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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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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流转间?;苏源踏入花厅。
  朱教授正在喝茶,一见?到苏源立马起身;拱手见?礼:“多?谢苏大人。”
  苏源径自在上首落座:“教授不必言谢,此乃本?官分内之事。”
  朱教授眼底闪过深意,将这几日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大前天朱某请来裴进士出题,对教授以及教谕进行突击考核。”
  裴进士乃先帝在位时的进士;因一句无心之言得?罪了先帝宠臣;被当街打断双腿。
  靖朝有规定,面有瑕疵、身体残疾者不得?为官。
  裴进士只能?回到家乡,开了家私塾以维持生计。
  当年他是会试第?四,才学自不必多?说,朱教授经过深思?熟虑;才请他来出题。
  “所?有的教授教谕都参加了考核;也包括我本?人。”这里朱教授补充说明。
  “考后朱某又按照大人的吩咐请来三位德行甚佳的举人,每份答卷轮换批阅;两?次合格方可过关。”
  苏源指腹摩挲着手腕,笑意浅淡:“让本?官猜猜,那六人是不是只得?了一次合格,亦或是一次都没有?”
  想到那几份画有两?个或三个叉的答卷,朱教授深觉臊得?慌:“这都是朱某的疏忽,竟让他们混进府学,又如何能?教导好学生。”
  苏源随口安抚:“教授教谕入府学,须得?经过考核,靖朝各个府学皆是如此,包括教授您不也是这般入的府学?”
  “所?以教授大可不必引咎自责,那是他们自己选的路,也幸好学生们勤奋好学,未受到过多?影响。”
  与其让他沉浸在自责中,继而影响教学,还不如说几句好话,安了他的心。
  提起学生,朱教授又有话说。
  “朱某派人在学生中做了调查,那六人的风评委实不太好。”
  经此一遭,朱教授也明白不可埋头教学,教授教谕的品行素质以及教学质量也格外重要。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苏源抬指捻去袖上的一根头发?,任其飘落,“日后莫要再犯同等错误。”
  朱教授连连应声:“朱某定会管教好教谕以及学生们,凡事向松江书院看齐!”
  苏源默了下:“每天有收获便是难得?,聚少成多?,积小致巨。”
  朱教授诶了一声,起身告辞,苏源则回去继续办公。
  。。。。。。
  很?快到了月底,也是盐引正式拍卖的日子。
  期间?苏源应邀前往元华楼与下属吃酒,偶然再遇赵教谕。
  赵教谕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袍,袖口洗得?发?白,瞧着有些年头。
  他坐在元华楼对面的酒铺门口,抱着酒坛子又哭又笑:“我是读书人,喝完这坛酒我就回去!”


前言不搭后语,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酒铺的东家一脸嫌恶地支使小二把人撵走:“喝了一整晚的酒,整间?屋子都被他熏臭了,哪还有客人敢来。”
  苏源淡然收回视线,与下属们进了元华楼。
  为人师者,却擅离职守敷衍教学,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仅一顿酒的功夫,苏源就把他忘到脑后。
  盐引拍卖这天,林大人前一日特意来府衙请苏源出席。
  盐税是重中之重,苏源自是无有不应,一早乘马车出门。
  一如往年,拍卖盐引的地儿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
  小楼紧挨着府衙,苏源下了马车,老远就瞧见?黑压压一片堵在门口。
  这些都是有意竞争盐引的商贾。
  苏源作为松江府名人,甫一出现就被人认出,当即拱手作揖,一副恭维姿态,口称“苏大人”。
  一声接一声,甭管心里再怎么不爽,脸上也都挂着笑。
  苏源面目带笑:“拍卖于巳时初开始,屋外天寒地冻,稍后本?官让人送茶来,给各位暖暖身子。”
  商贾们受宠若惊:“多?谢大人!”
