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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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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与苏源有关?的,就?是设计疯马事件,想?要除掉苏源。
  可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许久,所?有人都当这是场意外,父皇又为何这般小?题大做。。。。。。
  正满腹疑惑,弘明?帝冷喝一声?:“犯了什么错,会试前给马下?毒,妄图加害苏源,琼林宴后引郭连云与张剑对苏源设美人计,更是在苏源回乡后派人追杀他……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
  这些事都是御史罗列出来的,在百官眼中,弘明?帝不过是复述一遍,倒也没多?大反应。
  唯一反应激烈的,就?只有诚王。
  诚王整个人如遭雷劈,僵立在当场。
  脑袋和?耳朵里嗡嗡响,他下?意识地喊道:“父、父皇。。。。。。”
  “还有你?,诚王!”
  弘明?帝又将矛头对准诚王。
  压抑得太久,又被亲儿子拿烂石头糊弄,这一刻弘明?帝只想?为自己出口气。
  “你?敢说疯马那件事你?毫不知情?”弘明?帝对着大儿子指指点点,“朕在宫里都听说了,你?大张旗鼓派人给那些个摊贩赔偿,美名传遍整个京城!”
  诚王二话不说开始喊冤:“父皇,儿臣冤枉!”
  按照以往经验,他只要软下?态度,叫几声?冤,父皇绝对会既往不咎。
  然而弘明?帝并未答话,目光所?及之处,殿下?百官窃窃私语,交流着各自看法。
  “看诚王这样,似乎真不知情。”
  “那又怎样,那庶子梁盛可是他府上?侧妃的亲眷,钱大人当真觉得有人能绕过主子,指派人行追杀之事?”
  “苏源当真是年少有为,多?亏了凤阳府知府及时赶到,否则咱们也不会知道他就?是进献天?铃的人。”
  “庶出就?是庶出,诡计多?端,要我说就?该直接将他拉到午门斩首!”
  “诚王也是倒霉,先前摊上?永安伯,现在又摊上?个梁盛,都和?他府上?那位侧妃有关?,简直是色令智昏。”
  “嘶,这么一说,诚王真好像个冤大头。”
  “。。。。。。”
  苏源立在金銮殿差不多?正中央的位置,听到诸位大人们的低语,不着痕迹低下?头,试图遮掩嘴角细微的弧度。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苏源所?了解到的官场,是无形的刀光剑影。
  他们唇枪舌战,言语攻讦,阴谋阳谋轮番上?场,其精彩程度远超过高手间?的刀剑对决。
  可现在。。。。。。
  还挺有趣。
  自从听弘明?帝指出梁盛所?犯之罪,诚王恨不得当场掏刀捅死他,同?时不忘为自己辩解。
  “父皇明?察,这些日子儿臣一直在王府静思己过,在佛堂替父皇母后和?皇祖母抄写佛经,从未踏出过王府半步,压根没机会派人做这些事啊!”
  “都是梁盛,都是这狗奴才?仗着刘侧妃得宠,假借儿臣的名义犯下?这些恶事,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诚王一边说,一边“咣咣”磕头。
  几次下?来,脑门一片青紫,瞧着很是狰狞。
  对此,弘明?帝视而不见,居高临下?地看着诚王,十二旒冠冕后的双眼淬着寒冰。
  时间?悄然流逝。
  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窒息感围绕着在场每一个人。
  苏源悄然吐出一口气,心说难不成陛下?真能眼睁睁看着诚王磕头磕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弘明?帝总算发话:“好了,别磕了,起?来吧。”
  诚王面上?一喜,麻溜爬起?来。
  正要让亲爹处死梁盛,以泄心头之恨,福公公悄没声?地出现在弘明?帝身畔。
  诚王眼睁睁看着,福公公递给父皇一张字条。
  父皇展开查看,几息之后,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诚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诚王:“???”
