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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缚春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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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这件也解了。”他淡淡道。
  秦如眉坐在床上,玲珑肩头雪白,衬得流泻而下的青丝如丝绸般柔顺,闻言,立刻显出抗拒,“换可以……你出去。”
  他捕捉到她眼里的抗拒,心头一冷,也不愿和她废话,直接将她身上最后一件直接扯了下来。
  系带断裂,眼前雪色一晃而过。
  也在同一刹那,他的眼睛再次被一只柔软的手遮盖。
  秦如眉恼怒,潋滟的眼眸滚了着急,气得低声斥骂,“登徒子……”
  眼上的手带着馨香,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他喉头上下滚了滚,竟觉得方才那股燥热再次从下直逼而上,灼烧得他呼吸沉重。
  “你穿不穿?”他哑着声音道。
  秦如眉紧蹙着眉,竟有些着急,不是她不想穿,是她捂了他一只眼睛,就剩下一只手空闲着,怎么穿?
  “你转过去!”
  她的语气又急,带着娇怯,他仅剩一丝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崩塌,猛地拉下她的手,倾身而下,重重把她推进床褥里。
  他的唇齿还有鼻尖,腻上温香软玉般的云,激得他浑身都战栗起来,有什么叫嚣着要从身体而出。
  重重扯下帷帐,最后一句话消散在冰凉的屋中。
  “不穿,那就都别穿了。”
  *
  卧房有专供沐浴的湢室,不必叫水。终于,傍晚时分,紧闭的卧房门被打开了,
  付玉宵打开门,衔青已经候在外面,似等了很久,有话急急要回禀。
  “侯爷,江姑娘要见您,她在……”
  付玉宵只道:“让她先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说。”
  “阿昼!”女子的声音陡然响起。
  江听音一身白裙,站在庭院的院门处望着他,眼眶微红,显然已经等得焦急。
  看见他,她快步走过来,匆匆道:“阿昼,我今日早上来找你,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话……早上你离开之后,我便来这里找你,衔青却说你有事,我在外面从中午等到现……”
  江听音略显焦急的话,在看到男人衣襟里的红痕时,骤然断掉。
  她目光怔住。
  付玉宵只松松套了件薄袍,衣襟没有掩好,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可他的胸膛上,却有一道道抓痕。
  那一道一道红痕,横亘在他的胸膛、甚至脖颈。
  是什么东西抓出来的,显而易见。
  她甚至……能透过这些痕迹,看出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有多痛。
  江听音的脸色顷刻间煞白如纸,难以置信喃喃道:“阿昼?”
  屋内似乎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付玉宵侧头,往里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有事,明日再说。”
  说着,他便转身进去了。
  江听音站在门口,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门。
  衔青有些不忍,道:“江姑娘,今日你奔波累了,侯爷是想让你先休息,有事之后再议不迟。”
  江听音怔了片刻,自嘲地扯唇一笑,“什么有事再议不迟……若事情紧急呢?若有事的是我呢?他还会不会这样说?”
  衔青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语。
  “他甚至只是听到她有一点动静,就毫不犹豫地进去找她了。”江听音眼眶微红,喃喃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她认识他最早。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随着年岁渐长,他彻底展露出绝艳的才华,她对他的爱慕只增不减。有一次,她动了念头,试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他,主动勾上他的脖颈,想把自己给他。
  可是,他拒绝了。
  她还记得那时,他神情淡漠,只说不急。
  那时她还以为他是怕她太小,承受不了这事,想再让她长大些时日。
  可之后,他竟和她更加疏离,甚至时常和她保持着距离,她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
  那日付家家宴,她前来时,佯装做噩梦醒来惶惶找他,当着一众人的面扑进他的怀里,就是在赌,他到底会不会在秦如眉面前推开他。
  他没有推开她。
  于是她自以为是地觉得,在他心中,秦如眉不过是个背叛他的女人,他恨她至深,永不可能再回头喜欢她。
  她以为,她江宛永远是他的首选。
  可是后来,她越来越觉得不对。
  他发怒,孤僻,他种种的情绪变化,竟都是因为秦如眉。
  他会因为秦如眉的疏离而生气。在秦如眉成亲的前几日,有一个晚上也下起暴雨,他走进雨里,沉默着,在瓢泼的雨中站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明,衔青才震然发现一身湿透的他。
  若不是他底子好,这样被暴雨淋一个晚上,他必定病倒。
  他身手极佳,爆发力、敏锐度皆是拔尖的好,秦如眉成亲的前一日,他召来暗卫陪他练武,整整三十个暗卫,一个接一个涌上,却没有一个能打败他。
  最后,所有暗卫悉数倒下,再没一个起得来。
  那时她担心坏了,冲过去拉住他,他却只喘着粗气,冷冷看了她一眼,让她回去。
  他看过来的那一眼,有压抑了很久的,极深的恨和怒。
  她知道。
  那是对秦如眉的。
  ……
  衔青踯躅道:“江姑娘,您先回去吧,眼见着天色就要暗了,今日闷热,晚些时候怕又要下暴雨。”
  江听音不语,望着已经被关上的门,片刻,扯起一个轻微的笑。
  “阿昼有没有说过,不让我住在麟园?”
