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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子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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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后露出连自个儿亦瞧不起的满足神情﹐说﹕「楼日期待大爷的再临。」 

一切看似如常﹐实则有苦自知—— 

每当被嫖客轻樱碜萤o他便克制不住地轻颤﹐皮肤浮起鸡皮疙瘩﹐恶心的感觉在心头泛起。 

他仿佛回到当初踏入花烟楼成为男妓的一天﹐抗拒﹑排斥被同样身子构造的嫖客碰樱?br》 
这样的反应是从清碰过他后才发生——清的碰樱o似乎洁净了他的身子﹐让他变得一尘不染﹑让他难以忍受自个儿的身子再度被玷污。他晓得这并非清的碰樱袧崪Q他人的能力﹐而是自个儿的身子已认定清﹐只愿接受清的碰樱蛩丽壑濠u 

然而﹐他是一个男妓﹐他岂能为了这种在妓院中不能接受的理由而拒绝嫖客的抚摸﹗﹖ 

为此﹐当他伺候每个嫖客之际﹐他都会把对方幻想成清﹐想着清寒凛的眼神﹑想着清冷嘲热讽的言辞﹑想着清冷中带热的抚弄﹑想着清炽热且占有性的侵入…… 

久而久之﹐他想着清的次数大大增加﹐导致为清的不再出现而失落惆怅的情绪更甚。 

楼日多次的以为当天的冷清不过是思念过度而凭空出来﹐但当那丝属于冷清的冷梅香依稀残留在缎被上﹐他骗不了自个儿﹐那天的冷清是实实在在的伫立在面前﹐让他心悸﹑让他欣喜。 

其实他对清的感情矛盾不已﹐希望清出现﹐因为思念﹑因为不曾放弃过的感情﹔希望清不出现﹐因为不想以男妓的身份跟他有所牵连﹑因为害怕清会在自个儿?…事快遂的时候打翻他的如意算盘﹐使他功亏一贵。 

不知为何﹐重遇清后﹐他便有种感觉一直以来的计划不会成功﹔那是一种心脏像是被悬挂于半空的感觉﹐不踏实﹑惴惴不安的。 

他晓得权势与清之间﹐早晚要有个选择﹐可是他不想去面对﹐他选择不来﹗没有权势﹐他如何在不容许龙阳结合的世俗中保护他们那断袖分桃之情﹖又如何保护他的清免受伤害﹖没有清﹐他要权势作何用﹖又有谁跟他分享他的成功﹖他又能保护谁﹖ 

他是缺一不可﹗若然一定要做过选择﹐那就让他逃避至那天的来临﹐让他暂时忘却这令人心烦的问题。 

※ ※ ※ 

「楼日﹗」老鸨在楼日的厢房外唤了一下﹐不待楼日的响应便推门而进。 

骤眼一看发现一袭青衣的楼日坐在床榻上神游﹐英俊的脸庞配衬让男子更显翩然的衣裳﹐真是玉树临风。 

老鸨心中赞叹。此男子实在不像一个男妓﹐反倒像是一个公子哥儿﹐仿佛坐在床榻上等待男妓的伺候。 

「我说楼日啊o」老鸨忽然朗声说﹐把思想不知飘到哪儿的楼日唤回来﹐「郑老爷已在来烟花楼的路上﹐你还不快快准备﹖」 

闻言﹐楼日剑眉轻拢﹐接着轻叹﹐发出浑厚的声音﹕「老鸨﹐我晓得了。」 

「你晓得便好了﹐还有﹐脱下裤子让我检查。」 

他依言的解下衣带﹐脱下裤子﹐露出一双修长且富有力的美态的裸腿。 

奇异的是这双腿竟然不像寻常男子一般有着浓密的毛发﹐短小稀疏的﹐这双光洁的腿与楼日坚毅的外表全然不符合。显然楼日亦有此念头﹐他的俊脸上为自己没什么毛发的腿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老鸨蹲下身﹐仔细地梭视那双漂亮黄金色的长腿﹐略带皱皮的手抚上结实却柔韧的腿肌。 

