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鵷,你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十三阿哥一把将若鵷推开,可是瞧见若鵷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和微微发红的嘴唇,一时又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什么,却只轻唤了声,“玉儿”
“我就是一个灾星,你为了我,一度搞得形销骨瘦,甚至得罪了太子,十四阿哥为了我,挨了两次板子,八贝勒为了我,和八福晋闹得两厢不快”
“不是这样的,玉儿,你听我说”十三阿哥抬起手,却又落下。
“你不用安慰我,你们不说,可是我都知道,我不道破,是因为我不想糟蹋了你们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怕我多想。”若鵷站起身,一边倒退着一边喃喃道,“十福晋说得没错,我把紫禁城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我一直不肯承认,一直骗自己活过来是好事,是好事”
若鵷的话戛然而止,她突然抬起头看向十三阿哥,她的眼里蓄着泪,却觉得自己的眼再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清亮的了。慢慢的,若鵷的嘴角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继而咧开,眼里的泪因为挤压落了下来,她却没有去管。胸口剧烈起伏着,若鵷突然转身跑出了帐篷。
“玉儿玉儿”十三阿哥一把掀开身上的薄毯,连鞋也忘了穿,便往外跑。
“爷”守在外头的小笛子见十三阿哥出来,外衫也没穿,脚上只着了袜子,手忙脚乱地要把十三阿哥往帐篷里拉。
十三阿哥不肯,小笛子好说歹说,又道十七阿哥已然去追,十三阿哥这才勉强由着小笛子给自己穿戴。一穿戴齐整,就冲出了帐篷,任小笛子在后头追着喊着,也没慢下步子来。
唇上温润清凉的感觉还在,可人却已然不知跑到了哪里,十三阿哥默念着若鵷的名字,四处急急地寻着,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她找到。
“十三弟,四哥托你件事儿。”
“咱兄弟间还说什么托不托的,四哥尽管说便是了。”
“这次秋狝,若鵷随驾前行,你也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好时是真好,一拧起来却也不分轻重,任谁都敢得罪。此番我不在随驾之列,你代四哥担待着点儿。”
“四哥,你、你们若鵷她”
“事已至此,四哥也不瞒你了。年初,若鵷与我便在一起了,只是这丫头迟迟不肯松口。本也不急在一时,只是前番南巡之事着实让我有些后怕。现今她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待皇阿玛秋狝回来,我便请皇阿玛赐婚,连带若鵷认祖归宗的事儿一并办了。”
“若鵷她她知道吗”
“我倒是还未同她商量,想来她也是不会反对的。”
“那,恭喜四哥了。”
“好兄弟,那若鵷的安危,四哥便托付给你了。”
玉儿,玉儿,他的玉儿,他的玉儿
第七十一章 台吉求婚
“皇上”才进了康熙的大帐,若鵷便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地。
“这么风风火火的,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起来吧。”见若鵷起身,康熙冲若鵷招招手,继而递给若鵷一本奏章,道,“札萨克图汗部才刚递上来的,瞧瞧吧。”
若鵷略犹豫了一下,接过奏本,展开来一瞧,密密麻麻不知是蒙文还是满文。若鵷有些为难地望向康熙。
康熙本是低着头批折子,见若鵷久久没有动静,抬眼一瞧,她正望着自己,这才想起若鵷看不懂蒙文,接过折子随手撇在桌上,道:“札萨克图汗部的苏德台吉有意纳你为妃。”
一瞬间,若鵷觉得自己的大脑处于放空状态,久久回不过神来。苏德台吉纳她为妃这是什么跟什么