  衔青愣了下,“侯爷没说过啊。”
  “好。”江听音弯起眼眸,低声道,“那给我安排一个客房吧,我不回去住,这几日我就住在这儿。”
  衔青大惊失色。
  江姑娘要住在麟园?可……从前侯爷虽然没说不许,却也从未让其他人住进过麟园。
  江听音见他愣怔,不由自嘲道:“ 怎么,不可以吗?秦姑娘都可以住在他的屋子里,我认识他这么久,却连一间客房都不能有吗?”
  衔青犹豫许久,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终究点头道:“是,奴才这就给您安排房间。”
  屋子里,付玉宵披衣走近床边。
  拔步床里混乱不堪,床褥凌乱,女子薄被覆体,素丽白皙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薄薄红晕,发丝被汗水黏在颊边,叫人生出怜惜之意。
  他走到床边坐下,“很热?是要沐浴,还是叫人打水给你擦洗?”
  秦如眉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他探到她额头的手,蹙了下眉,一把挥开他的手。
  她也没什么力气,纤细的手羽毛般落下来,搭在床沿。
  付玉宵垂眼看过去。
  她的手纤秀小巧,指尖染了蔻丹,很好看。
  只是此时,她手上却有血。
  是他的。
  他让她躺在他腿上,将她的手握进掌心查看,淡淡道,“指甲差点裂了。你就这么恨我?”
  她却没回答,叫了句:“……阿昼?”
  他听出她话中不对的情绪,眯了眸看她,却对上她冰冷的眼。
  她轻声道:“付玉宵,看来不只有我知道你曾经叫沈昼。”
  看来她听见方才江听音和他说的话了。
  他一愣,竟笑起来,“你不高兴了?”
  “你和江听音的事情……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就这两年?”她略显迷蒙的眼泛着冷,笑望着他,“说实话。”
  “我和她并无纠葛。”
  “你觉得我信吗?”
  “这几日还不够证明?”他低声道,“我第一个女人是你,在你之后,我这两年从没碰过女人,这几日我的表现……难道你觉得还不够满意?”
  秦如眉僵了僵,想起什么,脸颊火烧火燎,不自在起来。
  “混账……”
  她羞耻异常,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被他牢牢掌控着。很快,在他的抚弄下,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他似乎在此事有绝佳的天赋,这几日落在他手里,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的身体,只要他的手碰上她,无需如何,她就能被折磨到防线崩溃。
  “放开我。”她忍不住道。
  他却置若罔闻。
  秦如眉心中腾起委屈,眼中慢慢晕染水光,“付玉宵,你不是恨我吗?”
  “是,”他淡淡应声,“我是恨你,可我还不想让你死。”
  他说着,大手掰过她的脸,是一种掌控的意味,深沉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微笑着:“秦如眉,你这辈子,即便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她的唇瓣翕动了下,看着他。
  她发现她忽然有些看不透他了。
  与她缠绵时,他的动情分明不是假的,在某一些时刻,她甚至觉得他会愿意为她死去,可是矛盾的,他却又恨她入骨,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将她一点一点拆掉,连任何血肉骨头都要啃噬干净。
  “你要囚/禁我,折磨我吗?”
  他胸膛震动,笑道:“是。”
  她颤抖起来,“可你不怕,我哪一天把你杀了……”
  “无所谓。”
  他低声道:“反正我已经在你手上死过一次,不差第二次。秦如眉,你若敢,尽管来。”
  *
  自从那日从归雁渡口回来,连着好几日,付玉宵都没有出现。
  他似乎很忙。
  但秦如眉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隐约感觉他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她不知道,也不想窥探。
  麟园风景清幽,占地很广,是个极富裕的园子。
  在这里住的时候,她有时会恍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却又觉时间漫长如同凌迟。
  这段时间,她一直一个人,付玉宵给她指了个婢女伺候,是个闷葫芦,除了正经事,一句话都不说。
  她觉得自己几乎被这个世间遗弃。
  有时候,管家来给她送饭,她会和管家说上几句话,从管家那里,她听说了兆州最近的情况。
  付家新娘子逃婚的事情,在整个兆州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对她指指点点,说付二公子遇见她真是倒了大霉。
  管家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悄悄打量她的脸色,怕她勃然大怒。可她听了,只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笑笑,说,他们说得对。
  付容愿摊上她,确实挺倒霉的。
  管家被她的笑看得心惊胆战,询问她,她只摇头,礼貌地说,麻烦你了。