「嗯……又开始长毛发了﹐在郑老爷到达之前﹐你便剃一剃吧。」老鸨发表他的观察结果。 

由于男子腿浓密的毛发极有可能会造成嫖客的不满或反感﹐因此所有小倌男妓皆要剃掉双腿的毛发﹐要是手臂的毛发亦较为浓密﹐也需剃掉﹐这是花烟楼的规距。 

楼日面无表情地接过老鸨拿给他的剃发刀﹐直到老鸨步出他的厢房﹐他才流露出他的羞耻﹑他的痛恨。 

他是男子﹐却有着一双好比女子光滑的腿﹐而这双腿又是用来取悦其它男子﹐这能教他不羞耻﹑不痛恨吗﹗﹖ 

伴随一刀一刀的剃掉腿上依稀残留的毛发﹐他的心亦一次一次的提醒自个儿不过是一个被男子骑﹑被男子蹂躝的男妓﹐他的?…事未遂之前﹐他…都只能是男妓﹗ 

「郑老爷﹐这边请。」老鸨的声音在厢门外响起﹐楼日收起酸涩的心﹐赶忙穿上裤﹐把剃发刀收好。 

他离开床榻﹐来到厢门前﹐推开那扇代表着他身份的门﹐犹如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欢迎客人的泰然般﹐笑脸温和的对着眼前二人说﹕「郑老爷﹐楼日久候多时。」 

矮小肥胖的郑老爷甫见到英伟的楼日﹐一脸色眯眯的笑着﹐「好﹑好﹐楼日﹐日前你说身子抱恙推掉了本大爷﹐希望这次不会再令我失望吧﹗」 

楼日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右手在背后紧握﹐借以控制着恶心厌恶的感觉。 

「楼日身子抱恙使楼日错失伺候郑老爷的机会﹐楼日深感可惜﹐望楼日此次能弥补个中遗憾。」 他侧过身子﹐有礼却丝毫没有男妓的谄媚地道﹕「郑老爷﹐请。」 

就在郑老爷中摇大摆地进房﹐老鸨拍两掌互击数下﹐接着几名小厮便端着酒肴进入楼日的厢房。 

「郑老爷﹐请慢慢品尝。」语毕﹐老鸨为楼日关上门﹐带着以名小厮招呼其它嫖客。 

「郑老爷容光焕发﹐可见近日必是喜事连连。」楼日翩然步至摆满美酒菜肴的桌子﹐坐在郑老爷侧旁﹐为他斟酒。 

「呵呵﹐是很不错﹐接了不少生意。」说话的同时﹐一只又肥又皱的手已伸向楼日的跨下﹐细细地搓揉着楼日的大腿侧。 

楼日面不改容﹐心里的疙瘩却更大。 

「郑老爷是生意良才﹐能够有此成就﹐实乃理所当然之事。」他一边把酒杯捧至郑老爷干涩的唇边﹐一边奉承着﹐「要是有天楼日有机会离开花烟楼﹐另建他业﹐必定找上郑老爷合作一番。」 

他有意无意地提起生意合作之事﹐既然他已是男妓﹐那么他便借由身子交欢而为日后的基业拉关系。 

「呵呵﹐那么本大爷真是期待那天的来临﹐到时咱们不只生意上有合作关系﹐连身子…都有合作关系。」那只猪一般的手在楼日的大腿侧向上移﹐一把托起仍是软绵绵的男性象征。 

楼日登时浑身一颤﹐恶心的感觉更甚。他深呼吸了下﹐把眼前丑陋的老人幻想成心里牵挂的清丽人儿﹐展露出含着情意的?…笑。 

「这么性急﹖」他说得平静﹐却已经热切地用着跨下挤压郑老爷的手。 

郑老爷双眼充满狎光﹐咽了口唾沫。看在楼日眼神﹐却变成冷清情欲火热地瞅着他。 

「本大爷来此处﹐就是为了享用你啊。」 

楼日笑着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下﹐露出赤祼地露出阳刚的金黄色身埽o然后为郑老爷宽衣解带。 