若鵷茫然地看向康熙,忽而又蹙起眉头,懊恼自己反应不过来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德台吉是谁”
“娜仁托雅你可还有印象”这么点小事也逃不过康熙的眼睛。
一张充满敌意的脸浮现在若鵷眼前,若鵷点点道:“前几日与她碰过面。”
“苏德台吉便是娜仁托雅的兄长,前年才继承了老台吉的爵位。”康熙顿了顿,补充道,“他今年三十又一,已有了正妃,不过折子上倒也说了,愿娶你为平妻。”
“他为何要娶若鵷我与他并未见过面,也不曾有过接触。”若鵷想不通,还是说是娜仁托雅要报复自己
“李德全,念给格格听。”康熙坐回了龙椅上,阖眼道。
“嗻。”
什么久仰格格大名,倾慕格格品貌,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瞎掰哪门子的胡话公事化的一套说辞,越听若鵷心里越窝火,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跑来康熙跟前,本是想要同康熙说明自己与胤禛之间的事情,请康熙赐婚。她想通了,她不能够再拖下去,她不想因为自己态度的不明确,再惹得旁人会错意,甚至搅得人家家庭不合。她一直不肯嫁给胤禛,不是因为不爱,只是总觉得不到时候,而且她还一直奢望着自自在在等到胤禛登基的一天,即便到那时候,她也不想要名分,只要在他身边有个小院子,两人过普通夫妻一样的日子就好。可看如今这般,怕是她不能够如愿了。那就嫁了吧,也许会有她一直排斥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有便有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虽不耐烦,却也不惧。该是她的事情,她面对就是了,若是为了自己一时之快,累了旁人,她倒宁愿自己过得不舒坦些。
可是,她倒是想通了,也行动了,事情却发生了她所未料的转变。苏德台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若鵷不清楚苏德台吉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她不敢妄动。
“皇上,您要允了苏德台吉的折子吗”无论何时何地,康熙的态度才是关键。
“你自个怎么个意思”康熙睁开眼,望向若鵷道。
“您还记得当初若鵷为何不愿吗”若鵷垂下眼帘,言语虽有些不明,康熙却应该听得懂。
“皇家欠了老台吉一个人情。”康熙没有接若鵷的话,却另说了一番。
所以要拿我来还这个人情吗娜仁托雅爱慕直郡王,怎么不见你把儿子给了人家来还人情
“原是如此,皇上做主吧。”连气愤都没有了,这种事情见的碰的多了,终有一天落到了自个儿头上。若鵷甚至扯开了个笑,笑得有些讽刺,也不必哭天抢地,只当学了回王昭君,虽没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情等着她,总也算帮上了些点忙不是
其实早在她当上了这个格格起,她便想过不止一次了,或许她离开京城也是件好事。虽然生活条件可能不如在宫里,也不再有人拿自己当宝贝一般疼着宠着,没人给自己撑腰,没人陪自个玩耍了,而嫁给这个苏德台吉,甚至还可能要面对娜仁托雅的责难和苏德台吉的冷落。可是远离了京城,也就远离了纷争,再不用忧心这个担心那个,再不用在康熙面前小心翼翼,也不用日日揣摩着人心过日子,最重要的事,她再也不会亏欠下谁还不清的情和债了。
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毓蟾,自己当初劝她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明年她的第一个孩子也要出生了,这个孩子又会是怎样的未来呢
“说什么孩子话”康熙的口气有些不善,不算太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帐里响起,倒是吓了若鵷一跳,康熙见若鵷一瑟缩,压下声音道,“你自个想个法子辞了去”