  弘明?帝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像是气得不轻。
  百官皆屏气凝神,等着陛下?的发难。
  果然,下?一刻弘明?帝拿起?一旁的奏折,砸到诚王脑袋上?。
  奏折锋利的边角磕在脑门的淤青处,疼得诚王龇牙咧嘴:“父、父皇!”
  “别叫朕父皇!”弘明?帝指着诚王,手指颤抖,“你?说你?毫不知情,可朕为何得知张剑和?郭连云都入了你?麾下?,听从你?的吩咐行事?”
  诚王:“?”
  “还有一个多?月前的追杀,那几人分明?是你?王府中的兵丁!”弘明?帝气急,径直走下?来,一脚踹翻诚王,“好一个诚王!好一个不知情!”
  诚王:“??”
  诚王毫无防备,被踹个四脚朝天?,差点没翻过身。
  苏源暗戳戳扯回被诚王压住的袍角,怎么看都觉得今日的陛下?过于任纵,与传闻中的人设不符。
  不过转念又想?,陛下?是一国之君,但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有喜怒哀乐,也会觉得压抑。
  如此一想?,气急之下?发泄一通倒也正常。
  诚王快要冤死了。
  他敢指天?发誓,这些压根就?是梁盛打着他的名义干的破事。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
  弘明?帝不听。
  贿赂读卷官,插手殿试,此为妄图染指朝政。
  将一块破石头伪装成祥瑞,进献入宫,此为欺君之罪!
  若他不是自己的儿子,早就?人头落地了,哪有机会在这里喊冤。
  弘明?帝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无辜的,从未对苏源做过任何事?”
  诚王咽了口唾沫:“儿、儿臣自然是无辜的。”
  伍良那件事,父皇未曾对外公开,便是顾全自己的名声?。
  诚王十分笃定,弘明?帝不会将此时公之于众。
  弘明?帝静静看着他,折身坐回到龙椅上?。
  “关?于梁盛加害朝廷命官一事,证据充足,人证物?证俱在,半月后午门斩首,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虽然不知哪来的人证物?证,但今日陛下?显然心情不佳,他们可不敢再?触怒龙颜,齐声?道:“陛下?圣明?。”
  “至于诚王,他驭下?不严,宠妾灭妻,委实不堪为亲王,即日起?降为郡王。”
  “诚王侧妃刘氏,即日起?降为郡王侍妾,刘氏所?出皇孙,皆交由正妃周氏抚育。”
  弘明?帝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百官尚未回神,殿上?突然响起?阴鸷诡谲的笑声?。
  “说得好听,什么状元郎,进献天?铃的功臣,可你?们都不知道,就?是他苏源,害死我姨娘和?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


第85章 
  御前失仪;为?大不敬。
  梁盛好似破罐子破摔,未得应允擅自起身,放肆张狂地大笑。
  “你们满口仁义?道德;又有谁体谅我的苦痛?”
  “苏源害我?娘被斩首;害我?爹被流放,害我?低三下四寄人篱下,我凭什么不能报复他?”
  “怪只?怪他运气太?好,几次三番都安然脱身,否则他早就去地底下给我?娘赔罪了。”
  “苍天何等不公;苏源这等罪大恶极之人都能金榜题名,入朝为?官;陛下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钦选的状元郎,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梁盛仰起脖子直面天颜;嘶声质问弘明帝。
  “进献天铃的功臣又如何,苏源之罪恶罄竹难书,可不是这点功劳就能抹去的。”
  “陛下,你就不怕未来苏源成为?一名无恶不作的佞臣吗?”
  梁盛如此放肆之言;听得文武百官心惊肉跳。
  小伙子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头?铁。
  陛下前脚刚表扬过苏源;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他的看重?,你后脚就在这怂恿上眼药,是真不怕脑袋分家啊。
  哦不对,前边儿陛下已?经判了他午门斩首。
  看来是仗着自己必死无疑,就想在死前玩把大的。
  苏源早见识过梁盛的偏激执拗;全程面不改色地听完;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内心毫无波动,其他人倒是先站不住了。
  林璋也算是看着苏源一步步成长;他的艰难他的困窘全都看在眼里。
  梁盛这番话,简直荒谬至极!