  所有人都知道淮世侯的园子里藏了一个女人。
  就是那个从他弟弟婚礼上逃婚的女人。
  但没人敢说什么,顶多私底下唾骂几句,不敢真的上门挑衅。
  毕竟淮世侯地位尊崇,在兆州举足轻重,更别说他与祁王交好。再加上淮世侯家世豪奢,兆州的产业,淮世侯名下占一半,只要他一句话,兆州的地都能震上一震。
  只不过,当百姓们茶余饭后提起这个时,却说,两年前淮世侯的势力似乎也没这么广啊。
  是了,两年前,付家只不过是兆州一个普通的小家族,靠着父辈传下来的淮世侯的名荫,才在英才荟萃的兆州有一方立足之地。
  而且,由于父辈的私人恩怨,付家有一些仇人,从前经常来挑衅。但现在全都消失了。
  付家平地起高楼,成了兆州第一世家。
  秦如眉不知道自己在麟园待了多久,除了一个婢女,付玉宵轻易不让人靠近她,也不让她出门,她模糊了对时间的概念。
  有的时候,她就握着自己那一个小小的、装着骨灰的荷包,坐在麟园的池塘边,一坐就是半天。
  荷包是付容愿派人送来的。她和他成亲那日,并没有将这个荷包放在身上,后来她被付玉宵掳走,和付容愿在归雁渡口的那个酒楼见面时,她最后请他办了一件事。
  把这个荷包送来。
  之后付容愿果然派人把东西送到麟园,付玉宵没下令不让别人给她送东西,管家就没拦着,她顺利地拿到了荷包。
  她把这个荷包和那个帕子一起,贴身收着。
  这两样东西,变成了她唯一固执地要保护的物件。
  再后来,时间变得很快,暑热渐弱,这个盛夏竟也要过去了。
  快到立秋。
  她又听说,付容愿似乎认识了一个姑娘,姓魏,是官宦世家的小姐,叫魏苏,她的父亲魏惕是当朝鸿胪寺丞,身份尊崇,她还有个哥哥叫魏百川,年轻有为,自国子监毕业后,官拜礼部侍郎。
  于是人人又说,看来那个女人逃婚,是老天有眼,本就是不知哪里来的乡野村女,配不上付二公子,付二公子值得更好的女子。
  秦如眉时常屏退婢女,自己一个人走到这片视野开阔的院子。
  她不喜欢狭小的地方,她长于乡间,喜欢看山看水,看一切广阔的天地,这处院子是她最喜欢来的地方。
  付玉宵这段时间,白日里很少出现,但固定每隔两三日的晚上他都会来找她,和她睡觉。每次他都像是发泄,力道很重,她也由着他胡来,只是在受不了的时候掉几滴眼泪,求他一下,他便会稍微心软些。
  有时候他动情时,会不自觉按上她的小腹,似乎动了什么念头。她有些慌乱,说,你曾经答应过,不强迫我怀孩子。
  他闻言,只淡淡道,那是沈昼说的,不是付玉宵说的。
  不过他虽如此说,每次事后都会给她送药,她喝得反胃,忍不住恼怒瞪他,说,既然你有男人喝的药方子,你为什么自己不喝。
  他却冷笑说,我当然有喝,不然以我们的次数,给你开的药方又是最温和的,你早就怀上了。
  好吧。
  原来有用的是他喝的药。
  后来,在她第三次偷偷地把那个难喝的药倒掉的时候,那个婢女终于忍不住劝阻她。她蹙眉说,反正这药也没什么用,为什么一定要喝。
  婢女只好将实情说了。
  原来她喝的一直不是避子汤,而是滋补身体的药,而且,一药千金难求。
  她当场呆立原地,那婢女还以为她知道了实情,这般为侯爷的贴心感动,没想到她却立刻把剩下一半的药捡回来喝掉,说,这药这么贵,可不能浪费了。
  婢女见她那时竟现出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少女神态,不由看愣了神。
  心中暗道,秦姑娘活泼的时候,原来这样明媚,这样吸引人的目光。
  这一日,天气晴好,微风送来一丝秋凉。秦如眉自己一个人走到宽阔的院子里,席地坐下,抱着膝盖,仰头看头顶郁郁葱葱的大树。
  没多久,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婢女,没有回头,只道:“如果在这里种一棵槐树,你觉得怎么样?只可惜有些晚了,槐花夏天开呢,现在都秋天了。我好久都没吃槐花饭了。”
  身后的人似乎一愣,“秦姑娘,你若想种槐树……我去和侯爷说,侯爷会同意的。”
  原来是衔青。
  她转回头,对上衔青的目光,笑笑道:“你怎么来了?”
  这段时间,衔青虽然比付玉宵来得勤,但基本上也都没怎么出现,不过衔青要是出现,估计就有事情发生了。
  她不在乎地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是付玉宵今日不来了?”
  “不是,”衔青似乎陷入踯躅,许久才道,“秦姑娘,付二公子要成亲了。”
  秦如眉的动作顿住。
  很久,她似才回过神,低声道:“是魏家那个小姐吗?”
  “嗯,”衔青面露不忍,“侯爷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去参加魏姑娘的订亲酒宴。”
  秦如眉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果然是他一惯的作风,专往人的痛处戳,她知道,他这人残忍得很,他要让付容愿彻底从她的世界剥离出去,让她无处可去,只能待在他身边。
  不过,其实就算付容愿不会再娶,她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她没有家啊。
  兴许,从前原本还有一个尚且能算是家的地方可以容身,但自从两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她就再没有家了。
  秦如眉低头,从怀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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