“哎”若鵷瞪大了眼睛,哪里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皇帝递给自己的折子,竟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己去处理
容不得若鵷再问,康熙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若鵷退下。
出了康熙大帐十几米远,一处光亮暗些的地儿,若鵷被拦了下来。若鵷本是在想苏德台吉的事情,冷不防被人拦下,吓了一跳,见是小十七,神色才缓和下来。
小十七没开口,径直拉了若鵷回她的帐篷。一进帐篷,小十七便把帐篷里的人都给斥退了下去,这才开口问道:“若鵷,你与十三哥都说了些什么我在外头听着你们好似在拌嘴,怎么又跑去了皇阿玛跟前你这样子过去,皇阿玛可有怪罪”
“我这样子”若鵷摸摸脸,转向小十七道,“有什么不妥吗”
小十七没答她,起身把镜子拿过来,举到若鵷眼前。
“啊”若鵷下意识地捂脸,死了死了,怎么这个样子就冲到康熙跟前去了刚才在十三那哭得稀里哗啦的,眼睛都成这样子了,也没打盆水洗洗脸,康熙肯定看出来了。这嘴都红了,嘴,红了
“轰”若鵷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亲了十三是不是好像是哎,不是好像,就是惨了惨了,她占了十三便宜还是强吻若鵷咬着下唇,在帐篷里团团转,这明天要怎么见十三啊她没有脸了没有脸了
“姐姐,鵷鵷姐姐若鵷”若鵷把小十七转得眼睛也晕,脑子也晕,终于忍不住喊她停下来,可若鵷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帐篷里打转。
“鵷鵷姐姐,方才皇阿玛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小十七干脆伸手死死扣住若鵷的双肩,强迫她停下来。
“没什么,就是苏德台吉要娶我为妃”若鵷胡乱挥挥手,想要继续转圈圈去。
“什么”小十七突然扬高的声音吓了若鵷一跳。
“干嘛呢一惊一乍的,我快被你吓死了”若鵷拍拍胸口,道。
“苏德台吉要娶你为妃皇阿玛怎么说他应了吗”小十七也不理会若鵷的抱怨,急声道。
“好了,小十七,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管了哈,姐姐会想法子的。”若鵷摸摸小十七的头,笑道。
谁知小十七竟把若鵷的手打开,道:“当年太宗皇帝还不是八岁就掌了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行不行,不是小孩子了我就不能这样掐你了。”若鵷一边掐着小十七的脸一边道。
小十七白了若鵷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方才自己一心想着别的事,苏德台吉的事才会说漏了嘴,小十七离开时,若鵷嘱咐他,苏德台吉一事万不可说与其他人,好说歹说,小十七才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小十七一走,若鵷瘫坐在铺了羊毛毯子的地上,脸也沉了下来。方才和小十七说得轻松,可真让自己想法子,一时之间,又怎么想得到要是那苏德台吉通情达理,或许事情会好办些。可是一想到娜仁托雅的性子和她看向自己时忿恨的目光,若鵷实在没办法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明日先着人打听打听那苏德台吉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再做打算吧。
第七十二章 两全之法
大草原的夜空被篝火染成橘色,夹杂着四射的火星,亮晃了人的眼。康熙依旧坐于席首,两边依旧是众皇子与蒙古公亲,一切都与昨日、前日的情形一样,可众人心里却已是另一般模样。
苏德台吉向康亲王府的小格格求婚一事,不知打哪儿走漏了风声,传遍了整个草原。若鵷第二日甚至没来得及主动提起苏德台吉的事情,早晨洗漱时杜鹃便先同若鵷倒出一肚子有关苏德台吉的话。出了帐篷,走几步路,先是小笛子交代几句离开了,不多时,碰见八贝勒几人,又是一番叮嘱,再然后,连直郡王都没有落下。