在他眼里﹐却是为心爱的人儿脱衣吧。 

而郑老爷一边享受着楼日的伺候﹐一边早已迫不及待地伸手窜进那片两光祼臀瓣间的隙缝。 

不久后﹐一声声男子情欲的呻吟与粗重淫猥的喘息从厢房内传出。 

※ ※ ※ 

酉时﹐花烟楼人潮挤满﹐楼里没有一处不传出男子们猥锁的调戏声﹐及小倌们谄媚奉的娇媚声。 

热闹的气氛﹐却在一名清冷男子的到来﹐霎时间静下来﹐徒留满楼的淫秽目光在清冷男子的身上打转。 

清冷男子眉头一皱﹐寒洌地扫视一遍那些意图不轨地注视着他的人﹐之后楼里的嫖客小倌又再度热闹起来﹐并非对清冷男子不再感兴趣﹐已是从那寒洌的眼神中发现此人惹不得。 

「哎唷﹐冷公子﹐欢迎欢迎。」老鸨见着被他例入财神爷中的冷清﹐立刻恭迎他的到来。 

当老鸨看到跟随着冷清身后的安儿﹐他一怔﹐「冷公子﹐女子不能……」 

一张银票扔到老鸨脸上﹐老鸨拿起银票一看﹐竟然是一千两﹐他立即谄媚地笑说﹕「冷公子的侍婢自然例外。」 

冷清依旧不吭一声﹐只是一双寒凛的眼眸掠过鄙夷。 

他忽视老鸨﹐带着安儿旁若无人地步上二楼。 

老鸨一惊﹐赶紧挡在他身前﹐「不知冷公子此次希望哪一个小倌为您伺候﹖不然咱们的小绿如何﹖咱们花烟楼的小绿……」 

冷清不耐烦地挥手﹐挥去老鸨的未竟之语。 

「你该晓得我来是为谁。」 

冷冷的一句﹐换来老鸨的满脸为难。 
第十二章 

「冷公子﹐你又何必为难小的。」老鸨皱着一团脸道﹐「即使冷公子跟楼日是故旧之交﹐但花烟楼有花烟楼的规矩﹐楼日在伺候郑老爷﹐冷公子实在不便内进。」 

「郑老爷﹖」冷清微怔﹐问﹕「莫非是扬洲富商郑老爷﹖」 

「正是此人。」 

闻见老鸨的回答﹐冷清的心随之凉了一半。 

他曾与郑老爷共膳﹐此人又胖又矮﹑既丑且老﹔尽管他晓得男妓没有选择嫖客的权利﹐可被这种人压在身上驰骋﹐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上去。」 

他手一挥﹐身后的安儿立即拦着多加阻挡的老鸨﹐让冷清继续向上走。 

当冷清推开那扇门﹐他充份体会到何为「听」与「看」的不同感受。 

他晓得楼日是男妓﹐男妓要做什么﹐他又焉会不知不晓﹖可那不同﹐他没有亲眼目睹自个儿一直不能忘怀的人被他人所占有﹔纵使他们二人重逢的时候他目睹陌生男子从楼日的厢房中出来﹐亦目睹楼日跟那男子交欢后的慵懒﹐但他并未目睹当中的过程﹐他还能欺骗自个儿﹐假装楼日只是卖艺不卖身。 

然而此际﹐他的心在痛﹐点点滴滴地淌着血—— 

他看到赤祼的楼日背对着他跨坐在郑老爷的双腿上﹐紧攀着郑老爷的肥短的脖子﹐身子上下起伏着﹔他看到郑老爷那排的金牙啃咬楼日其中一颗红蕊﹔他看到那双肥腻的手抚摸那具健美的身子﹔他看到那细致柔韧的小穴被他以外的丑陋男根贯穿…… 

楼日那毫不娇媚却能令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低吟充斥在厢房内﹐伴随着声声的吟哦敲击着他的耳膜﹐心﹐几乎粉碎成千万片。 

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看到你那丑陋的一面﹗﹖ 

愤懑﹑怨怼﹑心痛﹑苦涩﹑无奈……交织而成的复杂情感﹐最后化成满腔烧毁他的理智的气焰。 

「滚出去﹗」他向着床榻上放浪形骸的二人陡然咆吼﹐失去了冷淡漠然的形象。 

闻声﹐床榻上的二人交欢且霁﹐错愕地望向愤怒地站在门前的男子。 

郑老爷兴奋地咧嘴而笑﹐舌尖猥亵地舔了舔唇瓣﹐仿佛在为有人观看他的「威猛」而高兴﹔他旁若无人地欲继续交欢﹐可本来温热的腿间突地一凉﹐跨在腿上的楼日迅速起身﹐推开前一刻仍跟他亲密交欢的老头﹐那慌措的神情宛如一个娘子被她的相公捉奸在床似的。 

楼日心虚地回避着冷清的注视﹐他几欲拾起地上的衣裳来穿上﹐可惜每件衣裳皆离床榻数步之遥﹐他自认自个儿的羞耻心尚未厉害到能在冷清盛怒的眼神下裸体走动﹐更甭说他刚刚还在伺候嫖客﹐而那个嫖客此刻仍在自个儿的床榻上。 

老天爷﹗他是惦记着清没错﹐但也请别在他最难堪的时候出现啊﹗ 

「他娘的﹗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有胆子打扰本大爷快活﹗﹖」就在楼日兀自烦恼之际﹐郑老爷已发起难来﹐「你们花烟楼是怎么做生意的﹗﹖让这种闲杂人等进来﹗﹖」 

「这……」随后赶到的老鸨煞是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虽说论财势冷清比较值得奉承﹐不过能够挽留多一个客便多一个嘛。 

「滚﹗」冷清寒着脸重复﹐眼神更加寒洌﹐「你此时不滚﹐难保明天起冷家跟郑家的合作关系一刀两断﹗」 

郑老爷先是一呆﹐霎时间不明白生意来往与此时有何关系﹐但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俊丽男子正是江南首富冷清﹐他立即气焰全消。 