  当即往右迈出一步,出列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弘明帝不假思索:“准。”
  “梁盛所言,皆为?谬论?!”林璋上来就将?炮口对准梁盛,“梁盛之父梁守海被罢官流放,彼时微臣正在凤阳府任职,对于其中缘由再清楚不过。”
  朝臣们悄然竖起耳朵。
  虽然他们对苏源做了十年痴儿,一朝清醒后考科举、易族改姓的开挂人生有?所耳闻,但到底只?是道听途说。
  早在梁盛发癫的时候,他们的好奇心就被勾了出来。
  梁盛口口声声说他爹娘是被苏源害死,到底是污蔑,还是确有?其事。
  眼下林璋勇敢站出来,他们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若是苏源注意到,定会促狭地为?这幅画面取个名字——
  瓜田里的瓜和猹。
  “罪臣梁守海勾结当地富户大肆敛财,且宠妾灭妻,以庶充嫡,是他作茧自缚自寻死路,与苏源又有?何干?”
  “至于犯妇云氏,她身为?妾室,却陷害嫡子诬陷正室,甚至事成后欲杀人灭口,难道不该斩首示众?”
  “至于你梁盛,靖朝律法中明明白?白?地写?着,罪官之子不得科举入仕。”
  “你的磨难都因梁守海和云氏而起,被你迁怒的苏源,他也曾是受害者。”
  “你加害苏源不说,还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头?上,依微臣之见,罪大恶极的人该是你梁盛!”
  林璋将?火力开到最大,颈侧青筋突起:“还有?,云氏不过一罪妾,可配不起你这一声娘。”
  诸位大臣:“嘶——”
  梁盛表情崩裂,踉跄着后退。
  不慎踩到保持跪地求饶姿势的诚郡王,二人摔作一团。
  弘明帝移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梁盛狼狈爬起来,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姨母分明说了,这一切都是苏源设计的。。。。。。”
  弘明帝闻言,偏头?问福公公:“他姨母是何人?”
  福公公寻思一番,低声作答:“正是诚郡王的侍妾刘氏。”
  弘明帝嘴角下拉,彰显着不快:“真是个搅事精。”
  想要将?刘氏降为?通房的念头?蠢蠢欲动,好半晌才勉强打消。
  君无戏言,若朕此时再改口,岂不显得朕阴晴不定?
  不好不好。
  还是罢了。
  日后哪天等诚郡王再捅出篓子,再作惩处也不迟。
  弘明帝暗戳戳想着,咳嗽一声,唤回在场诸人如同野马般撒足狂奔的思绪。
  “金銮殿上岂容你放肆?!”
  梁盛像是戳破的气球,软瘫在地上,对弘明帝的话听而不闻。
  “靖朝律法再公正不过,触犯律法之人一概不可饶恕,岂容你在此胡乱猜测,污蔑朝廷命官?”
  “来人!”
  帝王一声令下,即刻有?侍卫入内。
  “将?此人押入刑部大牢,明日斩首示众!”
  梁盛御前失仪在先,他将?斩首时间提前,没毛病。
  梁盛仿佛丢了三魂七魄,被内侍架起也不知挣扎,黑黢黢的眼睛空洞无神。
  苏源看他一眼,沉默敛眸。
  他不是圣父,更不会因为?梁盛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放他一马。
  跟梁盛不曾因为?苏源是他的嫡兄,理性思考刘明珠的言论?是否正确,就痛下杀手?是一个道理。
  梁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金銮殿前,殿上重?归平静。
  以往这个点早朝都已?接近尾声,今儿差不多还未开始。
  不少?大臣还没来得及秉明正事,那御史就抢先发话了,一直拖延到现在。
  觑了眼伏跪在地的诚郡王,估计早朝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乔大人蹒跚出列,佝偻着背悲切哀求:“陛下,诚王何其无辜,一切都是庶子梁盛的错,您可不能因梁盛是诚王之人,就迁怒于他啊!”