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苏德台吉,只要他想娶她,就娶定了吗皇家,到底欠下了老台吉什么样的人情,连八贝勒,都插不了手
宴席上,谁也没有注意,暗处跑来的小太监在李德全耳边几句耳语,李德全转而在康熙耳边说了几句,康熙的表情始终如一,静思几许,只轻点了下头,那小太监得信后匆忙隐在不远处的暗色中。
装扮停当的若鵷只等康熙这一点头,长呼口气,面无表情的出了帐。杜鹃知道,自己劝也是没用的,虽说咱们满蒙的儿女能歌善舞,可那也是入关前了,如今格格这身份,这般抛头露面,在众人面前献舞实在不大妥当。可格格这样做定是有理由,而自己要做的只是尽力把格格打扮得美艳妖娆、万般风流,饶是见过了素净清丽的格格,娇俏可人的格格,温婉贞淑的格格,蕙质兰心的格格见过了那么多样的格格,可这一次,杜鹃仍是不得不再一次惊叹当初那个杨贵妃是不是也就这个样子,把那个唐明皇迷得几乎丢了国家可转念一想,又忙自责改口,我们格格可不像那杨玉环,净会使些个狐媚法子勾引人,我们格格是心最最善,天下最最好的人了杜鹃眼神又暗了下来,格格美是美,可脸上却连一丝儿笑容也没有,格格的笑最好看了,像阳光一样让人心暖暖的,都是那苏德台吉,把格格的笑容给弄没了。
“若鵷参见皇上。”抽气声,就那样突兀地在席上响起,刚才还喧闹的宴席已在若鵷到来的那一刻瞬间转静,偶尔有燃爆的火花声,证实着时间并没有凝固。
“起来吧。”康熙出声道。
“谢皇上。”若鵷垂下眼,她不想触到那让自己厌恶的目光,那种贪婪与,让若鵷觉得一阵阵恶心。若非苏德台吉是这样的人,她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煞费苦心了。
“鵷儿说要跳支舞”康熙显出些兴趣。
“是。自回宫以来,若鵷的身子一直不太好,皇上您心疼若鹓,带若鹓来秋狝,若鹓一直想要同皇上道谢。近来若鹓的身子感觉好多了,又恰逢皇上宴请达尔罕王爷,同时,也为答谢苏德台吉的垂爱,便想献支舞,添些乐子。”微抬眼帘,若鵷知道康熙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跳上一支吧,不过,可要仔细些身子。”康熙转而对蒙古公亲所在一侧笑道,“这鵷丫头啊,朕疼得紧,样样都好,只可惜是个病美人,这回宫这么久了,还是离不了药石的调理。”
“哦不想若鵷格格身子骨如此柔弱,既是如此,格格还是早些回帐歇息吧,免得累着身子。”达尔罕王爷略略欠身道。
“劳王爷记挂,若鵷无碍。”冲乐师一点头,前奏起,霓裳舞。若鵷想,当年杨玉环奉诏入宫后,在给李隆基跳第一支舞时是什么心情呢辗转中裙裾轻扫,长袖若虹,慢态难穷,繁姿曲向。素帛缠上酒杯,圈圈叠叠,若鵷半跪在苏德台吉身旁,玉手持盏,将一盅烈酒满杯喂下。
苏德台吉打小生长在草原上,草原上的女人大多像自个的妹妹娜仁托雅一般生得体格健硕,性子也野惯了,如今自个身旁这个软香玉致的女人,他何曾见过自个的那几个女人,本也是部落里称得上的,可如今和这若鵷格格比起来,才知不过是几个粗俗不堪的,怨不得个个儿的都想着当额驸娶格格,这金屋子里头拿着泉水滋润大的就是比草原上风吹雨淋野着的要强上百倍。
如此想着,苏德台吉便只觉得那烈酒入口成了甜水,周身是一股子馨香,听得若鵷的唱词,又见若鵷不断向自己递送的眼波,心中喜得直痒痒,连连道:“赛赛”
这边自己口中的赞美还未说完,苏德台吉只觉脸颊一阵生冷,若鵷转身入得场中,衣袖由自己滚热的脸上扫过,让人一激灵。
若鵷只顾跳着自己的舞,别人的眼神她已懒怠去看,她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实在太过轻浮,甚至失了格格的仪态,可她就是想任性一回,想要给那苏德台吉一个教训,她要让他觉得自己百般好,到最后却偏偏落得一场空,她要告诉他,她张若鵷不是谁想要便要得了的
一股轻轻的香气,像是草原上很普通的花香,若鵷只觉得胸口滞闷,抓挠般心痛,一口血尽数洒在了浅色的舞衣上。若鵷翩乎倒地,双手紧紧捂着胸口,蛾眉紧蹙,美目紧闭,朱唇紧咬。这下,慌了一席的人,众人纷纷离席,李德全传着太医。若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