想象前线会是什么样。最后还是老兵想出了主意,中正式□□射程短,就只好在杀伤力上做文章——把子弹头在石头上磨秃,形成一个砂面,打中目标后能在人体里翻跟头,往往能造成重伤。
  在国外学了一大堆,回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还是得用土法子,木葛生觉得自己出国四年简直白瞎,不如跟着他爹去打仗,再不济做生意挣钱,总好过现在干瞪眼。
  反倒是老参谋看着他呵呵笑:“小少爷长大不少。”
  “您就别损我了,等我爹回来再给我娶个媳妇儿,我就也要当爹了,哪里还小。”木葛生又是忙了一整天,匆匆扒两口冷饭,“再说眼下这个时局,谁还有闲情当少爷。”
  老参谋把电报本留在桌上,走之前还是笑:“小少爷说的是。”
  参谋是木司令带出来的老兵,几乎是看着木葛生长大的,他不敢跟老人家顶撞,只好低头猛扒饭,被噎得险些上不来气,翻箱倒柜找热水瓶,“妈的,谁家少爷吃这个。”
  刚找出热水瓶,结果瓶中空空如也,木葛生只得去接水,顺路去通讯室打了个电话,“喂?赵姨,老二在吗?”
  松问童刚好在关山月,过来接了电话,“作甚?”
  “明天来给你爹我送饭……”木葛生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一阵巨响,通话戛然而止,只剩一阵忙音。
  整座军营都被惊动了,木葛生扔下水瓶就往楼顶跑,城郊地处高地,楼顶可以俯瞰半座城,刚刚他听得很清楚,动静是从城内传来的。
  木葛生飞奔上楼,远处烟尘四起,冷风呼啸,视觉受限。他让跟来的勤务兵给他拿了个望远镜,掏出几枚花钱,按照城中起烟的地方排列,最后看着花钱摆出的阵状,神色一变。
  “今天是几月几号?”他问一旁的勤务兵。
  勤务兵看他脸色严肃,立刻道:“十月二十九号。”
  十月二十九正是阴历九月二十,木葛生拔腿便跑,匆匆丢下一句,“派一小队人去帮忙,其他人员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城。”
  木葛生嘴上说着不许其他人妄动,自己却身先士卒进了城,一路狂奔到乌宅,连门也没敲,直接翻了进去,正撞见往外走的乌子虚。
  “你来得正好。”乌子虚一把抓过人,“电话线断了,我正要去城郊找你。”
  木葛生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姑妄烟杆,“方才城中异动,是不是与酆都有关?”
  “阴兵出关。”乌子虚言简意赅,“阎王们要拦不住了,太岁大爷和家中长老们已经赶过去,我把该交代的告诉你,你记好……”
  “我一直都想问。”木葛生抢过话道:“阴兵出关,到底出的是什么关?”
  “城西关。”乌子虚道:“阴兵出关,万鬼压境——阴兵被镇压在阿鼻之地,和关内怨魂厉鬼彼此消长,是为平衡。但大乱之世怨气暴涨,平衡被打破,阿鼻之地就镇不住这些东西了,阴兵一旦攻破城西关,酆都内必然涂炭。”
  木葛生反手抓过人,“你也要去?”
  “你是木家人,我也是阴阳家人。”乌子虚看着他笑:“彼此彼此,老四你还有什么想说?”
  “你有几成把握?”
  “很难说。”
  “……活着回来。”
  “那当然。”乌子虚拍了拍他的肩,“此处故里,死后魂归,便是真的阴阳两隔,也必然要回来找你们的。”
  送走乌子虚,木葛生掏出花钱卜了一卦,找到城中最危急的一处,匆匆赶到。只见岔路口处陷落一个大坑,深不见底,阴风阵阵,他当即认了出来,这是当年老五走丢的地方,也是阴阳梯,连接人鬼两地。
  除了阴阳家之外,阴阳梯非大能不可开,当年的阴阳梯就是太岁大爷乌孽亲手打开的。如今却自动现世,说明地脉出现了巨大紊乱,酆都城内的状况不是一星半点的棘手。
  深更半夜,居民都被异动惊醒,街道上围满了人,喧哗声此起彼伏。
  木葛生甩出一枚山鬼花钱,将四周阴气镇住,继而从旁边商铺房檐上摘下一串红灯笼,在大坑周围围成一圈。“大家静一静!”木葛生扬声道:“地面年久失修,出现塌方,请各位千万绕行!夜深天黑,乡亲们先回家睡罢!明天会有人来修!”
  当务之急是先把众人驱散,阴阳梯一开,不知会跑出什么东西,时局已经够乱了,再有些什么神神鬼鬼的玩意儿出来,整座城怕是都要疯。
  “长官。”有老妪拄着拐问道:“是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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