  苏源微微颔首,阔步走进小楼。
  始终有视线胶着在他的后背,其中不少携着负面情绪。
  彼此心知肚明,却都默契地维持假象。
  苏源一哂,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挡了他们的财路。
  “苏大人您可算来了,咱们都等了许久。”
  苏源一出现,林大人就迎上来,笑眯眯地说。
  他身后那些个盐运司官员也都态度亲和地同苏源打招呼。
  苏源面不改色:“不是巳时才开始么,苏某可提前半个时辰来的,只能?说是诸位大人太过勤快,来过得?早。”
  林大人噎了下,紧忙转移话题:“苏大人听说了吗,贪官吴立身等人已被斩首示众,家中钱财也都充入国?库。”
  连林大人都听说的事儿,苏源作为当事人又怎会不知,笑吟吟道:“苏某自是听说了,不仅吴立身等人,就连崔之荣也将于下月受腰斩之刑呢。”
  原本?窃窃私语的官员们诡异的沉默了。
  早在正月中旬,有关吴立身等人的判决已传遍大江南北。
  与此同时,崔之荣和诚郡王所?做之事也很?快传出京城。
  但?凡消息灵通的,谁不知道盘踞百年的崔氏一族于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不复存在。
  崔氏族长崔之荣被查出贪墨盐税、赈灾钱粮,私吞银矿,卖官鬻爵。。。。。。等十多?项足以抄家灭族的罪名。
  帝王盛怒,将斩首改成更为痛苦的腰斩。
  更别?提诚郡王一介皇子被贬为庶民,终生幽禁。
  而这些轰轰烈烈的足以震惊全靖朝的大事,都与眼前之人有关。
  林大人听闻这些消息,当时还在家中腹诽,苏源这人怕不是什么怪物。
  凭一己之力干。翻一个世家大族和当朝亲王,再有前头立下的那些功劳,当真称得?上一句“功劳等身”。
  好在大家都是浸润官场数年、数十年的老狐狸,很?快就恢复正常,你一言我一句地批判着这些罪臣,罪大恶极、罪无可赦云云。
  赵进再怎么落魄,到底是皇家子嗣,容不得?他们多?言。
  那些已经死了或将要死的贪官污吏可再掀不起一丝风浪,翻过来覆过去地骂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苏源听了一小会,忽而想起外面冻得?瑟瑟发?抖的商贾,遂出声打断:“最?近几日倒春寒,外面冷得?紧,不若让人备些茶水,送到外面给他们暖暖身子。”
  林大人当即应好,派人准备热茶。
  有一官员笑得?谄媚:“大人勤政爱民,实乃松江府百姓的福气。”
  苏源置之一笑,并未多?言。
  一行人来到二楼,按官位高低依次入座。
  四周无甚遮挡,可将一楼场景清晰纳入眼底。
  苏源与林大人并肩而坐,俯视着一楼走动?不停的衙役,不时浅酌两?口温热的茶水,眼角眉梢都散发?着舒缓惬意。
  半个时辰后,拍卖正式开始。
  根据新盐引制度,有部分名声有瑕的商贾在门外就会被刷下去。
  伴随着一声浑厚钟声,数名小吏并衙役走出小楼。
  小吏手捧名册,高声唱名。
  唱到名字的商贾上前,五人一组,依次排开。
  苏源伫立在窗前,围观全程。
  “周祖德,入——”
  “曾大通,出——”
  “杜富春,入——”
  参与盐引拍卖的商贾都是提前报名,期间?盐运司会派专人前往调查该人的品行,并一一记录在案。
  “入”即入选,符合盐商的第?一层筛选标准。
  “出”即落选,在某些方面与筛选标准相悖。
  因着那日闹事的杜大花,苏源对“杜”这个姓氏多?了几分关注。
  恰好这时林大人凑过来,见?苏源若有所?思?,笑着问:“苏大人可是有什么疑惑?”
  苏源指着名为“杜富春”的矮胖男人:“此人先前可是连任数年的盐商?”
  林大人眼底闪付过一抹讶异:“苏大人怎么晓得??”