  弘明帝忒烦这些个老家伙。
  一大把年纪就不能安安分分做官,再过个两年回家养老,非要跟他对着干,搞得他心情极差。
  以手?扶额,揉着发痛的额角,他再度拎出那张字条:“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诚郡王分明参与了这些事,乔爱卿你是在怀疑朕?”
  “微臣不敢。”乔大人苦着脸说,“只?是。。。。。。”
  “还是你觉得朕是个薄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放过?!”
  诚郡王面白?如纸,艰涩出声:“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您收回成命。”
  从亲王降为?郡王,在此之前可从未有?过。
  对他而言,不仅是丢人,还意味着自己要被那几个已?经封王的皇弟踩在脚下。
  诚郡王素来自视甚高,仗着弘明帝的纵容在京城横着走?。
  他已?经能想象到日后狭路相逢,他要向自己的弟弟躬身行?礼的屈辱画面。
  弘明帝俯视着诚郡王,看他脸色变幻不停,活像是打翻的染缸,五颜六色精彩得很。
  “苏源做出此等利民之事,那是百姓都争相称颂的,尔等只?知一味地求情,是当真不怕自己的愚蠢行?径被载入史书,遗臭万年呐!”
  帝王一怒,百官齐齐下跪。
  苏源从善如流,跟着跪下。
  “陛下息怒。”
  今日份陛下的杀伤力太?强,与往昔行?事全然相悖。
  革新派暂且不提,就是守旧派那些个老狐狸,他们都被弘明帝的这股子疯劲唬住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诚郡王偏向他们,但他们更注重?眼前的利益。
  真要和弘明帝来个鱼死网破,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不如高高挂起,明哲保身。
  金銮殿上一派死寂,再无人敢为?诚郡王说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们可太?知道百姓的力量了。
  当年守旧派就是借着民心逼得陛下下罪己诏,关闭顺来集市。
  若百姓知道他们为?加害苏源的人求情,说不准还真会遗臭万年。
  总算消停了,弘明帝长舒一口气,对于底下安静如鸡的现状十分满意。
  “此事不必再说,若真要追究起来,怕是连这个郡王都没得做。”
  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弘明帝挥袖而去。
  福公公捏着尖细的嗓门儿,高喊道:“退朝——”
  而后急忙追着弘明帝去了。
  “陛下怎的就这么走?了,我?还有?事要上奏,可不想耽搁。”
  “还不都怪乔大人,真是越老越糊涂,陛下金口玉言,岂容他左右?”
  “罢了罢了,反正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今早起迟了,早饭还没吃,我?得赶紧回去吃早饭。”
  苏源听着周边的大臣絮絮叨叨,无声轻笑。
  正欲转身,一道锋利中透着浓郁杀气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这眼神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苏源也没打算退却。
  从容抬眼,拱手?行?礼:“诚郡王一直瞧着微臣,可有?何吩咐?”
  狗仗人势的东西!
  诚郡王气得牙痒痒,双眼赤红,恨不能生吞了苏源。
  可见梁盛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
  苏源的确会成为?他夺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刚打了个照面,就害得他失去亲王身份。
  再有?个下次,不得直接让他从郡王降为?国公?!
  诚郡王咬紧后槽牙,满嘴都是血腥气:“苏状元好手?段。”
  竟然在数年前就借着天铃勾搭(?)上了父皇,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父皇都站在他那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他。
  苏源只?作听不懂,温和一笑:“微臣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能为?百姓贡献一份力量,看到他们不必忍饥挨饿,微臣便心生欢喜。”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对牛弹琴,驴唇不对马嘴!
  诚郡王面色扭曲,甩袖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苏源拱手?作揖:“微臣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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