「想不到冷公子对这男妓也有兴趣﹐我又岂会跟冷公子争夺﹖」郑老爷穿上衣裳﹐嬉皮笑脸的令人生厌﹐「关于生意之事﹐我们还是另择他日好好的商量﹑商量。」 

冷清没有答腔﹐一双眼睛紧盯着楼日不放﹐连眼梢亦不瞟向郑老爷。郑老爷自讨没趣﹐可生意之事又不能就此搁下﹐他欲启口问﹐冷清身后的侍婢却替她的主人回答﹕「请郑老爷改日到冷府一聚﹐详谈生意上的细节。」 

闻言﹐郑老爷松了一口气﹐便离去。 

侍婢的自作主张并未令冷清震怒﹐他反而道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安儿﹐烧一桶热水来。」 

安儿没有询问原因﹐领命后﹐要求老鸨为她带路﹐接着便关上门﹐把厢房留给里面的人。 

※ ※ ※ 

沉默又再次弥漫着二人之间。 

冷清一言不发地来到桌子旁﹐坐在椅上﹐斟了酒便灌进肚里﹐一杯又一杯的﹐仿佛想借着酒冲淡什么似的。 

楼日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解释﹐可又没什么好解释﹔想说话﹐又怕随便一句话都能把冷清的怒火烧得更旺盛。 

但奇异的﹐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下﹐他的心却雀跃地跳动着——因为清还愿意来见他﹑因为清还会为他而怒。 

可惜他的愉悦维持不了多久﹐眼看冷清而灌了十来杯酒﹐他登时为他忧心起来﹐「清﹐别喝了﹐你一向酒量?…﹐易醉难醒……」 

「一向﹖你是说以前吧﹖」冷清冷笑了声﹐一双依然清澈不见一丝醉意的眼眸瞟向楼日。 

楼日立时语塞。 

「四年了﹐你我也有所改变。」冷清先是幽幽地道﹐后又突然讽剌﹕「不过看来你变得很喜欢被男子进入。」 

楼日苦笑﹐是否因为以前辜负过清﹐所以如今的清总是三句不离讽剌他﹖ 

「我是男妓﹐纵使对方如何丑陋﹐我还是要佯装欢喜。」这就是男妓﹐没有尊严地活着﹔若然不慎得罪了达官贵人﹐可能就连男妓亦当不成。 

「是吗﹖那么你对着我的时候也是如此虚情假意吗﹖」他玩弄着手握着的酒杯﹐似乎是不经意地问。 

厢房内又回复不久前的肃寂﹐一个像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一个像是在考虑如何回答﹐但实则二人各有所思。 

良久﹐楼日稳重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如果我说﹐由始自终﹐不管是四年前或是四年后﹐我对你的心都不曾改变﹐你会否愿谅我﹖」愿谅我当年辜负了你…… 

「不曾改变﹖哼﹗若真是如此﹐你当年又岂会休了我。」冷清嗤之以鼻。 

此言﹐又再度令便俩人沉默不语。当年的伤害﹐终究是一条鸿沟﹐让俩人的心仅能遥遥相望﹐却不能碰樱舜恕?br》 
须叟﹐冷清带点迟豫地问﹕「我会否愿谅你﹐对你而言重要吗﹖」 

有时人便是这么矛盾﹐明明晓得不管答案是什么﹐亦不会改变自个儿的决定﹐但总会想知道那一个答案﹐冷清便是如此。 

「大概没有枺鞅绕鹉愕念妩往匾伞!惯@确是事实﹐饶是他有了权势﹐却得不到清的愿谅﹐也是徒然。 

冷清怔了怔﹐「哼」了声﹐「口甜舌滑。」 

「我也只对你口甜舌滑啊。」楼日很自然地回。 

话声刚落﹐心海微澜﹐冷清微微撇过脸﹐不让楼日看到那双寒凛的眼眸渐渐有了温度﹑更不让楼日看到那姣好的唇勾起了带有些甜意的?…笑。 

也许一点情真﹑一点温馨﹐便能够愿谅一个人。 

若然楼日察觉得到冷清的软化﹐那么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情感﹐下一刻便不会被他打个破碎﹐遗憾的是楼日不曾察觉。 

「那么我问你……」重新武装好自个儿的表情﹐冷清把视线调向楼日的俊脸上﹐观察着楼日的每一个神情﹐「倘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权势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第十三章 

倘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权势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楼日犹如遭五雷轰顶﹐呆在当场﹐身子僵硬着﹐就连表情亦似是被凝固了一般﹔他的思海虚空一片﹐心如鼓擂﹐手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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