  苏源指尖轻点窗台,意有所?指道:“不瞒林大人,中旬时有个姓杜的妇人在公共茅厕前闹事,此人恰好是杜家人。”
  公共茅厕这东西在松江府传得?沸沸扬扬,好些人家都跟风推倒自家茅厕,改成与公共茅厕类似的式样。
  林大人作为省城盐运司在松江府的负责人,自然有所?耳闻。
  今早他出门还途径一处正在修建的公共茅厕,更是印象深刻。
  为官者,哪个的心眼不是七拐八绕。
  苏源只这一句,林大人当即会意:“苏大人的意思?是。。。。。。杜家对这新盐引制度心怀不满,派了那杜氏搅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源眸色深深,“警惕点总没错。”
  林大人皱着眉陷入回忆:“林某记得?这杜家确实连着好几年得?了盐引,却不知杜家具体如何。。。。。。这样吧,我派人去查一查。”
  苏源抿唇:“没有最?好,顶多?费些功夫。若这里头真有什么弯弯绕绕,咱们也能?杀鸡儆猴,镇一镇这些人。”
  林大人叹一声果断,当即派了亲信去查杜家。
  到底只是他二人的主观臆断,他们甚至都不曾惊动?其他人,只悄然进行。
  盐引拍卖有半天时间?,一切还来得?及。
  旁边官员们见?苏源和林大人头挨着头窃窃低语,面面相觑且神色各异。
  又见?林大人的副手一路直奔楼下,好奇心更是抵达顶峰。
  等一波唱名结束,两?人从窗前回来,便按捺不住询问:“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大人端起茶杯:“一切顺利,并无问题。”
  诸人不信,奈何林大人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只得?做罢,忍着抓心挠肺看底下的动?静。
  一楼,周祖德和杜富春通过第?一关筛选,顺利进入小楼。
  周祖德掩下眼中诧异,笑着拱手:“看来今年杜老板的盐商名头稳了。”
  杜富春连道“不敢”,脸上却一派自得?,仿佛盐引是掌中之物。
  在杜富春看不到的地方,周祖德直撇嘴。
  他们就是卖豆芽挨着钉鞋的,你知道我的根,我也知道你的底。
  杜家那些事儿谁不晓得?,也不知杜富春收买了什么人,竟能?进入第?二关。
  就在周祖德百思?不得?其解时,几十名商贾唱名结束,共有三十六人通过筛选。
  众人有序落座,夸夸其谈,言辞间?不□□露对盐引的势在必得?。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二楼的人,简单说了两?句,很?快安静下来,静待拍卖正式开始。
  苏源两?侧,官员们低声交谈。
  “你们说谁能?拿到盐引?”
  “去年咱们松江府只五人成了盐商,今年想必也大差不离。”
  “杜家是十拿九稳了,周家胡家邓家。。。。。。”
  说话那官员一连点了几个姓氏:“都是可能?性比较大的。”
  苏源敛眸,万般情绪皆藏于长睫之下。
  一刻钟后,拍卖正式开始。
  商贾们争相竞价,互不相让。
  甚至还有坐在靠后的两?人私底下掐架的,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扯开嗓门儿叫价。
  苏源眼尖看见?,无声弯起嘴角。
  一楼的竞价愈发?激烈,眼看着杜富春的叫价力压其他商贾,苏源侧首看向林大人。
  林大人擦去额角急出来的冷汗,咽了口唾沫:“快了,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苏源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继续盯着下头。
  新盐引制度首次试行,他可不想让某些老鼠屎坏了一缸酱,继而影响到新制度的稳固与推行。
  掐了下掩在袖中的掌心,苏源只能?摁下焦躁,耐心等待。
  好在林大人的亲信没让人失望,他很?快带着证据回来。
  苏源在旁竖起耳朵,听亲信轻声禀报。
  如他所?想,杜家确实存在问题。
  杜家虽不曾参与到盐税案中,其他的铺子却都曾肆意哄抬物价的行为。
  不仅如此,杜富春宠妾所?生的庶子前段时间?强抢民女,不仅派人打断那女子青梅竹马未婚夫婿的腿,还间?接导致了女子爹娘的离世。
  亲信还在继续说,苏源却顷刻间?面沉如水。
  左右见?苏大人陡然变脸,一时摸不着头脑。
  “啪嗒——”
  茶杯磕在桌面,发?出脆响。
  好似千钧之力,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源轻笑一声,喜怒难辨:“既然如此,直接让衙役将其抓起来罢。”
  林大人也正有此意,快步下了楼,叫来两?名衙役,直奔杜富春而去。
  苏源慢条斯理下了楼,身后坠着看热闹的官员。
  “拍卖暂停!”
  林大人一声令下,现场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
  商贾们被打断,心中不满,耐着性子问:“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林大人带着衙役气势汹汹上前,指向杜富春:“来人,把他给本?官抓起来!”
  短暂的慌乱后,杜富春很?快镇定下来。
  他不慌不忙站起身,抬起下巴试图让林大人看清他的脖子:“大人不知在下所?犯何事,这好端端的为何要抓在下?”
  其他商贾也是满脑袋问号,只周祖德除外。
  周祖德心中窃喜,多?半是副使大人知道杜家的那些腌臜事儿,当场清算来了!
  如此一来,他当选盐商的机会可就大了不少。
  当真是老天助我!
  林大人冷笑连连:“本?官虽不知你收买了何人才能?瞒下那些事情,但?在本?官眼里,你杜家的那些事足以让你连参加拍卖的资格都没有!”
  杜富春脑袋里“嗡”一声,强自镇定:“在下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从头到尾在下都按照新盐引制度来的,不知是何人在大人面前混淆是非,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瞟苏源,挑拨之意不要太明显。
  苏源嗤笑,迈步上前:“本?官猜,自报名那天你就已经收买了负责调查的小吏,对否?”
  杜富春眼神微闪,嘴硬道:“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杜家素来奉公守法,怕是大人误会了什么。”
  苏源自顾自说着:“因为新盐引制度,你对本?官心怀不满,所?以才让杜大花闹事,对否?”
  杜富春瞳孔颤缩。
  “姑且让本?官猜一猜,你是不是打算等拍卖结束,以自身证明新制度就是一鸡肋,继而给本?官给盐运司施压,好恢复以前的制度,是也不是?”
  苏源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的模样令人侧目。
  然谁也无法指责什么。
  就盐运司角度而言,苏源提出的新制度利大于弊,一旦试行,绝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官员在官盐上动?手脚的行为。
  苏源言语之犀利,令林大人拍手叫好。
  “杜富春,苏大人所?言是否就是你的目的?”
  对上苏源漆黑的眸,杜富春手脚麻痹,有种僵立在原地不得?动?弹的感觉。
  慌忙扶住椅背,才不至于腿软脱离,跌坐到地上。
  “你、你们胡说八道,我要去省城向盐运使大人告发?你们卑鄙勾连。。。。。。”
  苏源扯唇:“本?官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你那些事只要稍作调查就能?查出来,真当府衙和盐运司是吃干饭的?”
  杜富春后退两?步,余光看向门口。
  当他踏出第?一步,苏源便厉喝道:“来人,将杜富春拿下!”
  府衙一拥而上,杜富春才刚跑出三两?步,就被无情摁倒,吃了一嘴泥灰。
  苏源递了个眼色给林大人,林大人会意,当着三十几位商贾的面扬声道:“杜富春暗箱操作,收买小吏,本?官先将其关入牢中,待事情查明再作惩处,诸位可有异议?”
  商贾们还沉浸在方才苏源的厉声质问中,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异议。
  虽然他们当中许多?人对新制度不满或是不适应,可没一个像杜富春那样狗胆包天,想出这等损招。
  结果目的未达成,反倒把自个儿栽了进去。
  如此甚好。
  林大人暗想,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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